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警察迅速地沖進屋里查看是否存在埋伏或者隱患。孟繁竺緊跟著進了屋,不過不大的小屋實在站不了這么多人,只好在門口打量里面的環境。
簡易屋一共也就十多平方米大,一張雙人床就占了大半的面積。壯漢和紅衣女子的周圍到處都是散亂的埋汰被褥和衣服,還有幾只磨得發亮的襪子掛在床邊。
另一邊有一個用破桌子改的灶臺,上面是電磁爐和臟得不能再臟的一個平底鍋。爐子邊有幾個發黑的白瓷碗和筷子,吃過的方便面紙盒。地上到處都是酒瓶子和煙屁股,還有一些帶著黃色和褐色的衛生紙團。
可以豪不夸張地說,這是孟繁竺兩輩子來見過最臟的居住環境。此時屋里的怪味已經讓嗅覺無比靈敏的自己幾欲嘔吐,孟繁竺趕緊后退兩步,讓外面新鮮的空氣重新充滿鼻腔。
紅衣女子的眉眼清秀,挺鼻小口,臉上化著淡妝。皮膚呈現一種詭異的粉紅色,嘴被一團布巾堵住,雙手被反綁在身后。此時眼神渙散、口水順著布巾往外滴答。但她似乎并沒有覺察,只是一個勁地胡亂搖晃著腦袋。紅色的連衣裙因為她的扭動掙扎,吊帶已經滑落至胳膊肘,露出半個紅色的胸罩。裙擺也被掀起,里面穿著肉色褲襪的長腿和紅色內褲暴露人前。
這個壯漢明顯是個在附近幫人家拉貨送貨的勞力,雖說新中國的勞動者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紅衣女子這一身裙子就值他好幾個月的收入。要說他倆是男女朋友關系,或者是夫妻關系,打死都沒有人相信,實在是懸殊太大了。
“你們干什么啊?”壯漢顫聲問道,他已經被四把微沖和兩把手槍一共六個黑洞洞的槍口給嚇傻了,能說出話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剛才為什么不開門?”黑瘦刑警沉聲問道,這個情況一看就不正常。
“我們正在睡覺,誰知道你們是誰?”壯漢理屈詞窮地狡辯。
“睡覺?跟我到局里睡吧,等這個女孩醒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回事!”黑瘦刑警似乎最是看不得此類情景,語氣森寒。
“讓我試試吧,我差不多能讓她恢復意識。”孟繁竺把呼吸轉為內息,由正氣在體內循環供給全身需要的氧氣。
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味,回去必須在浴桶里泡一個小時。
黑瘦刑警點點頭,這個青年能從那么遠的地方聽到簡易屋里的聲音,必是奇人異士。現在是特殊時期,旁邊還在劍拔弩張的對峙,早點把這邊擺平,也好早點過去支援。
在兩名特警的幫助下,把女子從顫抖不已的壯漢懷里拖出來,平放在床上。
孟繁竺左手摸脈,右手按摩女子太陽穴,然后又用右拳呈空心狀輕輕敲打頭頂百匯穴。
實際這都是樣子貨,給在場的人看的。正氣早就順著女子的脈門進入身體內部,女子血液中似乎存在著一種致幻類藥物。正氣接觸到后就呈現出一種狂暴的態勢,自發啟動吞噬功能。
很快正氣就在女子的體內走了一圈,把血管中所有包括迷幻藥物、酒精,甚至是因為著涼感染的一些正處于潛伏中的流感病毒都清掃一空,不知道經此一事的紅衣女子到底是幸運還是倒霉。
“嚶嚀。”一聲呻吟,女子慢慢睜開眼睛。
早就心中有鬼的壯漢看到這一幕,立刻跪在床上,把頭像鴕鳥一樣埋在被子里,健碩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稀泥一樣的軟蛋秉性相比于外面的悍匪更讓人不屑。
“哼!你倒是繼續嘴硬啊!”黑瘦刑警立刻上前把壯漢銬了起來,然后對孟繁竺說:“她的情況允不允許我現在問她幾個問題?”
“沒問題,她現在相當于宿醉后酒醒,可能會有些頭疼,但是狀況還是不錯的。”孟繁竺很肯定地點頭回答。
“啊!”兩人正說著話呢,一聲可以把屋頂掀起來的尖叫響徹簡易屋。
“你們是誰?”紅衣女子手刨腳蹬地退到墻角,然后雙手抱胸,蜷縮在那里驚恐地問。
孟繁竺聳聳肩膀,站起身來,指了指黑瘦刑警:“很顯然這是警察,至于我是誰,并不重要。現在警察叔叔有事要問你。”說完就讓出位置,出了屋子。
說實話孟繁竺對這個女孩的印象也不太好,壯漢雖然猥瑣,但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女子自己不去那些烏七八糟的地方,又嘗試搖頭丸之類違禁的東西,怎么會導致最后喝多失去意識,被壯漢撿尸回來。
是的,京城在這幾年也逐漸有了‘撿尸一族’出現。這可不是撿什么尸體,而是指一些男子經常在晚上蹲守在酒吧附近,把單人醉倒的女子抗去賓館或者出租房一夜情。因為醉酒后女子毫無知覺,所以形容她們為‘尸體’。
很多女孩在早上醒了之后才發現自己被侵犯了,還得付賓館住宿費或者接受男子一方的勒索,甚至有染上性病的。
孟繁竺之所以知道女子的情況,是因為正氣在吞噬女子腦血管中的雜質時莫名地傳回來的一些記憶畫面,雖然只有最近幾個小時的零碎畫面,但還是讓孟繁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不一會,黑瘦刑警帶著抽泣的紅衣女子出來,看來她已經知道事情的大致經過,實際女子應該慶幸,因為陰差陽錯的槍戰和孟繁竺敏銳的聽力,她沒有受到壯漢的侮辱。
另一名刑警把銬起來的壯漢塞進特警開來的關押車輛,他將因為企圖猥褻女性而被起訴,就他這性子,進了看守所,自然有那里面的犯人頭頭收拾他,孟繁竺就不費那勁了。
跟著四名特警去指揮車那邊報到,之所以孟繁竺能過來,完全是因為此時丁洪波已經到了。
“丁叔好。”孟繁竺上前見禮。
“多多,這次多虧了你了。”丁洪波拍了拍孟繁竺的肩膀欣慰地說。
“被綁的人是誰,知道了么?”孟繁竺好奇地問,自己之所以跟來,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知道這個。
“吾先生,一個挺有名的演員。”丁洪波眉頭緊皺,影視名人被綁架會引發很大的社會反響,民眾首先會就會質疑京城的治安環境,他現在的壓力很大。
孟繁竺差點沒噴了,這到底是多么強大的命運,自己都幫他把華子收拾掉了,居然還會被綁。
“綁匪有案底么?”孟繁竺太好奇到底這三個綁匪是誰了。
“你小子真走運,他們就是華子團伙的漏網之魚,那個帶頭的是華子的親弟弟叫強子。”丁洪波不由得感嘆,京城最兇殘的一個綁架團伙最終全都覆滅在一個大一的學生手里。
“啊!”孟繁竺頭上冒汗了,因為他實在沒想到華子還有弟弟,而且也是綁匪,這要是讓他知道是自己導致的他哥哥落網,然后報復起自己的親朋,后果不堪設想。
還是太經驗主義了,還是太粗心大意了,誰告訴自己華子就是老哥一個了,夢里人生中的經驗和軌跡只能作為參考,如果以它為全部,那就大錯特錯了。
“別緊張,除了他們三個,沒有漏網的了,這回他們也別想跑掉。”丁洪波沉聲說道。
這時副隊長跑過來報告,車輛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可以開始A計劃。
孟繁竺默不作聲、乖乖地在一旁聽著。
所謂A計劃并不復雜,根據地形,三桿狙擊已經呈夾角瞄準了綁匪,在他們換車的同時,全部擊斃,然后已經潛伏在麻將機商店房頂的特警將會從天而降進行補漏。
“可以執行,一定要確保人質安全。”丁洪波下達了命令。
這個計劃冒險的成分很大,全部的寶都壓在了狙擊手的準確程度和零失誤上。
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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