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需要彎一下四川和第二批勘探隊匯合,所以我們制定的駕駛路線是從川藏線進入新疆,車子由我們三個人輪流駕駛,一路上也就聽到我和鄭天兩個人聲音,這艾蘭琳就跟個冰雕似得,根本不搭理我倆,對此我表示早就已經習慣。
我們一路都走的國道,行車還算順暢,一天后我們就駛入了樂山的峨邊彝族自治縣境內,按照先前約定好的,我們會和第二批勘探隊在自治縣的康加旅館碰面然后一起前往新疆,但等我們趕到康加旅館時,卻發現第二批勘探隊已經離開。
好不容易用衛星電話聯系上后才知道,原來是他們在當地的行動太過招搖,結果被當地警方盯上了,所以臨時決定改變碰面地點,新的碰面地點定在了樂山西邊的甘孜藏族自治州。
被放鴿子的感覺雖然不爽,但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于是我們在當地簡單修整了一下后又重新上了省道。這一段路是我駕駛,跟著衛星導航行駛了十來公里后,也沒出什么岔子,但駛入綿延深山需要走盤山公路的時候,突發的狀況就來了。
發現不對勁的是坐在副駕駛的鄭天,剛開上盤山公路,他就一臉疑惑的對我說:“城子,你有沒有發現后面一直有輛車在跟著我們?”
透過后視鏡觀察,確實有一輛白色的越野車一直跟在我們車后,其實這輛車在我們出峨邊自治縣的時候就已經跟在了我們后面,但考慮到我們走的這條省道是通向甘孜最方便的一條路,很多人都會選擇從這走,所以開始時我們并沒有把他當回事,但現在我們駛離了省道,上了車流量極少的盤山公路,這輛車子竟然還跟著,就讓人不免心疑慮了。
“會不會是警察盯上我們了!蔽也话驳。
“咱又沒犯法,盯咱干什么?”鄭天說道。
“可能是把我們的車當作了公司第二批勘探隊的車,畢竟第二批那幫人還不知道在這干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呢。”說到這時,我把聲音故意揚了揚,從后視鏡瞥了眼后座的艾蘭琳。
“把車停下,讓他們先過去!焙笞陌m琳開口了,語氣中沒有一絲猶豫。
我想了想也對,這輛車究竟是不是特意跟蹤我們的,把車停下看他們的反應便知。
于是我踩下剎車,將目光投向了窗外的倒車鏡,后面那輛白色的越野車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終于在開到與我們的車并排的時候,他們也停了下來。
我的心頓時懸起,感覺就要有什么人從那車上下來了,但奇怪的是,雙方在僵持了一分鐘后,那白色越野竟然踩下油門直接離開了。
“咱們現在怎么辦?”鄭天看著那輛遠去的越野問道。
“還是在原地等會吧,那輛白車肯定有問題!蔽一氐。
我話音剛落,艾蘭琳的衛星電話就響了,打過來的正是第二批勘探隊的人,他們說希望我們在來的路上接一個人,并且發了具體的坐標。
我對照著衛星地圖看了一下,坐標位置所在地位于我們正南方向五公里處的山區——黑竹溝。
雖說目標位置距離我們確實比較近,但黑竹溝這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敢進的,常常會發生野人出沒,人畜失蹤的離奇事件,被稱為“中國百慕大”。
于是我便問艾蘭琳那究竟是什么人,這么重要,竟需要我們冒險去接。
艾蘭琳沒有回答我的我的問題,只吐了兩個字:“去接!
“那家伙是不是沒事閑得蛋疼啊,一個人跑到深山老林里頭?”鄭天也是滿臉不樂意。
“進山,接人!卑m琳再次用命令的口氣說。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我們只好先把車子開出了盤山公路,將車子暫時先寄存在山腳下一處小山村里,然后帶上一些必要的裝備徒步走進了深山。
斜斜的陽光透過參天大樹蔭翳的縫隙,不均勻的灑落在被古老植被覆蓋的泥土上,積雪剛剛融化,我們踩著沾滿水和土屑的落葉在深山中不斷摸索著。
很快,我們就發現周圍的樹木是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密,甚至還碰到了好多直徑約三米,高至少八十米的百年古杉樹,那些杉樹就好像擎天的巨扇一樣,蔚為壯觀。樹上纏繞寄生著許多古老的野藤,好像一條條森然的毒蛇,乍看上去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鄭天膽子比較小,一路上都端著他新到手的那把鋼弩東瞄西瞄的,生怕有什么東西突然竄出來給他來那么一下,猶如驚弓之鳥。
其實我心里也很緊張,隱隱覺得四周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你。
要說我們此前在藏瓏山上已經有了許多經驗,現在應該處變不驚才對,但事實上,藏瓏山和這黑竹溝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川蜀之地大多崇山峻嶺,險阻異常,而這殺人于無形的黑竹溝更為尤甚,置身其中,能真切的感受到一股原始的神秘感,而人類對于神秘的東西天生就是敬畏的。
但不可否認,這里的自然風光也絕對是一流,由于黑竹溝天然的自我防御機制實在太過兇險,這里幾乎見不到人類指手畫腳的痕跡。隨處可見的是幽深靜謐的溪澗和樣貌奇異的植物。
值得一提的是,在黑竹溝的主峰東側有一處高四千米的山峰,其山頂部呈現一個類似金字塔的三棱形狀,泛紅的夕陽灑落山頭,巍峨的山峰立刻光芒四射,加之山林之間迷霧繚繞,我們在山腳下抬頭仰望,感覺就像置身于奇特的魔幻世界一般。
“景色好美,看得我有做隱士的想法了!编嵦炜粗欠汗獾纳椒遴。
我聽了覺得很好笑,便嘲弄他道:“到時候沒水沒電沒wifi我看你還想不想做隱士!
“你這就是純粹的世俗眼光,哪像我們這些藝術家,寄情于山水之間,獨立于紅塵之外……”
鄭天剛說到這,艾蘭琳就立刻冷言打斷:“廢話少說,繼續上路!
鄭天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我們又向前行進了大約一刻鐘功夫,路上大家都沒說什么話,但就在我們拐過一處溪澗的時候,鄭天突然拍拍我的肩膀,神情古怪的說:“城子,我好像發現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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