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剛剛的熱吻,櫻靜的小臉浮著紅潮,長長的睫毛有著優(yōu)美的彎度。
肖番目光癡迷,櫻靜只是接過來,倒也沒注意到那灼熱的目光。
東朝燼在一側(cè),更是不悅。
他瞳中倏地充滿了陰鷙。
肖番只是一個助理。
卻用那種目光打量著櫻靜,還在東朝燼的眼前——簡直不怕死。
“嗯,比我意料中的好,看來這些年來同事都很努力啊。”櫻靜淡淡地笑著,雖然現(xiàn)在美櫻是東朝燼名下,但是兩小口子早就不分你我了。
肖番微笑,“說的是,雖然我之前沒有進(jìn)來,不過我一直都往這邊投稿……”
肖番的話讓櫻靜微微一怔,她這才抬頭驚訝地看著肖番。
肖番的眼神,倏地溫柔起來。
東朝燼騰地站了起來,大步地走到櫻靜的身邊拉起了她。
櫻靜正看著肖番,怎么知dà
東朝燼突然竄出來將她拖起來,驚訝地看了看肖番,又看了看東朝燼。
“已三點半了,我們回家吧。”
東朝燼不悅地說。
“可是我的事還沒……”
“留給這個助理,反正他閑著。”東朝燼挑眉,邪惡地看向了肖番,“肖先生,你說是吧?”
肖番倒也沒有什么尷尬的神色,仍然是優(yōu)雅地笑著頷首,“阿靜,你們家里有事就回去吧,這里有我就行了。”
口氣親密無比,讓東朝燼聽得非常不舒服,差點當(dāng)場要發(fā)飆,幸好他這些年性格也練得隱忍了許多。
“當(dāng)然,我們兩小口子五年沒在一起,得用更多的時間來讓老婆還我的相思呢!”東朝燼煽情地笑了起來。
櫻靜抽抽嘴角。
差點沒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以為東朝燼發(fā)燒了。
“走吧,你想回家就回家,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兒,小美是個能干的女人,這個月要做的都做完了。”
櫻靜伸手將手機和提包拿了起來,“小番,就麻煩你了。”
“阿靜不用客氣!”
肖番淡笑,瞳中掠過一縷亮麗的光芒,他走到一邊將亂了的文件一份份地擺好。
等東朝燼摟著櫻靜走出去的時候,他才回頭,看著玻璃門外那迷糊的背影,神色不明,如同暗夜里的煙火,瞬間絢麗,又瞬間毀滅。
櫻靜坐在車?yán)锏臅r候,東朝燼緊緊地繃著臉,抿著唇,一副萬分不悅的樣子。
櫻靜有幾分笑意。
“怎么,吃醋了?小番叫我阿靜,你也吃醋了么?”
櫻靜用手捅了捅東朝燼的手臂,笑意盈盈的。
東朝燼冷哼一聲,車子緩緩地駛出了停車場。
櫻靜這個小女人,明顯太忙一直沒有注意到肖番的眼神。
“他很喜歡你吧?”
東朝燼冷冷地開口,還是不悅,臉黑得跟黑洞一般。
“什么話?你還是專心開車吧。”
櫻靜不想讓他分心,東朝燼默默無語,櫻靜側(cè)目,看到他一副醋意十足的樣子,抿著唇忍住笑,轉(zhuǎn)頭看著窗外那些一晃而過的風(fēng)景。
回到家之后,東朝燼倒是讓櫻靜好好打扮。
說六點之后,在華龍酒店有個聚會。
這是他們幾個好朋友的聚會,自然也將女伴帶去。
櫻靜順從了,這一下午過得溫馨而安好,化好妝,小澈也被接回來了,一家人都往華龍大酒店而去。
小澈興奮極了,抱著東朝燼的手臂,央求著東朝燼說故事。
東朝燼很少看童話書,不過小澈回來之后,為了小澈而改造成了好爸爸,一個故事還沒說完,酒店就到了。
小澈跳下車,雙眼亮晶晶的發(fā)光。
“媽咪,爹地,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上一次來到這里找到了爹地,他記得大廳里有很多自助餐呀。
“是的,小澈……別亂跑!”
櫻靜連忙上前拉住正要沖進(jìn)去的小澈,心咚咚咚地狂跳著。
她今天是怎么了。
被高紹烽這么一騷擾,整個人就顯得緊張起來。
東朝燼走到他們的身邊,拉起了小澈的另一小手,兩人各拉小澈的一只手,齊步朝里面走去。
后面,跟著打扮成客人的數(shù)個保鏢。
當(dāng)然,也有兩個人是保鏢的形式打扮。
酒店里的第八層,已被東朝燼等人包了起來。
齊蒼南、白安沅、段冷奇、寧泉等人一早就在那里了。
看到東朝燼一家三口,眾人都曖昧地擠眉。
“喲,東少來了。大嫂也跟著盯梢,哈哈,小澈,快到這里來。”一看到小澈,寧泉就興奮起來。
小澈就是十足的小版東朝燼,對著小澈,寧泉仿佛回到了兒時,可以隨時欺負(fù)一下小澈——
以報以前東朝燼欺負(fù)他之仇!
小澈笑瞇瞇的,“叔叔們好!”
齊蒼南和云墨風(fēng)都對望一眼,這家伙,真厲害,一下子就有了五歲的兒子——
東朝燼以往冷漠呆板的臉,終于有了幾分溫柔。
他朝眾人露出了淺笑,眾男幾乎被秒殺了。
“東朝燼,你這小子……要是老子是GAY,我一定上了你!”云墨風(fēng)哈哈地笑起來。
東朝燼走過去,輕砸了他肩膀一拳,“鬧什么,還不快上個女人生個兒子,你看我家小澈,比你云墨風(fēng)聰明帥氣多了!”
“臭美!”云墨風(fēng)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櫻靜也坐到一邊,思甜、烙夏自然都在。
烙夏的三個兒女都在,小澈雖然在美國出生,但是中文說得不錯,很快幾個孩子就打鬧成一團。
“思甜,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
櫻靜笑瞇瞇地看著思甜,思甜臉上微微一紅,不安地掃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東朝焰。
東朝焰正舉著透明玻璃酒杯,里面盛著迷人的紅酒,紅光微流,桃花眼也捕捉到了思甜的眼神。
東朝焰輕~佻一笑,眨了眨眼,朝思甜飛來了一個甜蜜的電眼……
思甜全身一震,抽抽嘴角……
她名義上的養(yǎng)父,就算在這種地方,也開始光明正大地求愛了。
烙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東朝焰妖艷得像青樓的樓花,但卻又不會讓人惡心的那種男人。
“他向你求婚了沒?”烙夏也邪惡地問,踢了踢思甜的靴子。
思甜將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我……我還沒考lǜ
好。”
“沒考lǜ
好?你還在擔(dān)心著別人看你的眼光?”
尤爭也在,不屑地?fù)P眉,“國人就愛說三道四,你哪管得那么多,人家說你長得難看,你就不要出街了?人家讓你跳樓,你當(dāng)真去跳嗎?”
櫻靜頷首,贊同尤爭的說法,“思甜,尤爭說得不錯,你不能按照別人的目光活下去,否則白活了。”
思甜怔了怔,瀲瀲水眸投向了東朝焰。
東朝焰正低首呷著紅酒,一舉一止,都優(yōu)雅妖氣。
他的親生媽媽是小三,并且也算是惡毒的女人。
可是東朝焰卻是有些正氣的,至少也沒有干過殺人放火的事。
“到時再說吧,我們之間……”思甜滿腔惆悵,說不清的滋味。
櫻靜和烙夏、尤爭對望一眼,也沒再說什么。
侍者將餐點都送了上來,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了好十幾個陌生男人。
櫻靜有些奇怪,她記得東朝燼說過,這一晚是幾個朋友的聚會。
問了一下,才知dà
其他是和一些客戶吃飯的聚會,而當(dāng)大門那里閃進(jìn)一個身影,櫻靜頓時怔住了。
那個女人,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傲慢地走了進(jìn)來。
女人穿著非常性感的紅色衣裙,風(fēng)塵之氣有些濃烈,衣裙的領(lǐng)很低,能看到那深深的溝……
腰肢細(xì)極,如蛇極妖,比起東朝焰來,這個女人才妖。
“苑苑!”
一邊的烙夏輕聲呼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眼睛。
櫻靜倒是平靜了下來。
那一年正是她促使櫻靜和東朝燼分開。
不過……也怪不得苑苑,東朝燼本來就不算很相信她,而櫻靜也對東朝燼有所懷疑。
就算沒有苑苑,她也會和東朝燼分開,只是苑苑以前那么清純的外表,藏著一顆那樣的心,實是讓人感覺到驚訝。
跟在后面的則是余蕾,余蕾冷冷地盯著眼前的苑苑,大概也想不到苑苑突然出現(xiàn)吧。
“櫻靜!”一看到櫻靜,余蕾就揮手,微笑地走過來。
她雖然曾是高紹烽的女人,但現(xiàn)在和寧泉一雙一對,恩愛癡纏。
櫻靜站起來,朝余蕾微笑。
苑苑冷冷地掃了一眼櫻靜,沒有什么表情,挽著那年輕男子朝東朝燼走過去。
東朝燼也沒什么意wài
,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苑苑。
廳中除了孩子們的歡笑,還有大人們的喧囂。
“東少,好久不見。”苑苑走到了東朝燼前面,目光復(fù)雜。
她容顏一如往年那般精致。
一別五年,東朝燼倒是沒多大的表示。
只是淡淡地點頭,看向苑苑身邊那個男子。
那男子,是近年興起的企業(yè)家之子周興。
周興淡淡地笑,“東少,你好,久仰大名,今晚終得一見,看來傳說中的俊美的東少果然名不虛傳啊!”
周興淡笑著,“這位是我女朋友,周然。”
周然?改名了?
東朝燼淡淡地點頭,倒是沒站起來,他一向冷傲如斯,云墨風(fēng)倒是淺薄地笑。
“一個女人而已,改頭換面,又是一個新寵。”
云墨風(fēng)是心直口快的人,當(dāng)年東朝燼就是因為苑苑和小雨的設(shè)計,才會和櫻靜分離五年。
如果當(dāng)年他們能心平氣和地談?wù)劊蛘卟粫绱恕?br />
云墨風(fēng)自然不喜歡這種狠毒的女人。
苑苑臉色微微一變。
剛剛和東朝燼打招呼,東朝燼就沒有理會她。
東朝燼挑著眉,優(yōu)雅地笑起來,一笑傾城,二笑傾國,然而眼中的陰鷙卻倏地暗了下來。
“哈哈,云少真會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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