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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鄉(xiāng)的瑣碎日常 正文 FLAG.6 畫人心逐世人情

作者/鍋巴夾饃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上年末,在平城京出現(xiàn)了一位不得了年輕圣賢。在朝堂之上以驚人的學(xué)識震驚士族,甚至被風(fēng)評為類似東方古國中文圣孔子、史圣司馬遷一般的人物。

    但此人最后卻拒絕了陛下的授銜,不愿居于廟堂之上,只求找一座寺子屋教書育人。

    正俟平城京新立金鐘寺剛剛竣工,天皇陛下便親自為其設(shè)立寺子屋,聘其任教與內(nèi)。

    這本不算什么大事,奈何這位年輕圣賢偏偏不循常理,為其寺子屋做出了嚴(yán)格的界定。

    作為平城京中第一個需要通過入學(xué)考試才能進(jìn)習(xí)的寺子屋,而入學(xué)條件由其本人親自把關(guān),即使皇親國戚也不會有所通融,一時甚有奈良第一學(xué)府的勢頭。

    大概也正因為這位名為上白澤慧音的老師對所有孩子一視同仁,反而讓金鐘寺寺子屋的寺子名額炙手可熱起來。這位老師本身是有能力的人,再加上貴族們相互間的攀比心態(tài),從冬日起就有不少士族大名,讓自家長子嫡系在家苦修研讀,以備這次的入學(xué)考試。

    大考當(dāng)日,不少長者親自送自家孩子前來寺子屋,頗有后世某些關(guān)系到后半生的重要考試的模樣。

    作為主考官和唯一監(jiān)考人的慧音老師,在開考一炷香后便走出了寺子屋。這年頭不比后世,孩子們多半天性淳樸,再加上她對自己的題目有足夠的自信,也不擔(dān)心有誰刻意夾帶作弊之類,于是索性離開考場,讓寺子們能夠輕松地作答。

    寺子屋外,見到了一個熟面孔,皺了皺眉,隨即換上微笑,走上前去。

    “蓬萊山大人,還真是翹首以盼呢。”慧音笑著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

    這位男子,正是稍微易了容,使面相顯得有些老成的莫茗。

    莫茗心里苦,但是莫茗不說。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可謂放之四海而皆準(zhǔn),上有蓄錢敘位令的政策,想要捐個官銜并不需要走太多的流程。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的名字,莫茗的片假名為,而單看一詞,讀作“namei”,這里的人只會將這看做一個名字,入得朝堂需要登記造冊,因此他需要一個正式的姓氏。

    這種尷尬事也沒辦法,向來從善如流的莫茗也就入鄉(xiāng)隨俗,考慮到自己并非這個世界的人,便隨意地為自己起了一個“蓬萊山”的姓氏,意喻他來自一片遙遠(yuǎn)且虛無縹緲的土地。

    當(dāng)然,這種姓氏的寄思怎樣都好,他所捐從七位上品的“雅樂小允”同樣也算是沒什么實權(quán)的文官虛職,也不必提。主要在于,為自家親戚保舉讀書的能力總算是有了。

    但他從一開始便沒有考慮過送那幾個孩子來這座寺子屋念書,原因很簡單……那些村里的孩子們只學(xué)了一些片假名的皮毛,根本不可能通過這種需要在卷面上作答的入學(xué)考試。

    但令人意外的是,這位老師竟然在開考之前親自拜訪了莫茗的府邸,并親自向他發(fā)出請托若家中有需要念書的子侄,請務(wù)必送往金鐘寺寺子屋進(jìn)習(xí)。

    莫茗不清楚這位名為慧音的老師是不是挨家挨戶這樣拜訪的,但既然親自登門發(fā)出請柬,當(dāng)然愿意讓那些孩子們前去一試。

    一個萬一,那幾個村中孩子被選作寺子招收,多半便會因這老師的金字招牌從此被視作人才加以重視,便也算是圓了伐竹老頭贊岐造麻呂臨死前對他的請托了。

    他連夜趕回村子讓幾個孩子收拾行裝前來平城京,這幾日一直在他府上復(fù)習(xí)詩書,奈何這些孩子們初時并未對他所教授的字詞上太多心,此時趕鴨子上架一般,個個頭大無比。

    即使莫茗與輝夜一起教授字詞,但由幾個孩子們寫來依舊歪歪扭扭,難以辨清。這種復(fù)習(xí)的程度被送來考試,除非這慧音老師只是走個過場,若她稍微認(rèn)真一下淘汰一批孩子,那自家這幾位肯定是跑不了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等在寺子屋外面的莫茗心里是十分憔悴的。

    此時見到走來的慧音老師,莫茗只得苦笑嘆息:

    “翹首以盼又有何用,自家孩子不爭氣啊……”

    “妾身聽聞大人府上有一名為赫映姬的孩子,聰明伶俐,不知為何此番沒有送她來呢?”

    “你說輝夜?”莫茗皺了皺眉,“我可管不了她……”

    說起輝夜,莫茗是一個頭兩個大。

    初時這孩子整日足不出戶,莫茗偶爾會勸說兩句,讓她多走一走,運動一下身體。

    之后的某日,輝夜便自午飯后獨自出城散心,一路上皆因其美貌而被驚為天人,但無論是同來踏青的中年士族顯貴抑或輕浮佻薄的青年才俊,她一概不予搭理。

    一群人跟在其身后,目送她返回莫茗的宅邸。

    從此,莫茗終于算是領(lǐng)略了這個時代的人有多無聊……那些在作品中夸張手法描述的事情,在這里真實出現(xiàn)了。那日以后府邸中每日都有訪客,最后莫茗唯有稱病才得以清閑一時。

    當(dāng)然,打死他也不會承認(rèn)是自己小看了輝夜的美貌所能帶來的作用。這話說出來肯定又要被自家女孩冷嘲熱諷一番了。

    前些時日,吏部的齋部秋田前來莫茗府上為他授官銜并進(jìn)行記錄,碰見了初時便見過面卻未知其名的美麗少女在亭中閑適讀書的輝夜。

    不得不說,男人的愛美之心是一種很奇妙的心態(tài)。

    年近六旬的老頭齋部秋田震驚于輝夜的容貌,卻又因“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而覺得傷感。但是,想將美好事物據(jù)為己有的心態(tài)是伴隨著人的一生的,不會因年齡而退化。即使做不到,或許便會退而求其次若能夠和美好的事物產(chǎn)生一些聯(lián)系也好。

    齋部秋田問莫茗那亭中女孩的名字,回答為“輝夜”。

    大儒的眼里自然瞧不起莫茗這樣買官的小吏,此時自然也包括了他所起的名字,斟酌了一番,便說道:“那便喚作赫映姬,也算是與你所取的輝夜一名有異曲同工之妙。”

    就這樣自說自話地給輝夜起了個名字,讓莫茗實在是目瞪口呆。

    畢竟官大好幾級,莫茗不置可否地隨便打個哈哈糊弄了過去,但誰知這老家伙出了門便四處宣揚(yáng)當(dāng)初那位城外踏青的女子名為赫映姬。一傳十十傳百,赫映姬的名字頃刻間變得滿城皆知了。

    一番鬧劇下來,莫茗被搞得頭大如斗,再也不敢提讓輝夜多出門散心的事情了。不如說……如果輝夜主動提起要出門,說不通他還會出言阻攔。

    此時赫映姬的名字出于慧音老師之口,又讓莫茗產(chǎn)生了一些疑惑。

    接下來的話,讓他的疑惑加深了。

    “若蓬萊山大人愿意讓府上的赫映姬在妾身之寺子屋讀書,這邊也能答應(yīng)你讓此番考試的這幾位閣下的親戚,保證讓他們?nèi)胱x。”

    這樣就完全變成交易了,瞬間讓這位被傳言說的好像圣賢般的人物在莫茗眼里形象坍塌。

    輝夜是被莫茗視作家人的,而讓村里的孩子們讀書卻不過是一個答應(yīng)的托付而已,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去犧牲輝夜的利益達(dá)到目的。

    但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問題在于……

    “就算你這么說,輝夜不想做的事我是強(qiáng)迫不來的,”莫茗皺眉,“話說回來,為何慧音老師這么想讓她來你這讀書?你們先前并不認(rèn)識吧?”

    上白澤慧音聞言,嚴(yán)肅道:“身為長者務(wù)必要有長者的威嚴(yán),如你這般寵溺那孩子,只會讓她的天賦才華湮沒,最后變?yōu)橛孤抵耍 ?br />
    “雖然我也覺得這孩子的確很有才華,但慧音老師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又如何斷定她會因?qū)櫮缱兊糜孤担俊?br />
    并沒有因為這位老師秉持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理念,畢竟這位老師本人也是女子,何況數(shù)年前的皇極天皇同樣身為女子,或許因此才讓重男輕女的理念在當(dāng)今朝堂之上也不甚嚴(yán)重了。

    慧音老師聞言愣了愣,微微一躬道:“抱歉,是妾身言重了。但妾身這邊確有方法知道……不,妾身可以斷定,赫映姬將來必有一番作為,即使一介女流,妾身也有信心讓她成為國之棟梁。”

    “嘖,國之棟梁啊……”莫茗咂舌。

    對于眼前這位“雅樂小允”的蓬萊山大人其實是買來的官爵一事,慧音是心中清楚的。她并不介意對方出身如何,但眼看這位大人顯然教養(yǎng)不足,對她所說的話也不怎么上心的樣子,讓白澤有點著急。

    慧音低聲道:“若赫映姬愿意來此就讀,妾身可送她一樣傳世名寶。”

    “啥東西?”莫茗眼睛一亮。

    “不可說,只能說與赫映姬一人知曉。”

    莫茗撓頭:“你越這么神神秘秘我越不可能讓輝夜來這里,你這樣明顯是有所圖啊……”

    “妾身所圖,唯國泰民安而已。”

    “這么重的擔(dān)子,我家輝夜可挑不起。”

    “挑不挑得起,是她說了算,而非你說了算,”眼前這蓬萊山大人明顯是要坐地起價的樣子,簡直一副市儈嘴臉,慧音不禁有些惱火,直言道,“說吧,你待如何才愿讓赫映姬來此讀書?”

    “嗯……十萬貫如何?”眼看著這位老師即將爆發(fā)的怒火,莫茗趕緊停止玩笑,“輝夜的事,我不愿強(qiáng)迫于她,你求才若渴至此,不如去親自說服她?”

    “那便如此說定了,妾身明日便去府上拜訪。”

    “呃……”完全沒想到這位老師說風(fēng)就是雨,莫茗有些驚訝,但也沒法了,只得道,“那先前說好的,如果輝夜入學(xué),另外幾位孩子?”

    “同樣視為寺子,教習(xí)無差。”慧音冷然道。

    “嗯……那……先就這樣吧。”好像完全被鄙視了,莫茗有點尷尬。

    想了想,畢竟事關(guān)輝夜,便不打算等幾個孩子考完了,扭頭便往家中走去。

    ……

    ……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臉。

    易容一事已經(jīng)是持續(xù)很久的習(xí)慣了,先前是因為怕被那位大妖怪連累而刻意將面容打理的蒼老一些,以便于一旦事發(fā)逃脫升天,后來又有了赫映姬一事,莫茗作為輝夜的父親,自然不能總是一副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不然說是兄妹或許有人信,要說父女只會引人生疑。

    對此輝夜是十分不以為然的,兄妹也好父女也好都不是問題,唯有因外界干預(yù)而使自身改變的事,讓她覺得不滿。

    但這畢竟是莫茗的選擇,她也沒法多說,這家伙做事雖瞻前顧后,但細(xì)想之下竟然毫無破綻,這么一想,的確算是個可靠之人。

    眼見莫茗獨自一人前來書房,便疑惑道:“那幾個孩子們呢?”

    “還在考試,大概還有一個多時辰才結(jié)束的樣子。”

    “你便獨自回來了,就這么放心么?”

    “怎么可能放心啊,那幾個家伙幾斤幾兩我們都清楚,”莫茗嘆息,“但不放心的事到處都有啊。”

    “還發(fā)生了什么事?”

    “哎,那個寺子屋的慧音老師,也不知從哪里聽說了你……”

    “私?慧音……是個女子吧?”

    “誒,是的沒錯,她逮著你可一頓夸,我簡直莫名其妙……”

    “這是何故?”

    “我哪知道……說的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奇才,非要招收你去寺子屋念書。”

    “雖然對私而言這似乎并不算夸獎,但……私也不明就里。”

    “說是什么為了天下,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但我覺得她沒安好心。”

    “哦?”輝夜看著莫茗的表情,不禁失笑,“為何?”

    “她說……只要你肯去寺子屋,愿意給你一樣寶物作為交換……我從來不信這些,定有蹊蹺。”

    “還真是武斷呢。”

    “并不完全是吧,你看她所說……只求國泰民安……自遷都平城京以來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怎么想都覺得她所圖有鬼……”

    “失蹤兩年的大海人皇子,被屠戮的叛臣蘇我氏一族,看起來都已成為歷史的塵埃了,但是……”輝夜微微一笑,將放在桌邊的一摞竹簡展開,“有心之人自當(dāng)發(fā)現(xiàn),這京城之內(nèi)有暗流涌動。”

    莫茗知道,輝夜桌上放著的并不是什么機(jī)密要案,而是天子所頒布的政令、士族大名們的時文時事,這些東西市面上都能買到,而要從這之中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的確是需要不俗的政治智慧和天分才行。

    這才是莫茗所擔(dān)心的。

    看著坐在那里的莫茗苦苦思索,輝夜不禁起身走到他面前,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溫聲說道:

    “世人各有各的活法,帝王之術(shù)、官場之道,你既不懂,也不必為此掛心,無論那慧音老師是否有所圖謀,難道私還會著了道不成?”

    莫茗嘆息。

    他沒法告訴輝夜,自己的擔(dān)心與輝夜所想的截然相反。

    并不是害怕慧音有所圖,而是怕她無所圖。

    莫茗看著眼前的輝夜姣好的面容,沉吟良久,終于問道:“如果……那慧音老師真的是一片拳拳之心,希望你能從師于她,將來奉獻(xiàn)一生、兼濟(jì)天下,你會怎樣?”

    輝夜眨了眨眼睛。

    有關(guān)于此的討論在兩人之間曾有過一次,此刻她似乎有點明白了莫茗的焦慮。

    “若私答應(yīng)和她去寺子屋學(xué)習(xí),你會舍不得私嗎?”輝夜笑的揶揄。

    “不是這個問題……”莫茗搖頭,“我看你時常看這些政令時文,似乎對天下大事頗有興趣的樣子,但這些東西,作為旁觀者和真正參與進(jìn)去是截然不同的。不論你出于何種目的去做,或是出于興趣,或是想建功立業(yè),或是想兼濟(jì)天下,或者……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政治從來都是一灘渾水,你要攪動它,就不得不染臟自己。”

    “不對哦,就是這個問題呢,忽略重點是你而不是私哦,”輝夜依舊笑著,“你會不會舍不得私,這答案很重要。”

    莫茗想了想,點頭。

    “各方面意義上都會,首先我在這里舉目無親,唯一視作親人的存在要離開,即使不是無法見面的,但也會不舍。”

    “其次,我對這個朝堂并沒什么歸屬感,我感謝它讓我活著,但我不會為之奉獻(xiàn)什么,同樣,如果我的親人這么做了,我也會覺得不值。”

    “最主要的,雖然有點不愿承認(rèn),但輝夜有時真的如天人一般,甚至給我一種無法接近的感覺。這樣如明珠一般的孩子卻要因朝堂之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蒙塵,讓我覺得非常難受。”

    輝夜沉默了一下。

    “哦,原來私還給了你這樣的感覺呢。”

    “所以你的答案呢?”

    “本來私是一點興趣都欠奉的,但聽了你的話,私忽然覺得,讓你擔(dān)心一番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什……”

    “開個玩笑啦,”輝夜笑著伸出雙手,將手指戳上莫茗的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私不會離開的,私這么美貌,若前去寺子屋,那里還不變成鬧市一般了?”

    莫茗撓頭:“因為這種東西自負(fù),遲早是要吃苦頭的。”

    “那吃苦頭的是你還是私?”

    “好吧是我,算我低估了這些咸魚們的色心吧。”因此而來的一大攤事情真夠他喝一壺的,提起來就覺得頭痛。

    “咸魚,噗……哈哈,真是形象的比喻呢,”輝夜掩口笑出聲來,“說起來,明明你一點經(jīng)驗也沒有,卻總是說起來頭頭是道地。政事什么的,其實也沒你說的那么不堪啦。”

    “一個兩個地,都把我當(dāng)成鄉(xiāng)巴佬,覺得我沒見識,”莫茗無奈嘆息,“告訴你,其實我上輩子是一國元首。”

    輝夜笑得沒力氣了。

    這個笑話看起來挺有效果,莫茗十分滿意。

    ……

    ……

    第二日的破曉時分,平城京大街上唯見稀稀落落三兩行人。

    上白澤慧音頭戴斗笠,穿著庶民衣裳出現(xiàn)在街上。她身后縛著一個長方狀的布包袱,緩緩地在街中穿行,后停在某處院落之外。

    解下身后包裹,打開劍匣。

    一陣光芒沖天而起,隨即立刻湮滅,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慧音忍住激動,面無表情地合起了劍匣,重新用布包裹起來。

    隨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驚嚇過度的慧音“呀”地一聲,轉(zhuǎn)身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面孔風(fēng)見幽香,如鬼魅般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旁。

    “是你?”

    “是我。”

    “為什么你會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個地點?”

    “臨走前道個別,”大妖怪聞言好笑,“說起來,這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吧?”

    “我是為了這戶人家而來。”慧音答道。

    風(fēng)見幽香順著目光看向這座庭院。

    “之前多虧了幽香你向我問詢這戶人家中那女孩的身世,如今一切已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幽香歪了歪腦袋:“什么意思?那個來自月亮上的孩子有什么問題嗎?”

    慧音點了點頭。

    “還記得我為何要來此地嗎?”

    “不就是你白澤的使命什么的……”

    “正是,”上白澤慧音點頭,將目光眺向這庭院的上空,“身為月族皇室之尊,又有草薙劍沖天劍芒為證……”

    “我所尋覓者……為萬世開太平之人,似乎已在眼前了。”

    “哈……這么一說,好像變得有趣起來了”風(fēng)見幽香瞇眼笑著,“……我忽然覺得,留下來看看好戲,也是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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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7解釋春風(fēng)無限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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