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是既來之則安之,安心的坐在椅上,任由侍女擦拭侍候。筆?趣?閣。f燕子向來自己一個人慣了,又怕裴云看見自己模樣,接過洗具轉身離遠了洗漱,又讓兩名侍女站在自己身后,看的裴云好奇心大起,這燕子為何總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昨夜雖看的不清楚,但裴云可以確定燕子臉上并無缺陷。
燕子三兩下洗漱完畢,過來就見侍女拿著棉布在裴云臉上抹抹擦擦,看那小眼神,貼的那么近,分明就是生了愛慕之心,心下不由生惱,過去一把奪過棉布,冰冰的說道:“我來吧,你們先退下。”
侍女聽話,齊齊壓膝一禮,退出門去,在院里恭候。
燕子手里拿著沾水的棉布,看著閉眼愜意的裴云,倒不知道該怎么做了,想了想方才侍女的動作,燕子有學有樣,她的袖口是扎起來的,不需另一只手提著,但為了優雅,她還是用左手托著右手手腕,在裴云臉上輕輕擦拭起來。
裴云半睜看著燕子認真的眼神,清瑩秀澈的眼眸,如霜的肌膚,輕紗下神秘的美麗面孔,感受著她擦過后帶來的清適,聞著那若有若無的處.子幽香,心中一動,竟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絲異樣。看著,緩緩閉上眼。
燕子輕紗下的粉腮微暈,神情緊張,感覺到裴云的目光隱去,她的身體才倏然放松。
這是她第二次如此清楚的看著他吧,他的眉毛濃密如墨,鼻尖高挺,竟有些俊秀,神情那么從容自在,淡定溫和,卻又仿佛每一處棱角分明中都透著鷹隼般的銳利。
燕子不由自主靠的更近,她淡淡的氣息透過輕紗撫在了裴云的臉頰上,隨著她慢慢俯下,婀娜的蠻腰后高高翹起。她雖無心,卻不知她的姿態是何等的誘.惑。
裴云的呼吸不由急促,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可以控制他的心,卻不能控制他身體本能的反應,他不知該如何應對,是起身離開,還是就這樣……
“燕子。”裴云驀地輕聲道。
燕子“啊”一聲,忽然驚醒,她和他的面龐竟相距只隔幾分,繼而反應過來,她的姿勢……
燕子突的站起,轉過身去,臉紅的像火燒,兩手使勁蹂.躪著柔弱不堪的棉布,心臟怦怦直跳,好像快要蹦出身體外來,很快便是一團亂麻。
裴云坐起來,強壓下跳動的心,佯作鎮定自若道:“我們快走吧,文孝鴻和沈大人久等了。”
燕子發一聲“嗯”音,跟在裴云身后出去。
兩人在下人的引路下來到中堂,果然,文孝鴻和沈章早就等候在位。
“實在抱歉,來的遲了。”裴云微笑道。
兩人站起,文孝鴻呵呵笑道:“無妨無妨,快請坐吧。”說著,看看跟在裴云身后的燕子,對裴云露出你我都懂的笑容,只是這笑在文孝鴻半張鐵面的臉上顯的十分詭異。
裴云只好還以一笑,四人分主賓坐定。這里雖是沈章家里,但坐在上位的卻是文孝鴻。
裴云沒想到文孝鴻還有食不言的習慣,整頓飯吃過一聲不吭,裴云也不是沉不住氣的人,等到侍女過來收拾完碗碟后,桌上還是沉默氣氛。
文孝鴻揮手,整個中堂內的下人侍女都聽命出去。
就聽文孝鴻先說道:“將軍一定很奇怪,楚廷一統天下,百年來不說民豐國足,但也無苛民之政,為何我會在楚廷國力強盛時反楚。”
反楚!
燕子一驚,這位文公子是要造反嗎,那北堂公子也就是裴云為何要來見文孝鴻,莫不成他也要造反。她不笨,此時還是不要隨便發言的好,而且這事也不能出口去問,就是不知過后北堂公子會不會跟自己說。
對文孝鴻此舉裴云倒不很是關注,不過既然文孝鴻說出來了,那就聽聽,遂說道:“正是不解。”
文孝鴻半張臉露出妖異的笑容,說道:“此時反楚,正是因為你。”
因為裴云?
燕子不解的看向文孝鴻。裴云則面色不變,淡笑看著文孝鴻。
文孝鴻道:“我就如實跟你說吧,當初匈奴突然南下,正是我派人與其聯絡,約單于稽粥率兵前來,然后會和衛氏、羌王、閩越酋長,就算他楚廷兵力百萬,也絕擋不住五方蠶食鯨吞。”
“卻不料將軍竟將匈奴戰敗消滅,打亂了我部署,不過,即便經過大戰,將軍手下的悍銘騎實力不損反而更甚,如此,我五方聯合實力也隨之增強,也讓我等對攻楚提近了日程,若非將軍,攻楚還不知要等到何時才敢下定決心呢。”
至于心中的另一個盤算他沒有說,那就是南越只知坐守一地不知進取,匈奴羌人還有悍銘騎軍都是騎兵不善攻城拔寨,聯合他們前來,只許諾他們一點小小的利益,就能夠牽制數十萬楚軍兵力,反正國土疆域不失,那些百姓死了再生就是,何樂而不為。
至于衛氏,雖然也為步軍,但以其實力,只要自己掌控了中原大部,還怕滅不掉他衛氏,到時乘機自北東進,還有可能拿下東嶼。
裴云聽完不由心中冷笑,這文孝鴻說話倒還挺會說,當自己腦子有問題嗎?什么因為自己才攻楚,既然當初是文孝鴻引匈奴南下,若是沒有自己,恐怕攻楚早就開始了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讓裴云心中怒火騰騰,文孝鴻竟為自己的野心,聯合外族殘害同胞,單憑這一點,遲早要讓文孝鴻付出慘痛的教訓代價。
裴云淡笑道:“竟是如此,只不過,公子口口聲聲稱攻楚,可手中又無一兵一卒,難道說你要用楚軍攻打楚軍嗎?”
聞言,文孝鴻哈哈一笑,待笑止,坐起身,轉身離開座位,在堂中踱步幾步,沉思半晌,這才轉身道:“將軍可知我是何人。”
裴云淡笑而不語。
文孝鴻心情瞬間凌亂,這裴云也太會裝深沉了,不過沒辦法,他既然已經說出話頭,總不能停下不說,繼續說道:“我姓非文,而姓田,名文字孝鴻,乃是齊王田儋后人。”
本以為裴云會十分震驚,卻不料他還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模樣,不由生惱,不過他也知道,齊國早在百年前就已成歷史,引不起裴云重視也不足為怪。
文孝鴻繼續道:“東五郡之地,本就是我先祖艱創大齊之土,然而秦時被嬴政霸據,我先人趁狼煙四起之際決然而起,然時運不濟,又被劉漢所吞,未過十年,項楚又強來,但我先人宏志未失,為復我大齊江山,我先人歷經四代,終于在族人共同經營努力下,牢握舊地,如今東五郡官場商場十之有九皆為我族中人。”
“至于東五郡中二十萬楚軍。”文孝鴻哼笑一聲道:“軍中將領都是我族人,每逢楚廷發放餉銀,便對士兵從中克扣,士兵久而生怨,郡中官員以及將領再從自己俸祿中剝離一部分發給士兵,如此,士兵對楚廷感情全無,對我大齊自會忠心耿耿。”
“怎么樣,這次將軍該相信我田氏對東五郡的絕對掌控和我田氏的實力了吧。”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淵源,這田氏一族倒也有點手段,只不過那所謂的剝離俸祿,應該是他們克扣軍餉中的一部分吧。還有,僅僅靠東五郡中的二十萬兵馬,文孝鴻就敢反楚?裴云是不相信,在這二十萬下,肯定還有他秘密訓練的軍隊,而且數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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