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后安可可就特別緊張,從小她的身體就好的不得了,幾乎沒生過什么病,導致她一看見明晃晃的手術刀和穿白大褂的醫生就特別害怕。
口腔科的病房里,只有一個睡的迷迷糊糊的醫生和坐在窗口打瞌睡的護士,見到突然推門進來的程煜跟安可可打了一個哈欠問道:“是哪位要看病?”
安可可走上前了一步:“是我,我牙齦那個位置今天一天都隱隱發痛,好像腫了,吃東西不舒服。”
小護士站起來叫醒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醫生:“劉醫生,有個病人。”
“啊?……大晚上怎么來病人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劉平聽見護士的聲音摸出胸口上的老花鏡帶上看向護士:“有什么癥狀嗎?”
“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說是牙齦腫痛。”
“哦,”劉平點了點頭對安可可指著身后的牙椅說道:“你躺下來我給你看看。”
安可可看了看牙椅邊上的手術工具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緊張的躺了上去。
醫生見她躺好稍微抬了一下椅子高度,打開頭頂的手術燈,拿著口鏡跟棉簽跟安可可說:“張大嘴巴,我看看。”
安可可見他拿出工具,皺著眉毛張開了嘴巴,牙醫左右看了看說道:“你左下頜長了顆智齒,應該是位置不對,所以牙齦會腫,得把這顆智齒拔掉。”說完摘下了口罩。
“啊?要拔牙?不拔行不行?”一聽醫生說完拔牙,安可可心里一顫,下意識的拒絕:“我比較怕疼。”
說來也奇怪,安可可雖然從小練跆拳道,但是卻異常怕疼,小時候經常身體經常有淤青,長大了才好一些,所以她一看見醫生就害怕,每次打針的時候都不敢睜眼睛,趙春梅經常拿這個調侃她,說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可可居然怕疼。
醫生笑了笑無奈的擺擺手:“不拔也行,不過你以后會經常牙疼。”
“不行,必須拔。”一聽說以后還會牙疼,程煜又想起了今天的窘態,義正言辭的說道:“有病就要看病,可可你不要任性!”
安可可怨念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睜著無辜的眼睛看向牙醫:“現在就要拔么?”
說話間醫生已經戴好了口罩跟手套,拿著工具笑著說:“小姑娘,別怕,今天拔不了,我今天先給你消腫,明天再來吧。”
聽說今天不拔牙,安可可松了一口氣,不過下一刻她才明白過來自己錯的有多離譜,醫生要給她通淤血,就要先割開,又沒有打麻藥,不斷的疼痛瞬間通過神經傳到了大腦。
因為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安可可緊緊握住了手,指甲慢慢收緊,想轉移痛楚,這時,有一雙手掰開了她緊緊握住的手,輕輕牽住了她的手。
她抬頭發現程煜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她身邊,神請緊張的看著她:“很疼嗎?”
安可可搖了搖頭,手卻緊緊抓住了他的手,感覺到安可可的用力,程煜擔憂的對身邊的醫生說道:“輕一點,她怕疼。”
看著程煜對安可可的緊張,醫生了然的笑了笑,悄悄對安可可說:“小姑娘,你真有福氣,你男朋友對你真好。”說著說著放輕了力道,慢慢給她消腫。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可可才如愿聽到醫生說了一句“好了”,安可可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才想起來放開程煜的手。
安可可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眼神瞥到程煜手背上一排清晰的指甲印,心里有些愧疚,放輕了語氣溫柔的說道,“謝謝你,程煜。”
程煜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感覺安可可此刻像個乖順的小貓,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傻瓜。”
看見他們二人你儂我儂的樣子,劉平故意背過了身子給他們一些空間,然后走到桌邊寫了一份醫藥單遞給了程煜:“我給這個小姑娘開了一些消炎藥,你去藥房拿一下,然后明天來拔牙就行了。”
程煜點點頭,牽著安可可的手走了出去,這一次,安可可并沒有反抗他的觸碰。
看見他們依偎著離去的背影,小護士輕輕嘆了一口氣:“長得這么帥還對女朋友這么好,劉醫生,你說,我什么時候能碰見一個這么好的男人啊?”
對于小護士的花癡,劉平已經見怪不怪,搖了搖頭又坐到了辦公桌旁邊:“有這個工夫瞎想,還不如多豐富豐富自己,讓自己變得優秀,俗話說的好‘你若盛開,花香自來’啊。”
小護士氣惱的跺了跺腳,噘著嘴抱怨:“劉醫生,您就不能對我這種單身二十多年的護士善良一點嘛!”
結果半天沒聽見回話,回頭一看發現劉平已經睡著了,還輕輕的打著呼嚕,小護士一臉黑線的坐了下來,托著腮暢想:“要是姜醫生每天晚上都值班就好了……”
……送安可可回去以后,程煜接了一個電話,臉色陰沉的轉了一個彎,目的地赫然就是程家老宅的方向。
程煜的母親方怡去世以后,程煜徹底跟程顥鬧翻了,也搬出了祖宅,一個人住在外面,五年都沒回過家。此番趕往祖宅只有一個理由:程家的女強人,自己的親姑姑程可頤回來了。
程可頤算是程家的另一個傳說,年輕的時候愛上了一個流浪畫家,因家里反對跟程老斷絕父女關系跟著他遠走天涯,幾年后未婚先孕卻被畫家拋棄,頹敗的回到了S市,程老爺子嚴厲警告過家里的所有人不準偷偷接濟她,程可頤的脾氣也隨了老爺子,倔強的一個人在S市打拼,以設計口紅白手起家。后來憑借她的設計天賦和卓越的商業頭腦,在S市一炮而紅,她設計的口紅遠銷海內外,成為名副其實的商界天才。
程煜從小就很佩服這個特立獨行的姑姑,跟她的關系也比程家其他人要親近一些,如今程可頤從M國回來了,于情于理,程煜都應該回家一趟。
來到久違的程宅,程煜猶豫了,停在門前點了一支煙卻沒有抽,煙燃完后扔到地上抬腳碾滅了火光才抬手按了門鈴。
聽著一聲熟悉的‘來了’以后,開門的正是最熟悉的陳媽,程家的老傭人,從程煜出生就呆在程家的老人,看著久違的熟悉面孔,陳媽淚眼模糊的看著程煜笑了,聲音是控制不住的激動:“少爺……是少爺……五年了……少爺你……你終于回家了。”
抹了抹眼淚,陳媽忙拉著程煜的手讓他進去:“少爺,外面太冷了,快進來,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桂花蓮子羹,你嘗嘗,看還是不是那個味道……”
陳媽是從小照顧程煜的,對他的感情特別深,把他當親兒子一樣看待,程煜對她也十分親厚:“好好,我一定好好嘗嘗。”
一聽他這么說,陳媽開心的像個孩子:“少爺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端過來。”說著快步跑向了廚房。
見陳媽離去,程煜收斂了笑容,坐到了一邊沙發上的空位上,冷冰冰的看向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威嚴男子,說出來的話不帶有一絲溫度。
“說吧,叫我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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