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半輪圓月在賀公孫手前剛剛形成,便向外吐出月華,如瀑布橫瀉,白練直推,便到了臺(tái)下北兆眾人頭頂。
北兆眾人大呼:“!”一聲未完,那光華便向下壓來,便聽人群中有一人喊道:“都站好了,不許彎腰,不許倒下!”他說著,身軀一震,身上星光涌出,再聚著向上去抵,想要把那壓下來的月華頂上去。
晝慕容正向北而坐,臺(tái)下北兆情形看得最清楚,冷笑道:“不自量力!”她自然認(rèn)得說話那人名叫蒙震,是問天宗的掌門,看樣子有近五十的年紀(jì),但也只是星境的修為,和賀公孫相差太多,如何抵得過。
賀公孫臉上含笑,雙手微微向下去壓,月華壓頂,“吱吱”直下,眼見得蒙震的星境被壓得一起往下來。有些參會(huì)者眼見受不住,有些彎下身來,有些吭吃坐倒在地。不管是彎腰的還是坐倒的,都一臉的頹喪。
其實(shí)所說的躬身境,就是由臺(tái)上四皇出手,對(duì)另外三兆進(jìn)行玄境壓制,如果是誰抵抗不壓力坐倒或者是彎腰,便沒有進(jìn)入四皇爭(zhēng)霸大會(huì)的資格。
夜司馬雖未回頭,卻也感覺到了,一聲長嘆,搖了搖頭。
賀公孫向下壓的手勢(shì)并未停止,雖然蒙震奮力上抵,但她也眼見不敵,最后那月華都?jí)旱搅俗约侯^頂,想向上推也推不開。雖然星境和月境只有一境之差,卻是天上地下的實(shí)力差別,中間相差近九階的玄階,怎么能輕易抵得過。
這期間,又撲通撲通連著十?dāng)?shù)名弟子倒地,而且還有一些支持不住彎下身來的長呼聲。
夜司馬月華玄境再向下壓時(shí),眼見得便到蒙震的頭頂,讓他連撐起雙手的力量也沒有了,當(dāng)然,憑他星境的實(shí)力也不可能被壓得彎下身去。
即使如此,蒙震也嘆一聲說道:“我枉為撐境使,有負(fù)北皇所托!”
夜司馬也嘆一聲,心道:“早知道也把盤摩老祖也帶在身邊了,往年有他在,還能在賀老頭玄境下多支撐一會(huì),讓他去偷襲東兆,不但沒有成功還讓他因傷不能隨來爭(zhēng)霸大會(huì)!”
賀公孫含笑玄境再向臺(tái)北去壓之時(shí),突然臉色怔住了,因?yàn)樗吹搅艘桓Q起的羊鞭。羊鞭向上吐出一道光華,足有近丈之高,淡淡的好像是一桿槍,正是他那道槍形光華撐著自己月華壓不下去,以槍尖為中心形成傘形,讓他周圍的很多弟子也穩(wěn)穩(wěn)地站著。
自然那羊鞭正是藏青舉起,他一邊舉著羊鞭向上支撐,還向身旁道:“所有問天宗弟子向我靠攏!”他身邊所有問天宗弟子便移著腳往藏青身邊擠了過來,以至蒙震身后也沒有幾個(gè)人了。
蒙震突然回頭,臉色大變,心道:“這小子本事不小呀,如此下去拿全宗上下哪個(gè)還聽我的?”
賀公孫臉色一變之下,手上再次用力,他想把那藏青壓倒,但是那藏青雖然才是魂境九階,卻仍然穩(wěn)穩(wěn)的站著,脹得臉紅脖子粗,仍不放棄。
再次月華玄境一震之下,賀公孫極想把那槍形光芒給震碎,但是只感覺到玄境上傳過來一陣刺骨之痛,也只得作罷,暗道:“這羊鞭是什么玄兵利器,竟能刺傷我的玄境!”
突然蒙震的一只手悄無聲息的轉(zhuǎn)了一下,一指彈出。下一刻便聽得藏青“哎喲”一聲,以手捂住胸口,暗道:“什么東西打我胸口!”
他自然沒有注意,那力量正是來自于問天宗的掌宗蒙震。他見藏青深得人心,自己在那月華壓力先敗了下來,如果是藏青支持到最后,自己面子上必好看,因此才彈了一顆星的攻擊,想要打擾得藏青泄氣不支。
索性有藏青只是捂胸痛叫一下,并沒有收回問天槍力,也沒有彎腰。恰時(shí)賀公孫也收月境,轉(zhuǎn)往東兆眾人頭頂。
其他人也沒有看到蒙震使喚手段,但是在天機(jī)斗中的古盤庚卻能感覺得一絲不差,叫道:“這個(gè)草包自己沒能力,還不許別人比他強(qiáng),我去廢了他,便要往天機(jī)斗外去沖。卻被亙天行拉住,勸道:“師弟稍安勿躁,且等一時(shí)再說!”古盤庚才算憤憤地止住。
雖然天機(jī)斗中古盤庚和亙天行對(duì)話,但是歷心平卻半句也未聽到,他仍沉浸在對(duì)若問的情感中不能自拔。去看身邊的若問和馬尋仇相挽時(shí),更加讓他心酸不止,憤恨難平,但是卻又不知憤恨該向誰使,馬尋仇本也無錯(cuò),是若問主動(dòng)對(duì)他好的,只要若問能開心,他倒也樂得所見,但是自己的失落之情卻難抑住。
這時(shí),賀公孫的月華玄境正往兆兆這邊壓過來,云在天喊一聲:“撐境!”和云乘龍、云遮月一起抬起手來,月、火、魂三境向上支起,以魂融火,以火貫月,雖然只是未滿半月的月境,卻也灼灼閃光,抵那壓下來月華玄境而去。
賀公孫笑道:“云端三杰玄境上又有精進(jìn),可喜可賀!”雖然笑著說,但是手上力量更是加重了幾分。
他和云端三杰打幾屆的交道了,每一次都是他三個(gè)撐境,讓另外三皇對(duì)于東兆的玄境壓制難以降到最低,以至每屆都是東兆參會(huì)的人員最多。
“還有我呢!”突然云奪吼了一聲,手向上抬起,群星伴著一彎新月。
賀公孫臉色一變,暗道:“怎么東兆又出一位月境大能我竟然不知道?”
再聽洪婉妹也喊一聲:“也算我一個(gè)吧,我可不是幫你,而是看我大師兄皮面!”待他雙手向上支起時(shí),賀公孫愣了起來,只見一輪滿月之后還隱藏一輪太陽,雖然陽光不太強(qiáng),但也證明其已經(jīng)步入日境了。這已經(jīng)是玄境遠(yuǎn)遠(yuǎn)高于他了,他哪里還能壓得下去半分。
賀公孫心里叫道在:“東兆是在搞什么,這不是在打其他三兆的臉嗎,我是兆皇,臺(tái)下人比我的玄境還要高,還讓我如何壓制……”
他正擔(dān)心著,又聽云奪道:“哪個(gè)要你幫,趕快收起來,你的熱臉來貼我冷屁股我還嫌燙呢!”
“你……”洪婉妹咬牙說了一個(gè)字,再道:“好吧!”收了她的玄境。
賀公孫這才長出一口氣,暗道:“這樣還好,雖然不能壓倒幾名東兆弟子,倒也不至于被打臉!”再催玄境,雖然一時(shí)了壓不下去云奪和云端三杰的玄境,便把力量東兆后方去使,想把后面的東兆弟子壓倒幾名。
但是突然感覺自己的玄境如何也難以向下壓得動(dòng)了,不但壓不動(dòng),而且還被頂?shù)蒙砩蠐纹。?xì)往月華玄境下去看,只見歷心平的身體正在慢慢增高。
原來歷心平只顧想若問的傷心之事,一份憤恨無處使,竟然牽動(dòng)了萬魂歸元。
沒一時(shí),歷心平的身軀已經(jīng)升到三丈之高,他的玄境也被頂起三丈之高。
不只是賀公孫吃驚,其他的三兆人員也吃驚非小,有的道:“早就聽說歷心平下傾心潭時(shí)是一位頂天巨人,剛才見他時(shí)我還心有不解,原來是這樣的!”
再一個(gè)道:“可不是嗎,怎么還有無故變大的身軀!”
北兆中有人道:“是不是歷心平這一手兆皇也敵不過!”
聽到這一聲,賀公孫只感覺到臉上發(fā)熱,雖然不明的身軀增大原理,但是想來在強(qiáng)大壓力之下他也受不住,便月華勁吐,那大半輪圓月更亮了幾分,又往歷心平壓下去。
“只有你可以嗎,我也可以!”馬尋仇也叫了一聲,身軀一抖樹魂罩身,半透明的樹魂向上升去。本來馬尋仇是不打算出手的,但是看到歷心平如此,還以為他在和自己叫勁,生怕若問再離自己而去,因此便也表現(xiàn)出來。
看到馬尋仇催出枯木盤魂,倒讓歷心平心中的憤恨有處使了,說道:“想給我比,你差得還遠(yuǎn)呢!”萬魂歸元猛催之下,體內(nèi)每一道元魂都排列開來,身軀猛境,便已經(jīng)近十?dāng)?shù)丈之高。
馬尋仇也不示弱,雙臂一震,樹魂也跟著往上增長。
賀公孫暗暗叫苦:“這令軒轅隱藏得好深,他們兆界出現(xiàn)兩位奇人我竟然不知道,今天可是打了臉了,看來還是東兆的參境人員最多!睙o奈之下,只得收了玄境,再往南兆眾人而去。
雖然南兆在香羅國師的玄魂上抵之下,倒也壓倒了幾名南兆之人。
東兆這邊,雖然沒有了賀公孫玄境壓頂,但是馬尋仇和歷心平比身高卻沒有停止,一直往上催,都看不見頂端了。
忽聽賀公孫道:“我的躬身境用完,接下來便由東皇請(qǐng)吧!”
因?yàn)榱钴庌@剛才是第二個(gè)玄境落敗,自然賀公孫之后便是他。令軒轅道:“多謝!”再抱著拳對(duì)著南、西、北三面施了一圈禮,他也玄境催出,先往南兆眾人頭頂壓去。
臺(tái)上晝慕容道:“國師可要頂住呀!”
香羅道:“兆皇放心便是!”玄境身上猛,但是在令軒轅那強(qiáng)大的月境之下,眼見慢慢有向下沉去。
令軒轅本就不想南兆奪得主兆之位,因此手上玄境也不遺余力向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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