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摟過一邊的小雨。
唇邊帶著嗜血的笑容,眼神也那么陰鷙。
東朝燼聲音充滿了磁性,吐出的字眼,卻那么傷人。
“沒有一個女人像你這樣冷漠,狠毒,心里有另一個男人……卻還裝作喜歡我……櫻靜,小雨不知dà
比你好多少倍!她至少不會對我動手動腳,至少不會拿著水果刀,去沖向其他女人!”
啪!
東朝燼愣住了!
櫻靜倏地沖上前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
櫻靜雙腳發軟,親耳聽到東朝燼如此貶低她,侮辱她!
寧泉和余蕾見狀,傻了眼,一切都玩完了?
余蕾連忙過來,扶住顫抖的櫻靜。
櫻靜氣得臉色爆紅,眼淚直在眼眶里打圈圈,要不是余蕾在一邊,她早就癱坐在地上了!
“好……好!媽的!今天我總算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偷吃還不止,還那么……那么傷人那么囂張,媽的!我陳櫻靜有眼無珠,懷了你這種男人的孩子……”
櫻靜聲音哽咽,聽得余蕾也有些心痛。
“櫻靜不要激動……不要激動,阿燼他也只是一時之氣!”
“不是一時之氣!她想走,就讓她走,我東朝燼……絕對不會要這樣的一個女人!”
東朝燼發瘋了,指著櫻靜憤nù
地叫起來。
櫻靜心死如灰,她的世界再一次徹底地昏暗了,破碎了。
兩個人到底為什么會走到這一地步?
或者是不夠成熟?對嗎?
東朝燼……他沒有徹底信任自己,而她,自然也是、
可是……他還要這樣來傷她,愛本身都是長滿了刺,讓親近的人相互傷害,相害磨合,然而這種痛,太難受,太痛苦了。
櫻靜搖頭,悲哀地咧嘴笑,“好……我滾,我滾得遠遠的,我寧愿從來沒遇到你這個混蛋!”
櫻靜笑得如此悲哀,東朝燼喘著氣,緊摟著小雨,心像被什么絞上了一般,倏地裂開了傷口,鮮血淋漓,原來……她早就盼著離開了吧?
東朝燼揚起眉,諷刺地笑,臉上還有著櫻靜甩出來的五個手指印,然而雙手卻在劇烈的顫抖。
寧泉看著這一場面,無力地搖頭。
以為自己能趕來,解救了陷在情愛之中的東朝燼。
沒想到……
還是泡湯了。
余蕾臉色發白,看到櫻靜眼底的死灰色,雖然和櫻靜不算很熟悉,可是看到這樣心碎的一個女人,還是心痛。
“我從來沒想過……你竟然這樣傷我,呵……居然說孩子不是你的……”櫻靜的眼淚,終于緩緩地滑了下來。
腹部突然劇痛起來,櫻靜有些驚,本能地捂住了肚子。
“櫻靜,你怎么了……”
余蕾感覺到她的劇烈顫抖,櫻靜無力地癱下去,余蕾畢竟是一個女人,怎么有那么大的力qì
去扶住一個懷孕三個月的女人?
櫻靜依著余蕾,癱坐了下去,疼痛讓她壓抑不住的顫抖,東朝燼看到地下,滴下了那么幾滴血。
櫻靜臉色如死灰……她感覺到有一股很大的熱流,緩緩地順著腿根流下來。
“櫻靜……”東朝燼一下子嚇得不知所措。
“還愣著干什么,快將她送到醫療室!”
寧泉見狀,氣得吐血,第一次喝起東朝燼。
東朝燼猛然清醒,沖上前去抱櫻靜,櫻靜卻虛弱地拎住他的衣領。
“你……那么緊張干什么……去陪那個小妖精呀……媽的……這孩子不是你的,讓他流了,讓他流了……”
櫻靜眼淚如同決堤的洪,瘋狂地打濕了那素白的臉。
東朝燼心痛萬般,再也不顧一切,抱起她朝醫務室沖去。
再憤nù
,再絕望——他也應該明白,櫻靜一直被囚在這里,根本沒有和冷幽長時間相處的機會……
他卻說出那么傷人的話。
“你們還不快滾過去?靠,你們不是想看好戲嗎?櫻靜這樣子,你們……你們高興了?”余蕾掉頭,看著那兩個冷靜的女人,憤nù
地叫起來。
苑苑冷笑,“你兇什么,總裁夫人,很快是我的。”
“是你的……哈哈,苑苑,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怎么樣的一個丑樣子!當然,如果總裁真的娶了你,我就當看錯了人,我立kè
從新皇跳走!”
余蕾冷笑,寧泉拉著她沉默地離開。
東朝燼抱著劇痛的櫻靜沖到了醫務室。
張靖嚇得可不輕,明明櫻靜保胎保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間成了這樣?
“放她到床上!”
“快給我拿來柜子最后一抽屜里的藥水!”
張靖看到櫻靜一直在流血,再也不顧忌什么,脫下她的衣裙,為她止血。
場面凌亂不堪……
東朝燼倚在一邊,看著已暈迷過去的櫻靜,她慘白的小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他的心,狂烈跳動。
他到底在干什么?老天,他……他怎么可以這樣?
東朝燼回過神來,慢慢地蹲下去,抱住頭。
一切都混亂了。
寧泉和余蕾等人趕到,看到櫻靜正打著點滴,而張靖則在清理著染血的床。
余蕾看了一眼那床上的櫻靜,輕輕嘆息。
相愛的人,怎么都在相互折磨呢?
因為愛情,畢竟是讓人變得自私的物體。
沒有愛,就沒有人能傷害到自己……
“瞧,好端端的一個人,被你搞成這樣,東少,你越來越弱智了!”寧泉憤慨不已,余蕾拉住他。
“別說了,讓他安靜一下,好好想想,是對是錯吧。”
寧泉掉過頭,兇狠地看著小雨和苑苑,“來人,將這兩個女人帶到保安室,沒有我命令,不許她們離開!”
幾個保鏢立kè
涌上來。
“你敢?”苑苑不可置信地看著寧泉。
寧泉平時總是笑瞇瞇的,玩世不恭的樣子。
這一次,可是發飆了。
苑苑大叫大嚷,可是東朝燼完全置之不理,苑苑和小雨強行拖到了保安室,反鎖在里面。
小雨嚇得臉色都白了。
雖然在焰夜城,她心計多多。
但都是和小女人之間的小爭小斗。
哪里像今天一樣來害過人?如果櫻靜的胎兒真的保不住,不知dà
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想到這里,小雨立kè
后悔死了。
******
醫務室里,寧泉和余蕾還留在室里,看到櫻靜的睫毛,一點點顫動著。
四小時過去了。
張靖抹掉了臉上的汗,“太太的胎保住了……不過以后要更小心,否則……絕對不可能像這一次那么幸運的。”
東朝燼慢慢地抬起頭。
他眼眶紅紅的,看著已緩慢睜開眼睛的櫻靜。
櫻靜看著那雪白的天花板,整個人沒有了什么神色。
“東少,你先出去,讓余蕾喂她,順便和她聊聊天吧。”
寧泉怕東朝燼又刺激到櫻靜,連忙將東朝燼拉了起來,東朝燼深深地看了一眼櫻靜,眼神沉如墨夜。
不過,他還是順從地出去了。
余蕾從李媽手中接過了一碗湯,坐到了床邊。
房間里的血腥味,已淡了許多了。
“來喝點湯吧,孩子保住了,別怕。”
余蕾輕聲地說,一勺勺地喂櫻靜。
櫻靜只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余蕾輕嘆一聲,“我知dà
你的心很痛,但是男人也有失去理智的時候。人類在憤nù
的時候,是最愚蠢的,你千萬別將他的話放心上。”
見櫻靜還是沒有反應,余蕾有些生氣。
“櫻靜,你這樣,不是讓那兩個賤人更得yì
嗎?你流產了,離開了,她們巴不得呢!”
余蕾的話讓櫻靜慢慢地反應了起來。
她張開唇,一口口地將余蕾喂到嘴邊的湯喝了下去。
“一個女人,要善于除掉身邊的女人,而不是讓她們心計得逞。櫻靜,我知dà
你心直口快,太沖動了,所以才會這樣……”
余蕾輕輕地說,“不過……總裁還是在乎你的,他現在也沒理那兩個賤人,帶她們回來,也只不過試探一下你的反應吧?”
余蕾喋喋不休的,櫻靜冷哼一聲,“他真的愛我?真的愛我,就不會利用我,或者帶女人回家氣到懷孕三個月的老婆……余蕾,如果寧泉這樣,你能冷靜嗎?”
余蕾怔了怔。
每個人都會勸說別人。
可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卻慌了陣腳。
局外人永遠都會說道理,但若是身置其中,卻不會如此冷靜。
“如果兩個小三在你前面,一直刺激著你,肆意無比,你……不在乎?”
櫻靜冷笑,聲音微弱。
“得了,我明白,東朝燼會搞定這事的,你還是先喝湯吧,弄壞了自己的身體,就會讓賤人更得yì
了。”
余蕾也不知dà
怎么去安慰櫻靜,低聲地說。
櫻靜再也沒有說話,靜靜喝湯。
后花園里,東朝燼立在桌邊,看著那盤被櫻靜切得碎碎的蘋果。
不知dà
當時苑苑和小雨說了什么。
突然,寧泉輕笑了起來,彎腰,將一張化驗單放到了東朝燼的前面。
“這是小雨懷孕的化驗單,東少,你沒碰過她吧?”
東朝燼臉色微微變了,接過來一看,果然是……
“沒有!”他眼底充滿了戾氣。
寧泉坐在一邊,無力地看著東朝燼。
“東少,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笨了,苑苑是什么人,你相信她也不相信大嫂?肯定是她讓小雨來氣大嫂,才變成這樣。還有……小雨手背上的傷,還有可能是她親自劃上去的。”
寧泉冷笑,眼中充滿了失望。
“雖然我對女人也不太上心,但是對心愛的女人,能保護就保護,東少,這一次我對你很失望。”
東朝燼怔怔地拿起那把水果刀。
是櫻靜拿過的。
他幾乎想到在四個小時之前,櫻靜拿著水果刀,在這里亂切蘋果的凌亂心情。
她到底是聽到了什么?
東朝燼再也聽不下寧泉的叨嘮了,騰地轉身,朝外面走去。
寧泉看著東朝燼的背影,不住地搖頭。
在愛情里面,個個都是傻瓜。
低智商,任人設局,掉了進去了也不知dà
。
就在這個時候。
櫻靜還靜靜地躺在床上,余蕾在一邊,跟她說說在外面拍戲的事。
還有和寧泉一起的趣事。
櫻靜從此也知dà
了,寧泉其實也是一個細心的男人,至少,他將余蕾追到手,很用心地珍惜著……
余蕾抬頭,看到寧泉站在外面,猶豫了一下,便起身,“櫻靜,要好好養好身子,不要太沖動了,知dà
嗎?我先走了,以后有時間再來看你。”
櫻靜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寧泉走進來,“大嫂,你放心,大哥那邊我一定會幫你搞定的。”
“不用了……寧泉,我們……沒得救了。”
櫻靜淡淡地說,寧泉沒再說什么,讓張靖看著櫻靜,然后和余蕾一起離開,去找東朝燼去了。
東朝燼不知dà
去哪里,寧泉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
打他的手機,卻又關機。
無奈之下,只有將余蕾送回公司,然后趕回東家。
櫻靜還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寧泉上樓,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東朝燼,這可急壞了他。
女人被傷成這樣,這破男人還生氣跑出去了,智商還真低!
寧泉踢了一腳一邊的花瓶,“媽的,戀愛中的男人,都是白癡!”
他匆匆下樓,想給櫻靜交待幾句,可是剛剛走到醫療室前,有保鏢上前,低低地對他說,“三少爺……剛剛有一個男子急著見太太,我們見太太……這樣了,所以讓他進來。”
寧泉眼神一暗,但也不好責怪保鏢,點頭,“你們退下吧,有事我叫你們。”
“是,三少。”
他們都退了下去,寧泉輕步地移到門前,往里一看,卻見冷幽握住櫻靜的手,神色焦急。
寧泉突然想發火,要不是冷幽,怎么搞成這樣?
不過櫻靜的話,倒讓他靜下心來聽。
“我……聽來決定留下來……不管怎么樣,和他先生活下去。因為我……相信他對我是真心的,可是沒想到……”
櫻靜慘淡地笑笑,他叫她滾,然后她受傷在這里,他卻不管不顧地走了。
現在黃昏了,都沒有找到人。
“櫻靜,你……決定留下來?現在他這樣對你,你還留下來?那混蛋,到底是不是人!”
冷幽憤nù
地低吼,櫻靜淡然一笑,“他放手了,我也沒有留下來的意思,再說了……我陳櫻靜還真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櫻靜,跟我走吧?”
“跟你走?冷幽,你知不知dà
,如果不是你,東少不會發那么大的火,也不會將兩個女人帶回來試探大嫂!”
寧泉再也聽不下去了,冷冷地插了進來。
櫻靜和冷幽一驚,寧泉走進來,諷刺地看著冷幽,“冷幽,這里是老大的地盤,你明明知dà
很多人看著,卻偏偏去吻住大嫂,讓大哥誤會了她!”
冷幽臉色,瞬紅瞬白。
他緩緩地站起來,冷然和寧泉對視。
“寧泉,東朝燼是怎么對櫻靜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他只不過是暫時迷失了自己,根本不知dà
大嫂還愛著他!”寧泉看向了櫻靜,“大嫂,你難道敢承認,你不愛大哥了?”
櫻靜抿抿唇,沒有說話。
冷幽再也不理會寧泉,“櫻靜,我先走了。”
他掉頭就走。
櫻靜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
寧泉冷笑,“冷幽,你不要再搞什么小手段了!否則……大哥會殺了你的!”
冷幽沒有再回頭,他大步地走出東家。
寧泉看向櫻靜,“大嫂,你真的要離開東少?”
“這個……寧泉,我們的事,你不用來插手,謝謝你。”
謝謝他,還相信著她。
寧泉都可以相信她了,為什么東朝燼不能?
“東少是太過在乎你了,所以才會這樣。”
櫻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寧泉,寧泉是個很漂亮的男人,雖然比起東朝燼來,比較奶油一些。
但是絕對更體貼,更懂得女人的心。
“如果……看到他,叫他來吧。”櫻靜淡淡地說。
寧泉怔了怔,有些意wài
,“好好,我就去找他……”
找他?
櫻靜悲凄一笑,“原來,是外出了。”
他竟然看也沒來看她一眼,東朝燼,他為什么變得那么冷漠,那么殘忍了?
難道真的以為孩子是別人的,不是他的?櫻靜緊緊地抿著唇,目光如同一潭冰冷的死水,沒有波動,只剩下平靜的悲哀。
寧泉搖頭,“不啊,公司里太多事了,他一氣之下就回去了,畢竟……他不擅長表達,是和大嫂在一起,他才漸漸地有個人樣,大嫂,你一定要在這里等我們。”
寧泉說罷掉頭就沖出去,他顯得有些驚慌,怕自己說錯了話,畢竟東朝燼根本沒有去公司,而是他找不到他。
寧泉開著車子瘋狂地找東朝燼,因為情侶、夫妻之間,有個定律,叫48小時黃金定律。
如果在這四十八個小時之內,還沒有解決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的話,那么以后的關系很難修復了……
矛盾越積越多,誤會越滾越大,感情在這種難熬的日子磨光了,自然不會再在一起,也就是說兩個人的感情面臨著結束……
東朝燼開著車子,其實心亂如麻,后來不知不覺地,竟然開到了程詩的家。
程詩在家里,看到東朝燼,她欣喜無比。
只是她身后的那個保鏢,小李的臉色沉了下來。
“燼,你來了?”
程詩沖出去,拉住了東朝燼的手。
“我知dà
……你一定會原諒我的,我們還是朋友,對嗎?燼,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東朝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無力地坐到了沙發上。
程詩看著小李,冷漠地說,“小李,你先下去。”
小李頓了頓,但還是不得不退下。
程詩坐到東朝燼身邊,“瞧你,瘦了那么多,櫻靜還真是的,怎么不會好好疼愛你呢?”
東朝燼一聽到櫻靜這兩個字,頓時像發瘋似的,聲嘶力竭地叫道,“不要提她!”
程詩一聽,臉色微微一變,然而心底卻有著無限的喜悅。
纖瘦的手臂輕輕地攬上了他的脖子。
“我知dà
,你很生氣才會來找我,可是我不介yì
,燼,你不如想想今晚要吃什么,我下廚房給你做?”
程詩的聲音溫柔無比,聽得東朝燼的怒火,漸漸地平息。
他仿佛忘記了,程詩曾陷害過自己的女人——
看到東朝燼的臉色漸漸好轉,程詩移了移屁股,緊緊地貼著東朝燼。
“燼,來,喝一杯……”
“不想喝酒。”東朝燼冷冷地說。
“那好,不喝酒……”程詩眼中亮著光芒,輕輕地湊了過去,吻住了他的臉。
東朝燼微微一側身,冷眼地看著程詩。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什么事?”程詩驚訝地瞪大眼睛。
東朝燼冷然一笑,“不承認?”
程詩有些氣,臉色冷了下來,“我不知dà
你在說什么!”
東朝燼冷哼,不過再也沒有說話,只是在那里靜靜地抽煙。
程詩坐不住了,想主動脫他的衣服。
東朝燼冷冷地打掉了那只手,然后騰地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程詩怔住,沒想到東朝燼到了今天,忍耐力還是那么堅定。
她追了出去,一把抱住了東朝燼。
“燼……看到你這樣,我很痛苦……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好嗎?”
東朝燼站在那里沒有動,程詩轉過身面對他,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住了他的薄唇。
東朝燼怔了一下,手猛然地扣住了程詩的后腦勺,瘋狂地折磨著那嬌嫩的唇……然而,最后他還是冷冷地放開了程詩,程詩眼中的那一點驚喜,也慢慢地消失了。
深夜里,東朝燼終于回家。
他跌跌撞撞地走上樓,臉色蒼白,身上全是程詩的香水味。
他立在房門,櫻靜已轉回到了房間,就算是躺在那里,也能聞到他身上那種奇物的香味。
是程詩的……
櫻靜睜開眼睛,看到朦朧之中,那個男人沉默的身影。
她沒有說話。
東朝燼也只是站在那里,寧泉急了,推了推他,“去啊,去說幾句好話。”
“我為什么要說好話?寧泉,你別來煩我,媽的!我的事又不是你的事!”東朝燼不耐煩地甩開了他的手,眼中的陰鷙,重重疊疊,掉過頭進入了客房去了。
寧泉氣得幾乎吐、血。
這死男人,以后就別后悔了。
寧泉走進去,好聲好氣地笑著說,“大嫂……大哥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所以去找女人了。”櫻靜淡淡地說,看不出她是悲是喜。
寧泉怔了怔,他自然也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不啊……東少很少在外面……”
“男人都有變的時候……寧泉,謝謝你那么努力想維持我和他的關系,但是……你不要費心了,皇帝不急太監急,我也很累,給我關上門吧。”
櫻靜聲音還是無悲無喜,寧泉心里堵,但也不好再說什么,順從地關上了門。
東朝燼反鎖在里面,任寧泉怎么叫,也沒有出來。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反反復復地想著和程詩在一起的時候。
他去了程詩的家。
程詩自然欣喜無比,其實這一次,東朝燼真的懷疑是程詩指使小雨的。
因為程詩才有機會進入焰夜城,認識小雨,苑苑可能不會認識。所以他才懷疑程詩和苑苑合計,一起用小雨來氣櫻靜。
至少這是一個很方便的辦法,他問不出什么,也只有能人去查。
小雨和苑苑被關在保安室五個小時之后,就被東朝燼放走。
他什么也沒有問。
或者他是怕的,怕知dà
自己真的錯怪了櫻靜。
東朝燼心亂如麻。
她真的愛冷幽吧?要不然懷了他的孩子也考lǜ
跟冷幽一起去美國……他算什么?他這個丈夫到底算什么?
越想越窩火,東朝燼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想得頭發漲,疼,卻又不愿意去面對櫻靜,一方面怕失望,另一方面怕自己情緒失控,又氣著她……
她暈倒前的表情,那么絕望那么厭惡,東朝燼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著,他真是一個失敗的男人,用強迫的手段,讓櫻靜喜歡上了他。
如今……這一份強迫的愛,還是走到盡頭了?
越想越亂,他的腦袋幾乎要炸開了,只好起床將音樂放得大大的,這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也不怕吵著櫻靜。
迷迷糊糊地躺到了天亮,出門的時候,看了櫻靜的房門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走進去就離開。
櫻靜躺在床上,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消失到聽不到了。
櫻靜唇邊,淡出了幾縷疏離而悲哀的笑容。
她想留下來。
可是他不屑。
她怎么又能犯賤地留下?
他都開口叫她滾了,還要他再來“請”她出去嗎?
櫻靜薄涼地笑了起來,眼瞳卻被一層淺淺的淚光,朦朧了。
她躺在床上一次次地想,想和東朝燼的相識到相知,相戀,從陌生人到最親密的人,又從最親密的人到了最冷漠的陌生人……
她和東朝燼之間,隔著爸爸。
不管她怎么努力或者他怎么努力,只要爸爸沒有平安回來,他們的心里始終會有陰影。
如今爸爸在美國那邊是生是死?
拋開這些不說,他竟然對她如此冷漠,她留下來還有其他的意義?
櫻靜起床的時候,發xiàn
自己的眼睛黑了一圈。
她輕輕地梳好頭發,然后到書房里,將自己的U盤拿好。
不過,在拿U盤的時候,她發xiàn
自己的手機也在抽屜里。
這幾個月東朝燼一直藏著她的手機。
櫻靜眼中,微有喜色。
或者她會隨時隨地,離開這個地方。
櫻靜發了一條信息給冷幽,冷幽立kè
回復她,說一會兒就來接她。
櫻靜有些郁悶,到處都是保鏢,非得鬧大,也不能離開吧?
櫻靜的感覺真的很靈,她剛剛吃了早餐,就聽到了手機的響聲。
她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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