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保證說:“母親,大伯父,你們放心,雖然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但是,我知道怎么做,不會有事的。”
顏青凰看不出景曦的表情,看她自信的樣子,相信她能應付過去。
這些人中,顏青凰不擔心景曦,最擔心的是封弦,封弦的心里素質(zhì)最差,他連看一眼自已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人熬得過專業(yè)人士的審問。
“曦兒,他怎么辦,看他的表情,現(xiàn)在就有些堅持不住。”
“母親放心,他只是受到女兒的牽連,才被叫來,工作上的事,他接觸不到。”
雖然景曦信誓旦旦的表示,她是無辜的,但是,看到封弦的表情,顏青凰就覺得不舒服,他這個樣子,會不會被人一嚇,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幫人做偽證。
他們不能替代景曦等人被審問,顏青凰和景啟承只能盡力的安撫。
景曦帶著四人走進督察部的大門,在前臺登記完,就被機器人帶進一間小房子里隔離起來。
高2.5米,不足6平米的房間,景曦一個人坐在里面,除了墻還是墻。
大概是問完了秦天明他們,才輪到她,景曦足足等了6個小時,門才打開。
“景曦小姐,請跟我來!”
景曦跟著機器人,彎彎曲曲不知道走了多遠,又是轉(zhuǎn)彎,又是電梯,全程只有她和機器人,長路漫漫,感覺走進去,就出不來的樣子。
本身底子不干凈,心里素質(zhì)又不好的人,可能走到半路,就想砍死機器人跑路。
景曦悠閑的跟在機器人身邊,不問機器人什么時候才能到,有沒有近路,能不能快點等話,只管乖乖的跟著機器人走。
就這樣,景曦也走了差不多20分鐘,才到達目的地。
在機器人的指示中,景曦推開大門,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景曦小姐,請坐!”
這聲音也太有魔性了,景曦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禮節(jié)不能丟。
回道:“謝謝!”相比對方的喇叭擴音,景曦的聲音小得可憐。
之前的幾個小時不是被關(guān)在小小的房間里,就是走黝黑,狹窄的通道。
忽然一下子進入,高十米,幾百平米的審訓室,景曦有些適應不過來。
一個照面,雙方的氣勢,立馬分出高低。
雖然出師不利,景曦沒有驚慌失措,壓下心中的不適,不緊不慢的走到中間的椅子坐下。
景曦的面前一排半圓形,高高的桌子坐著十幾個人,他們身后的光屏閃耀著幾十個人頭影像。
說好的只有十幾個人呢?加上后面那些遠程觀望的,差不多上百人吧?
對方看到景曦已坐下來,沒有給景曦思考的時間,直接問:“星歷181830年7月2日的晚上,請問你在哪里?”
“什么?”景曦一臉懵,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那是貨船被盜的時間,又說:“晚上在睡覺。”
“你為什么要停頓一會才回答,你在說慌。”對方直接抓住景曦的錯處,肯定的說道。
“你們一下子說那么多數(shù)字,我肯定要回想一下。”景曦不慌不忙的說。
聽到景曦的回答,另一個人快速問道:“當天晚上你是一個人還是跟別人在一起?”
“兩個人。”景曦回得很果斷。
“跟誰一起。”
“封弦。”
“我們已經(jīng)問過封弦先生,他說當天晚上你們沒有在一起。”
“不可能,當天晚上我們玩到半夜,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又被忠刃叫起來,睡眠不足又開大型機甲,我的頭痛了好幾天。”
景曦激動的回道,表達他們是錯的,絕對的真情流露。
長期的心里暗示和謊話說多了,連自己都相信那是真的,景曦激動了幾分鐘,情緒有些失控,給人造成一種假象,她的心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麻,正是問刁鉆問題,拼腦力的時候。
“景曦小姐,你跟封弦先生的供詞不一致,請你說實話。”
“我不知道封弦是怎么跟你們說的,因為第二天發(fā)生的事太突然,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我說的都是實話。”景曦的語氣有些急燥,好像對他們的懷疑很惱火。
“你不用狡辯,封弦先生已經(jīng)招了。”對方含糊其詞,心志不堅的,很可能被嚇住。
“封弦招了什么?”景曦這會又變得有些精明起來。
“他全部都招了,你無權(quán)過問細節(jié),最好老實交待,不然罪加一等。”
騙誰呢?他們完全找錯了方向,封弦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們知道她跟封弦是假情侶的關(guān)系,那也是她的私事。
不跟封弦恩愛,她不能跟其他人嗎?區(qū)長府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這事傳出去,她頂多算是作風不好,干他們屁事。
她不在區(qū)長府里,也不代表她是去偷東西,除非他們找到作案工具,證明她去過那艘貨船。
回答了幾個刁鉆問題后,對方發(fā)現(xiàn)景曦一點也不怕封弦說了什么,又拿血舞說事,這些人中,就血舞不會隱藏,說話直來直往。
秦天明雖然是私生子,但是,也是出生世家,這些人的手段難不到他。
殷辰小時候混在社會底層,今天偷個面包,明天摸點手飾荷包,后天騙個人,最是無賴,早已習慣了別人打量的目光,為了活著,他也得死挺著。
景曦這種出生的人,就算出了事,弄進去幾年,風頭過后,家里可以把她撈出來,繼續(xù)禍害社會。
他確不行,如果有必要,還有可能被人推出來當替罪羊。不管是為了景曦,還是為了自已,他絕對不能松口。
剩下的血舞,高不成,低不就,還是個沒心機的,肯定得找她下手。
“血舞說你很擅長謀略,所有的事都是你策劃的?”
“我是她的上司,工作上,她當然得聽我的。”景曦肯定的回道。
工作人員打開光屏,給景曦放了一段錄音,血舞的情緒崩潰,聲音尖銳,大喊大叫。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就在睡覺,哪有那么多問題。”
“這個你怎么解釋?如果你們什么都沒有做過,她為什么那么害怕。”問話的人盯著景曦的眼睛。
“這個錄音不能代表什么,也許是你們非要逼著她承認沒有做過的事,她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已是冤枉的,才會情緒失控。”
聽到血舞的聲音,景曦心想,這才符合她的風格,跟她同一個學校畢業(yè)的,血舞雖然不擅長言詞,但是,絕對有自已的堅持。
血舞不能擊潰景曦,審問的人又換成殷辰。
“你為什么收殷辰做下屬?”
“一次意外,我救了他,他愿意追隨我。”
“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你收他為下屬時,他是普通人,除了偷東西,一無是處。你是不是看中了他的偷技?”
“你們是不是有共同的愛好?”……
“我拒絕回答這些污辱我人格的問題。”
事情真真假假,秦天明、殷辰、血舞、封弦,景曦被他們挨個輪流刷。
景曦看似有些慌亂,應接不暇,實際上內(nèi)心非常冷靜,說話無懈可擊。
有時候?qū)Ψ絾柕膯栴}實在不好回答,景曦就會反問回去,得到一致的反對,她無權(quán)過問,景曦就保持沉默。
再加上有些人故意放水,無關(guān)緊要,本來只是為了激怒她的問題就這樣混過去。
一問一答的游戲,樣子做足就行,萬一嚇壞了小孩,景曦胡言亂語,大家都不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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