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航心里得意了,申秋這架勢就是把自己當靠山了唄。這感覺很棒。
“呆會兒,都依我的?”湊在申秋耳朵邊說道。
“好!”申秋從來不會與強權(quán)作對。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聰明人歷來不做。
趙子航趁亂握著申秋的手:“謝謝你愿意站在我這一邊。”
申秋在肚子里白眼,不站我能怎么辦?我還能自成一派。頂住你們兩座大山不成?
龍伯也不理趙子航亂坐,現(xiàn)在陣營已經(jīng)變成兩方對峙。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同趙老爺子對話。
“趙老哥,那什么活不過三十,本來就是你孫子的命好吧,假如不是有我們龍門,他能身強體壯的活到現(xiàn)在?”
“他死了!”
“那是夢!”
“夢也是死了,死了就不行,你沒當過父親,你不知道為人父的感覺,兒子死了就是天崩地裂…毀天滅地…”絕望。趙老爺子完全記得在夢里他所經(jīng)歷的兩次崩潰的無力感
“那是夢,趙老哥你不能拿夢來說事……”
“夢怎么了,我覺得那個夢真的是再真實不過了,好,咱們暫時不提夢,只說當下,今年是2002年,咱們把時間推回到之前,十年前,你們不也說我孫子中了毒,你們不也說如果無解,就活不下去嗎?這些事情,同我的夢一模一樣,夢里面,你們也是這么說的,只不過,現(xiàn)實里,你們突然尋到了什么藥菜,后來你們說毒解了,但是你們說替他解毒的人是誰?”
說到這個,龍門中人瞟了一眼申秋,齊齊變了臉色。趙子航也感覺身體一輕,身邊的人自己用勁坐挺自了身子。這是見怪了,要造反的前奏!
“方軍,清場,咱們往深了談!”龍伯站起身來,再次指揮方軍清退無關(guān)人等。
被清退的警衛(wèi)員們不安地看著趙老爺子,趙老爺子也揮了揮手,他們魚貫著退下……
龍門這邊的護衛(wèi)也退了下去,各人自在走廊等處守著,方軍把小張扔到趙江的腳邊:“看定了,真讓他把電話打通了,我們兩個就得去非洲種地!”
“是,護法!”趙江雖說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跟著去,但是江河湖海四人得陪著去一個是肯定的。
方軍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確保無關(guān)人等都在外圍了,這才走了回去。
趙子航就趁這功夫,開始哄媳婦。誰都清楚,搞定申秋就是掌握了這件事情的主動權(quán),趙子航要把這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大小雙學不學龍門功夫,得孩子們自己拿主意,以他的想法自然是要學的,龍門功夫加上現(xiàn)代的軍事技能,兩者相加,那就是在閻王殿里也可以打商量了,強者才能活得更久……
“秋兒。”申秋耳朵邊傳來一聲不安的輕喃,還伴隨著一股灼熱的氣體。耳垂被人含在口里,不由得隨著腰間的暗力,依然靠了回去。但暗自轉(zhuǎn)了個頭,把自己的耳朵扯出了某人的唇齒之間。
“討厭,這么多人呢。”
“那,你要記得,你已經(jīng)原諒我的了,不能再為同一件事情生氣。”
“好!”申秋想生氣也沒氣生,沒有解毒這事,難道會有大小雙?
趙老爺子忽略了身邊兩人地互動,說出這件事情,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聽見孫子哄媳婦,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已經(jīng)清場了,許多話都可以說得明明白白。趙老爺子認真地:
“我的夢里沒有申秋,所以我孫子死了,現(xiàn)在,有申秋,我孫子也沒事,但是,不意味著,他們的孩子要進龍門,他們的孩子只要過得平安幸福就好了。什么龍門、XX部,離他們越遠越好!”
申秋看著趙老爺子,畢竟是忘年交啊,咱們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趙老哥,咱們要講道理是吧……”龍伯話音未落,就聽得秋園外面木魚聲聲……
眾人一呆。這聲音怎么能傳得進來,既然傳進來了,就不是普通人來了,因為,龍伯在外人走后,是動手在客廳里做了一個航少曾在醫(yī)院做過的隔音結(jié)界,結(jié)界內(nèi)外,外間的聲音不會傳進來,里面的聲音也不會透出去,他現(xiàn)在需要絕對的空間以及時間來同趙老爺子好好談談。
但這時候有來自第三方的聲音,還是木魚聲,有點匪夷所思,但好象來得很及時。大家都站起身來。看看來的是誰,申秋以為是那個溪木,以為是溪木光臨的人也占多數(shù),但來的卻是一個比溪木大些的和尚,這個和尚就穿著灰色的納衣,比溪木出現(xiàn)時低調(diào)多了,但申秋卻瞇起了眼,看著這件衣衫有點晃神。這不是機器織的料子……
申秋跟著施家奶奶學習的時間不久,不過半年多些,可她在這方面真的是下了功夫的,她的業(yè)余生活其實就只有這些了,學校圖書管關(guān)于這方面的書籍不多,但也不是沒有,申秋基本上都有借了看過。米蘭、巴黎也是假期打工的主選城市,別的不敢說,是不是機器織的布,是什么料子、什么產(chǎn)地之類的,幾乎可以掃一眼就能知道個七七八八了。
一個穿著手工織成的布料做成的暗黃色海青的和尚,再看到他腳下絕對手工原創(chuàng)的僧鞋,通身的氣派比身著七衣的溪木不知道高明多少出來。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老納有禮了……”
這些民間異士自然是龍伯認得的多數(shù),可這位龍伯居然不認識,這就尷尬了。
“不知道法師的上下是哪兩個字。”
“阿彌陀佛,久居山里一時竟然忘記了,釋慧正。當不起個師字,叫我慧正即可!”
慧正的大師,其實不像是和尚,更像個大學教授渾身濃濃的書卷氣,身材不像如今廟里的主流法師一樣,心寬體胖的樣子。也不像吃盡苦頭的那種一臉蒼桑的苦行之人,不穿這身海青,換上便服,忽略頭上的戒疤,哪怕是光頭走到講臺上去,也沒人能置疑什么。
“我們見過?但是不對啊,我應該沒見過才對。”
“道友著相了,我們見過也罷,沒見過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你見到我,我見到你。”
趙子航看不出這位的年紀以及來歷。再聽得這般讓人聽不懂的話,不由得有點小心眼,心頭微酸。站出身來招呼這個和尚:
“慧正大師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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