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霞光萬頃。。。鹿鼎山峰巒之巔,包子與蕭瑀、黃白二仙正圍坐參禪,吞吐萬丈紫霞,飽餐天地靈氣。
那黃仙參悟得怡然自得,用那關東小調哼唱著小曲
“人隨人后便為從,人跪人下便為令;
人在谷底易流俗,人在山上仙道逢;
三人眾口可毀金,為人偽字誰不曾?
人在吏前聽使喚,人前也言他人聽;
人嘗他食必償還,人財一多侈字成;
人有擔當方為大,人有本心體悟中;
紅塵有道千秋在,低頭便入此‘門’中”
包子聽得入神,那是仙家拆解漢字的‘精’妙詞語,道盡了人間的假惡偽丑。放眼遼遠之處,那玄武湖畔,人們趁著早‘春’結網捕魚,山麓之上伐木之聲此起彼伏。
蕭瑀開口言道“人間如此丑陋不堪,我等為何還要抱之期待、出相救呢?”
包子答道“楊修掌事尚能以大道度化罪靈,我們身在陽界,為何不能做些事!
蕭瑀說“那好,后稷出兵已有月余,殺入鬼‘門’之后音信皆無,我等是否要作壁上觀!
黃仙苦笑著說“那也得觀得到啊,現在連一個報信兒的都沒有,不知他們是死是活。”
蕭瑀說“包上神如今神采奕奕,何不出山去作為一番!
包子說“我倒是想,可我現在運魂盡失,神丹離體,如今是廢人一個,跑不開,跳不動,飛不起的,拿什么去抗衡冥界。”
蕭瑀說“不然,你還有萬千史前靈獸的魂魄在體內,怎么說一無所有呢?”
包子說“我運動過內力,可無論如何也駕馭不了分毫。連后稷都放棄我了,算了吧!
蕭瑀搖頭“不然,不然,是形勢未將你‘逼’迫到那個層面而已!
包子問“用什么將自己的內力‘逼’迫出來?”
蕭瑀搖搖頭說“未嘗可知。也許需要一個契。”
遠遠地,密林叢中人影閃現,不一會兒,那人影兒出現在懸崖之下,定睛一瞧是‘花’‘花’,她喊道“白姑姑,你白家來信使了,說白廟有民眾焚香,請你出馬嘞”
白媛站起身,有些為難地說“有民眾集體請愿,看來事情不小。我去查探吧。”
黃仙關切地說“你別整了,剛恢復沒幾天,如果碰到了大怪,豈不是折了老本對不起包子了?”
黃仙說完看看包子“小子,要不要跟叔叔下山看看?”
包子心里發笑,剛說怕白媛對不起自己救她,轉身兒就拉著自己下山,這叫啥叔叔。他站起身大大方方地說“行嘞,好久沒下山了,去看看也罷!
倆人說著就朝崖下走,與‘花’‘花’一道下山去了。那黃仙藏在暗處,包子與‘花’‘花’走在明處,一路小跑地出了山,不到晌午就到了白家屯地界。白廟香火鼎盛,廟內香客拜到爬起,無比虔誠。
見薩滿姥姥的孫‘女’、小道姑‘花’‘花’來了,忙圍上來訴說苦楚!āā贿@群香客說得如‘亂’蠅繞頭,忙蹦上一個石鼎喊“聽不清!能不能選個代表說!”
一個年紀較大的老者站出來說“‘花’‘花’啊,是這么個事兒。咱這白家屯、蘇家屯一帶有請保家仙的習俗,幾乎是家家供奉著五仙啊,前月不知怎的,幾乎家家供奉的泥塑陸陸續續都裂了口子,有的直接崩塌了。頭幾年也有這種情況,但那是供奉的心不誠,保家仙不高興就走了,這種事兒極少發生。現在幾乎家家都遇到這怪事兒,是不是要鬧災啊!”
白菜‘花’安撫大家說“大家別驚慌,據我所知,這鹿鼎山的仙眾們是聚集起來除鬼去了,哪天回來了自然各歸各位!
老頭接著說“還有吶,村里的好幾個年紀小、年紀老的,陸陸續續都得了瘋癲癥,白天大睡,晚上跑出來又哭又鬧,唉,眼看著到‘春’天了,都知道上‘春’火、發癔癥,不知道還得有多少人遭殃。”
‘花’‘花’問“這癔癥也不是傳染病,怎么還一個接一個發呀。”
“誰說不是呢,我看呀,一定是有妖邪作祟啦”
一個年輕后生嚷道“我們天天供奉,年年燒香,這保家仙們不知道拿了咱多少好處,怎么關鍵時刻都跑啦”
‘花’‘花’說“保家仙們是兵合一處將打一方,合力驅鬼去了,這不都是為了咱一方平安么”
那后生罵道“拉倒吧!他們治不了這場瘟災,我們就不供奉了!”人們都跟著起哄。
‘花’‘花’的暴脾氣上來了“你們那點供奉值個***看著你們燒山開荒、下河炸魚,下毒‘藥’捕野獸,這仙們連吃住都成問題了,沒找你們麻煩就不錯了!”
那后生是個不講理的主,聽著正話反著理解“哎!這丫頭說實話了,看來這瘟災就是他么的保家仙們干的呀!”
眾人頓時炸了鍋,說什么的都有,還有人挑頭要砸白廟,這一張羅不要緊,大姑娘老婆子們唯恐天下不‘亂’,抄起磚頭瓦塊就向廟里扔,剛剛還叩拜虔誠的香客轉眼快成了暴徒。
那磚頭石塊雨點一般地落入廟里,轉眼間窗破‘門’塌!āā瘎傄浦梗灰娨粔K瓦片打著旋風向面‘門’撲來,‘花’‘花’嚇得把眼一閉,那瓦片卻半天沒砸到臉上,她睜開眼一看,包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飛身上來了,里穩穩地攥著那片瓦。
“這事兒是誰干的,抓到了不就知道了?”包子冷聲說道。
“你抓呀!”后生顯然看不起眼前這個白面書生。
“我抓”包子不愿意與那后生多言語“誰帶我去看看?”
老者上下打量包子一番,覺得這孩子雖然年輕,卻也是仙風道骨,從里到外透著股子靈秀勁兒,便說“哎,你們都住,各回各家去。這位小尊者,你跟我去看看吧。”
老者領著包子到了最早發病、也是病的最重的白躍進家。這白躍進發病一周多,每天不是睡就是瘋鬧,水不喝、飯不吃,現在躺在炕上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回旋氣了。一進屋就被刺鼻的屎‘尿’氣給頂得喘不上氣,滿屋子破碎的碗碟和家具,看來這白躍進炕拉‘床’‘尿’好幾天了,眼瞅著奄奄一息,家里人也懶得收拾了。
“老黃”包子問暗中跟隨的黃仙“我通天眼不靈了,你看這人是‘陰’邪纏身還是妖物折磨的?”
黃仙說“怎么著小子,離開了通天眼你就啥也不會了?”
包子說“你別貧嘴,這么多年用慣了,沒了它感覺啥也不會似的。”
黃仙笑了“我不管,我只看,不說話。”
包子半天不言語,家屬湊上前問老者“行不行啊,這小嫩瓜蛋子不是騙錢的吧”
老者問包子“小伙子,看出啥來沒?”
包子心想,通天眼不好使,不知道連心血還管用不。想著咬破中指,將一滴血滴在病人額頭,那滴血落在病人眉間,沿著鼻梁下流,不見有任何異樣。
包子心里一陣悲哀,自己已無任何特異之處,實實在在是凡人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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