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咒罵一聲,再不管現(xiàn)在腳下的地面過于臟臭,直接盤膝席地而坐,運(yùn)功向外逼毒。
在他的努力之下,體內(nèi)的毒素,絕大多數(shù)確實被逼出了體外,但是他畢竟沒有在第一時間逼毒,所以,難免會有些毒素有如跗骨之蛆般,吸附在他的體內(nèi),任楚良如何努力,就是無法盡除。
此外,不知道是因為受到了心理因素的影響,還是毒性確實作了的緣故,反正,當(dāng)楚良想要站起身來的時候,他突然現(xiàn)自己中箭的左腿竟然變的僵硬、麻木,根本不聽從他的使喚。
“還真是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想當(dāng)年,老子也是玩毒的好手,卻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栽在了毒上!”
整日捕鷹,卻被鷹啄嚇了眼,對此楚良確實十分自責(zé)。
不過,讓他更加自責(zé)的卻是,他身上只帶了一些療傷用的金瘡藥,而解毒的藥,則一點都沒有。
“看來想要根除我身上殘留的毒素,只能去附近鎮(zhèn)上的醫(yī)館了。”楚良又不甘心的試了試邁動自己的左腿,現(xiàn)這條腿確實完全不聽從他的使喚,就像是不存在了一般,這才死心,打算去附近的鎮(zhèn)上的醫(yī)館治療。
只是,距離此地最近的千帆鎮(zhèn),已經(jīng)被暮云水寨掃蕩一空,別說是醫(yī)館了,連武館都沒了。
所以,楚良想要治好身上所中的毒的話,就只能去往北邊五六十里地外的關(guān)沖、往南七八十里地外的茂陽,又或者繼續(xù)往西四五十里外的瀘水?
可是這三個地方,以楚良現(xiàn)在這條根本都邁動不了的左腿,想要到達(dá),那得猴年馬月?
更何況,誰也不能保證,在他去往這三個地方的路上,不會遇見余嘉軍、暮云水匪以及莫名冒出來的夏鯀軍。
“難道我楚良竟然會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楚良抬眼看了看四周,滿是枯草、落葉的地面,又嗅了嗅,鼻間那股讓人難以忍受的腐臭味,覺得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這個地方。
而事實上,楚良本就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當(dāng)時就選擇了繼續(xù)深入林中,去尋找之前被他放走的馬匹。
因為那是讓他能夠平安離開此地的唯一一個代步工具,雖然楚良也明白,那匹同樣中了中年騎士一箭的馬匹,有很大的可能已經(jīng)命喪于此了。
只不過,楚良此時實在是別無選擇,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那匹馬平安沒事。
當(dāng)楚良踏上尋馬之路后,這才現(xiàn),一只完全不聽從自己使喚的腿,對他所造成的影響究竟有多么大。
以往縱使不能說健步如飛,至少也能夠稱的上是大步流星的步伐,此刻卻是被楚良完全走成了龜爬。
最后還是他抽出一只手來,專門用來提著這條不僅不能為他前行提供幫助,反而還成為累贅的左腿,用右腳單腿跳的方式,在林中一跳一跳的前行,這才稍微增加了一點前進(jìn)的度。
不過這樣一來,確實也更加堅定了楚良必須找到那匹走失的馬匹的信念,否則的話,以他現(xiàn)在這種方式,跳上個幾十里路,恐怕左腿還沒有治療好,右腿就先報廢掉了。
唯一值得楚良感到欣喜的是,‘鬼林’確實人跡罕至,所以那匹驚馬在林中移動的痕跡,十分明顯,沒有受到任何干擾,讓楚良有跡可循。
可是即使如此,一直到楚良感到頭昏腦漲,視線模糊,最后更是一頭栽倒在地的時候,也終是沒有現(xiàn)了那匹驚馬的身影。
……
而此時,就在位于千帆鎮(zhèn)北郊二十里地外的那間城隍廟中,卻是人頭攢動、熱鬧不已。
一群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商討著反攻暮云水寨的計策方案。
與屋內(nèi)的熱鬧不同,屋外的房檐之下,一個相貌英武,氣勢不凡的年輕男子,卻是獨自一人看著天上瓢潑的大雨,皺眉沉思。
“想什么呢?”
說話之人,是一個長相清美秀麗的年輕女子,身上透著一股鄰家女孩特有的溫婉氣質(zhì)。
身上雖然穿著一襲武道服,但是或許是因為那套武道服有些寬大的緣故,反倒更讓女子顯得嬌柔脆弱了,頗有點我見猶憐的感覺。
聽見身旁有人說話,那個年輕的俊朗男子這才收回心神,見到說話之人竟然是深藏心底的她,俊朗男子本來緊皺的眉頭,卻是不由自主的舒展了開來,臉上更是掛上了一抹笑容,隨口回道:“沒想什么。”
繼而不等女子追問,立刻轉(zhuǎn)移話題問道:“怎么了,你們里面是商討完了嗎?”
聽見俊朗男子的問題,年輕女子的臉色卻是不由黯淡了下來,就好像明媚的花朵突然枯萎了一般,令人心生憐惜之意,“還沒呢!”
對于這個答案其實早就心知肚明的俊朗男子,聞言自是毫無失落之意,反倒是對于自己的問題引得年輕女子神色黯淡,而自責(zé)不已,繼續(xù)快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這幾天有給楚良寄信嗎?”
“沒有!”或許是聽見楚良的名字,年輕女子臉上的神色卻是稍微生動了一些,“自從一個星期前,千帆劫開始,每天都是帶人四處襲殺暮云水匪,哪有時間給他寄信啊。”
一旁的俊朗男子見到年輕女子臉上的疲憊之色,心中憐意大起,出聲寬慰道:“小雪,你別擔(dān)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的,那小子,福大命大,肯定死不了的。”
年輕女子千秋雪聞言卻是連忙否認(rèn),“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我一連給他寄了三四天的信,都沒有人收。按理來說,他就算是死掉了,三四天的時間,也早就應(yīng)該復(fù)活了啊。”
“咱們不是問了養(yǎng)鴿人了嗎,他養(yǎng)的信鴿只能把信送到絕大多數(shù)的尋常地點,一些隱秘的地點是送不到的。我猜,楚良他肯定是進(jìn)入了什么隱秘的地方,說不定啊,他遇到了什么奇遇也說不一定。”俊朗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楚良在避難所結(jié)交的損友俠肝義膽。
“奇遇?”千秋雪不解的開口問道。
“就是那種啊,你沒聽說過嗎?”俠肝義膽驚訝的看向千秋雪,沒有想到她竟然都不知道奇遇系統(tǒng)的存在。
于是繼續(xù)解釋道:“就是最近很流行的,像什么跳崖啊、鉆山洞啦、甚至大街上遇到一個乞丐,賣你一本絕世秘籍之類的,都是奇遇!”
(明天下午兩點,會登上新書推薦榜,打算小小的爆一下!五更還是六更,讓我在考慮一下,現(xiàn)在就是提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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