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毫不留情地指出白鶯鸝一個戲子是不夠格成為南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圣王爺?shù)呐笥训,白鶯鸝卻說要和他們交朋友的是司徒少爺。
云漠輕笑一聲,“本王從未聽說過什么司徒少爺,想來也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勞白老板費心了。”說罷便帶著慕容泠風離開了。
白鶯鸝坐在雅間里愣神,直到一個男人從珠簾外走進來,抬手搭上他的肩頭,輕柔地為他揉著肩膀。
白鶯鸝露出笑容,與之前恰到好處的笑不一樣,這次多了些歡心,“他們覺的你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呢,司徒少爺!
司徒行笑而不惱,雙手順著白鶯鸝的肩膀繞到他的胸前從背后抱住他,“對高高在上的圣王爺來說,現(xiàn)在的我確實是個小人物?上婟垑翰贿^地頭蛇,這里可不是在他的南楚境內(nèi),他想做什么,還得看我這個小人物同意不同意!你說是不是啊,寶貝兒?”
白鶯鸝咯咯笑出聲來,果然如黃鸝般悅耳,“整個岳家寨都已經(jīng)在你的掌控之中了,他圣王爺自然是要聽〖三五*中文網(wǎng)
M.35zww話的。”
司徒行收起笑容,“這還不夠,有那兩個家伙在始終礙眼!連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連霈都送上門去給他害了,他都得不了手!怪不得連家會落到女人手里。如今,連家又多了個柳玲瓏,哼,果真是女人的天下了!
“司徒少爺似乎很討厭女人!卑L鸝輕聲說道。
司徒行放開白鶯鸝,繞到他身旁坐下,伸手摸著他的臉頰,“女人,就不該存zài
在這個世界上!你說,我要不要討厭!”
白鶯鸝只是笑著,沒有回答。在這件事情上,司徒行異常地執(zhí)著,白鶯鸝也不愿和他爭辯,這本來就與他無關(guān)。
司徒行對白鶯鸝的態(tài)度非常滿yì
,他喜歡這種有分寸的人,“你有沒有問出來圣王爺來岳家寨是做什么的?難不成真的和連家有關(guān)系?”
白鶯鸝拿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連你都入不了圣王爺?shù)难郏乙粋戲子,又怎么能有資格和王爺交談呢?不是說他是來陪新婚妻子游玩的嗎?”
“新婚妻子?”司徒行奪過白鶯鸝的茶杯就著他剛剛的位置喝了一口,“慕容家的小公子只是和圣王爺有婚約而已,最后究竟誰能娶到她還不一定呢!”
白鶯鸝兩手交握,意味深長地看著司徒行,“司徒少爺也對小公子感興趣?”
司徒行捏著白鶯鸝的下巴,把他拉近自己,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吃醋啦?就算小公子從小是作為男孩子養(yǎng)大的,她也是個女人,我司徒行最討厭的就是女人!”他把白鶯鸝摟在懷里,“不過南宮云漠想娶慕容泠風,呵,他的敵人還多著呢!”
“白老板,”門口小童畢恭畢敬地喊了聲,“連家二少爺來了!
“知dào
了!卑L鸝輕聲達到。
司徒行用手背摩挲著他的臉頰,深沉的吻落在他的額上,“別讓他占了你的便宜,我會吃醋的!
白鶯鸝微微勾起嘴角,“好!
連霂坐在窗邊手里端著茶碗看著外面街上叫賣的情景,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白鶯鸝優(yōu)雅地走了進來。此時,他已經(jīng)褪去了一身戲服,身著便裝,雖不比剛剛那般華貴艷麗,卻多了絲隨意的美好。他靠坐在連霂對面的椅子上,臉上依舊帶著那抹讓人舒適的微笑。“二少爺怎么有空來?”
“你為什么要請圣王爺和小公子來看戲?”連霂直截了當?shù)貑柕馈?br />
白鶯鸝眉梢稍稍挑起,“是司徒要我這么做的。他的野心,你又不是不知dào
,只怕是整個岳家寨都不能滿足他!
連霂放下茶碗,目光直視他,“司徒行要結(jié)交圣王爺?”
“你為什么不猜是小公子?”白鶯鸝輕笑著反問他,“司徒是商人,不是和慕容家接上頭更有利于他家族的發(fā)展。若是慕容家肯幫他,別說這岳家寨,就連炎城、素城或許都能有他司徒家立足的地方。”
“慕容泠風還是太小了,”連霂搖搖頭,“她不僅年齡小,心智也小,就是個孩子。雖然頂著慕容家少主的頭銜,但慕容家最后能不能交到她手中還是個未知數(shù)。慕容家主若是這般教導繼承人的,恐怕慕容家也囂張不了幾時了!
“就像連家嗎?”白鶯鸝隨口問道。
連霂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手中的茶碗出神,半晌才開口說道,“自然不會。連家……不過是強弩之末。連霈再有本事也救不回一個早就散了的家!
他拿起茶碗,將里面的茶水喝盡,“幫我盯著司徒行和南宮云漠。”說罷就要起身離去。
白鶯鸝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司徒用愛情做籌碼,要我?guī)退6贍敚愕幕I碼是什么?”
連霂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留下兩個字,“仇恨。”
白鶯鸝怔怔地放開了手,連霂趁機把胳膊收回來,“我還能許你一個未來,一個大仇得報的未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獨留白鶯鸝一人在房間里。他緩緩地趴在木桌上,望向窗外熱鬧的街市,“大仇得報?”一滴眼淚從白鶯鸝的眼睛里流出來滴落在桌子上,“談何容易!”白鶯鸝伸出手臂想要抓住些什么,然而他的面前什么也沒有,一切都是枉然。
慕容泠風摟著云漠的胳膊,兩人在河邊漫步,清風拂過吹起兩人的發(fā)絲,小公子的瞌睡頓時就醒了!霸颇,你就這么拒絕了白老板,會不會太不給人家面子了?”再怎么說,人家也是請他們看戲的了,雖然那戲她是一點也不想看吧。
“我說的都是事實。白鶯鸝心里清楚,不會記恨的!痹颇罅四竽饺葶鲲L的鼻子,“你也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人都能請得動你,都能和你做朋友的!尤其是這種心懷不軌的!”
心懷不軌?慕容泠風睜大了眼睛看著云漠,“你說白鶯鸝心懷不軌?”
云漠輕笑,“我是說那位司徒少爺。當然,白鶯鸝也沒安什么好心。”
小公子的腦袋又開始犯糊涂了,“司徒少爺?他有做什么嗎?”他們今天才聽到這個名字,應該沒有交集才是的。
司徒行派一個戲子來和南宮云漠結(jié)交,就算是岳家寨的第一名伶又如何,還是存了壓低他的心思。司徒行這是在說岳家寨是他司徒行的地盤,是警告也是試探。而白鶯鸝毫不隱瞞地告sù
南宮云漠是司徒行要他這樣做的,若說他對司徒行有幾分真心倒也未必。不過這些圣王爺并不打算告sù
小公子。他早就說過,他的小王妃只要負責開開心心吃吃喝喝就行了,其它的事情會有人去煩心的。
云漠拍拍慕容泠風的肩,指著前方垂柳下面的老頭給她看,“你昨天不還說想要去釣魚的嗎?咱們?nèi)フ依喜鑲魚竿,也來過過癮!
看到有玩的了,慕容泠風當然同意啦,不用云漠教,自己就跑去了老伯身邊,兩三句便哄得老伯開懷大笑,別說是借桿魚竿,就是把他這一上午的收獲都送給她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慕容泠風拉著云漠坐到老伯身邊,甩了魚竿靜等魚兒上鉤。她稍稍安靜了一會兒,便又坐不住了,和老伯聊起天來!袄喜,你這一早上釣了多少魚。俊蹦饺葶鲲L看他那滿滿一籮筐的魚,看起來真是不少呢。
漁翁卻笑了笑,“沒多少,這連平日的一半還不到呢!”說到這時漁翁也有些煩惱,“這悅來河近幾天也不知dào
是怎么的了,河里的魚少了大半呢!按理說不應該這樣的,可是……唉,別說是魚了,這里連水都見少。這連著下了幾日的暴雨,河里的水沒冒上來反而下降了不少,你說奇怪不奇怪?”漁翁越說越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別再是什么異象吧!
慕容泠風別過臉去吐吐舌頭,河里的水都讓她轉(zhuǎn)移到樹林子里淹死紅綰花去了,自然是會少了。不過這魚去了哪里她還真是不知dào
。她瞅了眼竹簍子里的魚,鯉魚居多,隨口便來了句,“大概都跑去跳龍門了吧!”
漁翁笑著搖頭,“還真當不許是這樣,那些魚都成了神龍才給岳家寨帶來了這么一大片的暴雨!
一老一小說笑了兩句便把這件事帶了過去,可是云漠卻上了心。漁翁在這悅來河旁釣了十幾年的魚,不可能突然間魚就減少了吧。事出無常必有妖,不是河道出了問題,就是這水里有問題,可究竟是什么云漠一時間也鬧不明白。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和老伯釣了一下午的魚,相談甚歡,到了傍晚才提著一竹簍子的魚回到連府。慕容泠風一路上就開始策劃晚上這魚要怎么做著吃,什么醋溜魚片、松鼠魚的……點了好幾樣,等著南宮大廚一顯身手呢。云漠忍不住打擊她,“你不是不吃魚的嗎?”
“那,那這是我釣上來的呀!”慕容泠風戳戳竹簍子最上面的那條小魚,她這一下午就這么一條的收獲,比不上云漠的成績,不過小公子也很滿足啦。反正讓她養(yǎng)魚她是養(yǎng)不活的,不如就養(yǎng)在肚子里吧,“你想辦法把魚腥味去掉,然后幫我把刺剔干凈,我就吃!”
云漠回手捏住她的鼻子,“你簡直比太后還難伺候!”
“不許捏我的鼻子!有腥味!”慕容泠風趕緊拿袖子擦了擦,緊接著又問道“太后很難伺候嗎?”
對于這個問題云漠只是笑笑,“我待在楚京的時間不多,和太后她老人家只見過幾面,還都是在大場合下,是個很莊嚴的老太太,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應該很漂亮,不然也不會將先皇迷成那樣。不過若讓我說她好不好相處……我還真說不出來!碧缶镁由顚m,平日里很少與人接觸,連他那位身為紫龍衛(wèi)首領(lǐng)的哥哥南宮云寒對太后都不是十分熟悉。不過,一個能將兒子推上皇位,自己坐上太后寶座的女人,想必也慈祥不到哪里去。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眼前有更要緊的事情正等著他們呢。
兩人剛到連家門口,就看到柳玲瓏滿臉焦急地沖出來,慕容泠風叫了聲她,“玲瓏,你要去哪兒。俊
柳玲瓏都跑出去十來米了,聽到慕容泠風的聲音又折了回來,她急得眼圈都紅了,“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每次要找你的時候你都亂跑!”
慕容泠風一愣,這是出什么事了嗎?
柳玲瓏也不管她滿臉的納悶,拽著人就往里面跑,“快,你快來看看還有沒有救!”
云漠跟在后面皺起眉頭,這是誰又出事了?連府最近還真是不太平呢。
柳玲瓏直接把慕容泠風拉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這地方算不得連府中的好地方,平日里沒什么人來,可現(xiàn)在去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多人。大伙都踮著腳尖往院子里頭張望,還一邊竊竊私語,“你說這人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為什么要上吊自殺啊?”
“什么好端端的,她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不死還能怎么著?等著連家把她趕出去嗎?”
“要我說這就是她活該,平日里趾高氣昂地呵斥咱們,真拿自己當女主人了?沒瞧見三少爺都不拿正眼看她嘛!”
云漠聽了個大概,知曉里面出事的多半是裴可兒,不過,毀容了就跑去上吊,這裴可兒也真是有出息。王爺不禁搖搖頭,自家的王妃他最了解,小公子作為神醫(yī)平生最討厭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了。這種上吊自殺的,慕容泠風多半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因為不值得!她都想死了,又何必再把人救回來呢?可是,這里面還夾著一個柳玲瓏。裴可兒死不足惜,但是終將會是柳玲瓏心里的一根刺。柳玲瓏會這般焦急的去找慕容泠風來,也是因為不想在自己的愛情里面留下這樣一道傷痕,她承shòu不起也沒有理由由她來為連家舊事買單。若是她來求慕容泠風,小公子恐怕最終還是會答yīng
的吧。
慕容泠風被柳玲瓏拉進屋里,裴可兒才剛剛被放下來,她脖子上有一道淤青的勒痕,房梁上的白綾還沒有被取下來。小公子只看了一眼,轉(zhuǎn)頭就要走,“已經(jīng)死了,準bèi
后事吧!”
柳玲瓏一把拉住慕容泠風,“連你也沒有辦法救她嗎?這是一條人命啊!”
“她自己都不拿自己的命當一回事,你還要替她做決定?”慕容泠風疑惑地看著柳玲瓏,情敵死了不應該高興的嗎?這人管的也太寬了吧!“怎么,你們柳家錢太多,你花不出去了嗎?要為這樣一個人破財?別忘了,小爺?shù)脑\費可是要十萬兩黃金的!”
柳玲瓏堅定地拉著慕容泠風的手,“十萬兩黃金我給你!你救她!”(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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