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鱗的臉色一陣清,一陣白,過了半晌,忽然一聲冷笑,手一招。一件男人的坎肩就到了手中,眼中布滿紅絲,瞪著面前的薛沖,好一會兒,忽然說道:“你知道嗎,現(xiàn)在回頭,我還可以給你一條活路;若你執(zhí)迷不悟,只有一種結(jié)果?”
他當然知道,這樣的一件護身寶甲,對于他的巨大作用,以至于一時之間,他有點想反悔的意思,不過卻說的是威脅的話。
薛沖就聳肩一笑:“這樣的話,你也不止一次對我說過了,不過兄弟照樣活得好好的。我倒是擔心,聽了你的鬼話,我才是更加的危險。”
他的手也不知怎么的一伸,就將蕭玉鱗手中的“金鱗戰(zhàn)王甲”取在了手中。
蕭玉鱗本來充滿輕蔑的眼神之中,忽然有種鄭重意。
提升了境界之后的薛沖,不說別的能力怎樣,就光看他的速度,也已經(jīng)可說是比先前有了明顯的提高。
……
大匈宮廷,軍機處。
這里,是元洪這位天下水陸軍大元帥的辦公地點。
當今的皇帝元華,雖然名義上是這里的最高統(tǒng)治者,可是實際在這里發(fā)號施令,調(diào)度全**隊的人,卻是元壁君和元洪姐弟。
軍機處相對于恢弘的皇宮,顯得一點也不大氣,反而可以說是局促。只有左中右三進房屋,最中間的一幢小樓之內(nèi),最中心的一間四百平米左右的大廳,就是軍機處的核心地帶。
此時的元壁君,一臉的嚴肅,端坐于中央大椅上,元洪靠在她的左邊,天傲則是靠在她的右邊。元洪和天傲的臉上,也都露出嚴肅的神色。
&后,不如我去查探一下‘劉庸’的虛實?”
天傲首先請戰(zhàn),一副殺人的表情。
也難怪,因為薛沖的到來,使得他失寵于元壁君,很久都不在寢宮之中召見過他。
元壁君搖頭:“洪弟,你把在蕭君家中看到的告訴天傲。”
元洪隨即相告。
天傲還沒有聽完,已經(jīng)吼了起來:“不可能!這個小子我親自見過的,怎么可能有如此高強的武功?”
&要鬧。這是本宮也親眼目睹的,豈會有假,天傲,你覺得,劉庸這個人,是不是隱藏了實力?”
&果你們說的是對的,此人連蕭玉鱗都殺不死他,那我斷定,他肯定有秘密,而且是一個大秘密。”
&們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這次召見你來,就是要你查出他的底細,明白嗎?”
&白。謝太后。”天傲大喜,臉上的笑容很陰險。
不止一次,他已經(jīng)想除掉薛沖,可是面對元壁君的威勢,他卻遲遲不敢動手。
&行。”元壁君一見了他的臉色,就知道天傲對薛沖動了殺心,“我們懷疑他是不是大雪山的那個匪首薛沖,一切都只是叫你查探,一旦查明真相,我自會授權(quán)你動手。”
&白。”
天傲現(xiàn)在是滿心歡喜,看到元壁君那隱藏在厚厚衣服下的身體,心中一片的火熱。
的確,對于天傲這樣的男人而言,既然嘗試過元壁君這種頂級貨色,其他的女人,在他的眼里,都是小丫鬟,如今能有再次回到金瓶宮的機會,他豈會不好好把握。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道法第八層雷劫的高人,雖然肉身的層次極低,只是肉身第七層洗髓之境,可是他的厲害,滿朝文武之中,除了神秘莫測的蕭君之外,就數(shù)他了。
不過,要請動他,只有像元壁君這樣的人才能辦到。其他的人,他自然是不屑一顧。
像他這種道術(shù)已經(jīng)到達第八層雷劫的高手,大有可能修成正果,擁有法力,到時候真正的陸地飛升。
所以他的時間比一般的人寶貴得多,喜歡直接的,赤-裸-裸的掠奪。
塵世之中,只有元壁君的身體才是唯一吸引他的東西,這一點,不僅是天傲,就是元壁君自己,又何嘗不明白這一點。
&也知道,大雪山匪首薛沖的身上,似乎隱藏著一個天大的寶貝。也正因為如此,此人才敢在大雪封山時候來到我大匈朝廷。據(jù)米公公的消息,他和薛沖動過手,知道此人的功夫不高,可是他身上的這件能隨時逃走的寶貝,卻是十分的厲害,在我看來,高出我圣門的金梅瓶百倍,若是能為我們得到,不說消滅蕭君這樣的叛逆,穩(wěn)住全國動蕩的局勢是小事一樁,就是要滅了周邊的大突、云秦等帝國,也不是什么難事。”
誰也不能否認道器的厲害。
世間之中,器具的威力一直都可以左右一個國家。
在大匈這樣的帝國,只要兵器精良,戰(zhàn)士的武功出眾,欺凌別的國家,那是家常便飯,反之亦然,試想想,若是大匈的每一個騎兵都擁有元彪手上秋玉那種靈器飛劍,天下之間,還有哪一個帝國可以與之抗衡?
天下器具,分為凡器、靈器、寶器、道器四種。
就算是秋玉那樣的靈器,已經(jīng)是世間難得,更不說像薛沖手中的“靈魂飛舞”那樣的寶器,就更不用說威力強大的道器了。
道器的威力,有時候可以裝得下一個國家和城市,容納之力十分恐怖;并且這不是最主要的,道器的破壞力,有時候可以一舉殺死修成神仙的高人。
一個人要修成神仙,不知道要經(jīng)歷多少的艱難困苦,可是道器居然可以鎮(zhèn)壓你,這就是逆天的存在了。
&僅如此。”元壁君的臉色更加的陰沉:“劉庸在躲避武功比他高得多的好手的追殺的時候,那種對招數(shù)來路的判斷,實在已經(jīng)到了使人驚嘆的地步,而他,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能在‘天龍生死劫’的攻擊之下得以生還的人,這樣的人,身上的秘密一旦被查出,你想想好處有多大?”
天傲的眼中放了光:“好,我馬上就去查他。”
&記住我的話,即使查出他就是薛沖,也不要打草驚蛇,先回來稟報之后再做定奪。”
&天傲隨即急吼吼的去了。
……
看著天傲消失的身影,元洪的臉上滿是憂色:“大姐,你不害怕他找到寶物之后,私自獨吞了嗎?”
元壁君就風情萬種的一笑:“我對他有信心,我了解他的性格。并且,我早已經(jīng)暗中派米公公啟動‘天羅地網(wǎng)’大陣,悄悄的監(jiān)視有關(guān)薛沖的一切,天傲即使有什么發(fā)現(xiàn),以他肉身的修為,絕不可能動得了‘劉庸’半根汗毛;可他一旦動用神魂之力,則肯定會被米公公監(jiān)測到,怎么可能在我面前弄鬼。”
&是,大姐,我總覺得天傲此人太過傲慢,我們不應把這樣隱秘的事情都讓他知道。”
元壁君笑了,看著元洪的臉好一會兒:“得了,你不必說他的閑話。其實你最清楚的,他這樣閑云野鶴一般的人,只在乎自己的修行,反而是最可信的,沒什么事的話,你先下去吧,我還要召見幾個將領。
……
蕭君府邸之中。
蕭君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看著跪在地上的蕭玉鱗,一副訓斥的味兒。
&是怎么搞的,我不是告誡你絕不能使出真正的‘天龍生死劫>
此時的他,一張臉上都是寒霜。
&不起,父親。我……我其實也是逼不得已,若不用出真功夫,的確不能戰(zhàn)勝他。”
蕭君沉默。
半晌之后才說道:“既然知道無法奈何他,為什么不提前認輸?”
&孩兒不能給父親丟臉,尤其……尤其是不能在元壁君和元洪的面前給您臉上抹黑。”
蕭君的眼角有些淚痕:“我知道,這些老父都知道的。不過你今天的做法,卻反而讓我蕭家丟了更大的臉,讓劉庸成為第一個在‘天龍生死劫’面前活命的人,你難辭其咎?”
&父親,請您請出祖宗家法。”
&過,為父這一次饒了你。我要你戴罪立功,你做得到嗎?”
蕭玉鱗大喜,磕頭咚咚有聲:“謝父親大人。”
蕭君搖頭,看著蕭玉鱗:“你知道你這次為什么會大意嗎?”
&父親指點孩兒。”
&就是太自以為是。你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劉庸這樣的人,所以高估了自己的武功,以為他承受不了你致命的一擊,可是你錯了,此人的體能超乎尋常的厲害,而且你擊中他的那一拳,大部分的力量,被他轉(zhuǎn)嫁到地下,不然的話,他的確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難道你真的沒有想過,他不是碰巧找到你這一幾乎是必殺一招的唯一的軟肋嗎?”
&我們交手的速度太快,孩兒已經(jīng)顧不上別的。”
&就是問題的所在。你給我聽好了,你現(xiàn)在要將功贖罪的事情就是,去幫助劉庸,盡一切的可能。”
&么?”蕭玉鱗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不必吃驚。此人的肉身修為雖然不高,但是他的武功,的確是世間絕品,早已經(jīng)化腐臭為神奇,居然用那么簡單而粗淺的招數(shù),抵擋住了你連綿不斷的殺招。他是如何具備這種能力的,這就是你靠近他的目的,明白嗎?”
&蕭玉鱗總算明白老父的意思,保護他只是一個幌子,要找出薛沖武功如何如此奇特的原因,才是最主要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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