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泠風(fēng)從來沒見過這么把自己當(dāng)回事的,她仰著頭也沒管放在她下巴上的手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那人。
黑衣人因為要討酒喝早就把面紗摘下來了,慕容泠風(fēng)當(dāng)時就想問一句,那你何必戴呢?面紗下面遮著的那張臉棱角分明,英氣逼人,雖不是云漠那種霸氣中帶點溫柔的帥,但拉出去也能迷倒一片小姑娘。
“你能是誰,采花賊唄。”高高瘦瘦的黑衣人,外形條件完全符合嘛。
黑衣人咧開嘴露出一抹壞笑,“小妹妹,你可知dào
,哥哥我不光彩男花,有時候也會換換口,采幾朵女花嘗嘗。”
小公子聽了他的話面露難色,“那還真對不起,我不喜歡女人呢,要不我一會兒去幫你找?guī)讉漂亮小姑娘?”
黑衣人一驚,松開了她的下巴,愣愣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喜,“你看得出我是女人?”
慕容泠風(fēng)撇嘴往云漠身邊靠了靠,這是哪家醫(yī)館門沒〖三五*中文網(wǎng)
M.35zww關(guān)好放出來的,怎么還沒人領(lǐng)回去呢?“你連喉結(jié)都沒有,不是女人難道是太監(jiān)嗎?”
黑衣人摸摸自己的脖子,鬧了半天是這個原因,她還以為……“也可能是我年紀(jì)還小,還沒發(fā)育好!”
慕容泠風(fēng)噗嗤笑了,“二十四五歲還沒發(fā)育好?姑娘你夠晚熟的!”
黑衣人,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黑衣少女了。少女氣鼓鼓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過臉來,兩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慕容泠風(fēng),“我是女人!窈窕淑女!”
慕容泠風(fēng)和她對視了片刻轉(zhuǎn)過臉去揉了揉眼睛,“我原諒你沒讀過書,文化太淺,不知dào
窈窕淑女和五大三粗的區(qū)別,沒關(guān)系,知識是一點一點積累的,錯一次不可怕,記住就好了。”
少女氣急,又再次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我是女人!窈窕淑女!”
云漠搖晃著酒杯里的酒,不禁搖搖頭,“已經(jīng)失敗了一次了,何必再試呢?”
慕容泠風(fēng)笑瞇瞇地看著她微微點了下頭,“你第一次失敗的時候就應(yīng)該有所察覺,我對你的催眠術(shù)是免疫的,這樣只會暴露自己,還是說你對自己的催眠術(shù)就這么自信?”
少女終于承認(rèn)了這個事實,她單手撐著瞇起眼睛瞧著慕容泠風(fēng),這兩個人果然是不好對付,她這步棋走的到底是如虎添翼,還是與虎謀皮呢?
慕容泠風(fēng)伸手扯扯她垂下來的頭發(fā),“所以你到底是不是采花賊?”
“是,也不是。”少女煩躁地又灌下一杯酒,“誰讓他們笑話我個子高,說我杵天杵地的,看姑奶奶不杵死他們的!”
慕容泠風(fēng)猜的沒錯,采花一案果然與她有關(guān)。不過……小公子的眼睛向下移,她好像并沒有兇器呢!
少女戳著慕容泠風(fēng)的腦袋移開她的視線,“看什么呢!采個花還用得著姑奶奶親自動手?太小瞧我了吧!”
“所以你是給他們催眠暗示了?”慕容泠風(fēng)驚訝地看著她。
少女得yì
地仰起頭,默認(rèn)了慕容泠風(fēng)的猜測。
怪不得這么多人都抓不住她,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在案發(fā)xiàn
場,這年頭懂得催眠術(shù)的不多,誰又能發(fā)xiàn
那些老爺們只是被催眠了,根本沒有被侵犯。
“不過,羅家的大老爺和另外兩個人可真不是我殺的。我又不認(rèn)識他們,無冤無仇的干嘛要了他們的性命?再說了,催眠術(shù)再厲害可以殺人于無形也不能把人弄得遍體鱗傷了呀。”少女辯解道。
云漠放下酒杯,正視她,“你有證據(jù)嗎?”他之前就覺得這個案子有古怪,可能并非一人所為,但沒有證據(jù)一切都是口說無憑。
少女撓撓頭發(fā),“就是因為沒有才來找你們的呀!喏,我可是幫你們證明了清白的,要不是我昨晚上頂風(fēng)作案,又去散布謠言,你以為你們能這么快洗白?”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腳踩在石凳上,“作為報恩,你們負(fù)責(zé)要幫我查明事實真相,抓到真兇!”
慕容泠風(fēng)上下打量著她,幽幽吐出兩個字,“淑女。”
“咳咳。”少女趕緊把腿拿下來,整整自己的衣服,“那什么,就這么定了啊。”
“我們本就不是采花賊。”王爺?shù)穆曇羝椒(wěn),“不用你出手,我們一樣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換句話說,他們根本不欠她什么,沒必要幫她做這些事。“我們不會在岳家寨多做停留的,為連霈解毒已是在計劃之外的事情了。七天一過,連霈的情況穩(wěn)定了我們就會離開。”
少女惱羞成怒,“你這人怎么這樣呢,你怎么能……”
“好了,好了!小聲點,這里可是連府,要是招來了人,看你往哪躲!”慕容泠風(fēng)拉著少女重新坐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是誰?”
少女一臉的莫名其妙,但還是照實回答,“慕容家的小公子慕容泠風(fēng)啊。”
慕容泠風(fēng)又指了指云漠,“他是誰?”
少女更加不懂她的意思了,“南楚的圣王爺南宮云漠?”
慕容泠風(fēng)點點頭,“你清楚我們的身份,可我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dào
,這是不是有點不對等啊?”
提到名字,少女反而舉止躊躇了,“呃,你們想叫我什么就叫什么吧。名字嘛,不過是個代號,隨便啦。”
慕容泠風(fēng)冷笑一聲,突然下巴微微抬起,高傲地看著她,“告sù
我,你叫什么名字?”她的眼睛里閃過一道紫光,稍瞬即逝,若不是仔細(xì)看根本捕捉不到。
少女的身體僵了下,“我叫柳玲瓏。”
慕容泠風(fēng)沒把持住,噗嗤一聲笑彎了腰,“哈哈哈,玲瓏,哈哈哈!你爹娘給你起名字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你長大了會變得這么五大三粗的!哈哈哈!小巧玲瓏,哈哈哈!”
柳玲瓏突然驚醒,看著慕容泠風(fēng)的樣子,立kè
便知dào
發(fā)生了什么,“你你你,你居然給我催眠?”而且還成功了!要知dào
,學(xué)習(xí)催眠術(shù)首先要練習(xí)的就是精神力和意志力,只有精神力超出常人而且意志堅定的人才能用自己的意志感染別人,讓他們?yōu)樽约核谩3藙傞_始的幾年,柳玲瓏有幾次身體狀況不好的時候被師父趁虛而入催眠成功過,其他人都奈何不了她。可是……這個看起來比她要小上十幾歲的孩子居然這么容易就催眠了她,甚至沒有借助任何輔助工具。
“你是怎么做到的?”這小公子難道就是師父常說起來的天生神識者?
慕容泠風(fēng)還沒有從玲瓏這個名字中緩過來,趴在云漠的腿上笑得直不起腰來,邊笑邊對柳玲瓏擺手,不行,有什么事等她笑夠了再說。她的爹娘看到閨女長大后成了這樣得是有多糟心啊?
柳玲瓏讓她氣得臉都紅了,直拿拳頭錘她,“別笑了!你還有完沒完啊!你以為姑奶奶想要叫這個名字嗎?還有,我只是高好不好!和五大三粗還是有差距的!”柳玲瓏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慕容泠風(fēng)終于在笑岔了氣的時候停了下來,賴在云漠的懷里讓他給揉肚子。這就是樂極生悲的現(xiàn)世報啊。小公子靠著云漠的胸膛有氣無力地說道,“幫你也可以,你先告sù
我你和連霈是怎么一回事。”
柳玲瓏說出了他們二人的身份就更可以證實云漠的猜測了——柳玲瓏就是要把連霈送到慕容泠風(fēng)的房間里,讓她給連霈解毒醫(yī)治。
柳玲瓏撇撇嘴,“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我看到他昏死過去了,當(dāng)然得想辦法救他了。整個岳家寨的大夫加起來都沒辦法和你相比,吶,給朋友找大夫,我當(dāng)然希望找最好的那個了。所以只能給你送去啊!”
慕容泠風(fēng)才不相信呢,“你若是不說實話,我們明天就離開岳家寨,不給連霈治病了。”
柳玲瓏氣急,“你怎么能這樣!你丟下病人不管可是要砸了你們九殤谷的金字招牌的。而且,你都收了人家十萬兩黃金做診金了!”
慕容泠風(fēng)不屑地冷哼一聲,“九殤谷見死不救的還在少數(shù)嗎?你以為我那些師叔師伯師公師祖的都是些什么好人?他們什么缺德事沒干過。治到一般甩袖子不管了算什么?治好了再給毒死的事都有過!你看九殤谷的金字招牌倒了嗎?你以為十萬兩黃金明碼標(biāo)價是我定的嗎?那是我?guī)熥媪粝碌淖嬗?xùn)好嗎?不給錢誰給你看病?若真是懸壺救世的良醫(yī),九殤谷能有今日的財力、勢力?別忘了它可是占據(jù)了九城之一的夜霖城啊!”
云漠瞅了她一眼,就這么詆毀你的師叔師伯師公師祖真的好嗎?就算是事實真相,那也得藏著掖著啊。可小公子的吐槽還沒完。“你也不想想小爺是什么人?會把十萬兩黃金放在眼里?十倍返還給連家小爺都不帶眨么眼的!”慕容家的富可敵國可不是說說而已的,有事她和她爹慕容宇開玩笑,直接嘲笑他窮的就剩下錢了。也就是這樣的環(huán)境才造就她一點金錢觀念都沒有,不然哪能這么淡定的開口就是十萬兩黃金。
其實,九殤谷的祖訓(xùn)有兩條。要么診費(fèi)十萬兩黃金,要么分文不取。不過小公子直接忽略了后面的話,對此視同廢話。
柳玲瓏癟了詞兒,只能實話實說,其實她知dào
慕容泠風(fēng)這么威脅她不過是想聽八卦罷了,“其實也沒什么,只是他曾經(jīng)維護(hù)過我而已。我們聽投脾氣的,一來二去就成為了朋友。”
“朋友?”慕容泠風(fēng)表示懷疑。
“真的是朋友啦。”柳玲瓏無奈,“他一直把我當(dāng)成是男人,和我兄弟相稱,不是朋友還能干什么?”她煩躁地將頭發(fā)弄亂,“啊!我就真的那么像男人嗎?”
慕容泠風(fēng)一時心軟,忍不住搖搖頭,“其實吧,你的五官仔細(xì)看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女孩子的秀氣的。是你的穿著打扮方式有問題,你自己把自己整成一個男孩子的樣子,那能賴誰?”
柳玲瓏哭喪著臉,“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穿上女孩子的羅裙更加不倫不類,還不如男裝看著順眼呢!”
慕容泠風(fēng)仰頭望天想象著她穿著羅裙一腳站在地上,一腳踩到凳子上指著前面破口大罵的樣子——果然,女人還得看內(nèi)在美,“你壓根就不拿自己當(dāng)女人,穿什么也白費(fèi)!”
“姑奶奶怎么沒把自己當(dāng)女人了?難道只有那種嬌滴滴軟萌萌小口吃飯小口喝水,走一步還得搖三下,說話三句不離‘人家’的才算女人嗎?”照她看那根本不是女人,充其量就是個閑著沒事干的作女,反正柳小姑奶奶寧愿這輩子就當(dāng)男人了,也不愿意進(jìn)入這種作女的行列。
慕容泠風(fēng)覺得跟她已經(jīng)講不通了,她站起來推著柳玲瓏往院外走,“你今天晚上好好想想什么是女人。實在不明白,就想想你媽媽、姐姐、姑姑、外婆什么的,我就不行她們都是你口中的作女樣子!”到底是什么時候作女等于女人的?小公子扶額長出一口氣,感覺心好累啊。
慕容泠風(fēng)趕走了柳玲瓏回到云漠身邊,嫌棄地看著柳玲瓏用過的杯子,不想拿起來。可她又饞那米酒,小公子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直接端起酒壺喝是不是不太文雅?
云漠早就看到她的舉動了,拿自己的杯子給她倒了一杯送到她嘴邊,慕容泠風(fēng)就著他的手嘬了兩口,心滿yì
足,“云漠漠,我想從柳玲瓏下手,你說她的話可信嗎?”岳家寨的事情他們可以不管,但連霈中毒的事,他們可沒打算放過。小公子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救回來的人,沒兩天又被人害死了!
云漠不置可否,“你若想信就信,若是不相信那便不要信了。”
慕容泠風(fēng)捧著臉,愈發(fā)糾結(jié),“我是覺得她人還不錯啦,沒什么心機(jī),應(yīng)該不會騙人的。不過……”
“不過,她不只是沒心機(jī)而已,是有點缺心眼了。你怕她自己都已經(jīng)掉入別人的陷阱里面還不自知?”
慕容泠風(fēng)一撇嘴,“算了,不鬧心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慕容泠風(fēng)站起來扯著云漠往屋里走,邊走還邊叨叨,“云漠漠,之前那家客棧的蟹黃包很好吃的,我還想吃,你明天再去給我買點吧?”
云漠寵溺地摸摸小家伙的頭,“你還真是什么時候都忘不了吃!”不過,沒關(guān)系,他就是愿意這么寵著她。(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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