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正值豆蔻年華、卻是一臉憔悴的女孩,方柔不由得心頭一跳,不免生出憐憫之情。
“你叫秀兒?你怎么會給江患海帶到這里?”
方柔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身上的鎖鏈,而后接著道:“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是被他脅持來的吧?”
秀兒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張原本稚嫩的俏臉之上,竟然出現(xiàn)了幾分與之極不相符的苦色,這樣的成熟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她臉上的。
“不,我是自愿來這的。如果,如果不是他們把我娘抓走的話,我也許早就逃離這里了。”
說話間,秀兒雙手用力一拉身前的鎖鏈,只見那根手臂粗細(xì)的鐵鏈竟被他輕松扯斷,不費(fèi)吹灰之力。
“你……你居然有這么大的力氣,看不出來啊!”方柔驚訝道。
秀兒又搖著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成為現(xiàn)在的樣子。但自從來到這里之后,我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與日俱益,竟然達(dá)到連我也無法控制的地步。每一天,我的身上都會脫落大量的鱗片,而鮫化的程度也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加劇。再這么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我便要成為一只真真正正的鮫人了。”
“這么說來,現(xiàn)在的你還沒有完全鮫化?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原來是人類嗎?”
秀兒一邊點(diǎn)著頭,一邊將那那只盛著神奇粉末的瓷瓶小心地收了起來,然后坐到方柔的身邊,將之前自己所經(jīng)歷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當(dāng)提到“孫長空”三個字的時候,方柔的整個人幾乎都從地上跳了起來:
“什么?是孫長空救了你?我的天!天下怎么可能有這么巧的事!”
秀兒忽閃著那雙明珠一樣的大眼睛,隨即欣喜地問道:“你居然認(rèn)識孫大哥?你那是……柳姐姐!”
從秀兒說出的這三個字如同晴天霹靂一樣擊中了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方柔。一瞬之間,她的整個人都遲鈍下來,以至于連目光都變得有些呆滯。
“呵呵,是柳姑娘嗎?原來,他真的已經(jīng)把我忘記,不對!是把我拋棄了啊!”
眼見方柔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秀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開口補(bǔ)救道:“姐姐你不要放在心上上,我剛才是胡說的。畢竟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我也忘記那個姐姐是姓柳……還是姓……姓……”
秀兒的大腦在飛速旋轉(zhuǎn),可如今的他實在不知道該如哪個姓氏。料定自己已經(jīng)別無選擇,她只得鼓起勇氣,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大聲道:“方!還是……”
方柔喜出望外道:“真的嗎?孫長空真的提到過方姑娘嗎?”
雖說還不知道其中的事情,但見到對方如此興奮的樣子,秀兒暗叫有希望,于是繼續(xù)道:“對,對!是姓方。孫大哥和我說,方姑娘溫柔賢惠,秀外慧中,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他說有你這樣的戀人,簡直……簡直就是……”
“是什么!你快說啊!”方柔迫不及待道。
“簡直就是上輩修來的福氣。”秀兒如釋重負(fù)地回道。
“哼,就知道是這種陳詞濫調(diào),不過,這一次就饒他了。嘻嘻!”
說到后面,方柔已經(jīng)喜形于色,哪怕是在陰暗的山洞之中,秀兒也能看到對方臉上洋溢著動人微笑。看著面前如此令人心動的美女,秀兒不禁出口感嘆道:“姐姐,你真的好漂亮,孫大哥能有這你樣的伴侶,簡直是太幸福了。”
方柔稍微收拾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之后,這才故作鎮(zhèn)定道:“哼,還是秀兒妹妹你有眼光。不像那個死木頭,明明有我這樣的絕代佳人相守,卻非要去外面沾染一些狂蜂浪蝶。我……我……”
說到這里,方柔的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柳如音的相貌,雖說話是那么講,但被逼求是,對方長昨卻是可以算是傾國傾城,驚為天人。這樣的女人,難道不是從天上掉落到凡間的仙子嗎?
“對了,姐姐,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秀兒突然道。
“哦,我叫方柔,和孫長空一樣都是蒼北仙苑的弟子。我和他可是從小長到大的玩伴,他有什么糗事,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哦?真的嗎,方姐姐!能不能和我分享一下啊!”秀兒躍躍欲試道。
“好,看你為我療傷的份上,我就拿出兩件和你分享一下。那年夏天,我記得有一次我們進(jìn)山去尋藥,結(jié)果被一只熊給撞見了,然后……”
在就方柔說得熱火朝天之際,遠(yuǎn)在數(shù)十里之外的皇宮邊上,孫長空,不對,應(yīng)該是說遮天皇,正在與白霜仙使進(jìn)行著生死對決。
從剛才到現(xiàn)在,白霜仙使出招不過短短十幾招,而遮天皇為了抵擋這些招式,不得不需要耗費(fèi)大量的精力時間與之周旋。一來二往,他這邊已經(jīng)氣喘吁吁,而白霜仙使卻依然淡定從容,頭上連一絲汗光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呵呵,巔峰狀態(tài)下的白霜仙使果然非同凡響,和他相比起來,神流仙使似乎就要遜色一些了。”一名仙人突然沉聲道。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另一人忽然接著道:“我看未必!東西南北四位仙使各有千秋,也不能只憑一場戰(zhàn)斗來評斷他們的實力排名。更何況,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或許神流仙使在一對一的戰(zhàn)斗之中并不能發(fā)揮所有的力量,可在其它方面,卻有著過人的天賦也說不定呢!”
二人相視一笑,剛要繼續(xù)說下去,誰知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自二人的身前破土而出,兩只鬼爪一般的手掌立時掐住兩位的命門。
“你們說誰不行,你們說誰不能獨(dú)擋一面,今天我就讓你們瞧瞧我神流仙使的厲害!”
出人意料,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原本應(yīng)該與捷疾鬼一并消失的神流仙吏竟是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而且還是以這種“獨(dú)特”的方式現(xiàn)身,實在叫人料想不到。而之前對他品頭論足的兩位仙家此時已經(jīng)嚇得臉色煞白,除了求饒之外再也想不到其它可以做的事情。
“仙使大人有大量,這次就放過小人吧!”
話音剛落,那名仙人的腦袋突然跳了起來,接著血泉自脖頸的斷面噴射而出,當(dāng)即便將神流仙使染成了半個血人。而在血水的“洗禮”之下,原本氣息已經(jīng)相當(dāng)虛弱的審流仙使竟然如有神助,失去的氣力如泉涌一般迅速恢復(fù),不時便已恢復(fù)到巔峰時間的七成。眼風(fēng)自己曾經(jīng)無比崇拜的大人物,如今已經(jīng)變成一只嗜血的魔鬼。另一個幸存下來的仙人不由得絕望了。就在臨死之前,他竟說出了一句話:
“算你狠!”
果然,神流仙使沒有讓他失望。那名仙人并沒有身首異處,但已經(jīng)陷入瘋魔狀態(tài)之下的神流仙使直接將他視作一只裝滿了甘泉的“水壺”,張開在對方的喉嚨處用力一咬,血水便自里面洶涌噴出,而神流仙使也不客氣,直接將射出的精血全部吸干,幾乎一滴也沒有落下。見證了整個血腥過程的眾多天界之人,這下立即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之中,因為下一刻,死得也許就是他們。
“快跑!神流仙使瘋了!”
在幾名仙林軍的帶頭鼓動之下,天界大軍轟然潰散,不成樣子。之前仙宗派下的命令也被他們忘到了九霄云外,現(xiàn)在唯有活命才是他們唯一目的。
“呵呵,逃吧。逃吧!你們這幫廢物們,留著也沒有用!還有你,崔鈺!你還想要當(dāng)王八當(dāng)?shù)绞裁磿r候,我已經(jīng)藏膩了,快點(diǎn)出來與我決一死戰(zhàn)吧!”
說話之間,只見距離神流仙使最近一棵大樹之上忽然烯起了一道熊熊大火,與此同時,一個久違的身影赫然從中闊步走出,這不是正是之前下落下明的崔鈺崔判官嗎?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火光之中?
“呵呵,好一招浴火重生,看來地藏王菩薩教了你不少東西嘛!”
面對神流仙使的寒暄,崔判官近手掃去身上的煙灰,隨即輕笑道:“菩薩他早算到我有此劫,所以便在我臨凡之前,特竟這門神通傳授于我,以備不時之需。現(xiàn)在看來,起葳王菩薩的智慧真是無人可及啊!”
神流仙使抬起衣袖,抹去嘴邊的殷紅血痕,隨即陰森道:“無所謂,就算地藏王將所愿的本事將傳授給你,我今天也要?dú)⑺滥恪R驗槟阕屛疑鷼饬耍 ?br />
說到最后,神流仙使的聲音已經(jīng)近乎咆哮,哪怕是稍微離近一些,可有可能被其吐出的真氣吹成灰燼。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地之下再次傳來異動,一道道太陽一般的江影赫然出現(xiàn)在二人的外側(cè),不多不少,剛好六個,而他們便是之前神流仙使召喚出的天神幻影。
“崔鈺,接招!看我祝融天神的威力!”
一言說罷,只見崔判官的身體四周已經(jīng)騰起一道莫名其妙的火光,火勢如蛇行一般,迅速爬上他的身體,便用自己無比可怕的勢量,烘烤著對方的身體,欲要使之灰飛煙滅。恍惚間,崔判官的臉上竟然多了幾分詭笑,再看對面神流仙使的身上,竟然出現(xiàn)一副與他他一模一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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