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錫而和柳刑裔跑出校門口之后,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柳刑裔驚慌的看了眼背后,黎錫而更是覺得狐疑,但是她知道她不會有任何的事,因為鸑鷟鳥可是圣靈,連趙瑩那個惡魔也是不敢碰的。
王然這邊用著校雜務處里拿出來的地面清洗的東西,正在弄干凈草地上的大量的血跡。王然突然停下來,看著樹上的人,有一秒的訝異便又收回,“溫敬鏡同學,你怎么在樹上啊。這樣不安全,快下來!”
月酌看著眼前裝傻的班主任,也不戳破,慢慢的從樹上一點點爬下來,再輕輕地回到地面。月酌眼睛閃爍了一下,笑了笑,“老師,你為什么親自來洗地面啊?”
看著王然一副看白癡的表情,她還煞有其事的問道,“這是血嗎老師?”
“……”王然停下清掃的動作,看著月酌一時間覺得心很塞,他這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們!
月酌右手輕握成拳,捂在嘴邊輕笑了幾聲,“王然,你是不是一直在看呢?”王然有點僵硬,她繼續乘勝追擊,“所以你剛剛想起來黎錫而了,是嗎?”
王然好像在深呼吸?月酌低了一下頭,又抬起來,卻是面色冰冷的質問,“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所以你現在的行為,算是贖罪嗎?王然啊王然,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抵消一切嗎?!”
看著王然那副‘我很罪孽深重’的樣子,她有點厭惡的諷刺道,“你啞了!?”說完的同時,紅羽的光芒攻擊了他,王然覺得自己的眼睛周圍疼痛越來越強烈,還有喉嚨。
直到七竅流血,王然看著手掌剛剛摸到的眼睛和耳朵的地方,才明白過來月酌干了什么,“你……你!”
看著七竅流血的王然,流血了好一會兒,她才停下來,“喲~你看看地下,現在還有你的血呢,慢慢弄干凈吧。不奉陪!”然后決絕的走開。
王然看著即將離開的身影,喊了她一下,“溫敬鏡!等一下!”月酌轉過身看著勉強站起來的骨人,王然。她神色依舊是冷漠淡定,“有話就說啊,我堵你嘴啦!?”
王然不明白,他接著大聲問,“剛剛是為什么!?你不是也想過讓她消失嗎?!你又憑什么這么對我?!”
月酌瞳孔一縮,然后回答,“可是我和你本來就不一樣,你想害死的,是你的先祖啊你知道嗎?可我是鸑鷟鳥,我掌管你們骨人的生死,這是我的職責。”
黎錫而和柳刑裔早已在一邊偷聽了,聽到這里黎錫而想起來她們之前已經談到過一次這個話題,沒什么懸念。
黎錫而走了出來,另一只手按下了柳刑裔也想要出來的身子,拍了拍他肩膀。黎錫而走到王然面前,“王然,她不后悔因為是職責所在,就算再來一次她也得殺了我。那你呢?”
王然看著黎錫而緊盯著他的雙眼,“那個時候,也就是,供奉你的最后那年,我們都在恐怖的氛圍中活著。沒有人希望這樣活著,1965年,那才是個什么年代啊,殺生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了。”
柳刑裔聽著這些話,他知道月酌是專門回來為黎錫而出頭的,那……黎錫而是被靈谷村里的人們逼迫的嗎?為什么?柳刑裔摸了摸自己的斷掉的一邊山羊角,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些畫面卻拼接不起來。
他眨了眨眼睛,伸手打了打自己的腦袋。還是沒停下來!
“啊啊啊啊———!”誰在慘叫?撕心裂肺的喊叫著救命?
一個老婆婆?!滿天星!?還有什么!?還有…………還有……被撕扯開身上所有肉的……那是黎錫而?!!最后被丟到破廟邊……
還有什么!?柳刑裔叫了出來,月酌和黎錫而也聽到了柳刑裔的聲音,以為趙瑩又來了,黎錫而趕緊跑過去剛剛他們躲的地方看,只見柳刑裔喃喃的在說些什么,神志不清的樣子。
月酌和王然也跑了過來,王然有點擔心的看著地上的人,“這是怎么了嗎?”月酌轉過頭沒好氣的準備罵人,卻又按了下來這顆心,緩緩地呼吸著,“不知道,錫而,他在說什么?”
黎錫而湊近去一聽,瞪大了眼睛,轉過頭,“他怎么會知道這些?”而且還是現在想起來嗎?黎錫而狐疑的看了看身后的王然,難道是剛剛的對話讓他有什么回憶嗎?
可是明明不可能的啊,他又沒見過那些場景。
月酌湊近聽了柳刑裔神志不清說出的話之后也懵了,“這……怎么可能?”月酌她們聽到或許就是一樣的,因為柳刑裔到現在也還是說著同一句話而已。
他說:她只有十七歲,你們快停下!錫而!黎錫而!
沒錯,他在輕喊著,黎錫而的名字。柳刑裔最后還是昏了過去,月酌趕緊移到柳刑裔后面去伸手,與黎錫而同時接住了他的頭,“呼……”她們同時呼出氣來。
她們對視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臉上還有著血的王然,黎錫而嗤了一下,“算了,看你這樣子也不知道什么,月酌你載我們回去吧。”
月酌搖身一變,馱起兩人就往宿舍飛去,月酌往里看了看,宿管阿姨還在那里,她趁機往大門口的地方狠狠一甩,黎錫而嘴角狠狠一抽,看著不知道說了些啥的倆人走開了這里,黎錫而趕緊背起還未恢復人樣的某人。
走進電梯,出來直奔510去開門,希望這段走廊沒有人在吧。她拿出鑰匙,開著門,身后509好像有人要出來了,哇擦!
最后一刻,她即將看到509出來的妹子,開了門就把柳刑裔往里一推,不出意料里面碰的一聲。黎錫而有點自責的看了眼210的大門,又轉回來看著對門剛出來的妹子一臉的懵逼。
這不是,剛剛看見的幾個學生中的一個嗎?!至于為什么記得這個妹子,因為她是A班的班花啊。錫而在心里扶額。
看著黎錫而尷尬的笑容,那妹子也是笑了笑,準備走的時候那妹子又回過頭,疑惑往她后面緊關著的510門看著,“你……沒事吧?我好像聽到很大一聲,‘PONG!’的。”
妹子說的時候兩只手還同時做著動作,右手還拿著奶茶,狐疑的看著她,黎錫而此時已經冷靜下來,“那個……其實里面的是我的……男朋友,他犯了點錯誤自愿以摔賠罪的,先不說了我得進去看看他!”
然后打開門就溜進去了,妹子也不是八卦的人,不會往里去看別人的房間,只是準備走的時候,看見了另一個女生,好像和剛剛那女的是E班的新的轉學生,這個月酌好像就是班花吧?
沒記錯的話。
那妹子看著月酌,月酌也看了看她,心下有點慌,不會是剛剛錫而被她看到了吧。月酌下意識的與她打招呼,“早啊~”
妹子又懵逼了,“現在是中午……溫敬鏡是吧?呃……你,呃,我記得你也是在510的吧?”
黎錫而這邊聽到外面的動靜,把剛剛扶起來的人又摔地上了,把耳朵貼到了門邊聽著,這妹字難道剛剛其實真的看到了嗎?為什么這樣問問題?
月酌也是這么想的,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的尷尬的問,“怎……怎么了……嗎?”
妹子瞄了眼510的房門,湊過去悄悄地跟她說,“你現在最好不要進去,打擾別人戀愛可是會遭雷劈的。”然后在月酌無盡的內心***中,那妹子還堅定拉住她剛要走時甩過去的手,堅定地看著她,重重的‘嗯’了一聲。
月酌內心無語,她只能抿了抿唇,也堅定地看著她,“嗯。”手上給黎錫而發了個微信說明情況后,便轉身走了,還順走了剛剛跟她說話的妹子一起。
黎錫而聽到離開的腳步聲,看了眼微信放下心來,她們現在只想要安安靜靜的過日子而已。
除了那個趙瑩不讓以外。
但是……剛剛那個妹子的模樣好像在哪里見過?難道是以往的歲月里有遇過跟她很像的人嗎?可是這么美的人,應該會記得啊。
這妹子,唉……月酌想了想,還是不要留她在宿舍先了。月酌很自然的看著被她拉著手的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你挺可愛的,我們做朋友吧!”
那妹子也不介意的可愛的啄著奶茶,一口一口的喝著,吞下以后回答道,“我叫孟靈。”孟靈?!月酌總覺得這妹子哪眼熟,但是想不起來。
她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恢復微笑地看著她,“我們去玩?好不好?”面前的女子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跟她一起去玩,“我先發個微信給我家里人讓他們別擔心。”
月酌點點頭,話說她本來是要和家人出去的?她疑惑的問了,“你平常是不是沒有什么朋友?”孟靈頓了一下,毫不介意的點點頭,“嗯,所以我爸媽同意了,他們很開心我交到了朋友!”
月酌看著孟靈一會兒,“以后我們就是好朋友!走吧!”孟靈開心的‘嗯’了一聲,便跟著她屁股后頭走了。
孟靈晚上決定回家吃個晚飯,與溫敬鏡道別之后,坐車回到家里,開心的敲了敲門。
面前的男孩子與她長得一樣,只是龍鳳胎而已,孟靈開心的撲向哥哥,“哥~我終于交到朋友喇~”孟森聽后也很開心的摸了摸妹妹的頭,“嗯,那我們洗洗手吃飯吧,今天是爸爸下廚,煲了你最愛的苦瓜湯。”
孟森執起妹妹的手,正要往里走的關門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一邊轉角,他心里疑惑但也關上門,不以為意,可能覺得只是小孩子的吧。
而躲在轉角,一下下點著自己右腳尖,卷著發梢在諷刺的笑著的人,正是趙瑩。
她笑著,低下頭看自己腳尖,停下不再繼續動作,眼神像是看著獵物一般看著斜前方的路牌,嗤笑出聲,“孟家的龍鳳胎?呵,有意思。”
研究院這邊也是看到了孟家,黎月弦在黃色的房間里找到的是一面碎鏡子,上面還隱約有著字,一個‘骨’的上半部讓她疑惑不已,她想伸手去擦,去發現是被寫在里面的字。
她連忙拿著這片碎鏡子去中間紅色的房間,走到那條無盡的走廊里,將碎鏡子向空中一揮,碎鏡子立刻化成粉末飄向了……每一個房間!?
她選擇走到黎錫而她們所在的年份,2012年。
看完之后,“孟家原來是個大家族啊。怪不得之前那個孟森懂這么多,說是在網絡上找到的,秘密的。其實就是儲存在自家里面的存貨吧。”
黎月弦不禁感嘆2017年的時候孟森的不幸,以他家的勢力和保護措施,一個扳指怎么可能會殺得了他?
可偏偏,孟森就是踩到了趙瑩這個惡魔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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