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沖在與曹操談天論地的時候,五官中郎將府邸也來了宮中的人。
來傳召的人還是劉涌。
至于直到現(xiàn)在才來五官中郎將的府邸,自然也是曹操的意思。
劉涌站在五官中郎將待客廳中,臉色稍微有些畏懼。
曹丕勢力極大,而且素來看不起他們這些宦人,要不是看在曹操的面子上,曹丕他哪愿意見自己這身有殘疾的人。
平素劉涌就經(jīng)常受到曹丕的白眼,若不是有事,他也不會想要待在曹丕的府邸之中。
劉涌等了一會兒,曹丕一身朝服,很快的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
曹丕樣貌不凡,細(xì)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細(xì)的下顎,加上一雙明亮得像鉆石般的眼眸,時而閃著睥睨萬物的神彩,讓他看起來像只趾高氣揚的猛獸,優(yōu)美的淡紅色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揚,帶了點囂張的味道,所有的五官在他臉上組合成了完美的長相,一身朝服在身,包裹著纖細(xì)卻不失陽剛的身子,那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傲慢模樣,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qiáng)、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lián)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劉涌看到如同出鞘寶劍一般的曹丕,有些畏懼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但他畢竟是代表曹操來宣旨的,代表曹操來宣旨,那就是代表著曹操的臉面,所以劉涌也不敢將自己的聲勢搞得太弱了,萬一讓曹操知道自己被他兒子嚇到了,那自己還有活路?
曹操不像曹沖,曹沖從不因為小事殺人,而曹操卻是經(jīng)常因為小事殺人。
劉涌自覺自己還應(yīng)該多活幾年,因此臉上的表情也是強(qiáng)忍著恢復(fù)過來了。
“五官中郎將接旨!”
曹丕跪了下去,只是臉上死板著,眼神也是沒有多少神采,如此模樣的曹丕,仿佛是沉睡著的野獸一般,讓你害怕他突然便驚醒咆哮。
劉涌忍著自己身上的不適,把旨意的內(nèi)容說了出來。
曹丕伸手接過劉涌的詔書,臉上有著些許異色。
凌云臺,明光殿?
父王召我有事?
曹丕眼神閃爍,一時間他也想不到曹操有什么目的,所以曹丕頭稍微向上抬了一下,對著劉涌說道:“劉涌,你可知道父親此舉何意?”
何意?
劉涌心中郁郁難平,你直呼我性命,不尊重我,我還會給你說消息?
做夢!
當(dāng)然,劉涌心中是如此想,但是臉上卻是綴出了一抹笑靨。
“稟告中郎將,這個,小人卻是不知啊。”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劉涌這一套已經(jīng)是很熟練了。
不知道嗎?
曹丕狐疑的看了劉涌一眼,有些厭惡的看了劉涌一眼,像是趕蒼蠅一般揮手,把劉涌趕了出去。
劉涌滿帶笑容的對著曹丕行了一禮,待一路走出五官中郎將的府邸之后,臉色是徹底的陰郁起來了。
哼!
看不起我等宦人,看我不在大王面前說你幾句壞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曹丕當(dāng)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卻是看不起劉涌這種小人,身體殘疾之人,焉能與其為伍?
別說是為伍了,就是多待一會兒都不行。
至于他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找個由頭殺了也便罷了。
待劉涌走了之后,曹丕喚來了一個奴仆,面無表情的對他吩咐道:“去將先生請來。”
在五官中郎將府邸,能稱之為先生的,也就只有吳質(zhì)一個人。
“諾!”那奴仆領(lǐng)命,馬上就要出去找吳質(zhì),但曹丕猶豫了一會,對著那個奴仆招手道:“先停一停,去將議郎也順道叫來罷了。”
議郎?
那奴仆有些為難的看了曹丕一眼,問道:“老爺,是哪個議郎?”
曹丕家大業(yè)大,在五官中郎將府邸做事的議郎就不止一位,況且現(xiàn)在鄴城是有兩套官職的人的。
一個是魏王官職,一個是大漢官職。
曹丕的五官中郎將說起來還是漢朝的官職呢。
而議郎之中,有的是漢朝的議郎,有的是魏王的議郎,而曹丕所要叫的議郎,自然是魏王的議郎,這個魏王議郎也就是司馬懿。
“司馬仲達(dá)!”
曹丕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
說起這司馬懿,實在是讓曹丕有些頭疼,這家伙也是的,不為自己出謀劃策也就算了,還跑去和曹沖的人喝酒,這算是個什么事?
本來曹丕是滿腔怒火的,但是想了一下,他決定先把這事壓下來,若是這司馬仲達(dá)沒有什么絕妙的主意,我非找他麻煩不可!
曹丕有些氣惱的看著奴仆消失在自己面前,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內(nèi)院。
五官中郎將府邸的內(nèi)院很大,但總的分為東西內(nèi)院,東邊的是郭夫人的院落,西邊的是甄宓的院落。
曹丕想了想,還是走到西邊去了。
西邊院落群的一角,有一處高大的閣樓,此時有一婦人,手上握著一卷白絹,嘴上在念叨著不知道什么。
在這美婦人的身后,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孩童身穿錦服,此時已經(jīng)頗具儀相了。
他小手上握著一支筆毫,不斷在在面前的竹簡上書寫著。
半天之后,這小家伙偷偷走到甄宓身后,一把抱住甄宓的腰肢,天真無邪的笑道:“娘,快來給我說說這史記的故事,這太史公也忒不是人了,每次說故事就只說一段,好像那人就做了這幾件事一般。”
甄宓吐了一口氣,將手上的白絹收了起來,轉(zhuǎn)身有些寵溺的捏了捏曹睿的鼻梁,絕美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笑顏。
“你這小子,太史公寫得故事莫非還要包括吃喝拉撒睡不成?來,看到哪了,讓為娘看看。”
曹睿連忙拉著甄宓的手,讓甄宓跪坐下去,自己則是倒在了甄宓的身上。
對于曹睿的依戀,甄宓心中即是開心,又有些怨念。
這夫君老是在東苑,不疼惜我也便罷了,但至少也來看看睿兒啊!
唉~
甄宓有些寵溺的摸著曹睿的小腦袋,拿起桌上面的竹簡,對著曹睿問道:“是始皇帝本紀(jì)嗎?”
曹睿臉上咧開笑顏,小眼睛靈動無比。
“就是這個。”
甄宓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兒子越來越大,也越變越調(diào)皮,只得看著面前的竹簡,用著酥軟有致的聲音抑揚頓挫的將竹簡上的內(nèi)容念了出來。
“秦始皇帝者,秦莊襄王子也。莊襄王為秦質(zhì)子於趙,見呂不韋姬,悅而取之,生始皇......”
就在甄宓開口說話的時候,曹丕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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