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崔氏在內(nèi)的人都愣住了，柳玉如有些氣極地對謝金蓮道，“你還不去找劉群頭來，立kè
領(lǐng)她去，”她說的是劉采霞。
謝金蓮不敢怠慢，快步出去。
時間正是晚上，劉采霞正好在家，不一會兒就隨著謝金蓮過來。她聽了柳玉如的話，再看看屋子里的氣氛，雖然奇怪也不能多問，出去后領(lǐng)了蘇氏就走。
雪蓮是與蘇氏一同來到西州的，如今柳夫人大發(fā)脾氣，而且是與她們新來的人有關(guān)，她就不等人說，也在后邊跟著。麗容跑出來相送，劉采霞問她，“是怎么回事？”
麗容遮掩道，“劉群頭，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家的規(guī)矩……誰不是先喂過馬才有資格進門？柳姐姐、樊鶯……不都喂過。”
她這句話半是掩飾、半是說給蘇氏和雪蓮聽，劉采霞聽了便說，“還真是這樣，高大人果真治家有方，記得上一次就是我領(lǐng)著你去喂馬的！”
眼看著出了院子，走上了＊
m.35zww＊去牧場西北大門的土路，麗容還不回去。最后都進了牧場的大門，麗容道，“干脆，我陪你們?nèi)グ伞！闭f著，崔嫣也從后邊趕上來，笑嘻嘻地說，“讓我也去馬棚喂馬，柳姐姐是真生氣了。”
麗容道，“樊鶯與你是一個罪過，她怎么不來？”
崔嫣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馬她早就喂過了，不新鮮。柳姐姐正在聽她招供……看起來比喂馬還難受。”
劉群頭領(lǐng)著四位女子，找了一間馬匹少、比較干凈的馬廄，給她們講了注意的事項就離開了。麗容是喂過馬的，做起來一板一眼，讓另三個人大為驚奇。
尤其是蘇氏和雪蓮，這才更加相信了她所說的話，原來總牧監(jiān)家里確是有這樣奇怪的規(guī)矩，那么她們也就不覺得有什么難為情，在旁邊打起下手。
有牧場中的牧子們探著頭問，“五夫人、七夫人……高大人剛?cè)チ伺f村，也沒聽他說你們來喂馬啊？要不你們就回去吧，讓我們代勞。”
麗容道，“多謝你了，我們哪敢，真想幫忙的話就在大門口看著些高大人，他要從酒場回來，告sù
他我們在這里。”牧子答yīng
一聲，走了。
蘇氏學(xué)著麗容的樣子，端了料盆給馬匹們添料，也打了水飲馬。麗容連忙搶過來只讓她看著。一邊干著活兒，麗容又問蘇氏，“姐姐，我一看你就不是小戶人家出來的，柳姐姐說什么妃子，一定是說你了……”
馬廄里只有一只氣死風(fēng)燈，蘇氏借著燈光，看到崔嫣正在以目示意自己，便道，“柳夫人我早見過的，對我很好，怎么會是說我。她那是與高大人的氣話。”
蘇氏又問，“那么高大人家的幾位夫人們?nèi)际俏惯^馬的？”
麗容道，“不全是，我知dào
只有柳姐姐、樊蒙、崔嫣和我喂過，我們是一、三、五、七，而謝姐姐、思晴、婉清沒有喂過，她們是二、四、六。”又奇怪地道，“不合理呀，若說你是老八，怎么能來喂馬？”
麗容是個爽快人，有什么說什么，倒把崔嫣急的和什么似的，生怕她再說出什么惹人誤解的話來。她們在馬廄里呆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聽著高峻由一個人陪著，話音里帶著酒氣在馬廄前停下。
崔嫣和麗容連忙迎了出去，是高峻和高白兩個。崔嫣委屈地道，“峻，你不來，我們就得在馬廄里委一宿了！”
高峻的眼神似乎已經(jīng)不能很好地聚焦，看了看她們四個，指著蘇氏和雪蓮對高白道，“你領(lǐng)著她們，去找我二哥，給她們在舊村另開間院子，再找兩個仆婦侍候著。”
又對崔嫣和麗容道，“我們悄悄地回去，千萬不要聲張！”
麗容取笑道，“高大人你怕過誰？今天是頭一次見到！”高峻不接話，三個人悄悄地進了院子，瘸腿老漢開了門，想和他說話，被他抬手制止。
看看一樓、二樓都黑了燈。高峻在樓梯下把靴子脫了放在那里，搖擺著走上去幾步，返身示意崔嫣和麗容也脫鞋。但是這兩個女子不聽他的，脫了鞋子要怎么上樓？
到了樓上，一片靜悄悄的，沒有光亮。
高峻自作聰明，直接到了麗容門前，他知dào
崔嫣的屋子正被柳玉如占據(jù)，是不能再進去了。麗容輕輕推門，誰知那道門在寂靜的夜里發(fā)出清晰地“吱扭”一聲，高峻酒喝得不少，沖兩人重重地“噓——”了一聲，提醒道，“我們輕點，不好大聲！！”
麗容和崔嫣就像是做賊似的，被那聲門響驚出一身冷汗，此時恨不得沖上去捂他的嘴。好在二樓上還是靜悄悄的，她們這才放下心。
三人進屋，關(guān)嚴了門，麗容這才打著了火鐮把燈點上。
她和崔嫣發(fā)xiàn
，柳玉如、謝金蓮、樊鶯、思晴、李婉清五個人，在床上擠在一起，五雙眼睛正盯著她們。
兩個人臉上通紅，聽柳玉如道，“峻真是細心，喝了這么多酒也不忘脫了靴子上樓。是崔嫣教的……還是麗容教的……還是天生就會？”
她此時已經(jīng)不再生氣，但是臉上還是一點笑模樣沒有。其他人看到高峻兩只踩在地上的白襪子，都忍住了不笑。柳玉如提議道，“她們兩個與峻有事，我們五個不便打擾，都去大屋吧，那里寬敞。”
五人個起身就走，崔嫣和麗容不分辨，笑嘻嘻地拉著高峻也跟了過來。
崔夫人昨天就搬到樓下來住了，街上沒人的時候高審行才回來，他往妻子崔氏的身邊一躺，崔氏也不搭理他，兩個人合衣躺了半宿。
起來后，崔氏發(fā)xiàn
丫環(huán)菊兒再從廚房中出來，這倒讓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高白回來后，寫休書的事情大家都知dào
了，沒有人刻意提這件事，大家心照不宣。
婆子不一會兒把早飯端上來，眾人圍著入座。這時蘇氏和雪蓮再從舊村中過來見禮。她們站在那里，沒有人說讓她們坐下，她們也不敢坐。
崔嫣本來想說句話，但是發(fā)xiàn
樊鶯低著頭只顧吃飯，而母親也在暗示自己不要多嘴，便把話忍住。
柳玉如就是不說這句話，蘇氏和雪蓮就站在那里越來越尷尬。高審行看著奇怪，只知dào
這位蘇氏是高峻從雅州帶回來的。他自己的事情還在不魯不齊當(dāng)中，哪有心思多話。
柳玉如笑著對蘇氏說，“以后蘇夫人就不必天天過來了，也省得來回奔走……就在舊村自己做著吃。每月的銀子花費不必操心，金蓮自會給你們分派。”
蘇氏謝著正好高白進了院子，也聽到了柳夫人的話。但他看到菊兒就站在桌邊，臉上就有些不大自在。高峻招呼他道，“你去舊村，把蘇夫人的柴、糧都備好，雪蓮暫也住在那里。”
柳玉如把筷子一放，一扭頭就上樓去了。高峻連忙跟上去，在二樓上對柳玉如道，“夫人，你說的有理，是我想的不大周到，但是我絕無他意。”
柳玉如嘆了口氣，無奈地嗔怪道，“你做了好人不打緊，我這個惡人是做實了！晚上不是早定好了，蘇夫人的事情不許你插話、不許你管，剛才是怎么回事？”
高峻有些歉意地道，“全憑夫人做主！”夜里的時候，柳玉如已經(jīng)把高峻帶蘇氏到西州后、可能出現(xiàn)的不良后果講得很明白了，這個后果和原因都很簡單：
蘇氏是曾經(jīng)的太子妃。(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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