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叫廖衛國,因國家動蕩戰亂而取名,取意:保家衛國。
廖衛國很小就參了軍,抗過鬼子,上過朝鮮戰場,而后戰爭結束父親娶了我母親魏彩霞,很快便有了我,并給我取了個廖新祖,取意:全新的祖國,新又同音興,所以也有興國的意思。
打過仗并且有過幾次大功勛的父親在部隊里也當了個小連長,部隊也給分了房分了地,日子也算過得去。
不過在我十幾歲,1962年的時候父親再次上了戰場,不過此番老天爺并沒有眷顧父親,死神奪走了父親。
而父親所留有的遺書上也只寫了八個字:“興國安邦、天地忠良。”
僅憑這八個字,母親便讓我參了軍,而我也因此開始了一段探險的故事。
......
二十八年前,北平。
1940年,抗日戰爭正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北平(日本人叫北京)依舊在日本人的占領下。
人們過著水深火熱般的生活,日本人的三光政策可是在全世界出了名的。
即使是大白天,街上也不會有太多的人出去瞎逛街,尤其是婦女,買菜以及一切生活用品的東西全部都落在了老爺們的頭上。
1940年11月29日,上午九點左右。
一聲槍響打破了原本平靜地北平,這聲槍響尚未結束,接下來又是數聲槍響。
日本華北軍司令官多田駿則下達了死要人見人,活要見尸的命令。
一時間,日本人與皇協軍開始挨家挨戶搜查北平。
據偽警部門報告稱:有兩個日軍方面軍參謀軍官,在騎馬上班途中遭到襲擊。
襲擊原因不清楚,為什么襲擊不知道,至于是何人襲擊。
日本人倒是很聰明地落在了游擊隊的身上。
經過一個上午的搜查,襲擊兩人的那人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竟怎樣都搜查不到任何線索。
中午快12點的時候,皇協軍在東直門內大街與雍和宮大街的交匯地帶附近發現了一座岳飛廟。
廟里并未供奉石像,而在廟的后院發現了一口古井,井邊有一根鐵鏈一直通向井里。
皇協軍上報給了日本人。
日本當時就來了三四十人,帶頭的人叫做佐藤旗木,是這支小隊的小隊長。
與他一并前來的還有皇協軍的一個小隊,大約有十來人,為首的叫廖賈健。
佐藤旗木到這來之后,就是一句:“把附近所有的人全部帶來。”
不一會兒,日本人就將附近所有的人都給帶來了。
因為當時北新橋這邊還屬于農村,所以人并不是很多,再加上日本鬼子的名聲,所以北平其實也并沒有什么人口。
“喂、你告訴他們,那個八路是不是被他們藏到井里去了?”佐藤旗木說
廖賈健將這句話翻譯給了這群人。
這群人里小孩很少,幾乎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太,年輕人也很少。
佐藤旗木立馬就發現了這點,直呼:“你們這的年輕人是不是就是八路?”
廖賈健將這句話也翻譯給了他們,一群老頭老太太并未打算開腔出聲。
這下可讓佐藤旗木臉上不太好看,一旁的廖賈健伸手便直罵著:“他大爺的、你們這群老混蛋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們那里知道什么八路不八路,我們就是些小老百姓。”一個老頭說道
“誒、我說,老家伙,你是不是不進棺材不落淚啊?”廖賈健罵道
“你小子為虎作倀,終有一天會遭報應的!”老頭說這話的時候,牙都快咬碎了。
廖賈健剛想張嘴繼續罵來著,但一旁的佐藤旗木卻伸手阻止道:“沒關系,只要下井去看看就能知道他們是不是把八路藏在里面了,要是有,就殺光他們。”
聽到佐藤旗木這么一說,廖賈健也不好反駁,只得揮手叫了個人順著古井口旁埋進地里的鐵鏈往井里爬。
因為害怕八路在廟里躲藏著開槍臨時拉墊背的關系(那時候游擊隊經常這么拉墊背的),所以日本人將整座岳飛廟都給拆了,夷為平地。
這只要發現八路在井里,那么他就必死無疑,不過比起死人而言,日本人更喜歡抓活的。
差不多有五六分鐘,下到井里的人向外面喊了一聲:“老大,這下面水很深,四周也沒有什么暗道。”
佐藤聽廖賈健匯報完之后,十分淡然地說:“旁邊不是有鐵鏈么,把鐵鏈拉出來不就出來了!”
廖賈健扭頭看著眾人叫嚷道:“太君說了,把鐵鏈拉出來,他自己就出來了!”
此話剛說出口,一旁人群中的一個老頭便叫嚷著:“不能拉、不能拉,那口井里的鐵鏈鎖著一條龍。”
“他說什么?”
“太君、那老家伙說古井里鎖著一條龍。”
佐藤旗木聽罷后只是轉身揮手叫人把那老頭抓了過去,隨即用一口別扭地口氣怒吼著:“如果里面是八路呢?”老頭被嚇到了,不敢吭聲,佐藤旗木嘴角揚了揚便回頭喊著:“給我拉出來!”
這日本人的命令,皇協軍們可不敢懈怠,各個使出吃奶的勁拉動著鐵鏈。
不過拉上來了差不多十來米左右,十幾個皇協軍就累的夠嗆。
本來根原本只有大腿粗細地鐵鏈也在這一會兒變成了一人粗細的鐵鏈大小。
這么大的鐵鏈用人力拉起來自然是有些吃力。
佐藤旗木則叫一人開了輛卡車,把鐵鏈一頭系在卡車上,用卡車開動來拉,這樣不僅速度快,而且還輕巧。
這不、大約差不多一個多鐘頭左右,鐵鏈就被拉出來了兩三百米,在街道上愣是擺放了有兩三道。
這下廖賈健犯起了嘀咕,自己小時候好像也聽老人們說過北平城有兩口鎖龍井。
不過那個時候只是當成民間傳說,可、眼下的這一幕卻由不得他不泛嘀咕。
‘一口普通的古井而已,這里面的鐵鏈拉出來竟然有幾百米長,難道這口井深不見底?’廖賈健心里想著。
轉頭去看佐藤旗木,這人不僅沒有一絲害怕和恐懼,反倒是笑了出來,嘴里也嚷著:“哈哈...這么多的鐵,我們可發大財了!”
聽到佐藤旗木這么說,廖賈健明白了。
合著佐藤旗木已經把這鐵鏈當成鐵了,的確戰爭時期,鐵可是十分緊張的,眼下這么多的鐵可了不得,一旦交給上面,這佐藤旗木指不定得升幾級呢。
在佐藤旗木的吆喝下,開卡車的那個日本人倒也更加起勁。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街道上就擺滿了鐵鏈,仔細一看少說也有五六百米長。
可、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陰了下來,四周的烏云用幾乎肉眼能看見地速度向著廖賈健他們的頭頂上方聚集而來。
并且一直在井水邊查看井里情況的皇協軍直嚷叫著:“老大、這井里的水在翻滾。”
廖賈健走了過去,往井里看了眼,這井里的水位已經明顯比一早要高了很多,起碼一早用電筒是看不見水位的,現在就算不用電筒也能看見。
而且這井水除了像燒開地沸水般翻滾之外,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廖賈健回去向佐藤旗木報告了一下。
佐藤旗木倒是很不以為然地說上一句:“你們國家的人就是這么膽小。”
廖賈健的勸阻沒有用,一早還在這邊的那些老百姓,也因為日本人要在街道上擺放鐵鏈的關系而被趕回了家,不準出門。
又拉了差不多三四十米左右。
突然,只聽得‘砰轟’一聲巨響從井的方向傳來。
霎時,一股鮮紅色的井水竟從井里噴薄而出,直沖出十數米之高。
此刻,在場所有的人都可以清楚地看見,這井水是紅色的,鮮紅色,甚至可以用血紅色來形容。
刺鼻地血腥味將四周的空氣也變成了鮮血的味道,似乎這不是井水,而是血水。
佐藤旗木這下有些慌了,人也傻眼了。
至于廖賈健早就躲到一邊偷偷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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