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正式開始,眼見巨幢遲遲未能入場,巨深淵的臉色不由得越看陰沉下來,攥起的右拳不時發(fā)出“吱吱”的怪響,如同一只即將出籠的野獸一般。
“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派去的下人也沒回來,難道他們一起睡起了大覺不成?”
遮天皇看了一眼巨深淵,微笑著安慰道:“稍安勿躁,這不是還沒輪到他出場嘛,現(xiàn)在巨翼和巨膺兩位公子在場,我們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吧!或許不知不覺之中,巨幢就已來到。”
巨深淵還想說下去,但見到對方和善卻又堅(jiān)毅的目光,他也只得將話咽下,轉(zhuǎn)而看向前方的賽場。只見十二名少族長正打得不開可交,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最為可笑的是,作為緣于同脈的巨寂與巨鋒,非但不兩兩聯(lián)合,共抗外敵,反而自相殘殺,打得不意樂乎,實(shí)在出乎意料。
“哈哈,這兩個傻兄弟還真是有意思,看來之前的矛盾還沒有化解啊!居然帶到大會場上一決高下了。”
說話的是巨深淵膝下的二十五公子,巨驟少族長,一聽這話,顯然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于是遮天皇問道:“哦,公子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嗎?”
巨驟輕笑道:“那是自然!這哥倆從小不學(xué)無術(shù),卻偏偏對女人愛得不行。有一次,他們兩個同時受上了同一個女子,左右逼迫之下,那女人誰也沒選,竟然投河自盡。自此以后,巨寂再也愛說話,而巨鋒則變得心狠手辣起來,成為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真不知道當(dāng)初安排出場次序的是哪位高人,竟把這對冤家放到了一起,這下可有的看咯!”
“巨鋒,住手吧!這是族長選舉大會,不是家中。你要與我打過,咱們大可以再選個時間,眼下還是聯(lián)手先將其它人擊敗再說。”
巨鋒以手為刀,勁力貫注之下,舞動起來虎虎生風(fēng),氣勢沖沖,根本不給巨寂絲毫情面。聽到對方如此勸說,他那急脾氣再也忍耐不住,當(dāng)即叫罵道:“巨寂,你這個膽小鬼,這幾年來你處處躲我,究竟要到什么時候。阿俏的死你得負(fù)責(zé),今天我就要替她討個說法。”
“你!”
來不及回話,迎面刀氣徑直削來,巨寂站住身形,雙手合十,當(dāng)即接下前蝦米的那記手刀,并將基中力道自腳底御入大地之中,這才緩了口氣,繼續(xù)道:“巨鋒,你是瘋了不成?如此打下去,就算你能晉級,也絕對挨下來之后的兩兩對決。省些氣力,為之后打算!”
“我偏不,只要能如我所愿,為阿俏報(bào)仇,就算不能成為族長繼承人,我也甘心!”
“孺子不可教也!”
巨寂為人沉穩(wěn)老練,做事圓滑,這些年來對巨鋒的做法處處忍讓,這也令他孤寂的情況愈發(fā)嚴(yán)重。但眼下情況非常,而對方又一再逼迫,實(shí)力本強(qiáng)對巨鋒的巨寂,終于按捺不住,使郵一招借力打力,輕而易舉地將對方扔飛出去。而這時候,趁機(jī)上前的巨膺月飛出一腿,想要借此機(jī)會徹底掃對方出局。可誰這時,巨寂卻搶先一步,攔住了對方的攻勢。
“巨膺,你也太卑鄙了吧!趁著我們兄弟相殘,居然想要撿便宜,有本事正央打過!”
巨膺淡然一笑,隨即縮回右腿,飛身退回到混戰(zhàn)之中,巨寂剛想上前,其它幾名少族長竟然一同向他攻來。
“該死!”
巨寂巨鋒兄弟二人的較量剛剛有了結(jié)果,另一邊巨翼卻隱入了空前的危機(jī)之中。此時他所面前的,是眾少族長之中,體形較為龐大的巨烙,后者每揮出一臂,都好似滾燙的烙鐵在烙在身上一樣,疼痛難挨,令得巨翼不由得呲牙咧嘴,樣子相當(dāng)狼狽。旁邊的巨膺見此情形,連忙加入戰(zhàn)斗,助兄長解圍。可同為神速者的他,依然拿巨烙半點(diǎn)辦法也沒有,幾個回合之后便敗下陣來。再看他的手臂之上,已是通紅一片,個別位置已經(jīng)淤青發(fā)紫,看上去觸目驚心。
“巨膺,你沒事吧?讓我來應(yīng)付他!”
聽到巨翼的呼喚,巨膺不禁笑道:“怎么,怕我見到你落敗的樣子丟臉嗎?你放心,我不會嘲笑你的。”
巨翼臉色微變,急聲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思說笑。快走,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呵呵,你不要,我偏要。大塊頭,有本事快來追我啊!”
巨膺頭腦靈活,知道以目前的狀況無法取勝,所以想用消耗休力的方式先與對方周旋一番,然后再從長計(jì)議。而那巨烙也算是一根筋,根本不作思考,提身便攻向?qū)Ψ健>抟硌垡娺@尊煞星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心中卻沒有絲毫松懈,連忙追了上去。
“哪里走,你的對手在這!”
巨翼瘵空一躍,以其輕盈身法,掠到巨烙身后,轉(zhuǎn)身之間,便已踢出三腳,正是他的殺招之一,斷魂三殺。然而,這殺招打在皮糙肉厚的巨烙身上卻不見成效,后者只是輕輕抓了抓癢,便繼續(xù)朝前方的巨膺奔去。
“你敢嘲笑我,我要把你拍成肉醬!”
巨烙力大無窮,全力一拳當(dāng)有數(shù)百斤的勁道,哪怕是砸在石板之上,也能將其轟得四分五裂。而巨膺見對方來勢洶洶,不敢抻以輕心,連忙放展身法,繼續(xù)前去逃遁。可誰承想,不知誰掉的一只鞋,剛巧絆了他一腳,也就在這遲疑的片刻之間,巨烙那兇神惡煞的身影已經(jīng)逼至他的身后。
“看招!”
“砰!”
一陣塵煙騰起,巨膺翻身從“鬼門關(guān)”內(nèi)閃了出來。而那巨烙別看樣子呆呆傻傻,但伸手卻是極為敏捷,借著一枚還未能落地的石子,揮掌將其擊向地上的巨膺,后者慘叫一聲,當(dāng)即仰面傾倒在地。只見他滿嘴是血,顯然是被那粒石子擊中了面門所致。看到對方這副械樣,得以“報(bào)復(fù)”的巨烙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僵硬的笑容,繼續(xù)朝地上的人走去。
“還不行,快點(diǎn)認(rèn)輸,不然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說罷,巨烙伸手抓向巨膺,后者突然一個魷魚打挺,自地上“嗖”的一下站起身來,不只躲過了巨烙的手掌,還順勢進(jìn)到對方面前,雙掌揮灑如雨,一連在巨烙的身上轟擊了十余招,打得對方后退了七八步,這和勉強(qiáng)站住,嘴中隨之溢出鮮血。
“真是讓人惱火,費(fèi)了這么大的勁,居然只打得你吐了口血,你這家伙果然不是人養(yǎng)的!”
原來,剛才的中招只是巨膺用來迷惑巨烙所使出的苦肉計(jì)罷了,目的便是讓對方放松警惕,自己便可以趁機(jī)發(fā)出奇襲,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然而,千算萬算的他還是小瞧了巨烙的強(qiáng)悍身體,硬吃了自己一套重掌,竟是身無大礙,讓人倍感無奈。巨烙摸著剛剛中招的胸膛,臉上的怒意飛速激增,致使周圍的空地之上升起了陣莫名涼風(fēng),吹得人不寒而栗。
“你惹怒我了,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憤怒讓人失去理智,但也會帶來前所未有的力量。一時間,巨烙的速度比之剛才快上一倍有余,待巨膺反應(yīng)過來之時,開碑碎石的強(qiáng)勁拳頭不斷朝他轟來,閃身稍慢,一縷發(fā)絲竟被可怕的拳風(fēng)一削兩半,失魂落魄地落在地上。而巨膺一退再退,想要借其它少族長的身體,自己抵擋一番。可現(xiàn)在的巨烙就如同著了魔似的,除了巨膺之外,其它的對手根本進(jìn)不了他的法眼,全部被他振臂彈開,殺氣騰騰。見此情形,幾位少族長也不禁心生怯意,紛紛從對方的身前讓開,將后方的巨膺暴露出來。
“啊!”
一聲怒嘯,巨烙奮力揮臂,將充滿憤怒的拳勁全部傾泄到腳下的地面之中。巨膺心中一震,剛剛意識到了什么,腳下還沒來得及行動,一股突如其來的晃動忽然纏住了他的腳踝,疳將其扔向半空之中。
“什么!他的力量居然透過地面?zhèn)鞯搅宋业哪_下!這個怪物!”
“哈哈,這次看你往哪逃!”
說話之際,志在必得的巨烙已經(jīng)凌空躍起,蓄力完畢的拳頭如同火炮一樣,瞄準(zhǔn)在巨膺的要害之上,準(zhǔn)備對其進(jìn)行致命一擊。這一刻,巨膺已經(jīng)放棄抵抗,并為自己之前的伎倆走到了一絲后悔。然而,殺拳來至,他已沒有回頭的余地。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一道黑影忽然超過巨烙的拳頭,豁然攔在自己的跟前。
“我說了,你的對手是我!”
放音一落,巨翼扭頭身體,飄動的斗篷在這一刻,竟化身成為一雙羽翼,在激發(fā)出一道道凌厲氣刃的同時,旋轉(zhuǎn)著身體自正面撞向巨烙的拳頭。
“這是!”
“砰!”
威力發(fā)泄,炸開的氣流如同無數(shù)暗器一般,順勢擊打在周圍的地面之上,形成一個個不規(guī)則的孔洞。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踉蹌身影自沖擊之中頹然落地,巨膺上前攙扶,隨即看到滿身鮮血的巨翼。
“你,你怎么這么傻,難道你是活夠了不成?”
巨翼強(qiáng)撐著一口氣,離開巨膺的懷抱,苦笑道:“別誤會,我可不是為了救你,我只是不想虧欠別人。”
“你們兩個混蛋,我要把你們一起……”
抬頭一看,巨烙那龐大的身軀徑直砸向二人所在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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