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賽郡與加瑪郡交界的海港,每日都有海鷗在上空盤旋,海風習習﹐濤聲拍岸,底下船帆往來,很多小販也再此設攤,后來官方設定了攤販區,規模日盛,已經有五十多家商鋪在這立足。
而距離攤販區數百米外,有一大塊正正方方的空地,這兩日來了幾名人員丈量,并設下簡易圍欄,成了這些商家茶余話題。
“他們再干什么?”
“聽說少主大筆一揮,這片土地都成了建地,準備大興土木。”
“可他們設下的區域碰到了格倫道爾家族的產業?”
“詩雯夫人現在去巴賽郡當人質了,還用問他們。”
“什么人質,狗嘴吐不出象牙,是去玩宿。”
“那到底要蓋什么?這么大一塊地,難道是成立新的商店街跟行會?”
“別作夢了,巴賽郡是主郡,這些好東西等巴賽郡吃不下了,才輪的到我們。
“這是一間充滿智慧的大學!”一名收稅員加入商人們交談,他是格倫道爾家族的雇員。
八十年前,加瑪郡有五分之一的土地,都被這個家族持有,但時間一長分家,加上子孫中出了許多懶者,開始敗落,近來三代都是女人當家,使家族陰剩陽衰,這一代的族長-詩雯-馮-格倫道爾,浪費成興的她,使現今家族的值錢產業,只剩下海港旁這塊好地,詩雯也極有可能成為末代族長。
“什么樣的大學?”
“聽說是綜合類型,詳情我也不清楚。”收稅員壓低音量道,“明日詩雯夫人會來,大家小心表現,商品陳列整齊,把自己的四周的道路清理完善,免得又被增加租金。”
隔日,詩雯出現時,貴氣四射,她身上有一種特殊乳香,臉部涂上有如薔薇白的美妝品,耳朵上的祖母綠圓形吊飾,是傳家耳環。
身邊挽著一名年輕貴婦,行頭簡單,一名身材矮小的年輕女孩,跟在貴婦左后兩步處。
原本詩雯夫人還怕搶了這位貴婦的風頭,但從矮小女孩那里,確信她不在意這些洗細節后,才決定配戴這些寶物出門,她自幼便喜歡眾人注目。
三人后頭再跟著八位女性,全著絲衣,帶著面紗帽子,人手一只美麗的手扇,各種鮮艷色彩,配上婀娜多姿的少女體態,讓人大吞口水。
手扇除了扇風外,還有溝通功能,比如右手持扇,扇面全開置于臉前,眼睛下方,就是跟我來的意思,扇語也是女貴族間的必須掌握的社交禮儀。
后面八人,兩人是詩雯的仆人,六人是貴婦所帶。這一群嬌花同時出現在男人世界時,使正在下貨的水手,殺價的商人,修理桅桿的技工,巡邏的士兵,全都駐足不前,甚至還有幾只蝴蝶被其身上的香水味吸引,朝她們繞圈。
這些女人挺直胸膛,遠本已經高鼓的兩塊,更加碩大,大部分都被撐出。木制的高跟,裁減到剛好的衣服,使她們身體線條更加高挑有型。
這十一位女性使港口男人,說話音量變的沒有那么粗魯,但也有不滿的商人。
因為這些女人為免被地上塵土弄臟,全站在修整好的平直石板路上,又散的很開,加上隨身保護的士兵,擋住大半的貨物運輸通道。
“這里便是格倫道爾家族的產業,此地的商人,每年交稅向我租用此地,小夫人,我帶您去逛逛,有不少商家的東西還是可以的。”詩雯親密挽著布蘭琪的手。
他的丈夫加瑪郡郡長-貝鐸,也跟著侯爵北上,按照慣例,達到一定身分者,出征在外時,親眷會送到主郡,可說保護,可說監視,讓想叛變者,多作考慮。
“這間店不錯,麥餅遠近馳名,我開宴會時,也吃過一次,他的餡料,有蛋,紅糖,芝麻,牛奶,吃起來口齒留香。”
來到一間干凈的小店前,店外有露天桌椅,嶄新無比,并都鋪上了干凈白布,詩雯和布蘭琪同桌而坐,其他人另外做了兩桌。
昨日詩雯就派人來告知店主,今天駕臨這間小店,店主整夜未眠,清理店鋪后,又在麥餅上下心思,等著貴客來。
“把最好的東西呈上來。”詩雯說話時,打開手扇,擋住嘴巴,并且說給一個女仆聽,女仆聽完,走進店內,也打開扇子,擋住嘴巴道,“上菜。”
女仆有樣學樣,也用上位對下位者的姿態,她嫌店家身分太低,言不露齒。
就在布蘭琪領略港口風情時,蘭德爾跟拉法兩人,在土地周邊談話。
“這一處就是新醫院所在,這片地大概有十二公頃,我打算分成四部分,各占三分之一。
“這醫院也太大了!能請多少醫師啊!”
“想得美,你只有一部份地方,全體工程,我預計十五年內完工。”蘭德爾說出了大概方針。
“第一部份是實務醫院,設外科,內科,眼科,骨科,精神科,傳染科等,研究科等,各科領域不同,以后想要行醫者,要通過考試,合格者,發給普通醫師證,再上一層為專科醫師,比如對于骨頭精通者,便發與骨科醫生證,我還會成立一個醫師公會,核發相關證照。
第二部份是醫學院,招收十六歲以上的青年男女,習滿五年,可直接成為合格醫師,病理,臨床等各種知識,從頭學起,另外再附設一個醫員科,三年習滿,可成為醫師助手,簡單診病,可以尤其合法操作。
第三部份為工學院,算數,歷法,治金等為主,以培養優秀工匠人才。
第四部份則為哲學院,語文,修辭,法律等都包在其中。
現在是前期仗量,戰爭結束后,就會馬上動工,我會再舉行一次人才招收,充當師資,你也是醫學導師之一。
還有,解剖學這門學科則設為秘密科,師生要挑別挑選,以更了解骨骼與肌肉,使外科死亡率降低,不過這是暫時的,過段時間,我就會讓教會合法化此事,屆時歐羅大陸都將以高盧醫術為尊。”
“教會會同意這種醫學嗎?”
“教宗的前身是紅衣樞機主教,再往前是大主教,門外漢要做上這個位置,要一萬兩千金幣,紅衣主教的價碼,則是一萬八千金幣,第十五任教宗登上圣父寶座時,花了四萬金幣,留下“萬物有價”這句話,只要出的起價錢,我相信即便是“摩爾人”也能當上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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