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靜,死一般的安靜,眾長老瞪大眼睛互相對望,似乎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79-
在確認自己的耳朵一切正常后,長老們終于開始認真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楊家新軍退出后,自己的利益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楊家新軍退出后,必然會在銀都成立新的家族,而楊燕東一脈及其舊部也會加入這個新家族,屆時這個家族的勢力將超過楊家,成為銀都第八大家族。楊家,自然只能屈居第九。
排名降了一位,來自皇家政fu的特供資源自然會緊縮,各位長老的應得利益會相應減少,但還在可接受的范圍內。
但排名只會降一位嗎?恐怕沒那么簡單reads;。要知道楊家新軍在年輕一輩中呼聲極高,楊家新晉升的數士恐怕都會跑到新軍那邊去,到時候楊家的人才越來越凋零,排名很快會淡出十名之外,長老的利益將會大幅減少!
利益大幅減少,這是最壞的情況嗎?恐怕還遠遠不是……
新軍如果退出,必然將楊家列為頭號敵人,到時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爭,長老們不僅毫無利益可言,反而會有‘性’命之憂!
千萬不要忘記銀都學院這個超級大勢力,它可是楊家新軍的靠山!
惹不起,絕對惹不起!
結論很清楚:楊家新軍退出,對自己非常不利。
反之,楊家現在雖然是第八大家族,但有楊家新軍這只馬前卒在前線立功,擠進前六并非難事,如果戰功卓著,說不定還能重回四大家族,到時候就可以旁聽家政大會,隨時掌握其他家族的異動!
重回四大家族,這是長老們最深的執念,誰都不會放棄這個希望!
“楊‘春’你個兔崽子,快給姑‘奶’‘奶’滾下來!”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終于忍不住了,拄著拐杖站起來,大聲斥罵著楊‘春’。
自從當上長老,楊‘春’還是第一次被人罵得這么狠,但他只能耷拉著腦袋乖乖滾回自己的隔間,因為罵人的老婆婆是他爺爺的大姐——真的是姑‘奶’‘奶’。
兵絕會長嘆口氣,用廣播提醒著老婆婆:“請殺生婆婆遵守會場紀律,發言要舉手,講話要文明……”
殺生婆婆杵了杵拐杖,情緒‘激’動道:“如果把新軍‘逼’走,我楊家勢必一落千丈,到時候誰來給我養老,誰又給我送終?難道是楊‘春’這個小兔崽子嗎?我呸!”
殺生婆婆還不過癮,又恨恨道:“我罵他小兔崽子都是輕的,回頭我還得敲斷他的狗‘腿’……”
兵絕會長假裝沒聽見,連忙咳嗽兩聲,道:“其他長老對楊蔓的議案還有沒有意見?”
這種情況下誰還敢有意見?眾長老互相對望,只能無奈苦笑。[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小天三人也互相對望,然后對楊蔓齊齊伸出大拇指——霸氣!
兵絕長老看無人再想發言,便大聲宣布:“既然都沒意見,那就可以進入表決環節了……”
“慢,我有話說!”一名長老站了起來,同樣白發蒼蒼,但身子佝僂得厲害。
楊蔓皺了皺眉頭,因為她認得此人:直木長老,也就是之前被刺客襲擊的那位。
墨長老、楊‘春’、直木長老……不用說,你們都是楊頂天派來阻撓我的!楊蔓緊握雙拳,眼中寒氣如霜。
直木長老連忙放低目光,小心謹慎道:“我是個騎墻派,既同意楊蔓的部分議案,也同意楊‘春’的部分說法。”
敢同意楊‘春’的說法?殺生婆婆第一個站起來。
“別、別誤會!“直木長老連忙解釋:“我只同意楊‘春’的一句話——我們并不了解楊家新軍的戰斗力。”
這倒是事實,所以眾長老紛紛點頭。楊蔓則心中冷笑:搞來搞去,原來還是要靠拳頭解決問題……
直木長老看大家情緒平穩,這才繼續道:“所以我想,如果楊家新軍能在這里展現自己的戰斗力,讓眾長老心服口服,豈不是一件兩全其美之事?”
楊蔓道:“如何展示?”
“呃……”直木長老假裝思索道:“讓楊家正軍和楊家新軍進行三場友誼賽,通過比賽的輸贏來決定新軍是否有資格增設十名長老。”
楊蔓微笑道:“具體如何比賽?”
直木長老道:“第一場比模擬團戰,換句話說,雙方各選三名一星數士進行公平友好的比武。”
模擬團戰其實就是前線戰爭的縮小版,這是最能體現綜合實力的方法,所以楊蔓點頭贊同。
“第二場,最強對決reads;。”直木長老繼續道:“雙方各選一名實力最強的數士,同樣進行公平友好的比武。”
最強對決其實比的是底牌,誰手中的牌大誰就能贏,所以楊蔓也無異議。
“第三場嘛……”直木長老的目光越過楊蔓,落在了小天身上。頓了頓,他繼續道:“第三場是數師之戰,但不是兩個數師打架,而是由金天和家主各晉升一名數士,誰晉升得又快又強,誰就是贏家!”
數師可以晉升數士,數師之戰其實比的是潛力和未來,這場比試意義更大,所以楊蔓理應同意。而且小天的能力鬼神莫測,無需數盔就能晉升,絕對比楊頂天強得多,所以楊蔓根本不怕輸。
但楊蔓沒有立刻同意,因為直木長老的提議不在她的計劃中,很可能讓她落入事先挖好的陷阱……
楊蔓正在猶豫不決,忽然發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胳膊,然后就看到小天遞過來一張紙條。楊蔓接過紙條一看,身體立刻僵住,似乎上面的內容非常嚴重。半晌,她深深看了一眼小天,這才側身對直木長老道:“通過比賽來決定長老席位,這件事我答應你,而且不會因為輸了比賽就退出楊家。但我尚有一事不明,還請直木長老解釋。”
直木長老道:“何事?”
楊蔓道:“誰來做裁判?”
決斗只須分生死,戰場流血論英雄,那樣的比賽容易判斷輸贏,但正軍和新軍是一家人,你死我活不成體統,只能進行友誼賽,也就是點到為止,這樣的比賽很難體現真正的實力,判斷輸贏自然更難。
還有,模擬團戰、最強對決、數師之戰,這三場比賽都很有意義,但重要‘性’各不相同。比如數師之戰,這場比賽如果贏了,那就說明楊家新軍未來的潛力更大,如此一來前面兩場似乎就無需再比。但模擬團戰更貼近實際戰爭,最強對決往往能逆轉戰局,這兩場比賽貌似也不能省略。既然都不能省略,那就需要進行權重分配,但到底哪一項比賽的權重應該更多呢?
總而言之,這次比賽的判定太復雜,必須有一個裁判才行,而且要公正。
直木長老顯然沒考慮到這些,所以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才道:“不如讓兵絕長老擔任裁判?”
楊蔓道:“兵絕長老雖然在維護會場秩序方面深得人心,但裁判的工作恐怕強人所難,況且他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難免有所偏向,我可不想讓他舉親避嫌……。”
兵絕長老臉一紅,連忙道:“對對對,我沒當過裁判。”為何臉紅?因為他雖然是“七櫻”之一,但立場上更偏向楊頂天,而楊蔓的這句舉親避嫌無疑是對他最大的諷刺!
直木長老又想了半天,這才道:“那就……找個專業裁判唄。”
楊蔓笑道:“最強對決是個人對戰,可以勉強讓專業裁判判決,但模擬團戰和數師之戰并無相應的專業裁判。而且這次比賽決定著楊家和楊家新軍的未來,誰又敢擅自判斷?”
不錯,裁判責任之重簡直不亞于家主和長老,將來不論怎么判,輸的那一方恐怕都不會讓他好過!
直木長老茫然道:“你說怎么辦……”
楊蔓道:“很簡單,讓這名裁判獲得永久的權力,不僅可以判定此次比賽,而且還能判定將來楊府發生的所有案件,如此一來就沒人敢打擊報復,他也就能放心地進行判決。”
案件通常都很復雜,倒是與此次比賽有相通之處。直木長老想了一下,遲疑道:“有一定道理,但這樣一來裁判的權力是不是太大了?因為你剛才說‘所有案件’,那自然要包括家主和長老,否則裁判一定會有所偏向……”
楊蔓道:“限制他的權力很簡單,由家主選拔,由長老會彈劾。”
“執劍人!”直木長老吃驚道,眼睛瞪得老大。他終于聽出來了,楊蔓所說的裁判就是執劍人。
旁邊的小天微微一笑,因為他剛才遞給楊蔓的紙條上正寫著這三個字。
楊蔓也笑道:“不錯,關于執劍人的選拔和彈劾,想必各位早已爛熟于心,所以執行起來非常容易。而且我們楊家發展到這一步,也確實需要執劍人,今天的比賽正好是個契機,否則就要等到猴年馬月了。最關鍵的,楊家新軍的勢力太大,必須進行約束,但限制長老席位的辦法讓我無法接受,由執劍人來約束才更加科學。”
楊蔓的話義正言辭,而且對應著經典教科書的觀點,所以無人膽敢反駁reads;。
每個人都明白:楊家新軍如果因為長老席位而退出楊家,多少還有些忘恩無義的嫌疑,但因為家族管理方式而退出,那就只能說明楊家有問題。
落后的家族管理方式,不可能也不應該留住人才,這是各家族普世的價值觀!
直木長老提出了三場比賽,這確實是一步好棋,但楊蔓竟然提出執劍人做裁判,這就更合情更合理,等于是換了套更科學的下棋規則。不說別的,光這份智慧就已經是天壤之別!
智慧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胸’襟,要知道執劍人制度雖然對家族的長遠發展更有利,但受限最多的卻是楊蔓和楊家新軍……
這份‘胸’襟,理應屬于家主!
“我,可以公布執劍人名單嗎?”有人發言,正是家主楊頂天。
作為‘胸’襟大度的家主,楊頂天要當場公布執劍人名單,相當于默認了執劍人制度。這份名單原本要由長老會審核才能生效,但這次例外,因為楊頂天獲得了最熱烈的掌聲,每一個長老都被他的大度感動了,以至于無人再關注名單的細節。
執劍人不能是一個人,還必須是奇數,這都是常識,所以楊頂天的名單上有三個人:楊‘春’、楊光、楊不凡。
楊‘春’是楊頂天的兒子,也是楊蔓的死敵。楊光也是楊頂天的兒子,但他同時還是楊家新軍一員,大多數時候應該會偏向楊蔓,但在關鍵問題上很可能屈從父威。楊不凡的身份最復雜,他是楊燕北的兒子,也是楊頂天的‘女’婿,還是楊蔓的堂兄。
總之,執劍人名單表面上還算公平,實則楊‘春’和楊不凡都會偏向家主,而楊光也很可能屈從家主。
但楊蔓并不擔心這一點,能將執劍人制度引入楊家,這就已經讓她很滿意了,也許接下來的比賽自己會吃虧,但從長遠看,整個楊家最終將會受益。
這就是政客和政治家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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