李紳連聲說好,說只要兩位李小姐吃得消就不必去荊州落腳了。于是,一行五人在山道上打馬飛奔,速度加快了不少。山勢越來越高,地形越來越復(fù)雜,茂密的山林遮蔽了蜿延的山道。
眾人下馬坐在路邊休息。山林中的野果正在熟透的季節(jié),掛在樹叢中隨風(fēng)隱現(xiàn)。柳玉如和樊鶯跑過去采摘,并帶回來給眾人吃。
高峻接過柳玉如遞過來的果子,一邊吃一邊夸贊道,“夫人,你的騎術(shù)越來越好了,我剛學(xué)騎馬那會(huì)兒都沒夫人騎的好!如果感覺累了我們就多歇一會(huì)兒。”樊鶯也由衷地夸獎(jiǎng)她騎得好。
李紳拿起一枚,感覺果子上還殘留著李家小姐手上的清香味道,咬一口竟然覺著連旅途的勞累都減輕了不少。再上馬時(shí),李紳有意在李家小姐的面前顯示自己的騎術(shù),與王問臣一馬當(dāng)先跑在最前面,很快就拐過彎道不見了蹤影。
李紳跑了一陣子,忽然發(fā)覺高公子三人并未跟上來,便與王問臣下馬等待。可是左等不見人、右等還不見人。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下*
m.35zww*來,李紳焦急地埋怨道,“我說是欲速則不達(dá),你偏偏跑得這樣急!你看看把李小姐都跑丟了!”
王縣丞忍氣吞聲不與他計(jì)較,只好說,“也許他們是走不慣山道迷路了。我們且等上一等。若是再不來,是不是我們再返回去接應(yīng)一下子?”
李紳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山道寂靜、那一男二女的影子一絲都不見。
而高峻、柳玉如和樊鶯三人一開始時(shí)是故yì
的躲開李紳、王問臣,看他們爭先恐后打馬飛馳,便瞅個(gè)時(shí)機(jī)撥馬拐上了岔道。高峻看李紳懶魚上鉤的樣子,就想試他一試,看他來不來找。
高峻想,如果他們?nèi)齻(gè)一味的在路上拖拉慢行,可能會(huì)引起李紳的懷疑,因而才提議越過荊州連續(xù)趕路,但是不表明路上不玩些花活。如果李紳真找回來,就說被他們落在后邊迷路了。
但是山中之路卻不似平原大漠,一望多少里出去了。看似一座小小山包,在山道上跑出去便連綿不斷、視野又受到阻擋,三人不知這一陣子到了哪里。往前后看看只有崇山峻嶺、峰巒疊嶂,有些地方更是樹木陰郁一片昏暗景象。
柳玉如在馬上回頭望了望,“峻,我們別真的扔下他們,該問的還沒問清楚呢!要不我們回去找找看?”
高峻根本不擔(dān)心,笑道,“你還看不出來么,李紳小子做著夢要做涼州刺史的乘龍快婿呢,有樊鶯在這里,就是把這小子扔到東海里他也能找回來的。高某對三夫人的姿色還是極有信心的。”
樊鶯在邊上聽師兄和柳姐姐雖然說的是李紳,但是話里話外都是在說自己,她知dào
師兄說的不是假話,家中這些女子們都算到一起,雖說各具姿色,但是真能與自己一比的也就是柳姐姐。她拽拽衣袖問,“師兄,思晴的膚色果真有那樣大的變化?”
這句跳躍性極大的問話樊鶯自已不覺得如何,但是高峻和柳玉如都聽出來了。高峻道,“變化極大,簡直脫胎換骨,我估計(jì)連思摩見了都要認(rèn)不出來。”
樊鶯又問,“那她與婉清、崔嫣姐姐比又如何?”
“簡直不分上下了!”高峻說著有心逗她一逗,“但是比起你們兩個(gè)天仙還差上些許,要知dào
天仙是不常有的,只要她們不與天仙比較,那么在人間是沒有敵手的了。”
樊鶯終于意識(shí)過來,自己這番話已經(jīng)讓那二人看到了她心頭所想,但心里仍然美滋滋的,“誰知dào
你當(dāng)了思晴那些人又怎么說,會(huì)不會(huì)又倒過來!”
高峻忙對天發(fā)誓,說的不敢的半點(diǎn)虛假。
三人說說笑笑,山路竟是越走越狹窄,后來過了山頂連路都沒有了。高峻這才下了馬四下里張望,轉(zhuǎn)了一圈兒都辯不清東西南北,回來時(shí)連從哪里走過來的都不知dào
了。
他們在山里轉(zhuǎn)悠了小半日,眼看著天色漸漸昏暗下來,仍是不辯出路。他們砍了松枝做成火把,深一腳淺一腳地拉馬前行。
最后只能依著老法子,要找棵高大粗壯的老樹,在樹上做窩過夜。樊鶯和柳玉如都沒有過這樣的樹上宿營的經(jīng)lì
,此時(shí)就覺得有些期待和好奇。看著高峻找了棵大樹飛身上去,在樹上一邊用烏刀砍削樹枝一邊說,“頭一回去白楊河,我就是這樣把麗容放在了營地外的大樹上的。”
柳玉如要說話,樊鶯用手一拉她袖子,在樹底下問,“呀,把她一個(gè)姑娘家放在營地外的大樹上過夜,四下里黑燈瞎火的,你們在營地里就不怕她害pà
?”
高峻在樹上說,“哪會(huì),營地里一整夜都在四下里埋伏著要與古屯城打架,她在樹上最安全,又怕些什么!”
柳玉如聽樊鶯問得自然,而高峻在樹上正忙著打造窩棚,回答也是不走心。那么他說的該不會(huì)有錯(cuò)。以前麗容剛到家的時(shí)候,她也懷疑過高峻與她事先有過什么事情,這樣看來是冤枉他了。
他們又在山石后割些柔軟的茅草墊上,樊鶯先上去,然后高峻一挾柳玉如飛身上樹。樹上坐了三個(gè)人有些搖晃,柳玉如問,“那時(shí)麗容妹妹上樹,該不會(huì)這樣容易吧?”
這次高峻就察覺到她問話的用意,反正夜幕深沉也看不清彼此臉上的表情,他說,“當(dāng)時(shí)我忙著四處布置,后來才聽牧子們說,一開始麗容怎么都上不去,是他們先上去個(gè)人,用繩子拉上去的。”
正在得yì
回復(fù)的不著破綻,樊鶯又問,“這樣高的樹,不知她是怎么下來。”
高峻道,“下樹可是千真萬確,她坐著往樹下就跳,要不是我用烏刀刀鞘托她一下,就要坐到地下了!”
柳玉如問,“下樹千真萬確……就是說……上樹不是千真萬確的嘍?”
高峻想不到她在這里等著,一時(shí)語吃嘻嘻而笑,“為嘛不早問問麗容,卻憋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問我。”柳玉如和樊鶯道,“我們怎么問她呢?她一定會(huì)說是抱上樹的,我們信誰?先問過了你再回去對證。”
高峻翻了翻眼睛往后舒服地躺下,管她們以后如何對證,此時(shí)先睡覺再說。躺下來時(shí),透過濃密的樹枝、樹葉的間隙,他忽然看到在極遠(yuǎn)處的山洼里有一點(diǎn)閃爍的燈火,似是有個(gè)人家。
不過離著太遠(yuǎn),現(xiàn)在趕過去也不大容易。他招呼二人道,“夜里涼,你們靠緊些。”(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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