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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浴室里待了多久,又哭了多久,怕害羞姐看出來我是在哭,我把哭完紅紅的眼睛洗了很多遍,看上去才不那么的明顯。
出了浴室之后,看著海秀姐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的時候,我的心里就更加的自責(zé)難受了。
我無法承受這樣的結(jié)果,我知道海秀姐的心里也是沒有辦法承受的,可是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能怎么辦?
我現(xiàn)在不想說一句除了接受還能怎樣這樣的話,太虛假了,也太勉強(qiáng)了,也甚至于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我和海秀姐出了門,在去jk的路上,海秀姐什么也沒有說,只有那醒目的傷痕暴露在空氣里,海秀姐連遮也沒有遮。
今天貌似車子走的格外的快了,感覺沒過多久,就到了jk門前。
車子在離jk不遠(yuǎn)的地方,被迫停了下來,前面堵著一大堆人,車子都開不進(jìn)去了。
“怎么了?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師傅?”我問著司機(jī),其實我是不想要去jk的,因為我怕知道阿峰的事情。
我在心里糾結(jié)了很多,今天還來這里是需要很多的勇氣的,而我又似乎是必須要來的。
該是自己承受的事情,就怎么也多不過去,這是趙青專門為我布下的局,不管我情愿還是不情愿,我都必須進(jìn)去。
“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兩位小姐,要不你們就在這里下車吧,也走不了幾步了。”
司機(jī)為難地說著,我伸著頭看了一眼前面,確實是要等好久,我還在想是不是前面出了車禍呢,我本來也就不想在門外停留,看到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就問著海秀姐,“海秀姐,要不我們下車走過去?”
海秀姐的目光也盯著前方的人群在看,像是想要努力看清前面是什么一樣,過了好一會兒呢,海秀姐才開口對我說著,“好。”
于是,我們兩個人就下車了,一百多米遠(yuǎn)吧,海秀姐的步子也有些急促,我跟著海秀姐也加快了速度。
“盧海秀,你個雞,你出來。”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我聽到的,怎么會這樣,待走近一看的時候,才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因為什么車禍堵在這里的,而是來找事兒的,矛頭就指向海秀姐。
海秀姐和我同樣聽到了這句話,她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下了步子。
如果是我面對著同樣的事情,可能我早就已經(jīng)拔腿就跑了,可是海秀姐沒有,這就是擔(dān)當(dāng)。
誰都清楚,如果海秀姐不處理了這件事情,jk就是沒有辦法再營業(yè)的。
“盧海秀,你個出來賣的,你害苦了多少女人,你出來。”
字字不離譏諷,縱使海秀姐再怎么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經(jīng)不起一大群女人站在借口這樣破口大罵。
罵街是什么樣的,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
“海秀姐。”我下意識地拉住了海秀姐,叫著海秀姐,聲音和力氣卻都是那么的無力。
這樣的局面,全都因我而起,卻讓海秀姐為我承擔(dān)著這樣的后果,我還是人嗎?
“盧海秀,你不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不走了。”
“盧海秀,你還我們的青春,還我們的人生,你這個賤.人,你出來。”
聲聲討伐,句句傷人,這樣殘忍地針對著海秀姐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盧海秀,別以為你開妓.院的事兒沒人知道,我們都是受害人。”
明明是解救累苦的女人的人,現(xiàn)在卻被說成這樣,到底是我對過去不太了解,還是這些人落井下石。
不管過去如何,我只知道,我永遠(yuǎn)都會站在海秀姐這邊的,無論對錯。
“有什么事兒,你們沖我來就好了,別堵在jk,影響了人家的生意,我盧海秀的事情,和阿峰無關(guān),和jk無關(guān)。”
海秀姐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來,我反應(yīng)過來要阻止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海秀姐。”我大驚失措地叫著海秀姐,這樣的局面海秀姐還是為阿峰為jk考慮著,自己承擔(dān)著一切。
那群女人聽到聲音,就蜂擁而至,我和海秀姐很快就被人群給沖散了。
我在人群的外圍站立不穩(wěn),海秀姐在人群的內(nèi)圍,飽受摧殘,一個剛剛失.身被折磨過的女人,又面臨著這樣的摧殘,叫一個女人如何承受。
“盧海秀,你這個賤.人。”一個女人罵著海秀姐,接著我就聽到了“啪,”的一聲,是扇耳光的聲音,一定是海秀姐被人扇耳光了。
海秀姐是何等的人,現(xiàn)在也到了這樣的地步,被人在大街上扇著耳光,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各種罵海秀姐的聲音層出不窮,交疊響起,久久沒有消失,等人群散去的時候,海秀姐已經(jīng)鼻青眼腫地倒在了地上。
一個女人臨走的時候還放下狠話,“盧海秀,如果你還在jk,我就帶人天天來砸場子,我看誰還敢用你。”
路過的人唏噓不已,有嘆息的,有議論的,有低聲碎罵的,有說活該的。
我們成了別人指責(zé)的人,而我們的悲痛又有誰真的能夠親身經(jīng)歷般的體會,沒有人。
“海秀姐,海秀姐。”我無力地叫著海秀姐,爬到了海秀姐的身邊,扶起海秀姐。
海秀姐什么都沒有說,和我一起走進(jìn)了一個客人也沒有的jk,jk現(xiàn)在就像蕭條已久的破屋子一樣,活躍的氣氛不似之前,就像幾十年沒有人來過一樣的,只有工作人員。
我現(xiàn)在不能哭,我沒有哭聲,我只是掉了兩滴眼淚,很快眼淚就干在了臉上,留下了不太明顯的淚痕。
我扶著海秀姐顫顫巍巍地走到阿峰的辦公室門前,門大開著,就像是專門等著我們兩個人一樣。
進(jìn)去之后,我眼睛的散光看著,阿峰坐在沙發(fā)上,阿華站在旁邊,夏寞玲坐在阿峰的旁邊,露著盈盈的笑意。
還好,阿峰沒有受傷,沒有受傷就好,我總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我把海秀姐扶著坐在了沙發(fā)上,阿峰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一個字也沒有說,阿華站在阿峰的身后,也像阿峰一樣冷漠地看著我們,我們這一刻在他們看來,就是罪有應(yīng)得吧。
“于小悠,你怎么還有臉進(jìn)來。”夏寞玲率先開口,打破了看起來很默契的沉默,我沒有馬上回答夏寞玲,我不知道我說什么才會有說服力。
我沉默著,也沒有抬頭去看任何一個人,我就這樣坐在沙發(fā)上,像一個瀕臨著死亡的人一樣。
我不知道自己是積攢了多少的勇氣,也會抬起頭看著阿峰。
阿峰的眼神是冷漠的,心也是冷漠的吧,我們對視著,好久,他才說了一句,“小悠,為什么?”
是啊,為什么,為什么我要把阿峰騙去江邊,為什么我要把海秀姐騙去冰海餐廳,為什么啊?
我沒有任何的解釋,因為解釋無用,不會有人相信我說的話的,一切的事實都是在證明,我才是那個叛徒,不然的話,為什么海秀姐成了這樣我卻是好好的,為什么趙青就不找我的麻煩,又為什么,趙青不綁架我威脅阿峰。
我現(xiàn)在才徹底的明白,趙青打擊jk的方式,從來就不是搶奪什么,而是讓我們自己斗來斗去,相互懷疑,最后坐收漁翁之利得人是他。
我閉上眼睛,就像承認(rèn)著所有的事實一樣,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害死阿峰了,如果不是夏夏及時趕到,阿峰很可能就死了。”
阿華惡狠狠地說著,就像是我是千古罪人在接受著誅殺一樣的,宣判著我的罪行。
“這不是好端端的坐在這里沒死嗎,你著急什么?”
我很想撲上去問問阿峰哪里受傷了,到底遇到了什么,趙青在江邊安排了什么等著阿峰,既然受傷了為什么阿峰還不去醫(yī)院。
可是我現(xiàn)在問這些會有人相信嗎?阿峰會相信嗎?我只能這樣沒心沒肺地說著,既然乞求原諒沒有用,既然解釋不會有人相信,那就什么解釋都不要說,事實是什么樣的,最后一定時會擺在大家的面前的。
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找到揭露事實的方法,而不是在這里,說著關(guān)心阿峰的話,讓阿峰和其他人看來都是那么的虛假。
“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知道阿峰有多在意你嗎?你怎么可以這樣,于小悠你還有心嗎?”
這一次,是夏寞玲質(zhì)問著我。
“心有什么用?能給我我想要的一切嗎?”我想要的,不過就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著幸福的小日子,這樣的生活我有過一天嗎?沒有,從來就沒有,以后也不會再有了。
“你想要的是什么?”阿峰看著我的眼睛,在我回答過夏寞玲之后,問著我。
我本來今天來是解釋著,可是我還沒有進(jìn)來就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既然趙青的目的就是要我們破裂,那不管我怎么說都是會有一件事情來反駁掉我說的事實。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順著趙青給我設(shè)下的圈套,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吧,為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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