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盞茶的工夫,一個衣冠不整的男人沖了進來,朝著慕容泠風就撲了過去,“小泠風啊!”
慕容泠風一個翻身閃過,躲到了云漠懷里。男人一頭栽到了椅子上,脖子差點沒斷了。他揉著脖子爬起來,只見他雙頰紅紅的,眼神游離,一副大醉未醒的樣子。男人靠著椅子腿坐在地上指著慕容泠風不滿地抱怨,“你你你,太不夠意思了!差點沒摔死老子,哎呦呦,我的脖子呦。”
他一轉眼又瞧見了云漠,立kè
想被夾了尾巴似的跳起來,圍著云漠轉圈圈,越轉眉頭皺得越深,嘴里還發出嘖嘖的聲音。他趁著二人正納悶的時候,一把抓起慕容泠風,問題像雨點似的噼里啪啦地砸下來,“他誰呀?你認識嗎就往人家懷里鉆?萬一是壞人給你賣了我們往哪找你去?雪女王呢?怎么就你一個人來的?路上沒吃好吧?想吃什么說出來,哥讓人給你做去。你說你來也不說一聲,我好接你去呀?瞧你穿得這么單薄,冷不冷?雪女王也真是的,不說給你加件衣服呢?你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那可不行。⊙┡鹾兔廊税⒁虃冊摀牧耍∵是受什么委屈了?誰欺負你了?你跟哥說,哥給你出氣去!不是,小泠風啊,你不會真是被人給綁架了吧?誰這么大膽子敢動我們家小寶貝,我夏沐……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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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泠風忍無可忍地把一塊桂花糕塞進他的嘴里,“能不能安靜會兒!你問那么多問題讓我怎么回答?”
夏沐把嘴里的桂花糕摳出來,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我這不關心你嘛!
“關心個頭!你就關心你家雪女王來沒來!”慕容泠風毫不留情敵戳穿他。
夏沐滿懷期待地望望門外,“那來了嗎?”
“沒有!”慕容泠風沒好氣地打破他的期盼。
夏沐頓時就蔫了,趴在桌子上倒了杯茶給自己醒醒酒,“那你來干什么呀?來幾天了?什么時候走?雪女王為什么沒和你一塊兒來?你來不是形影不離嗎?你為什么……”
“停!”慕容泠風趕緊打斷他,“有完沒完!只許問一個問題!”
“哦,”夏沐扁扁嘴,邊喝茶邊朝云漠抬抬下巴,“他是誰呀?”
“南宮云漠!
哦,南宮云……夏沐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桌上的茶點瞬間遭了殃。
慕容泠風看著那個心疼啊,趴在云漠懷里欲哭無淚。
夏沐擦擦嘴,這下酒算是全醒了,他一臉不敢置信地向慕容泠風再次確認,“那個南宮云漠?”
“南楚還有幾個南宮云漠?誰敢跟他重名?”
夏沐趕快給云漠跪下,“草民參見圣王爺!”
“行了行了,別弄這虛的,快起來吧!你見我都沒跪過。”
“你個小丫頭片子怎么能跟圣王爺比,人家可是南楚小戰神!”夏沐還老老實實地跪在那,他跪的是圣王爺,王爺沒說讓起來當然不能起來。
慕容泠風氣得恨不得踹他兩腳,“我還是你救命恩人呢!”小公子拉拉云漠的袖子,“你還不讓他起來?”
“跪著吧。”云漠無所謂地轉過身來,也不去看夏沐了,“看他不順眼!
夏沐心里苦啊,他們見面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這是怎么得罪大神了?
慕容泠風倒是猜到了一二,她家這位就是醋壇子里泡大的,沒事就酸溜溜的,“他可看不上我,論起來他應該算是你哥哥南宮云寒的情敵!
夏沐一聽這話蹭地就跳了起來,也顧不上什么王爺不王爺的了,“怎么個意思?”
慕容泠風指指云漠說道,“你最愛的雪女王是人家哥哥的未婚妻!
“。 毕你逖鎏扉L嘆,“一片丹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末了還指著云漠滿臉不忿地道,“情敵的弟弟!”
“好了好了,”慕容泠風打斷他發瘋,“我找你有正事!
夏沐忍著笑一臉的不可思議,手在他和慕容泠風之間比劃著,“咱倆還能有正事?那正事不都是雪女王和華夕大神他們的嗎?”
慕容泠風一攤手,“大神們都不在線,只能咱倆這不靠譜的往上頂嘍。”
“說正經的!蹦饺葶鲲L拉他坐下,“我想見個人!
“誰呀?”夏沐問道,“我認識嗎?”
慕容泠風搖搖頭,“不認識。”
夏沐覺得新鮮,“不認識你找我干嘛?”
“我需yào
你幫我引開幾個人!蹦饺葶鲲L給夏沐指出那幾桌的人,又說了秦夫人的事,“我需yào
你幫我把那幾桌的人引開,然后把秦夫人請上來。就這么簡單。”
夏沐咧嘴一笑,“嘿嘿,辦不到!
小公子的臉瞬時就黑了。
夏沐趕緊接下句,“不是,我的小祖宗啊。咱有具體行動計劃嗎?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除了賺錢的時候異常精明外,其他時間都跟智商沒上線似的。你光給了我工作要求,不給工作內容,我就是薅光了頭發也想不出來!”
慕容泠風斜眼瞧他,“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夏沐美滋滋地一揚臉!斑@可是雪女王給我的金字點評,我都已經裱起來掛床頭了!”
慕容泠風對于這個男人表示不予評價。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好主意來,總覺得跟夏沐待久了,她的智商也不知dào
跑到哪溜達去了,叫都叫不回來。
小公子求救臉望向旁邊淡定喝茶看戲的云漠,“王爺,怎么辦呀?”
“下藥吧。”
慕容泠風和夏沐眼前一亮,大神原來在這里。
“下什么藥?”
“怎么下?”
云漠先看了眼慕容泠風,“有沒有讓人短暫失去神智,但外人看不出來,他自己也無法察覺的?”
慕容泠風捧著臉想了想,“還真有。”
云漠示意慕容泠風拿藥給夏沐,“秦夫人沒有要走的意思,監視的人自然也不會走,你讓伙計勤快點,多去問兩趟要不要添水、換新茶,八成是要的。添水的時候加上不就行了!
夏沐和慕容泠風對視一眼,就這么簡單?“他們要是不喝呢?”
“來茶樓不喝茶?是你們拿他們當傻子,還是他們拿你們當傻子?他們是來監視的,監視的第一要素不就是不能暴露自己被發xiàn
嗎?”云漠鄙視地看著他倆,“不過以防萬一,風兒,你那藥除了喝下去還有別的方法中招嗎?”
慕容泠風掏出藥粉溶在茶里,然后倒在手帕上,“糊臉上就行了!
“嗯,不錯。”云漠贊賞地摸摸小公子的腦袋,“給秦夫人身邊的小丫鬟糊一個。”
慕容泠風不解,“她的心腹都要防嗎?”
“你剛剛說這木香草需yào
另一樣東西才能起效是嗎?”云漠反問她。
慕容泠風點點頭,離笙是這么說的。
“木香草可能是在娘娘廟里中的,但另一樣東西不知什么時候才要用上,所以必然是要潛伏在他們身邊才能做到真真zhèng
正地把握住這個時間點!
云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可小公子怎么還是覺得王爺只是單純地嫌棄那小丫鬟話太多,太煩人呢?
夏沐出去前云漠又吩咐道,“不要只問這幾人,大廳里所有客人都要照顧到了。還有,找個和秦夫人體型相當的女人穿上素衣,坐在那位置上假扮秦夫人。萬一茶樓外面還有人在呢。”秦夫人坐的地方是個視覺死角,又有個小丫鬟擋著,外面也只能看到個背影,倒是省了他們不少事。
夏沐點頭出去,驚嘆于圣王爺的心思縝密,弟弟都這樣了,想必他那情敵也不是個好對付的。夏老板突然覺得前途渺茫呢!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只是請秦夫人時費了點時間,夏沐干脆讓伙計捂著嘴把人架了上來。
慕容泠風看著驚魂未定的秦夫人,捂住臉不想見人,同樣是家臣,怎么她家這位就這么讓人捉急呢?
秦夫人氣氛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要做什么?”
“秦夫人。”云漠轉過來正面對她。
秦夫人看看云漠,感覺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畫上吧!彼麑⒁粔K玉佩放到桌上,“夫人可認得這個?”
秦夫人瞧了眼,突然睜大眼睛,就要跪下,“民婦參見圣王爺。”
云漠隔空托起她,“嫂夫人不必多禮,當日我與秦大哥兄弟相稱,他的家眷本王是應該照顧著的。”
提起秦友祿,秦夫人又是一陣傷心,淚水涌上眼眶,“夫君他……”
“秦大哥的事情本王已經知dào
了。如果本王有辦法能夠救回秦大哥,嫂夫人可愿一試?”
秦夫人一驚卻又不明白云漠的意思了,“夫君他已經死了呀,王爺還能起死回生不成?”
“或許還沒死透呢?”慕容泠風簡單地向秦夫人說明了一下,“反正就是你家男人有可能還能活回來!毙」又徽f了木香草的事,并沒有向她提及菀娘塔里的怪物,她一個弱女子近來遭受的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受到驚嚇了。
“這位是九殤谷的神醫,”云漠介shào
道,“嫂夫人不如試一試,最壞也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了!
九殤谷的神醫她只有所耳聞也是半信半疑,真zhèng
令她信服的,還是這位圣王爺。王爺說得對,最壞也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了!懊駤D信得過王爺,愿意賭這一把。王爺需yào
民婦做什么?”
“要你一管血!闭f完,慕容泠風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上前擼起袖子就抽了一針管。
夏沐在旁邊看不懂了,“不是說秦友祿中毒了嗎?你抽她的血做什么?”
慕容泠風嫌棄地推開他,“離我遠點,不要把愚笨傳染給我!你沒聽說有些不愿意出家的小媳婦很快就都死了嗎?所以我懷疑他們是一起中的毒,只不過男人先中招,留了女人下來,估計還有用。聽話就留著你,不聽話就做掉,正好殺雞儆猴!
云漠也同意她這說法,臨走前囑咐秦夫人,“嫂夫人不如先假裝同意住持的要求,作緩兵之計,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們走不開,還要煩勞嫂夫人將秦大哥帶到徐州府來,這里還有一些病人需yào
解毒。還有,你身邊的人都不可信,這事嫂夫人只可和伯父伯母提及,千萬不要漏了陷!
秦夫人答yīng
著,對于身邊之人,她也是后怕。和云漠約定好,半月之內必定帶著秦友祿趕回徐州府。
慕容泠風的要只有半個時辰的功效,秦夫人在那之前回到了座位上,叫醒了小翠,在監視的人都清醒后她才離開,做到了滴水不漏。
云漠和小公子留在了茶樓,決定晚上再去看一看娘娘廟。小公子對廟里那鬼留息的建法十分在意,定要弄明白那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然而還沒等他們行動,鐵甲人便找上門來,“我不是和你們說過鬼村里有冤情,你們為什么不去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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