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和祁林容貌有三分相似的中年人,走在前面,很有些氣勢,只是緊皺的眉頭,說明此他的心情不太好。
“爸,我好難受……”祁林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沖中年人說道。
原來,這人竟然是南塘縣的公安局長,縣委常委祁鴻年!
“再忍忍,馬上就好了。”祁鴻年低聲說道,見到兒子痛苦的模樣,眉頭皺的更緊。
自從那天晚上莫名發病之后,每隔幾天,祁林體內就會產生莫名其妙的劇痛,尤其是骨頭和筋脈,每次發起病來,都把祁林折磨的痛不欲生。
為了這件事,祁鴻年找遍了江北省著名的醫院和專家,竟然找不到病因!
前幾天,抱著試試看的心思,祁鴻年找到了在南塘縣醫院坐診的,那位骨科專家。
老醫生仔細給祁林看了看,思忖半晌,說這個病他無能為力,不*
m.zww*過最后建議祁鴻年來這家“劍繡坊”看看,這家店的老板是個奇人,以前治這些疑難雜癥很有名氣。
祁鴻年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對神mì
的蘇家略有耳聞,所以,才有了祁鴻年一家親自登門的一幕。
祁林的媽媽叫王麗,扶著自己的兒子,心疼的眼圈都紅了。
王麗看看周圍,面露懷疑道:“這里不是古董店么,老板還會治病?”
祁鴻年心里也沒把握,不過為了兒子,只得試試了,再這么下去,祁林就算保住一條命,人也已經廢了。
楊修和蘇冉都沒出聲,見祁林沒看到自己,也懶得跟對方打招呼,站在大廳角落,繼xù
商量煉丹爐的事。
祁鴻年來到大廳的前臺,朝代班經理道:“蘇經理在么?我有事找他。”
“先生您好,請問您有預約么?”代班經理禮貌地問道。
“我是公安局的祁鴻年,蘇經理應該認識我。”祁鴻年直接道。
代班經理微微吃驚,客氣地讓祁鴻年稍等,然后快步上了樓。
王麗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嘟囔道:“這家店的架子真大,你都親自來了,打個電話經理還不出來迎接?”
“你少說兩句。”祁鴻年微微蹙眉,低聲道。
片刻后,一位西裝革履,五十歲出頭的中年人從樓上下來,走過熱情地和祁鴻年握手,笑道:“祁局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蘇經理客氣,”
祁鴻年心掛兒子的病情,沒有過分客套,直接道:“我是經人介shà
,特意來找蘇經理的,前一陣犬子得了一種怪病,想請蘇經理抽時間幫忙看一下。”
蘇經理聽了稍顯意wài
,沒想到這位祁局長過來是為了這種事,目光再轉向一旁,看到臉色蒼白的祁林,蘇經理的眉頭微微一皺。
“祁局長說笑了,我只是個生意人,年輕的時候不知天高地厚,也是為了顯擺,才貿然給別人看病,手藝早就生疏了,可不敢耽誤了祁少爺。”
祁鴻年眼神凝重,搖搖頭,鄭重道:“蘇經理,我這次是以父親的身份來求醫的,不管能不能治,都請您給我兒子看一看,算我拜托您了。”
蘇經理聽了,不由有些猶豫,對方是公安局長的身份,親自登門,還是這么誠懇的態度,貿然拒絕,恐怕不太合適啊。
“幾位樓上說話。”蘇經理略一思量,說道。
祁鴻年立kè
面露喜色,露出感謝的眼神,帶著家人和手下上了樓。
辦公室里,蘇經理讓祁林平心靜氣,開始給祁林把脈。
十幾秒后,蘇經理的表情就開始變得有些奇怪,像是有些驚訝,疑惑,又不敢置信。
“這……”蘇經理收了脈,眉頭已經緊緊皺到了一起。
“怎么樣,你能看出是什么病么?”旁邊的王麗急切地問道。
蘇經理面色凝重,考lǜ
了一下,道:“請幾位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也不等對方說話,蘇經理便急匆匆離開了房間。
祁鴻年目送蘇經理離開,若有所思。
“干嘛要聽那個老頭兒的,就應該聽我的去京城醫院看看,你看這個姓蘇的哪里像個大夫,根本是耽誤時間……”王麗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忍不住發起來牢騷。
“你知dà
什么!依我看,這位蘇經理八成已經看出了祁林的病癥。”祁鴻年冷冷看了自己妻子一眼,開口道。
王麗見狀,不服氣地回嘴道:“他一個商人,能看出什么來?說不定連這家店都是騙子開的,沒一點兒真本事……”
見妻子越說越過分,祁鴻年懶得理會,坐在座位上沉思起來。
另一邊。
蘇冉和楊修,來到一間不對外開放的藏品室,里面是一些難得一見的古董,其中有不少造型各異的小型青銅鼎,香爐等等。
“因為家族中能夠煉丹的,只有曲先生和少數幾個人,所以收購的很多煉丹爐都沒有用處,存放在這里。”蘇冉一邊走,一邊給楊修介shà
著。
楊修點點頭,煉丹術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博大精深,難度不亞于修仙功法,曲先生能有所成就,想來資質肯定不凡。
楊修仔細看著大大小小的丹爐,想找個適合自己的,當目光落在一尊暗紅色的銅爐上時,楊修的眼睛立kè
一亮。
這尊銅爐高約15厘米,造型古樸,表面布滿紅色的銹跡,銅爐兩邊各有一個獸頭,嘴里叼著圓形的銅環。
見楊修對這東西有興趣,蘇冉忍不住提醒道:“這是個廢爐,曲先生曾經看過,但一直沒辦法激活里面的丹火。”
“廢爐么?”
楊修自言自語道,彎腰拿起銅爐,仔細看了看,在銅爐底部發xiàn
了用古文寫的“洪爐”兩個字。
竟然是這個東西?
在修士使用過的無數煉丹爐中,只有少數丹爐能被冠以“洪爐”的稱號,這些特殊的丹爐,丹火純正,威力無窮,是煉丹爐中的極品。
但要使用它們,需yà
滿足極為苛刻的要求,那就是必須是單靈根修士,只有單一屬性的靈力,才能驅動洪爐中的丹火。
加上這東西數量稀少,所以很少有修士聽說過,楊修也是在一本上古典籍中看過相關記載。
想要這兒,楊修忍不住有些激動,運起功法,將靈力緩緩注入丹爐中。
片刻后,原本暗紅色丹爐變的越來越亮,內部隱約有紅光涌動,熱力逼人!
“咦?”蘇冉意wài
地看著丹爐,疑惑道。
此時楊修已經確定,這就是傳說中的洪爐!
“蘇冉,你真是我的福星啊~哈哈,這個丹爐我要了,你開個價。”楊修格外高興,哈哈大笑道。
“算我送你的。”蘇冉輕聲說道。
楊修趕緊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這東西太珍貴了,我不能白要。”
“你是我朋友。”
蘇冉只說了一句,淡藍色的雙眼靜靜看著楊修,一副跟楊修杠上的樣子,楊修跟蘇冉對視了幾秒,最終還是無奈地敗下陣來。
“就這么把東西送給我,你家里不會怪你吧?”楊修擔心地問道。
“沒事,這里的東西都是我的。”
楊修這才放下心,心說這個丹爐太珍貴了,我絕不能錯過它,只能以后找機會來補償蘇冉了。
“蘇小姐!”
藏品室的門被人推開,那位蘇經理卻快步走了進來,看到楊修也在,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面露猶豫的神色。
“有事就說。”蘇冉淡淡道。
蘇經理頓了頓,這才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后補充道:“小姐,那個祁林沒病,但應該是被高人下了靈蠱,以我的修為根本無法解開。我不敢貿然行動,所以來請示小姐……”
蘇冉聽了,不知為何,扭頭看了楊修一眼,楊修瞬間就看懂了蘇冉眼神里包含的話:是你干的吧?
看著蘇冉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里,露出篤定的眼神,楊修拍了拍額頭,有種陰謀被人戳穿的感覺:這女人的直覺也太準了……
楊修注入祁林體內的靈力是純正的木屬性靈力,除非蘇經理也是單靈根修士,或者修為遠超楊修,否則肯定無能為力。
“要不隨便找個理由,把他們支走?”蘇冉看向楊修,問道。
這下輪到蘇經理吃驚了,忍不住上下打量著楊修,心說這是誰,怎么一向淡雅如仙的蘇小姐,會問他的意見?
楊修輕嘆一口氣,搖搖頭道:“不合適,蘇經理這么跑一趟,對方很可能猜到蘇經理已經看出眉目,再推辭,劍繡坊就得罪這位大局長了……一會兒我去看看吧。”
蘇冉點點頭,示意蘇經理回去招待對方。
目送蘇經理離開,楊修才笑道:“你怎么猜到的?”
“就是猜到了。”蘇冉簡單道,不過楊修還是抓住了對方眼里,那一抹一閃而逝的狡黠。
這個蘇冉,話不多,可比誰都聰明~
片刻后,楊修把丹爐收拾好,和蘇冉一起來到了樓上辦公室。
“楊修!是你!”
看到推門而入的楊修,祁林下意識大喊了一聲,臉色立kè
就變了。
“祁林,好久不見。”楊修面色如常地說道。
祁鴻年和王麗也立kè
認了出來,這就是上次打掉祁林兩顆牙的學生,兩人都看過楊修的照片。
“你就是欺負我兒子的那個楊修?”
王麗想起之前,自己兒子被打的慘狀,臉色立kè
沉下來,看著蘇經理尖厲道:“你們這是什么古董店?這種問題學生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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