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陽快下山時,二人相約出來,一起在城鎮里散步。
“趁著靈力被封印,我們這幾天就當普通人好不好,等再過幾天我們再去接小濤。”慕容千雅問道。
“聽你的,距離回去的時候還還有些日子,而且那邊已經布置下來大陣,正愁無處可去呢。”走在旁邊的莫影笑道。
這個城池名為“金水城”,因城內被一條名為“湘江”的大江貫穿而過,將整個城池分為兩部分,故而得名金水城。
此刻二人正走在距離江水最近的一條街道上,雖是傍晚,但街道上依然熱鬧非凡,懸掛在接上的紙燈已經盡皆點亮。
“瞧一瞧,看一看咧,便宜啊!”
趕夜市的小販也已經擺好商品,在燈火下各自吆喝著。
韓秋月四處張望,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活蹦亂跳的,活脫脫一個淘氣的小公主模樣,絲毫沒有了往日副宗主那種沉穩的氣質。
“或許,這才是慕容千雅的本質吧,只是因為在副宗主的身份下隱藏了起來。”莫影心道。
“哇,好漂亮的紙燈。”慕容千雅蹦蹦跳跳的來到了一個專門賣花燈的攤位。
“姑娘,買一個花燈吧,您長得這么漂亮,拿在手上一定美若天仙。”賣花燈的是一個中年大叔。
“真的呀?”慕容千雅眼神被花燈照亮,一手挽住長長的秀發,仔細挑選了一個漂亮花燈后,提起就走。
“哎,姑娘,您還沒付……”
“店家,多少錢?”
“好咧,謝謝客官。”
莫影付完錢后連忙小跑跟上慕容千雅。
“糖葫蘆,賣糖葫蘆咯,香甜可口的糖葫蘆。”
迎面走來一個衣著樸素的男人,懷中抱著一根稻草扎成的長棍,上面扎滿了顏色鮮艷的糖葫蘆。
“嘻嘻。”
在擦肩而過之時,慕容千雅輕輕踮腳,無聲無息的摘下了一串糖葫蘆,轉頭對莫影狡黠的輕笑。
“你呀。”莫影微笑道。
轉身,追上了那名還沒有發覺的賣糖葫蘆小販,把插滿糖葫蘆的稻草長棍整根都買了下來。
莫影再回頭時,發現慕容千雅一手提著花燈,一手抓著一串糖葫蘆,宛若一個飛舞在晚霞中的精靈,讓莫影都看呆了。
因為有了大江的阻隔,所以城池之內的橋梁也比較多,莫影與慕容千雅逛著逛著來到了江邊,準備登上一座名為“蓮橋”的橋梁,是城鎮里眾多橋梁中較小的一座。
天邊的夕陽把晚霞全部染紅,斜射而下的余暉把江水照映得閃閃發亮,煞是好看。
“蓮城橋下湘江水,
薄霧迷云落陽邊。
望其江心孤船佇,
郁塵喧囂似空鳴。”
慕容千雅望著夕陽與江水緩緩念道。
(這是她那年寫的詩,原文,一字不動。)
莫影扛著糖葫蘆笑瞇瞇的跟在身后,慕容千雅張開櫻桃小嘴,輕輕咬下最后一個糖葫蘆果,莫影連忙摘下一串遞了過去,同時接過慕容千雅手中光禿的小木棍,重新插了回去,沒有隨意的丟在地上。
“魂淡你不吃嗎?”慕容千雅揚了揚剛接過來的糖葫蘆。
莫影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搖頭。
“魂淡我發現你今天好像特別開心啊,從剛才就一直笑到現在,有啥開心的事情分享一下唄。”韓秋月說道。
“哈哈,你就當我傻了吧。”莫影依然保持著那副開心的笑容。
“切,就仗著你牙白吧。”
就宛若一場普通的旅行,莫影與慕容千雅在外人的眼里,只不過是眾多到此游玩年輕眷侶其中的一對。
“我們進去看看。”慕容千雅拉著莫影的手說道。
已經走過兩條街的莫影抬頭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家衣裳店。
“你喜歡什么顏色啊?我給你挑一身新衣裳。”慕容千雅說道。
“這個就不用了吧,我儲物袋里還有好幾套黑衫呢。”莫影攤了攤手說道,之前扛著的糖葫蘆架已經在不久前被慕容千雅送給幾個孩童了。
“老是這套黑衫看起來好頹廢,沒精沒神的,來,換上這套。”慕容千雅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套十分華麗的長衫,遞給了莫影。
“這?我……”莫影雖有些猶豫,但還是接了過來。
“公子,這邊請。”
這時,店里的伙計很適時的出聲,為莫影指明了試衣間的方向。
“快去快去。”慕容千雅催促道。
“呵呵,好吧...”莫影無奈,只好走進了試衣間。
換裝完畢只好,莫影走了出來,站立在銅鏡前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笑得十分尷尬。
“不錯啊,看起來精神多了,比以前帥了不知道有多少。”慕容千雅笑著說道。
就如同一般的情侶一樣,慕容千雅一邊笑著一邊幫莫影整理著長衫的不平之處,完了還幫莫影緊了緊束腰。
氣氛有些微妙,莫影的表情說不出的不自然,而慕容千雅渾然不覺。
“怎么樣?比你那身黑衫帥吧?”幫莫影整理好衣裳的慕容千雅站在莫影的旁邊說道,鏡子里倒映著兩個人的笑容。
“好像,是有點吧。”莫影尷尬的笑了笑。
“來,再把這套給我換上。”慕容千雅遞給了莫影一套新的衣裳吧。
“不要了吧?”莫影哭喪著臉說道。
“少廢話,快去!”
望著慕容千雅手上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出現的幾套色彩繽紛的衣裳,莫影欲哭無淚。
夜晚,莫影與慕容千雅回到客棧,點了一桌子菜,相對而坐。
“月兒,要不晚上我去你房間睡地板吧?”莫影說道。
“你自己不是有房間嗎?去我房間睡地板?你想干嘛?”慕容千雅問道。
“想。”
莫影弱弱了的說了一個字。
“想什么?”慕容千雅不是很明白。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都沒有封印了靈力,都是普通人,我怕黑!”趁慕容千雅還沒有反應過來,莫影急忙說道。
“混蛋,你天天穿的一身黑,還會怕黑?我還沒說我怕怕黑呢。”慕容千雅罵道。
“原來你怕黑啊,那你去我房間睡地板吧。”莫影說道。
“你走開!才不要去你這個大流氓的房間,懶得理你。”
看著假裝生氣的慕容千雅,莫影忍不住的傻笑,就連莫影自己都想不通,一直都沉默寡言的自己,究竟是何時學會的耍流氓。
“我這是怎么了?唉,算了,管他呢!”莫影心里暗道,笑著搖了搖頭。
“又在那里莫名其妙的傻笑,真是的,跟賣笑的一樣。”慕容千雅忍不住說道。。
五天后,回宗的時間到了,二人也早已恢復了靈力,于是一架金色長舟在金水城城外的密林之中沖出,直飛天際。不久后,金色長舟停在了一個小城鎮的上空,莫影與慕容千雅帶著石濤,在村落里所有人敬畏的相送下,金舟劃破長空,踏上了返程。
又是兩天過后,經過了長途跋涉后,一行人終是回到了風月宗,遠遠望去,云海翻涌,靈峰秀麗,在那云與山的深處,有著一座高聳的塔,正是雙月塔。
只見慕容千雅手上結了一個靈印,護山大陣緩緩打開,金舟長驅直入,緩緩停在了山門前。
“給。”莫影丟給了小石濤一個儲物袋,只有石濤的手掌那么大。
“師傅,這是...”小石濤有點受寵若驚。
“這是宗門給你發的,你已經凝氣巔峰了,很快就到符文境里,提前發給你吧。”莫影笑道。
“弟子謝謝師傅,謝謝副宗主大人。”小石濤連忙拜謝。鄉親們塞給小石濤的土特產太多了,小石濤剛才還在偷偷犯愁,一會東西怎么扛回去住處呢,結果莫影就給了一個儲物袋。
“去吧。”慕容千雅笑吟吟的說道。
小石濤拜謝二人之后便離去了,此時宗門里大多弟子都回來了,宗門上下都是年輕或者幼小的身影。
“弟子見過副宗主,長老大人。”
“嗯。”
莫影與慕容千雅并肩而行,一路上不停的有弟子路過行禮,莫影一一點頭回應。
“給我站好點,不許四處張望!”
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傳來陳宣嚴肅的聲音,二人循聲望去,發現陳宣正在板著臉指導金秀修煉。
“難怪你師傅不肯教你,把你丟給了我,你怎么就這么能折騰呢!給我站好了!”陳宣指著金秀罵道。
“嘻嘻。”金秀眨巴著狡黠的大眼睛偷笑。
“不許笑,嚴肅點。”陳宣喝道。
“實在是太調皮了。”遠處的莫影與慕容千雅盡皆的搖頭輕笑。
“聽好了,我現在教你下一段靈訣……”
“師姐你們回來了。”
金秀眼尖,看見了莫影二人,直接大叫一聲,飛一般的跑了過來,留下一個話還沒說完,獨自凌亂在風中啞口無言的陳宣。
“師姐夫,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啊。”金秀直勾勾的望著莫影問道。
“沒.....沒有。”莫影尷尬地移開了目光,有點語無倫次。
“啊?”金秀狡黠的大眼睛轉了一圈,向慕容千雅望去,發現慕容千雅也紅著臉沒說話。
金秀人小鬼大,看出了這尷尬的氣氛,然后故意放慢了語氣:“難道師姐,師姐夫,你們……已經……”
“咚!”一聲輕響。
“啊...疼...”金秀的小手捂住了自己那長滿秀發的頭頂。
“整天就知道胡鬧。”陳宣在金秀頭頂上輕輕敲了一記,轉而對莫影與慕容千雅微笑道:“你們回來了。”
“好久不見。”莫影伸手錘了一下陳宣的肩膀。
忽然慕容千雅腰間的風令亮起光芒,傳來了風月的聲音:“秋月,你馬上過來一下!”
風令,也就是莫影上次去皇城時所帶的那塊令牌,同一宗門的令牌因為靈力的作用可以用于千里傳音,佩戴者越強,傳音的有效距離就越遠。
“我過去一趟。”聽著風月焦急的語氣,慕容千雅連忙道別二人離去。
“我也去。”金秀小跑著跟了上去。
“那你,陪兄弟我喝點酒去。”陳宣伸手搭在了莫影的肩膀上。
“好吧。”莫影笑道。
“幾日不見,我怎么感覺你又變強了不少的啊。”陳宣望著莫影的側臉說道。
“哪有,你感覺錯了,哈哈。”莫影打著哈哈。
“不行,得打一架驗證一下才行。”陳宣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剛遠道回來,能讓我休息休息先嗎?”莫影攤手苦笑道。
“行行行,那先去喝一杯,回來再打!”陳宣拿開了搭在莫影肩膀上的手,拖著莫影就走。
陳宣是一個戰斗狂人,一天不打架渾身難受的那種,至少在莫影眼里是這樣的。
當天深夜,莫影輾轉反側,不說睡眠了,就連修煉狀態都難以進入,只要一閉上眼,一張美麗的笑顏就會莫名的浮現,揮之不去。不知不覺,便已是清晨,連續好幾天都是如此,因為沒有休息好,莫影的身體有點疲憊,但心里卻無比甜蜜。
此后,無論是宗門任務,還是帶隊外出歷練,抑或是參加門派大會,慕容千雅與莫影幾乎都是結伴出行的,莫影一直都常伴在慕容千雅左右,關于二人結成道侶的傳聞也在宗門之中傳播著,但兩人始終都沒有正面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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