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站滿了人。
分局來的趙局長穿著西裝,叉著腰指著江所長大罵:“你是干什么吃的?到底是哪些村民參與了圍毆都不知dà
,所長這個位置你還想不想干了?不相干現(xiàn)在就給我交出佩槍!”
面對這個大領(lǐng)導(dǎo)的指責(zé),江所長沒有吭聲。
而他的一眾下屬,雖然都有些被震住了,但眼看著江組長被罵,參與打架的親戚可能被抓,都有些激動。畢竟這是鄉(xiāng)下地方,無論是江組長還是那些村民,大家都帶著親戚關(guān)系。
那個趙局長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diǎn),扭過頭看向那些警員,聲音更大的呵斥:“還有你們,平時是怎么維護(hù)治安的?不想干了就脫掉警服回家種地去,公安隊(duì)伍不少你們幾個二流子。”
“趙局長,我的警員平時都很盡職,你不能這么侮辱他們。”江組長終于忍不住開口。
但趙局長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立即調(diào)轉(zhuǎn)矛頭重新開炮:“你這是什么意思〖三五\中文網(wǎng)
m.35?我堂堂分居領(lǐng)導(dǎo)還不能教育幾個警員?你真當(dāng)這里天高皇帝遠(yuǎn),把這派出所當(dāng)成了自己家的了?”
“何止當(dāng)成了自己家的,壓根就當(dāng)了土皇帝。”剛才蹲在地上的陸飛,這時候坐在江組長的位置上,接受一個警員的包扎,時不時呲牙咧嘴的喊疼,但更享shòu
此刻江所長被訓(xùn)斥。
“他不說那你來說。”趙局長轉(zhuǎn)過頭,放緩了語調(diào)詢問:“你來告sù
我當(dāng)時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誰挑起這次斗毆事件,參與打你的人又是哪些,你一個個都給我說出來,不要怕。”
“我當(dāng)然不怕。”陸飛站起身,先指著江組長和幾個警員說:“這幾個人,在事情發(fā)生之后,不僅沒有站在我這個受害者一邊,而且還參與其中,每個人都對我拳腳相加,動用私行!”
“動用私刑?”趙局長冷笑著看向江所長。
一個警員聽不下去了,立即上前一步對趙局長說:“我們一到現(xiàn)場就制止了圍毆,甚至陸飛都是我們江所長親自救出來的,我們根本就沒有參與斗毆,更沒有對他動用私行。”
“你自己都是嫌疑對象,這些辯解沒有任何意義。”陸飛聽到解釋,立即說出這么句話,然后朝趙局長說:“除此之外還有那些村民,只要舅舅你讓我去指認(rèn),我還是能抓出幾個的。”
“好,那就把所有村民都叫過來,一個個的指認(rèn)!”趙局長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陸飛無疑更加興奮,馬上又說:“還有張小馬,這起事件的導(dǎo)火索,就是張小馬挑起的。”
“張小馬?”趙局長看了看四周:“誰是張小馬?”
“我就是。”話音剛落,門被打開了,張小馬和青山走了進(jìn)來。
陸飛的表情頓時變得咬牙切齒,而趙局長則打量了張小馬幾眼,然后揮了揮手:“既然如此,那也沒什么可多說的了,你自己上警車和我去分局走一趟,調(diào)查清楚了再看怎么處理。”
張小馬沒有說話。
江所長卻有些急了,連忙走過來對趙局長說:“這起案件是在我們派出所的轄區(qū)發(fā)生的,說到底也只是一般的治安案件,我們派出所完全有能力處理,用不著把人帶到分局去吧?”
“這是一般的治安案件嗎?幾百個村民持械參與斗毆,這是群體性事件。”趙局長指著張小馬,朝江所長咆哮:“這么大的事情當(dāng)然要帶回分居,而且要調(diào)查,要嚴(yán)辦,要判刑。”
“判刑?”江所長嚇了一跳,還想說什么。
但趙局長已經(jīng)大手一揮,命令身邊的一群警員說:“戴上手銬,給我押回去。”
這下不僅江組長急了,青山和其他警員也急了,紛紛上來說話或者組織。
但趙局長這邊人多勢眾,警員們都是全副武裝而來,伴著一聲聲呵斥很快將眾人推開,將張小馬拷了起來。而從始至終張小馬都沒有反抗,就這么乖乖的被拷上雙手。
“你不是牛嗎?我看你現(xiàn)在怎么牛?”陸飛冷笑一聲,走過來說完這話,忽然一拳打去。
這小子明擺著是仗著人多勢眾,尤其在張小馬已經(jīng)被控zhì
,想要報(bào)復(fù)。
但張小馬又怎么可能乖乖挨踢,直接抬腳將陸飛踹飛出去,然后冷笑一聲說:“你小子還真是不長見識,我手被拷了不是還有腳嗎?下次耍這些手段的時候腦子放聰明一點(diǎn)好嗎?”
陸飛一屁股坐在地上,牽動了之前的傷口,疼的直叫。
誰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張小馬居然還敢打人,一片目瞪口呆之中出現(xiàn)了短暫的平靜,就在這個時候,江所長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然后,趙局長暴怒著呵斥,幾個警員死死拉住張小馬,推開青山等人,使現(xiàn)場混亂不堪。
沒人發(fā)xiàn
,這個時候接起座機(jī)電話的一個警員臉色一變,然后迅速拉過江所長來聽電話,只短短的交流之后,江組長的表情也變了好幾次,然后立即大聲呼喊,讓混亂暫時停下。
“趙局長,這里有您的電話。”
趙局長轉(zhuǎn)過頭來,皺著眉頭問:“我的電話,為什么會打到這里?”
“您來聽聽就知dà
了。”江所長將電話遞過來一些。
趙局長不耐煩的走過去,拿起電話,一聽電話那頭的聲音,吃驚的喊了一聲:“老局長”之后,整個人立即從氣勢洶洶變成了點(diǎn)頭哈腰,不停賠笑且惶恐的答話,很快滿頭大汗。
終于,掛斷了電話,趙局長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額頭的喊,然后表情怪異的看著江所長,用于之前截然不同的口氣,試探著問:“原來江所長認(rèn)識錢老,是當(dāng)年公安系統(tǒng)的屬下吧?”
江所長看了看電話,又看了看趙局長,知dà
這家伙誤會了,其實(shí)他也不知dà
那位老局長為什么會打電話過來,但他還是說:“我的確在老局長手下干過幾年,不過那已經(jīng)很久了。”
“原來是這樣,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了。”趙局長一臉堆笑:“剛才是我莽撞了,這里的事情應(yīng)該由江所長說了算,那么不知dà
江所長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江所長聽到這話十分意wài
,盡管不明白那個老局長為什么會過問這件事,但知dà
形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裝,于是朝趙局長笑了笑說:“受害者當(dāng)然要趕緊治療,張小馬的話先錄筆錄吧。”
“好。”趙局長二話不說,讓幾個警員解開了張小馬的手銬,然后帶上一臉發(fā)懵的陸飛,朝江所長說:“那么我就不在這打擾江所長辦案了,分局還有事情,我要先回去工作。”
“那趙局長慢走。”
趙局長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帶著一大群滿頭霧水的警員和鼻青臉腫的陸飛,離開了派出所,緊接著馬不停蹄的開車離開,直到這時他才滿臉慌張,心有余悸的大口大口吸著氣。
陸飛當(dāng)然有點(diǎn)搞不清狀況,不忿又暴躁的詢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對此,趙局長瞪了眼陸飛,然后怒斥著說:“你小子差點(diǎn)害死我,直到剛打電話的是誰嗎?省公安廳的一位廳長,那姓江的居然有這樣的背景,把他惹毛了告上去,我就完蛋了。”
“省公安廳?”陸飛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他只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而已。”
“我怎么知dà
,但老投資已經(jīng)發(fā)話了,很嚴(yán)厲的告sù
我不要干涉,今天能把你帶出來就不錯了。”趙局長說完這話就再也不理會陸飛,接著開始思考這件事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影響。
而與此同時的派出所里,江所長也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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