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眼饞地看著兩塊熠熠生輝的銀錠,幾乎欲撲上去,他嘴里急切地應(yīng)道:“夠了夠了。? ? ”
袁逸不屑地看了高峰一眼,不置可否,劉二娘卻在旁邊催促起來:“夠了那就快說。”
高峰猶豫了一下,似下定了狠心,說道:“我家公子姓高名峰,來自豐’縣。”
說完,他再次盯住袁逸,似乎被他手中的銀子深深地吸引住。
袁逸聽到這里,神情不由得一滯,喃喃地說了一句:“果然是他。”
劉二娘這時上前問道:“逸哥,那個高峰—”
不及她問完,袁逸抬手制止了她,說道:“二娘,有話回頭再說。”又轉(zhuǎn)向高峰問道:“你家公子可在此地?”
這一切都看在高峰眼里,他立馬明白了。他們來看陵園果然是幌子,不但如此,此事的始作蛹者正是這位袁逸公子,而劉二娘不過是他的一個推手。
只是此時高峰更糊涂了,他不知道袁逸為何對自己感興趣,竟不惜搞出這么大動靜來,不會僅僅是為了試探自己在不在吧。
左右想不明白,他只得說道:“我家公子在。”
“那我能否見他一面?”袁逸不由得問道。
這份急切不似做偽,令高峰再次生疑。想見我直接來求見就行了,何必用這種手段,難道他不怕適得其反嗎?亦或者有什么難言之隱?
高峰自然還未傲慢到不見客人的程度,只要正常的求見,他一般都會給面子的,何況對方還是當(dāng)?shù)氐牡仡^蛇,只要理由正當(dāng),他都不會拒絕。不過,現(xiàn)在他要拒絕了,不為其它,只為試出對方的真正意圖。
高峰答道:“我家公子一般不見客,你若有事可以去找莫大叔。”
“那怎么才能見到你家公子?”袁逸又問道。
這番問話似乎表明他對高峰的了解還不夠,甚至還有求高峰的味道在其中,這就更讓高峰生疑了。
他答道:“見我家公子并不難,但先要說明來意,若理由充分他肯定會見的。”
這是在逼對方說理由了,袁逸聽完點了點頭,卻不疑有它,畢竟正常程序都是如此。不過,他并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沉默起來,似乎在想求見的理由。
他沉住了氣,劉二娘卻沉不住氣了,她上前一步傲慢地說道:“回去告訴你家公子,就說關(guān)于陵園建設(shè)的事必須由他親自來協(xié)商才行,否則就要停工。”
陵園的事果然是個借口,高峰心下了然,也終于放下心來,不過他依然逼迫地說道:“這恐怕不行,此事由莫大叔做主,公子根本不過問,就算如姑娘那般說了他也不會見二位,甚至勉強見了也不會太高興。”
“那倒也是呀!”對高峰的回絕,袁逸深以為然,他與劉二娘相視一眼,不由得點頭認(rèn)同,沉思了片刻后,他又道:“小兄弟,你能否幫我傳個話,就說我想在詩詞上與高公子切磋一番。”
呵呵,高峰聽到這里,有點哭笑不得,居然找這么一個理由,真不知他是真想切磋詩詞還是只是借口,不過,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會接見他們。
他深知自家的事情,在詩詞上根本是不通的,別說切磋了,就是有人一提起詩詞來他也會腦袋大,熟人是如此,素未生平的袁逸更不會有那份面子。想切磋詩詞,找別人去吧,反正他不會陪。
高峰說道:“別看我家公子平日里也能寫些詩詞,袁公子卻不知道,他是最不喜歡談?wù)撛娫~的,若這個只是你的借口,我勸你還是不要用了。”
“啊?還有這回事!”袁逸驚訝起來。他拜讀過高峰的詩詞,可以說絕對是大師級的文采,想不到他居然討厭詩詞,這讓他們這些半瓶子水還怎么混?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此人真是如此,其能可不小呀,看來這次來找對人了。
袁逸問,高峰答,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劉二娘終于抱不住了那火脾氣,嚷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不是非讓本姑娘沖進(jìn)去找人才行?”
“二娘!”袁逸急忙喊住了劉二娘,甚至還埋怨了一句:“之前用你的法子沒見到人,這次可不能由你再亂來了。”
呃,聽到這里,高峰總算明白過來,之前來尋事原來是他們逼自己現(xiàn)身的一個伎倆,多虧自己沒有出面,否則早就被他們得逞了。
慶幸之余,高峰不由得玩心大起,想見我的面也沒那么容易,得讓你們受點挫折才行。
拿定了主意,高峰說道:“二位若沒有事,我就告辭了。”
說完,他不舍地望了袁逸手中的銀錠一眼便欲轉(zhuǎn)身離去,不管對方什么目的,反正著急的是他們,自己占據(jù)了有利位置,就讓他們慢慢去想辦法吧。
“這位兄弟請慢走。”一看高峰欲走,袁逸著急起來,急忙上前攔住了他。
“袁公子還有事嗎?”高峰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
他這番問話在袁逸聽來好似一種打臉,明明說好給別人的銀錠,卻死死捏在手里,哪有半點誠意?
既然明白了,袁逸毫不遲疑,忙把銀錠塞進(jìn)高峰手中。
高峰拿著銀錠,臉上立馬笑開了花,說道:“袁公子好好想辦法,我相信你一定能見到高公子的。”
不想,這句話差點讓袁逸吐血。我要有辦法還會給你塞銀子,這不是想咨詢你一下嗎,沒想到你先給推辭了,這二十兩花得有點冤呀!
不過,他并不氣餒,依舊不舍地追問道:“兄弟能否幫我想個辦法?”
高峰急忙擺手道:“我家公子很隨和的,只要是正當(dāng)?shù)睦碛桑欢〞嬉娔銈儯贿^,辦法我可不敢想,要是讓公子知道了,我可就慘了,所以辦法還是二位自己想吧。”
反正做到了心中有數(shù),高峰不介意自我吹噓一番,至于他在二人心目中是不是很隨和,才不會去管,就是印象差又如何,現(xiàn)在是別人來求他,而不是他去求人,印象差,你們敢說出來嗎?
只是他的念頭未落,一個冷冷地聲音說道:“我看他隨和是假,作威作福是真吧。”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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