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陳水際的電話。

    林小夕微嘆了一口氣。

    誰能想到，一向沉穩的水際，也會有這樣子懊惱的時候。

    她突然有些懷疑，自己讓她賺點小錢的心思，是不是錯的了。

    上課鈴聲響起。

    林小夕收斂起了心思，專心聽起課來。

    手機振動起來。

    林小夕看是陳立行的，按掉給回了一個短信，等到下課后，才回了他：“陳董。”

    “于白跌停了。”

    這個消息，在林小夕的意料之中，她淡淡一笑：“恭喜陳董了。”

    “你怎么好像不太高興？”陳立行奇怪地問道。

    林小夕杏眸瞇起：“十個跌停板之后，再高興不遲啊。”

    “你——”陳立行倒抽了一口氣，“十個跌停板，于白的股價現在是十二塊，這十個跌停后，不是要掉到一塊以下去了？”

    林小夕淡淡道：“我沒算過。”

    “你——”陳立行似是不知道說什么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我們發的這個消息利空，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嗎？”

    林小夕眼神里面多了一份凌厲：“達不到，那就再制造利空。一會兒，陳董可以開一個新聞發布會，說為了答謝大家的支持，我們巨源的鮮奶，將由原本的250ML變成270ML。而奶粉，也會有單品贈送。”

    “原本的250ML變成270ML！贈送精裝小瓶？”陳立行再次倒抽一口氣，“這不是變相的降價嗎？”

    林小夕“嗯”了一聲：“您要是這樣子理解也沒有問題。”

    陳立行沒有說話。

    林小夕也催他。

    良久，他才干笑了幾聲：“這個于白，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這個小丫頭了。你這是讓他死啊。他本來就因為預售了比平時多三倍的產量而缺奶源，現在那些預售的產品都沒有辦法生產出來，現在我再降價，他們還怎么生存。”

    “不這樣把它打到谷底，你們巨源怎么有機會收購于白。”林小夕的聲音無比冷靜，“陳董就不要在我面前裝出心慈手軟的樣子了。”

    陳立行嘆了一口氣：“可是如果降價，后面公司的產品再漲價會很麻煩的，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消費品，漲價比較難。”

    “這個你不用擔心。”林小夕很不以為然，“這方面，汽車行業很有經驗，他們的產品，可是比你們還要大，價格要貴很多的消費品。”

    “汽車行業。”陳立行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你是說推出新產品。”

    林小夕“嗯”了一聲：“市場在變，產品也要變化，一味的固守只會讓自己落后并挨打。換一種包裝，或者變動一下西方，都是可以漲價的理由。”

    陳立行再次沉默起來。

    林小夕依然像上次一樣等著。

    良久，陳立行長吁一口氣：“小丫頭，我以后怎么樣，也不會得罪你的。得罪你的下場，簡直就是讓人沒有了活路啊。于白壓在我頭上壓了二十年，結果你倒好，這才十天不到，它就要倒下了。”

    林小夕沒有說話。

    陳立行又嘆了幾聲氣，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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