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是走回去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渾渾噩噩。
從丫頭姐真的為我而來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全世界仿佛都是黑暗的,一個人行走在空曠冷清的大街上。
抬頭望去,只有朦朧的視線,耳邊傳來陣陣的警笛聲。我抹一把臉上的雨水,讓視線清晰一點,隨后我看到了一輛又一輛的警車疾馳而過。
我停了下來,目送警車遠去,隨后呵呵呵笑了起來,“死人了?關(guān)我屁事。”接著又繼續(x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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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走一段路了,我就冷靜下來了,明白了自己到底有多弱小,還是和以前一樣,什么事都要丫頭姐出面。
絕望了一陣,我又和以前了,我還是想立棍兒,我還是要當老大,丫頭姐能在短短幾年時間混到這種局面,我為什么不可以?
我還是有信心的,不過我現(xiàn)在必須要救出丫頭姐才行。
“王后個死三八,干你娘啊!老子以后在床上草不死你!”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怎么去救,硬闖肯定死路一條,只得破口大罵,過過嘴癮。
我也只能過過嘴癮了,她是寧城的一姐,除了警察,誰還斗得過她?我郁悶的想。
忽然,我腦里閃過一道閃電,對啊,我可以報警啊,她那家酒吧還藏著貨,被查到了,沒蹲個十幾年是出不來的。
心情大好,我連忙撥通了妖妖靈,報出了潮人的地址,期待著警察的回復。沒想到接話的警察卻告訴我,今晚他們?nèi)殖鰟恿耍耸植粔颍缓缶蛼炝穗娫挕?br />
“草你嗎!”我氣的破口大罵,去你嗎的人手不夠!
這下完了,警察也不管,我一個學生又能怎么辦?
我又渾渾噩噩走回了家,到家的時候,我全身已經(jīng)濕透了,準備開門時,忽然嚇了一跳,差點尿了。
我家門前,坐著一個人,她頭發(fā)很長,正臉都被遮住了,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白衣服,乍一看跟貞子似的,我魂兒都嚇出來了。
“你誰啊,是人是鬼?”我小心翼翼的戳了她一下,然后又閃電般收回。
她撩開臉上的頭發(fā),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尼瑪啊,我又嚇了一跳,這不是何雅琪嗎?怎么坐在我家門口?
看見是何雅琪,我松了口氣,“你為什么不回家?”她不答,只是抱緊你膝蓋,一臉的悲苦相,愁云慘淡。
臥槽,我怎么把她最近的遭遇忘了?我一拍腦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一壺,她父母都離婚了,媽媽不疼,爸爸不愛的,她早就沒有家了。
她似乎挺疲憊的,眼眶也紅紅的,難道是睡眠不足?我心想,這婆娘估計也趕不走了,就留她一會兒吧。
于是我猶豫了一會兒,和她說,這樣吧,你去我姐家里休息一會兒吧,鑰匙我給你,說著我把丫頭姐的鑰匙給了她。
她接過鑰匙,挺乖巧的,也不鬧了,低聲和我說一句謝謝,我勉強一笑,沒說話,只是默默的蹲在這抽煙。
我是越來越喜歡抽煙了,我琢磨著是不是犯煙癮了?一根又一根,朦朧中,我看見何雅琪還沒走,依舊坐在我家門口,我奇怪了:“你怎么還不走?”
她沒回答,反而問我,你呢?住哪里?我沉默了,丫頭姐還在王后手里,我睡得著嗎?
我說我睡不著,在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說著又去雨中瞎晃悠了。其實我是想再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碰到什么人幫我,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
最后我不抱希望了,只能祈禱奇跡發(fā)生吧,我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丫頭姐家里,也許我一覺醒來就能看見丫頭姐了呢?我這么安慰自己。
浴室的燈亮著,何雅琪估計在洗澡,水聲嘩嘩的。要在以前,我肯定會千方百計占便宜的,可是今天我什么心情也沒有,丫頭姐出事,就是把我的島國女神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看她一眼的。
我迷迷糊糊,很快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我成了大哥,王后蹲在我身下,舔我的腳趾。錢,權(quán),我都有了,可是我卻開心不起來,因為,我得到了一切,唯獨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像個人偶一樣坐在豪宅中,非常格格不入。
正在我準備給王后點顏色瞧瞧的時候,我醒了,看到眼前的場景,我呆住了。
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定格在此時。那副場景,一個女孩正對我微笑,帶著溺愛,而我,臉上的表情仿佛凝固了……
在我林杰的生命中,那個最重要的人的臉龐仿佛銘刻如雕塑一般的俏臉浮現(xiàn),和眼前這個女孩的臉,漸漸融合在一起……最后全部重疊。
世界是旋轉(zhuǎn)的,而我,站在旋轉(zhuǎn)的中心。
“姐……”我想對她說很多話,可是千言萬語,都化成了這么個沙啞的字,此時的心情,只有我知道。
她依然在微笑,很優(yōu)雅,我再也忍不住了,沖過去抱緊她,生怕她是假的,下一秒就會消散一樣。
她也抱緊了我,像安慰小孩子一樣拍打著我的背,此時無聲勝有聲。
昨夜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我為了救何雅琪,丫頭姐為了救我,被王后玩弄于股掌中,還好丫頭姐沒事,不然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還好,丫頭姐沒事,我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接下來我像話癆一樣不斷找話題說話,圍繞的內(nèi)容自然是丫頭姐是怎么逃出升天的。她風情萬種的白了我一眼說,什么叫逃出生天說話這么難聽,我想走,桑杰還攔得住我嗎?
我這才記起來王后的真名原來叫桑杰,這名字有點像男人,和我丫頭姐的名字比起來差遠了。林珂兒,桑杰,寓意就不一樣了。
不過扯了半天,丫頭姐還是沒告訴我昨晚她是怎么逃出去的,打死我也不相信王后找她是來打麻將的,這個人長相過于妖媚,又心狠手辣,她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嗎?顯然是不會的。
丫頭姐估計也不想告訴我,可是越這樣我就越想知道整個過程,好奇心會害死人啊……
唉,我現(xiàn)在都有點后悔昨天這么早就回去了,我已經(jīng)蹲在酒吧門口看個究竟的。
我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丫頭姐后面,纏著她,笑得跟個傻比似的,她進了衛(wèi)生間,忽然笑瞇瞇的看著我說:“姐姐要上廁所脫褲子了,你也要看嗎?”
靠!我暗罵一聲,然后紅著臉退出去了,不過聽著里面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又心動,趴在衛(wèi)生間門口偷聽丫頭姐上廁所。
我還沒聽夠呢,忽然嘩的一聲,衛(wèi)生間門就開了,我一下子沒了中心,啪嘰一聲撲在了丫頭姐身上,還沒回過神來呢,丫頭姐就拿著一團花花綠綠的東西塞到我鼻子上。我聞了一下,媽的臭臭的,帶一股子騷味。
“這不是內(nèi)褲和罩罩嗎,你給我干嘛?”我奇怪的問,手上卻是把帶有異味的內(nèi)衣褲捏好了。
“我還想問你呢,我家里怎么會有別的女人的私物?你昨晚是不是往家里帶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了?”丫頭姐臉色黑得跟煤炭似的。
這不是丫頭姐的內(nèi)衣褲?我心里立馬咯噔了一下,隨后立馬心虛了。
我正要說話呢,偏偏這個時候剛好房門被打開了,何雅琪從里面走了出來,身上穿的還是丫頭姐的睡衣,睡眼朦朧的對我說,林杰,我餓了,快去幫我買份早餐,我要吃粉條。
草你嗎!你啥時候出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出來?我臉瞬間綠了,臉上火辣辣,有一種被抓奸的狼狽感。
看見何雅琪出來,丫頭姐似笑非笑的朝我努努嘴,還嘖了一聲,“喲,這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嘛?這么快就開房了?昨晚戴套沒?”
何雅琪先愣了一下,然后嚇得魂都沒了,驚叫一聲:“你你你……你怎么在這兒!”
“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這兒?”丫頭姐笑瞇瞇的反問,眼中盡是戲謔:“昨晚跟我弟弟還好吧?他那里,大不大?”
何雅琪立刻漲紅了臉,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就出去了,我納悶了,昨晚我又沒上她,為什么現(xiàn)在搞得被我強X一樣?
我莫名其妙,門頭悶氣的回學校起來,何雅琪我也懶得找她,隨她干嘛去。
我腳雖然好了,但還是不能做過激的運動,路上我居然看到了何雅琪,她也去上學?
她好像故意等我似的,走的慢吞吞,見我跟上來,立馬加快了步伐,我氣得肝火都出來了,麻痹的,這妞欺負我是瘸子!
等我進教室的時候,何雅琪已經(jīng)到了,趴那就開始睡覺,看也不看我一眼,我也懶得鳥她,提前一個月出院,我還趕得上中考,所以就開始看起書來了。
我還是想考我們學校,二中初中高中連在一起,一來我有底子,初中部打架也挺有名氣的,以后混起來容易些,二來,我想整一個人。
這個人在二中高中部,叫姚倩倩,她和我沒仇,我們也從來沒見過,可我就是想整她,不為別的,因為我媽。
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就拋棄了我和我爸,和一個有錢男人跑了,那個姚倩倩,就是那個有錢男人的女兒,我想整她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追她的混子挺多,我沒敢下手。
放學強哥又來找我了,不過對我的態(tài)度變了,對我很冷淡:“林哥,我們風哥找你,吃一頓飯,帶上何雅琪一起來吧。”
我眉頭一皺,本能的覺得危險,就搖頭拒絕了,哪知強哥直接踹翻了我,幾個狗腿子也對我一陣拳打腳踢,還朝我吐口水:“媽的,你算什么東西,風哥請你吃飯都敢不去,你找死啊!”
我怎么也想不通,前幾天他們還跪著巴結(jié)我,求我收小弟,今天怎么就翻臉了呢?他們說的風哥我知道,叫王風,是學校八百羅漢的頭頭,強哥這種高二的大哥,在他面前,只能算一員大將。
他叫我干嘛?忍著痛,我和強哥來到了一家飯館里。
一推開,我就看到了好多熟人,高一的大哥林三、高三的大哥章魚、還有小妹子、紅姐、李明宇都在,我還看到了何雅琪,原來她早就過來了。
很快,我把視線放在了中間那個高大男人身上,他雖然穿著校服,可是塊頭卻和成年人一樣,他也在看我……
我深吸一口氣,走進去說:“風哥,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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