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對面倒塌得一塌糊涂的墻體廢墟,烏拉爾不禁流露出了一絲惋惜的臉色;因為,這一樓的古典壁畫長廊,雖然在每個角落,全都充滿著“藝復興”時期的特色,但雕刻在墻壁的每一幅畫,卻全是出自于自己之!
事到如今,濃縮了自己寶貴心血的杰作,卻由自己本人親破壞,所以,這致使他此刻的心情,未免有些復雜。然而,這卻未能減弱他極具嘲諷的敵意,反而將淺淺的哀傷,轉變為了雄渾的力量,在摩拳擦掌之間,開始逐漸逼近已經無法動彈的朱利亞斯。
“原來~~~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的體力,竟然會消耗得這么快?!這種熾熱烘烤的感覺,像是穿著厚實的棉襖,行走在氣溫高達六十度的撒哈拉沙漠當!我的力量,也被蒸干了嗎?”
起初,朱利亞斯的小腹,及胸膛,在遭受到重創后,明明已經因為疼痛,而暫時性地暈厥了過去。可當他細嫩的皮膚,又一次觸碰到地表高達八十攝氏度的溫度之后,即刻間,又被燙醒了過來。
在他意識恍惚之際,又昏昏沉沉地聽到了烏拉爾的解說,這才終于明白了過來。然而,現在似乎已經為時已晚了!盡管,他持續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也頂多只能夠將飆著血的半個腦袋,勉為其難地從廢墟探出,而被碎石劃破了的嘴角,也只好茍延殘喘地吐著一圈白氣。
“怎么了,這不行了嗎?真是無趣啊!從肉體擊敗你,看樣子并沒有什么興趣!因此現在,由我來摧毀你的內心吧!
用我的奧義-----
幻世·海市蜃樓!”
接下來,烏拉爾慢條斯理地走到了朱利亞斯跟前,用一種俯瞰的角度,蔑視著已經快要不行了的朱利亞斯:
這一刻,他又戴了框架眼鏡,如同一位醫術精湛的教授一般,細致入微地觀察著對方的傷勢,可以看到,在他的脖頸后側,正高高地墊著一塊破碎的石磚,而一灘溫熱的鮮血,則從皸裂的嘴角邊倒流了出來,并借助于脖頸后仰的地勢,濕漉漉地淋到了他的額頭,將他蓬亂的金發,浸染了一層暗紅色的污濁。
“什么?這又是什么景象?菲雅娜,米蕾優,娜塔爾···
怎么可能?!竟然還有希露迪!
你們大伙~~~怎么這么快,被逮捕了?!”
烏拉爾在施展“幻世·海市蜃樓”之時,首先是將魔力匯集在框架鏡片處,令鏡片浮現出了一對魔法紋章。接著,當他和被施術對象,四目相接的那一刻,朱利亞斯雙瞳內部的繁瑣紋路,也跟著自動產生了變化,最終被烙印了一模一樣的圖案。
于是,在他糊里糊涂的思維當,一段經過“刻意捏造”后的假象視頻,開始一股腦地灌輸到了他睡夢般松懈的潛意識當,只看見、聽見:
平日,和自己關系較密切的幾個女性,現在全被對方抓了起來;拷問的時間,不知道已經持續了多久,只看見她們光鮮亮麗的衣裳,在打們高高揚起的鞭策當,漸漸地被撕了個七零八落:
她們純凈無暇的胴體,早已是遍體鱗傷,布滿了猶如魚鱗般稠密的鞭痕,只剩下一層襤褸的薄紗,依舊如同一堆破敗不堪的垃圾一樣,依靠肌膚分泌出來的汗液,以及一縷縷粘稠未干的血絲,任頑強地附著在身體表面!
一對對纖細的雙,不但全被反剪了起來,甚至連十根指頭,也被細繩拴在了一起,并逐漸變得淤青。而她們前凸后翹的身體輪廓,則被竹簽粗的尼龍繩,精打細算地纏繞了七八段;最后,等待一切束縛,宣告完畢過后,打們又將她們野蠻地懸吊在了刑房的屋梁,但傲然的身姿,卻始終和水平的地面,保持一種相對平行的狀態。
算是強行克制住身體反射性地抽搐,她們還是會因為受力不均的緣故,而被迫如同一架架秋千一樣,輕輕蕩漾在暗無天日的地牢當。
看她們緊咬下嘴唇的“顏藝”,似乎有很多次,皆試圖努力地感受向前蕩漾的感覺,而每一次“撞鐘式”的搖擺運動,都會令她們的大腦,自發地運行起來,千方百計地警惕著撞鐵質的柵欄。
可每到關鍵時刻,被捆成一坨粽子的身軀,卻又偏偏淘氣地退了回來······
雖然,蕩秋千也是一種輕松愉悅的消遣方式,然而,起其他玩樂方式而言,這還可以令她們尋回彼此童年,渴望翱翔的記憶……
當秋千,真的蕩漾起來的那一刻,神智模糊的她們,是否還會回憶起:蔚藍的蒼穹,以及一朵朵白得如同被洗滌過的云,它們千絲萬縷地連接在一起,仿佛絲絨一般延綿不斷。偶爾,還會睡眼稀松地睜開雙眼,將這段溫馨,幸福的時光,融入心田。
雖然,臆想是美麗的,但是現實,卻是無殘酷!陷入幻術,完全不能自拔的朱利亞斯,臉卻是令一副迥然不同的悲慟!
“朱利亞斯,你快逃吧!別管我們了!”
米蕾優眼眸兩側,澄澈透亮的淚珠,宛如一顆顆斷了弦的水晶項鏈,隨著不斷哽咽的嗓子,“稀里嘩啦”地滾落到了覆蓋著血紅齒印的脖頸。
“米蕾優!這群家伙,真是畜生!”
朱利亞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凝望著眼前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虛擬影像,不禁勃然怒吼道。
“喲!內心里明明裝載了這么多女生,但這其,第一個牽動你心弦的,卻是這位長著一對山羊角的美麗女性。哦~~~說起來,我好像也在一本專門介紹“女性魔導士”的模特雜志周刊看到過,這位,大概是來自于【德拉貢達拉】王國的龍之裔民(dragon)呀!
原來,你最喜歡她啊?!呵~呵~呵~
想要當一回英雄,拯救她嗎?可惜,你的力量太弱了,根本不堪一擊!膽敢和我們公會作對,不會讓你如愿以償,得讓你好好遨游于噩夢當才行。
盡管,這只是一場幻境,但還是好好地折磨折磨你吧,嗯?!這一次,用滾燙的蠟燭,慢慢烘烤她吧!”
對于施展這項魔法的烏拉爾來說,不但可以調整精神波動的頻率,將受害者的內心世界和自己相互連接在一起,從而潛入別人的心靈當,以帝視角,偷窺到對方隱秘的心理活動,還可以根據自己的臆想,肆意改造幻術世界的具體場景。
因此,在他讀懂了朱利亞斯內心所牽掛的那根弦之后,又故意以殘酷的段,挑釁起了他心底脆弱的防線。
“快~~~快逃離吧!朱利亞斯,我們大家,已經堅持不住了!拋下我們,獨自逃走吧!”
幻境,被綁得牢實緊湊的米蕾優,又被數十只火紅色的蠟燭,烘烤著身體敏感的部位,而打們放置于她身體側的蠟油,則“斑點式”地滴落了下來,點點滴滴地澆在了她吹彈可破的嫩膚。
沒過多久,她再也無法壓制住胸的情感,只感觸到苦澀的膽汁,猛地往口腔灌;頓時,鼻尖一陣酸澀,兩行晶瑩的淚珠,也仿佛開閘的洪水一般,“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很快又澆濕了一地。
“米蕾優,事情為什么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這樣~~~~這究竟又算什么?!”
朱利亞斯本來還挺柔和的聲線,目前卻變得粗糙了起來,他嘶啞的嗓子,似乎正在向狂放不羈的敵人,暗示著什么。
“哇~哇~哇~哇~”
烏拉爾為了增添凌虐的樂趣,干脆將自己的意識分身,也一并投入到了虛擬世界去,只見到他拿著一把匕首,突然插入了朱利亞斯的胸膛,緊接著,又獰笑著將刀刃快速拔了出來!
再一次強調,雖然,這只不過是一場虛擬的幻境,但是,人的大腦,每當經歷過于逼真的“假象”的時候,負責司掌五感的腦部神經,卻往往會將其當作“真實”,“客觀”的映襯。
因此,這項模擬現實的技術,真的令他的胸口,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雅蠛蝶!快住啊!不管你們如何凌虐我,通通沒有關系!我只~~~求求你們,千萬別再傷害朱利亞斯了!他是我的好伙伴啊!”
雖然,米蕾優自己這副孱弱的身體,也在同時承受著好幾重折磨,但她卻咬破紅潤的嘴唇,頑強不屈地忍了下來。然而,當朱利亞斯的胸膛,被捅了一刀過后,她蕩漾著秋千的身體,卻拼命地向后一揚,發瘋似地甩動著頭部,香芋色的發鬢,蓬亂地灑動著。
淚腺,還是沿著她這張鵝蛋臉,肆意地流趟著~~~她咬著被摩擦得“乒乓”作響的牙齒,雙使出全力,徒勞無用地蹭著結實,嚴密的尼龍繩,試圖掙開一切限制自己行動的拘束物,好抓緊時間,及時搶救自己的伙伴。
然而,直到她這對露出藍血靜脈的腕,被劇烈地掙扎摩擦,割裂得亂七八糟,也沒有一絲松動的跡象。靜靜流淌的鮮血,染紅了縛在背后的繩結,致使米蕾優的意識,已經開始逐漸淪陷,等到最后,歇斯底里地哀嚎,已經變成了淺淺的喘息,神智已經相當模糊了!
最終,當她重新瞪著朦朧的雙眸,再一次僥幸蘇醒之時,傻乎乎的眼神,仿佛是在向施暴的歹徒,詢問著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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