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得不開口說道:“你這大娘也真是奇怪,我們都已經(jīng)給你帶到這里了,也指明了宮耀祖就在土地廟里了。我們也是好心,給你帶了這么遠(yuǎn)的路,現(xiàn)在你攔著我們,不讓我們回去,是什么道理啊?”
聽著混混這樣一說,宮健大伯娘也覺得自己這行為,有些過分了。但是她實在是沒有那個膽量,走近那個土地廟。她可是沒有聽到,自己小兒子說話的聲音,反而聽到了有好幾個陌生男人高聲的叫喊。
看不清楚里面的具體情形,可是那聲音就讓宮健大伯娘無法邁出腳步,她是真的沒有那個膽量往里走啊。
所以看到這些混混準(zhǔn)備往回走了,她這一著急,就攔住了人家的去路,此時被人問起來,宮健大伯娘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看到那幾人已經(jīng)不耐煩的表情,宮健大伯娘這才硬著頭皮開口說道:“那個你們,你們不是耀祖的兄弟嗎?那個,我有點不太敢進那個土地廟,要不你們誰進去幫我喊一聲,把我小兒子叫出來吧。”
原本宮健大伯娘以為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那些混混肯定會痛快的答應(yīng)。畢竟自己小兒子,可是跟他們待在一起近兩年的時間呢,怎樣來說,他們之間也是應(yīng)該有交情的。但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那些混混們卻是哈哈一笑,誰也沒有理睬她的話,紛紛的準(zhǔn)備繞過她繼續(xù)往回走。
這一下,宮健大伯娘是真急了,她攔住了剛才說話的那個混混,在旁邊不停的作揖:“我求求你了,你就幫我走過去,把耀祖從那土地廟里叫出來就好了。拜托了,真的。不管怎樣,我兒子不是也和你們一起呆了很長時間嘛,你們就幫我這個小忙。”
在宮健大伯娘的心里,總覺得自己兒子那是最厲害的,想來他和這些混混呆了兩年時間之久,應(yīng)該早在這些混混中有一定的威望了。所以她才提出讓這些混混幫忙,把在土地廟里的宮耀祖叫出來。
可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混混聽了她的要求之后,卻沒有一個人理睬她這個小小的要求,反而都是準(zhǔn)備再次離開。
那個被她攔住的混混心里也全是鄙視,發(fā)出一聲冷笑。要不他們在路上說呢,就以宮耀祖那人,看來這一家子的人品都不怎么樣。你看看,這個宮耀祖的娘親,現(xiàn)在就理所當(dāng)然的要求他幫她。
明明他們已經(jīng)幫了她大忙,帶她來到這個偏遠(yuǎn)的地方,要不是靠著他們的話,估計就宮耀祖他娘就是把鎮(zhèn)上轉(zhuǎn)遍了,也不可能找到他兒子。
可是,自己兄弟幾人帶她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程,這婆娘一句感激的話沒有,反而是氣勢洶洶地要求,他們?nèi)ネ恋貜R里替她把宮耀祖叫出來。
這個要求雖然不大,但是他們兄弟幾人跟宮耀組,別提什么交情了,早已經(jīng)看不起他。而現(xiàn)在的娘親這一番表現(xiàn),更讓他們很不屑于與這母子倆有任何的交道。看到兄弟幾人已經(jīng)繞過了宮耀祖的娘親,往回走那一段路了,這人一著急,一揮手,就把宮健大伯娘推倒了一邊,幾步趕上前面的那些混混。這十幾人邊談笑著,邊往鎮(zhèn)上走去。
他們這一趟就算是活動筋骨散不了,這宮耀祖和他家里人果然是一丘之貉,都是一個模樣,對待別人那是半分沒有客氣的,將這樣的人就活該,沒有人會幫他們。
而被推開的宮健大伯娘,她穩(wěn)住身體,再回頭想找那些混混時,卻發(fā)現(xiàn)人家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此時她真是再次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不知道自己是應(yīng)該相信那些混混,認(rèn)定自己兒子就在土地廟里,那她就進到廟里去找自己小兒子。還是說那些混混根本就是在騙她,畢竟剛才自己在廟門口聽了半天,可是沒有聽到宮耀祖的說話的聲音。
可是,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處這里,而且她也不認(rèn)識回去路,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要讓她就放棄這次機會,再跟著那些混混回到鎮(zhèn)上,她又有些不甘心。
畢竟看那些混混剛才的態(tài)度來說。他們這次能夠給自己帶路的行為,應(yīng)該讓她感到萬幸了,下次如果她再想通過這些混混找到自己小兒子,機會就已經(jīng)不大了。
一想到這里,宮健大伯娘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開始罵著,這些不識好歹的混混們,也難怪他們要到鎮(zhèn)上當(dāng)混混。這些人可真不是東西,就讓他們再走兩步路,到土地廟里把自己小兒子宮耀祖叫出來,這又是什么難的事情嗎?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這幾個混混居然就根本就不理睬自己,就這樣干脆的就走了。可見平時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挨千刀的,活該他們要當(dāng)混混,要讓別人瞧不起。
望著那是幾個混混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了,宮健大伯娘不得不再次轉(zhuǎn)身,看向那個破敗的土地廟。
她在心里鼓勵著自己鼓足勇氣,她只要走進那個破廟,只要看到小兒子宮耀祖,就開口大聲的把他叫出來。就這么一個小小的破廟,周圍的圍墻都已經(jīng)坍塌了,自己想退出來跑掉,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宮健大伯娘在外面,給自己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shè),這才鼓著腮幫子,咬著后槽牙,一步步的往著,土地廟門口走去。
可隨著她越走越近,土地廟里傳來的那種高聲的喊叫聲,越來越清晰的傳到他的耳中。宮健大伯娘再一次的仔細(xì)分辨著,傳過來的這些男子的聲音,試圖在里面找到,一絲一毫屬于自己小兒子的聲音。
但是很快的,讓她失望了,她在里面并沒有分辨出,自己小兒子說話的聲音,這讓宮健大伯娘剛剛鼓起來的勇氣,一下子泄得一干二凈,腳下的步子再一次停頓了下來。她覺得自己有些泄氣,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勇氣,走進那個破敗的土地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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