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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姝榮 第203章:得知

作者/清明水萩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李令月在慈安宮,幾欲與太后吵起來,為的,自然也是太子。

    “我雖不知皇祖母用了何樣的法子逼得父皇答應(yīng)您擴(kuò)充后宮,但無論如何,皇祖母如此迫不及待,不像您往常行事作風(fēng)。”她道,“您一向是以社稷為重、大周基業(yè)為重的。今時所為,陷太子于流言蜚語而不顧,實(shí)在叫月兒也看不懂了。”

    “月兒冰雪聰敏,就體諒哀家這一回吧。”劉姬卻不想跟她吵。

    之前有太子,太子又乖巧聽話,她自然更喜歡太子一些,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太子其實(shí)跟她沒一點(diǎn)關(guān)系,反而李令月,才是自己嫡親的孫兒,再見到這個嫡親的孫兒,她就更有耐心了。

    太子非真龍一事,彼此心照不宣。

    李令月沉默了半晌,終于收斂了棱角,只奉勸道:“皇祖母也別早早地把事情做絕了才是。父皇和母后向來恩愛,卻只有我跟太子兩個孩兒,您就能斷定,父皇有了新的妃嬪,就會綿延皇室子嗣?”

    聽言,劉姬甚是不悅,臉色都變了。

    “孫兒的意思,是指身體上,也指人心。”李令月解釋一句。

    劉姬的臉色方才好看了些,堅(jiān)定道:“你父皇龍氣正盛,不怕無嗣!至于人心,哀家還活著,誰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哀家要她,死無葬身之地!月兒,”她話頭一轉(zhuǎn),“你難道不希望,你父皇再給你添個皇弟?”

    李令月沒有做聲。

    捫心自問,她當(dāng)然希望李氏江山后繼有人。但那頭,是她的生身母親,她也不希望她的余生,活在怨恨和不甘當(dāng)中。

    但這件事,早已不由得她左右了。

    “月兒去看看母后。”她沒有答劉姬的話,施禮告退了。

    她來到鳳藻宮時,太子已經(jīng)走了。而她的母后,整個人都憔悴得不像樣子,眼圈也是烏青的。想必為天子選秀之事一發(fā),她就吃不好睡不好了吧!過去十幾年的鶼鰈情深,都要漸漸被打破,一時之間,她再是堅(jiān)韌,也難能做到視若無睹。

    “母后……”李令月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憐惜過自己的母親,她不由得勸她一句,“該變的終歸會變,不變的,永遠(yuǎn)也不會變。兩個人真心相愛,或許不必計較身體發(fā)膚上的從一而終,只要兩顆心能在一起,就夠了。原本身在帝王之家,從一而終本是一種奢望,母后您至少,擁有過十幾年,縱觀古今,已是世間少有了。”

    爾朱皇后不無驚詫地看她。她的女兒,何曾這樣體己過?她的鼻子突然就酸澀了,眼里也火辣辣的,終于掉下淚來,流盡最后一點(diǎn)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委屈。

    李令月拿出帕子,親為她拭了拭淚。但她的溫柔與憐惜是有限的,決然容不得對方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太久。

    索性爾朱皇后是個知道克制的,很快收斂了情緒。

    “月兒……”她的聲音還有些啞,“你都知道了吧?”

    “不全知道。”李令月道,“還請母后言明。”

    “有何不知道的,你盡管問吧。”爾朱皇后端莊地坐了下來,將眼角的淚光,仔仔細(xì)細(xì)地擦了個干凈。

    “那么,我的妹妹呢?你們把她怎么樣了?是遺棄了,還是……殺了?”她眸光森寒,唯恐是后者。

    因?yàn)樗囅脒^,若換做她是當(dāng)年的爾朱皇后,她會殺掉一個,永絕后患,也永絕念想。所以,她才有這樣的猜想。

    “由當(dāng)年一個不起眼的宮娥,抱到了洛城,前天子太傅的老家,卓家。”爾朱皇后神色黯然,面如死灰。她接著道:“可就在前不久,她染上天花,病死了……”

    李令月陡然一驚,不禁睜大了眼眸。她張了張口,一句“她還活著”幾乎脫口而出,但轉(zhuǎn)念她還是閉了口,什么也沒說,只是在她心里,暗生了好一場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復(fù)。

    攖寧,原來是她的妹妹嗎?她一母同胞的雙生姊妹!

    萬千心緒涌上心頭,她陡然反身,離開了鳳藻宮。

    回到公主府,她便來到了姜氏所居的苑落,打發(fā)所有閑雜人等,便直言問:“你是當(dāng)年那個宮娥?”

    姜氏陡然吃了一驚,想否認(rèn)時已經(jīng)晚了。

    “她是公主,是我妹妹。”李令月緊看著她,語氣里毫無疑問。

    “我就知道……瞞不住了……”姜氏整個人晃了晃,終于癱軟在地,淚目千行。

    李令月不知何時,也紅了眼,半晌才問:“她知道嗎?”

    姜氏抽噎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平復(fù)了些,告訴李令月道:“正因?yàn)橹溃乓M(jìn)儀鸞司,便是女扮男裝,也偏要進(jìn)儀鸞司……說要讓自己變強(qiáng),想有一天,堂堂正正地站在她的父皇和母后跟前,讓他們認(rèn)下她……”

    李令月眼眶一熱,終于落下淚來。

    是她的妹妹。換做是她,她也一定會這么做不是嗎?她的妹妹,跟她多像啊!

    “公主殿下,”姜氏突然在地上跪好,向李令月磕頭道,“您幫幫她吧?勸勸她……勸她離開皇城這個是非之地,隨我回洛城去……無論她變得多強(qiáng),天子和皇后也是不會認(rèn)回她的呀!天子和皇后若要認(rèn)回她,那便是向天下人揭露他們當(dāng)年所做之事……他們是天子,是皇后,既是天子,既是皇后,又豈會讓天下人知道他們做過那種事?”

    李令月收斂情緒,陡然瞥了她一眼,譏諷道:“是你的私心吧?不希望自己養(yǎng)育成人的孩子,認(rèn)了他人做父母,這才希望她隨你回洛城。既然有這樣的私心,又為何對她守不住這個秘密?說來說去,都怪你無能。”

    “公主殿下……”

    “事已至此,你就莫再拖她后腿了。”李令月打斷她的話,隨即道:“今天最后見阿寧一面,我就派人送你回洛城。”

    說罷,她反身離開了屋門,徒留姜氏跪坐在地,一臉絕望。

    出門之后,她便吩咐宋珍珠,“請卓校尉來見我。”

    她迫不及待,要見到她的妹妹,她一母同胞,雙生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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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都在老家,一個小城鎮(zhèn),很美,很舒服。明天進(jìn)山里,看我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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