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還真是尋死找不到地方,”謝谷臉帶邪笑看著陳隱,聲音尖銳,“老夫當日殺你那狗師父,讓你給跑了,你又殺我權棟徒兒,真是讓老夫悔得沒睡安穩過,這下趕巧了,殺了你不僅給我徒兒報了仇,還能向朝廷邀功。”
“田嬋玉,你當初不僅私自下山,背叛師門,如今又帶外人闖入玄月,玄月派到底有何對不起你,讓你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褻瀆?”秋易雖頭發花白,但氣息好似壯年,聲音寬洪,給人以不敢忤逆之感。
秋易這么一講,把嬋玉抵得說不出話來,臉頰憋得通紅,拳頭緊攥。
陳隱自是見不得,立馬上前言道:“秋掌門,我們此次而來僅是與謝谷有私人恩怨,并非來此挑釁貴派。”
“你們未經允許便入我派中來,已是犯我門規,若不是門規殿弟子來報,你們豈不是將玄月已當成了菜市口,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秋易怒言,“現在還談何私人恩怨!”
嬋玉咬著嘴唇,靠近陳隱,低頭悄言道:“此處若打起來勢必會引來其它弟子,人一多便難辦,我來引路,你我先去別吃。”
陳隱微微點頭。
“往北。”嬋玉剛說完,陳隱身形一晃抱著她便閃身躍上房頂。
秋易一咬牙:“跑?”
兩道身影緊隨而上。
“他們這是想去后山的修武場,”謝谷一笑,“正好。”
“謝谷,不必留手,這二人膽敢闖入本門,若不殺雞儆猴,今后我派豈不成了笑話。”秋易眼露兇光,恨得牙癢。
“自然不會留手!”
“就是前面那山頂,”嬋玉指著不遠處一座矮山,“那里是玄月后山的修武場,平日不會有人來。”
修武場是一座小山頂部露出的一片平緩之地,一面是陡峭的山壁,一面是百丈的懸崖。陳隱落于修武場正中,輕輕將嬋玉放下,二人待著秋易和謝谷跟來。
兩道黑影從天際處飛來,徑直墜向他們。
嬋玉仰面,雙手鑄劍以作迎擊之勢。
陳隱心念一動,右手釋出一團黑炎,盤旋至兩人頭頂,圍成一個圓盾。
兩道黑影加劇速度下落,撕裂的空氣發出刺耳的嗡鳴,像是兩顆墜落的流星般,在身后留下兩道長影,直直沖上了陳隱鑄出的衍力盾。
頓時山頂塵煙四起,秋易和謝谷回身立穩于地面,兩人面色都不大好kàn
,剛才沖撞的那一下,他們兩人合一之力竟然被全然擋了下來。
謝谷一揮手,一個圓球出現在跟前,隨即立馬擴張延展開,將整個山頭包裹住。
結界中塵霧濃密無法透出,導致里面能見度驟降,幾乎不足一尺。
剛才的沖擊嬋玉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待聲音靜下,她抬頭一看,
頭頂上的衍力盾毫無損傷,謝谷和秋易二人合力也未沖破陳隱的衍力。
“我們的目的是帶走謝谷,莫要跟秋易掌門過多周旋。”嬋玉望了眼陳隱,眼神中帶著一絲驚喜,她本以為兩人兇多吉少,這一下卻是有了底氣,“謝谷在哪個方向?”
眼睛雖然沒了作用,但這正合陳隱之意。他雙目一掃,朝東北處指了指,“二尺左右。”
秋易注目著陳隱和田嬋玉所站的方向,塵霧浮動,秋易大喊一聲,“小心!”
謝谷結界還沒布完,未及反應,兩把長劍帶著嬋玉已刺出霧團直奔他的面門而來。
見此,秋易也管不上陳隱在何處,趕緊鑄出一柄長槍,向嬋玉掃去。
槍身橫掃,電掣雷霆,嬋玉左手迅速反手抓劍將刃倒吊,右手之劍仍沖謝谷。
兩人衍力境相差太遠,這一擋僅是讓秋易攻勢稍歇,半秒后秋易手中長槍像是敲打雞蛋般,將嬋玉倒吊之劍擊碎,并勢如破竹地朝她小腹沖去。
嬋玉未再顧此處,僅全身心凝神于右手之上,瞄著直直謝谷。
眼見槍身已快碰到嬋玉,塵霧異動,陳隱搶近一步,沖出塵幕一把抓住電掣而疾的槍身,又準又穩。
黑色的火炎在他手中燃燒,被握住的長槍似薪柴般瞬間被黑炎包裹。
秋易趕忙松手,他此擊雖未使全力,但卻也不至于能被人一把抓牢,不能再進。附于槍身上的力勁也若石沉大海般無了音訊。
陳隱奪過槍來,本是藍色晶瑩的長槍,已變做周身黑炎之槍,他將秋易鑄槍的衍力用時火封在了其中。
不過,陳隱并不懂什么槍法,只得信手捏著,迅速朝秋易扔去。縱然是視線不好,但這陳隱這一擊甚是隨意并無章法,秋易微微欠身就閃躲避過。
謝谷未料到情況會如此,本以為這兩人他們能輕易制住,如今嬋玉右手的劍已是快到自己面門,情勢緊急。謝谷驟然釋力,結界鑄好,身體卻鉆心一痛,但也不敢多管,立馬身體后仰,嬋玉的劍劃其胸口而過,劍身過半,嬋玉向下一摁,劍勢改刺為劈。田嬋玉雖只使幾招,卻是讓謝谷和秋易驚異萬分,這劍勢說話間便換,若行云般流暢。他們從前便知此女在兵器招法上的造詣不低,卻也不至于能到了這種地步,莫不是真在外面得到了高人指點。
不過驚歸驚,命可是要保住。
謝谷一階掌階之位也非浪得虛名,他忍住疼痛一運力,一把大刀鑄型于胸前,穩穩擋下嬋玉這一劈。
刀未著于手,又直接逆勢揮去,嬋玉劍被斬斷,左手又立馬鑄出一把大刀,橫于身前,兩刀相擊,雙雙粉碎。
謝谷手一撐地,一個翻身腳上又鑄出一把刀直飛嬋玉而來。嬋玉向旁一閃身,勉強躲過,立馬還以顏色,手中雙刀并現,合成十字前砍后拉,一招蘊兩式,謝谷猝不及防,拼命向后退,并鑄出雙刀于手中迎擊。嬋玉不饒,跟身追擊,兩人霎時淹沒在了塵霧中,只聽得衍力碰撞發出的刺鳴之聲和橫飛的光影。
陳隱完全信任嬋玉的能力,他現在的目的很明確,僅是限制住秋易便是。
“你不跟去幫她?”秋易見陳隱一直未再出手,剛才多少知曉了其能力,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
“無需,”陳隱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晚輩無傷前輩之心,若是前輩不動手,晚輩自也不會動手。”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就見秋易臉上的本就松垮的肉不斷抖動,面色也變得通紅。
“好大的口氣…”這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說話的人似恨不得將對方剝皮斷骨。
陳隱不敢再言,對方的殺氣正如潮涌般朝外冒出,他向后退有一小步,運組衍力準bèi
迎擊。
“你如此年紀,有這么高深的衍力境實屬奇才,”秋易眼球布滿血絲,他本握住的雙手十指,依次一個個朝上豎立,每一根手指立起,都會在空中懸浮出一把兵器,待他十指盡數伸開,十把深藍色的衍力兵器已豎立一排在他和陳隱中間——劍、錘、刀、槍、戟、棍、鉤、鐮、斧、盾
“不過,卻是太過狂妄,”秋易眼中瞳孔急劇縮小,只剩布滿血絲的眼白,“老夫今次便教你為人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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