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雅垂眸,藏寶室的鑰匙只有兩把,她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旁人想要在不驚動任何人的前途下,偷走藏寶閣的寶物,只能依賴鑰匙。
可她那把鑰匙一直都隨身攜帶著,自己也不會傻到偷自家的東西。現(xiàn)在藏寶閣失竊,問題只可能出現(xiàn)在父親那里,可他一向自傲,又怎么會認為鑰匙在自己手里有了閃失呢?
幸好,她與玉蕪那天是約在寰宇閣見面的,寰宇閣的負責人總不可能說謊吧。
突然瞥見宮冥冰冷的眼神,李欣雅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不知**香可還在?”李欣雅突然問道。
聽她如此說,李正軒面色更冷了幾分,李易超也是語氣古怪,“此次失竊,只丟了兩樣東西,**香就是其一。”
李欣雅看向?qū)m冥,面色漸漸發(fā)白。藏寶閣失竊怕是與玉蕪有關(guān),她帶走風耀用的**香也很可能出自城主府。
她怎么忘了,那賤人向來都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是必然追求一擊致命的。
那寰宇閣——不會的,寰宇閣屬于龍族的產(chǎn)業(yè)。龍族的傲氣在修真界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收買的?
想到這里,李欣雅輕輕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就只等寰宇閣的負責人過來了。
這份等待格外的漫長,此地的寰宇閣負責人在將近一個時辰后才姍姍來遲。
“讓幾位久等了。”龍韻一襲紅衣,向幾人賠罪道。
“仙子客氣了。是在下打擾仙子的清靜了。”李正軒收了氣急敗壞的模樣,溫和笑道。
這龍韻仙子年紀輕輕,就已是金丹期的修為,且還成了一處寰宇閣的負責人,在龍族的身份必然也不會簡單。
龍韻笑了笑,“不知城主喚我來,所為何事?”
“只是想問問仙子,我這逆女昨夜是不是去過寰宇閣。”
李欣雅眼中有著嘲諷,這可都還沒定她的罪呢,可就一聲一個“逆女”的叫起來了。她這父親自從有了獨子以后,可真是越來越不待見她了。
卻是沒有想到,龍韻看著李欣雅許久,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淡消失,“可能是我昨夜太忙了,沒注意到雪姬仙子的光臨,我這就讓人去取映像石。”
說完,龍韻拿出傳音玉牌低聲吩咐著什么。
李欣雅一怔,她昨夜去寰宇閣的包間時明明見這位龍韻仙子下樓時與她擦肩而過的,這她也會沒有注意到嗎?
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嗎?
宮冥看了龍韻一眼,又看向李欣雅,看她的模樣不似作假,可寰宇閣也沒必要無緣無故污蔑別人啊。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很快,寰宇閣內(nèi)部的映像石就被人送來了,龍韻注入靈力,幾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映像石出現(xiàn)的情景。
不得不說,寰宇閣不愧是龍族最大的產(chǎn)業(yè),縱使是黑夜,客人也沒有絲毫的減少。
只是人來人往中,始終不見李欣雅的那道白色身影。
終于,放映結(jié)束。
李正軒再度賞了次女一個耳光,“這就是你說的昨夜在寰宇閣待了一夜?”
“仙子會不會是拿錯了映像石?”宮冥突然開口。
“魔君這是何意?我寰宇閣的映像石可以記錄一個月內(nèi)發(fā)生的事,魔君若有疑問,可以把影像從頭到尾過一遍。”龍韻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這是我城主府的家事,魔君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李正軒看著宮冥面色微沉。
“并非是我多事。只是在下在失蹤的朋友房中聞到了**香的味道,這才來了城主府。”宮冥解釋。
“在哪?”
宮冥看了李欣雅一眼,示意她自己說。李欣雅咬了咬牙,捂著有些紅腫的臉,開口道:“是在雅悅客棧。”
李易超突然出聲,“那不是二姐名下的客棧嗎?”
見他們當著自己的面談及家事,龍韻微微皺眉,“既然已經(jīng)無事了。我就先告辭了。”
“有勞仙子跑這一趟了。易超,替我送送仙子。”
“是,父親。”李易超眼睛一亮,連忙回答道。這龍韻仙子可是個美人兒呢!
“你最好解釋清楚,**香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你的客棧,還有那失蹤的人又是誰。”
“女兒不知。至于那失蹤的人,那是師兄的一個朋友,名喚風耀,并不屬于黑域城。”李欣雅心中苦澀。
有了寰宇閣的“鐵證”,如今怕是沒人會信她了吧。
玉蕪,你這一招夠狠!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李正軒面色冰寒。
李欣雅緩緩張了張嘴,最終道:“女兒沒有。”
“那就去地牢思過吧。什么時候把藏寶閣東西交出來,什么時候離開。帶小姐下去。”李正軒對著一旁的護衛(wèi)首領(lǐng)道,顯然已經(jīng)認得了是李欣雅偷的。
“魔君既然來了,就在府上逗留幾日吧。我等一定會招待好魔君。”
“那就有勞了。”宮冥皺眉,但也沒有說什么,他們的家事與他無關(guān)。如果不是風耀,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去休息了……
黑域城,寰宇閣
傾凰坐在貴賓包間,看著歸來的龍韻,笑意盈盈。此刻的她已然恢復了女裝,“事情可是處理好了?”
“放心,偷自家東西這個名聲,李欣雅怕是躲不掉了。”龍韻給自己倒了杯茶笑道。
“有勞了。”傾凰笑了笑,對于栽贓嫁禍他人這種事,可以說是沒有一絲的愧疚感。
“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是雪姬和玉姬的爭斗,你湊個什么熱鬧啊?”
“這兩人合謀算計我,卻又各自有著各自的算盤,我不過是幫她們煽風點火,讓她們更恨彼此罷了。”傾凰半真半假道。
“這方法不錯。雪姬現(xiàn)在怕是恨不得把玉姬生吞活剝了。”
“姐姐如今可還好?”傾凰轉(zhuǎn)移了話題。
她本是打算動用姐姐給她的令牌來達成目的的,倒是沒想到這龍韻會是姐姐的人。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剛好她也可以問問姐姐如今的情況。
“少主現(xiàn)在好著呢。由之前對權(quán)力沒有一絲的興趣,變成了執(zhí)著于權(quán)力,已經(jīng)暗中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了。”
“那個龍宇皓——”想到那位,傾凰不禁皺眉。他會由著姐姐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此做嗎?只是她似乎多慮了。
“龍宇皓對少主的行為還是一味的縱容,也不知他哪兒來的自信認為少主得勢后,不會對他怎么樣。”龍韻無語道。
“也可能是因為姐姐在龍宇皓的眼皮底下發(fā)展,他才更放心吧。隨時知道姐姐的情況,自然也能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傾凰隨意猜測道。
“似乎還挺有道理的。我會提醒少主小心的。”
“麻煩將這個交給姐姐,她若有需要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我還有事處理,先告辭了。”傾凰將自己的傳音玉牌遞給龍韻。
“我會轉(zhuǎn)告的。對了,你拿著這個吧。少主的令牌總歸太惹眼了。我在龍族的身份也不低,拿著這個去寰宇閣他們也會給我?guī)追直∶娴摹!?br />
“多謝。”傾凰一怔,隨即再次道謝。
看她匆匆離去,龍韻把玩著手中的玉牌喃喃自語,“少主,你倒是沒有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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