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融會貫通

    牧知白目視著最后一滴青色的池水化為了青色的霧氣，疲憊的眼中終于閃現了幾分生氣。

    姬塵和雨詩已經在青色的霧氣當中修煉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了，在這期間牧知白一直在這里等候。那五位強者也不如牧知白在這里待的時間長，開始是每隔三日來一次教授姬塵和雨詩神術，到最后干脆是七日來一次將青池之水霧化。因為姬塵和雨詩已經將這些神術學得差不多了，連他們也驚嘆姬塵和雨詩的天賦簡直是逆天，他們一生所創的神術他們在短短兩個月就學會了。

    牧知白看著那片青霧，雖然看不到在其中的姬塵和雨詩，但是他依然能夠感受到在其中與他火焰一樣的共鳴。他很欣慰，也很開心，因為他的徒弟正在愈來愈強。

    最后一片青霧大概需要五六日的時間才可能被吸收進去，所以牧知白就在此等候幾日之后姬塵和雨詩的出現。

    忽然在這個時候地面一震，牧知白瞬間從精神恍惚的狀態下精神過來，回頭一看那大樹縫隙之間，竟然有黑色的暗影順著大樹的縫隙往里面擠。

    此時在忘生樹之外，一個高達數百米的魘魔虛影一拳搗在樹干上，然后瞬間就被五位五行強者擊為粉末。

    但它真正的核心已經順著暗影進入了忘生樹核心。但核心處有牧知白守護，又怎能讓它為所欲為？

    牧知白一揮手，一道焚天帝炎就朝著那暗影燃燒過去。暗影一接觸到焚天帝炎就發出刺耳的尖叫，但襯托著尖叫一道小小的暗影蔓延過來，朝著青色的霧氣直沖過去。

    牧知白冷哼一聲，一閃身擋住了那小小的暗影，然后一伸手一柄不知由何等材質所制造，淡藍色半透明的長劍就出現在他手中。只是劍影一閃，那小小的暗影便被無形的劍氣斬成碎片。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原本應該在被焚天帝炎焚燒殆盡的暗影忽然爆炸，從其中飛射出無數極速的黑暗飛箭，其速度之快直接沖破空間向青霧當中射去。牧知白眼睛一橫，立刻飛身過去，但速度還是慢了一拍，黑暗飛箭已經馬上刺進青霧當中了。

    就在這時，這片空間中原本沉悶的空氣忽然急促起來，只見所有的黑暗飛箭在一瞬間停止了行動。

    這番詭異的畫面很容易讓人對時間產生誤解，但是一經細看就可發現每一道黑暗飛箭周圍都能觀察到細微的氣流。是空氣抓住了那些飛箭，只是情綿綿的空氣，竟然抓住了連牧知白都反應不過來的東西！

    只見從青霧當中伸出一只潔白如玉的手臂，然后雨詩緩緩從青霧當中走出來，輕輕一揮手就將所有黑暗飛箭擰合成一個團。雨詩的模樣雖然還是以前的模樣，但是舉手投足間多了一份威壓，連牧知白看著都有些心驚。

    “牧叔叔。”雨詩看到牧知白之后那威壓也消散而去，她朝牧知白笑了一下。

    “你怎么提前出關了？”牧知白盯著雨詩，竟然發現了她的修為自己都看不透了。他本人便是五域大陸最頂端的強者之一，雖然沒有西門封那么卓越，但也算是非常強大了。但即使強大如他也無法直視雨詩的修為，那么雨詩的修為到底是提升到了什么層次？

    “我估計我的修為在短期之內已經提升到了極致，所以接下去也是浪費，就把其余的讓給姬塵了，然后一直在他旁邊替他護法。”雨詩偏過頭去看向那青色的霧氣，“這種感覺就像是我之前體會過的玄族的傳承，只是一點點就能讓修為突飛猛進。吸收了這么多忘生之水，我的修為已經突破了摩羅境，大概停在摩羅境二階左右吧。”

    “是嗎...你平安無事就好。”牧知白松了一口氣，但看向那青色霧氣之中的姬塵擔憂又擺在了臉上，“姬塵的基礎沒有你那么好，這乍得吸收這么些修為，不一定能夠承受地住啊。”

    “您不必擔心，姬塵他自己有數的。”雨詩望向那青色霧氣當中的身影，眼神平靜如水。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安靜的青色霧氣開始運動起來，就像是沸騰的池水一般開始暴躁。然后在青色霧氣當中，姬塵的身影開始亮起白色的光芒，緩緩地變亮，最后變成了刺目的光明。

    這份光明沒有一絲灼熱的感覺，卻能夠洗滌人心中的暗影。待到光芒消散的時候，青色的霧氣重新化為了青水堆積在池底，雖然只是薄薄的一層水面，但卻不至于完全干涸。

    然后姬塵便站在祭臺中央，抬頭望著上方，眼神漸漸由空洞轉變為尖銳。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那一口氣竟然極其溫和，沒有想象中的那樣一邊冰寒一邊灼熱。

    接了忘生之水的力量，他完成了由浩劫境初期到摩羅境的這一個巨大的飛躍。突破摩羅境的一剎那，他全身兩種極致之力終于融合在了一起。原本兩種極致的靈力分為兩種形式，雖然不相互沖突，但也不相互融合。而這一刻兩種極致之力混合成了一種靈力，那就證明姬塵創造了一種新的靈力。

    這種靈力既有萬年寒冰之寒，也有高溫巖漿的炙熱。兩種極致之力都被混在了一起，雖然相反但不相互排斥。

    這讓姬塵感受到了擁有一種靈力時的那種控制感，這些年來他擁有兩種極致之力時都必須分別使用，但現在一起使用都不會有絲毫的問題。

    于此同時他的神識擴大了不知多少倍，在他的眼中，即使不開啟紫眸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周圍天地元素的每一絲變化。而且隨著神識的增強，周圍的天地元素幾乎是可以隨便令他操控。

    他伸出手來，輕輕一握，一柄金屬長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并不是他原本的東西，而是操控著周圍天地浮游著的微小金屬元素凝結而成的金屬長劍。

    “如此的感受，便是摩羅境嗎？”姬塵將金屬長劍化為了金屬微粒，然后看向雨詩和牧知白，剛欲朝他們笑笑，但突然看到那被雨詩風壓壓住的黑色暗影臉就冷了下來。

    他一閃身便出現在了那團黑色暗影面前，眼中紫光一閃，那黑色的暗影便化為了一個人的模樣。

    牧知白走過來，看到這人的面貌也是一冷。這個人乃是幽族的一位長老，現在看其行為肯定便是弄炎教的臥底。

    “將他送還給幽族吧，幽族花費這么多氣力培養你們，這正是還給他們的禮物。”牧知白說道。

    “嗯，就按照師父所說。”姬塵點了點頭，說道。

    冷風蕭瑟，當姬塵走出修煉了幾個月的忘生樹之內的時候，看到銀裝素裹的大地便是一愣。然后他站在忘生樹的邊緣，俯瞰著這一片大地，心中竟然隨著漫天的飛雪有些干涸的感覺。

    晉升到摩羅境，預示著他對天地的看法又多了一種概念。

    “師父，我在炎洲游歷時，見到過師母了。”寒風吹得姬塵長袍飄飄，他轉過頭去，對跟隨著他來到忘生樹邊緣看雪的牧知白說道。

    “...我想你可能會見到她。”牧知白走到姬塵身邊，看著飛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選擇犧牲自己，這種大義，我想也是為了我們不再那么累。”

    “很快了師父...”姬塵望著大雪，慢慢地說道，“很快我就會結束這一切，那樣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生死離別出現了。那樣你和憶亭姐就能和師母團聚了。”

    “真的謝謝你，小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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