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蕭條,寒風(fēng)颯颯,蒼北仙苑,傳薪大會的會場之上,除了那些只顧逃命的觀眾之外,很少有人還能安靜地坐下來,欣賞著這一場曠世對決。而皇室成員的五個人便是他們之中的一份子。
孫長空與遮天皇的修為雖然驚人,但在千磊與江患海看來也不過是小小的把戲而已,對他們根本不足為懼。而借著這兩位高手撐腰,諸葛神跡,諸葛流芳還有那名女子嫣然同樣有恃為恐,看著場中不時發(fā)生了的一幕幕慘劇,他們居然還有心思談天說地。
“江患海,看你的樣子,似乎又找到了鮫人啊!”
在千磊的調(diào)侃之下,就連一向沉著冷靜的江患海也禁不住流露出欣喜的神色,而后才有意識地壓制著心情,微笑道:“僥幸,僥幸而已。”
“這么說來,老師的研究馬上就能成功了?”旁邊的諸葛神跡不由得驚聲道。
江患海微微地點了點頭,淡然道:“應(yīng)該差不多。還過這次讓我感到欣慰的是,那個韓家的長子一次居然給我送來了兩只鮫人。”
“兩只?”
諸葛流芳的眼睛都瞪圓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苦苦尋找的奇珍異獸,竟然同時被人找到兩只,對于他而言,實在是一種莫大的諷刺。而看到他的神情變化,嫣然隨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生安慰道:“不要沮喪啊大伯,我就不相信,您的內(nèi)傷除了江大人之外就無人可醫(yī)。”
“唉!或許是吧!不過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還得另當(dāng)別論啊!我一大把年紀(jì)了,實在不能和你們這些年輕人相比。或許這就是老天對我前輩生所犯下的罪孽做出的懲罰,他老人家讓我死,我怎能不死呢?”
這時,諸葛流芳與嫣然二者的對話被江患海一字不落地全都聽到了耳朵之中。聽罷之后,他神秘地笑了下,隨即朝自己的右邊略微高聲道:“金衣老者,你是不是想請我為你療傷啊?”
聽到對方這么說,諸葛流芳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幾步跑到對方的面前,噗通一聲跪在江患海的面前,聲音顫抖地虔誠道:“江大人,請你救救我吧!”
江患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寶甲,而后輕描淡寫地說道:“要想讓我救你倒是不難,可你當(dāng)初背叛我的事情該如何了斷?”
“背叛?”諸葛神跡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隨即看向前面地上的諸葛流芳,面色陰沉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患海看了下伏在地上不敢說話的諸葛流芳,淡淡地說道:“王子讓你說話呢,你快說啊!”
“我……我……”
不知怎的,向來口齒伶俐的諸葛流芳居然變得結(jié)巴起來,別說說話,就連往外吐字都變得萬分困難。不時,他已經(jīng)急得滿頭大汗。生怕這兩位大人因此怪罪自己。
“我……我再也不敢偷拿江大人的藥了。”
江患海輕哼了一聲,語氣冰冷道:“當(dāng)初我看好你,卻沒有想到你這家伙居然貪得無厭,偷了我的不老神丹,想要借此擁有永久的生命。可你卻沒想到,過量的服用使得你的身體狀況適得其反,不但沒有恢復(fù)年輕面貌,反而變成了如今這副白發(fā)蒼蒼的衰樣,真是活該!”
這下,罪行被分布出來的諸葛流芳再也沒有任何底氣,甚至連顏面也不要了,連滾帶爬地來到江患海的腳邊,抱著對方的小腿,大哭大叫道:“大人,大人,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保證再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了。”
江患海提腿一腳蹬開那把“老骨頭”,惡狠狠地吼道:“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你可知道我為了調(diào)制那幾顆不死神丹,耗費了多少天材地寶,其中很多都是人間絕跡的稀奇之物,根本不可能再尋到。你讓我原諒你,可誰又能還我神丹?”
江患海的話像一枚枚匕首一樣,狠狠地刺在他的心頭之上。對方如此態(tài)度,幾乎是對他判下了死刑。他知道,自己再也得不到救治的機會了。
“不過……”
江患海口中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詞語立即叫其他幾人為之震,而作為當(dāng)事者的諸葛流芳更是屏氣凝神,生怕自己的任何動作打斷對方的話語。
“不過你既然都認(rèn)錯了,我也不能做那種心胸狹窄之人。”
諸葛流芳喜極而泣,連磕了好幾個響頭,神情激動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江患海抬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繼續(xù)道:“哎,你先別著急謝我。我還有事情要你去做呢,如果你能順利完全任務(wù)而且不死的話,我就給你療傷,而且還幫你提升兩成功力,你看怎么樣?”
兩成功力,對于一般境界較低的修行者來講可能只是幾年十年的修煉而已。可對于像諸葛流芳這種已經(jīng)登峰造極的人來講,那可能是一輩子都跨不過的鴻溝。而現(xiàn)在江患海隨隨便便就做出了“兩成功力”的許諾,這對于諸葛流芳來講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更加關(guān)鍵的是,對方已經(jīng)答應(yīng)為自己治療內(nèi)傷,那樣的話他就有機會繼續(xù)活下去了。
“大人請講,只要是老夫能做到的一定傾盡全力,毫無保留。”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我要提前和你說下,這次的任務(wù)相當(dāng)艱巨,你這一去,恐怕兇多吉少。”
江患海是什么人,那可是比之仙人還要高深莫測的高人之中的高人,擁有無上的修為以及超乎想象的神通,乃是立于這片大陸之上的巔峰存在。可如果連他都說那個地方兇險萬分的話,那恐怕他只能有去無回了。
“大人,你說得這個地方到底是哪里啊?”
江患海淡淡地笑了下,指了指自己的腳下。諸葛流芳順著看去,卻不見對方說話,于是他便主動說道:“在地里面?”
“呵呵,應(yīng)該說還要再往下一些。”
“還要往下,那是什么地方?”
“冥界。”江患海的眼中閃著毒蛇的一樣的目光回道。、
“這……這,您不是在說笑吧!冥界?那不是只有死人才能去的地方嗎?我活得好端端的,怎么能達到那里?”
江患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陰森地說道:“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只要稍加相助,你就能以活死人身份達到地府。不過,這還不是關(guān)鍵。”
“還不是關(guān)鍵?我的江大人啊!你不會讓我去投胎轉(zhuǎn)世吧!”
“呵呵,金衣老者你真會說笑。我讓你去那里,是為了讓你幫我借一件東西。”
諸葛流芳不由問道:“什么東西,和誰借,怎么借?”
江患海神秘兮兮道:“其實只是一張紙而已,一張寫著我的名字的紙。”
“那又是什么紙呢?”
“記載著我生卒年月時辰的生死簿。”
“我的天!大人,您可真會拿小的尋開心啊!生死簿,那是只有崔判官方能有權(quán)使用的神書,小的怎么能有機會接觸到,更不要說是將他給您帶回來了。”
江患海哈哈大笑了幾聲之后,而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俯身拍了下對方的肩膀道:“我沒有讓你帶回來,你幫我毀了他就行。”
“那小的也做不到啊!崔判官神通廣大,莫說我這種無名小輩,就算是仙人碰到了他,也要敬畏三分。我公然去要他的生死簿,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江患海又道:“當(dāng)然,像你說的那種情況是萬萬無法得手的。可是,如果他能主動現(xiàn)身的話,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諸葛流芳不由道:“哦?那他會在什么時候現(xiàn)身,在哪里現(xiàn)身?”
江患海又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地面,一字一句道:“蒼北仙苑!”
“轟!”
又是一陣劇烈的爆炸,這下大會會場已經(jīng)支離破碎,大半個看臺已經(jīng)淪為廢墟,而在青龍白虎兩側(cè)的區(qū)域之中,各有一個碩大缺口,那便是之前的爆炸所致。
“夠了,遮天皇,你還要殘殺多少無辜的生命!”
孫長空剛要上去,身體卻不由自主地?fù)u晃了幾下,接連的交手令他內(nèi)力空虛,而對于這副新生的身體他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所以用起來也不能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一些不必要的力量損耗也就再所難免了。而遮天皇就不同了,他本就是仙人與上古兇獸的結(jié)晶,無論體力還是靈力都要遠超常人而孫長空的身體又是凡人之胎,對于力量的消耗十分有限,這樣一來他雖不能使出十成十的實力,但對于自己的消耗也是極其微弱的。照這種態(tài)勢下去,就算找上十天半個月他也不會感到絲毫疲倦。
“哼哼,好機會,去死吧!”
說話間,遮天皇雙手急舞,與此同時天空之中一直遲遲未有動靜的遮天幕終于再次運轉(zhuǎn),可這一次,哪怕是九天云霄之上也能感覺到此刻人間發(fā)生的劇烈變化。
“還在等什么,快動手雷鳴帝!”
“咔嚓!”
一聲驚雷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剛好擊中遮天幕的上端,恐怖的藍色電光瞬間照亮了整片黑云,并在其中點起一道熊熊大火。
“是誰動的手!”
遮天皇仰天長嘯一聲之后,伸手一指頭頂蒼穹,一時間天地?zé)o光,風(fēng)云變色。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wǎng)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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