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寂靜的飄蕩,空氣中滿是沉默的味道。
許久,陸蕭才撐出個笑容,“漫漫,你這么問,是不信他?”
“不,我信他。”沈漫淡淡的笑了笑回到屋里,“可是,有些在他看來我沒辦法承shòu的事情其實我可以承shòu。就算我真的和蘇雨旬有什么關系,在他拋棄我的那一刻就徹底結束了,我的父親只有沈鈞,蘇黎害死我的父親,無論蘇雨旬欠她多少跟我都沒有關系,該報的仇我一樣會報!”
她牙根咬緊,手指也緊緊的撰著。
陸蕭好想抱住她,可是他知dà
自己沒有資格,他只有無力的說,“漫漫,你們是不同的。”
“不,我們一樣,所以屬于蘇黎的東西我都要搶走,我要讓她失去全部,然后至于蘇雨旬欠蘇雨生的,我會親自讓他去還。”沈漫依舊在笑著,可是陸蕭知dà
她心里一定很疼很難過,還有什么比她突然有一天知dà
自己的親生父親居然是個殺人犯,是個混蛋,殺了對他有恩的人更加痛苦?
所以,陸蘅早就知dà
蘇黎和蘇雨旬有聯系,早就知dà
他們共同作案,卻從來沒有告sù
沈漫,他寧愿沈漫一直單純的恨著蘇黎,不要去經lì
這種糾結的痛苦。
沈漫看了看表。
“陸蕭,時間差不多了。”她提醒他。
陸蕭想起什么,仍舊有些擔心的問,“漫漫,你真的決定這么做?”
“只有這唯一的方式!”沈漫冷冷的道。
離開后的第一夜,沈漫本來想給陸蘅打個電話,至少親自報平安。可是面前擺著的數據讓她連休息的空間都沒有,更來不及想到打電話,直到晚上將近十點多鐘,她的手機FACETIME才被陸蘅打通。
她忙接起來。
“我一直在等你電話。”陸蘅有些委屈的說,“你居然忘了!”
“對不起。”沈漫從數據里抬起頭抱歉的看著陸蘅。
“漫漫,你有黑眼圈了,快睡覺!”陸蘅嚴肅的開了個玩笑,但眼里卻滿滿的都是心疼。
“不行,我還不能睡。”沈漫無奈的聳聳肩,舉起手中的文件給陸蘅看,“你看,我還有這么多文件要看完,明天上午就要舉行董事會了,我可不能露怯。”
“可是我們的寶寶需yà
睡覺了,漫漫,別讓自己這么累,凡事都慢慢來,你放心,綺里夏這里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他得yì
的笑笑。
沈漫卻更加擔心,“陸蘅,別再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了,我自己可以處理好這邊,你想想你還帶著然然,別讓綺里夏狗急跳墻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好,都聽你的。”陸蘅只無奈的說。
可沈漫知dà
他根本不會聽,換了個話題問,“然然已經睡下了嗎?”
“嗯,睡了,沒有像你想的那樣哭鬧。我們的然然大了懂事了,已經能夠獨立。”對于這點陸蘅很高興,“雖然自從你走,他好像就有點兒不高興,一直不大說話。”
她想起離開前然然說的那句奇怪的話,心里想應該就是這樣,然然就是生氣自己不帶他走,又拋下他和陸蘅在一起,才不理她。沈漫總算松了口氣,“你告sù
他,明天我有時間會給他打電話。”
“孩子的事情就別擔心了,這些天千萬不能馬虎,任何事情都要親力親為,也要盡量細致,還有無論如何注意你自己和孩子的安全。”陸蘅一再叮囑沈漫,仍然滿臉不放心的神情。
“好,我都記住了!”她無奈的說。
“派過去的人如果不聽話,要及時告sù
我。”陸蘅又說,“等這段時間過去,我立kè
派人去接你回來。”
在沈漫離開前,為了她的安全,陸蘅暗中派了一批人過來提前做安保工作。
“好!”她無奈點點頭。
樓下響起陸蕭的腳步聲,沈漫忙跟陸蘅道別,打開門下樓。
陸蕭的神情有些疲憊,但看起來還好,沒有受傷的痕跡,她讓他進來,陸蕭立kè
說,“一切順利。”
他以為沈漫會很高興,但她只淡淡點點頭,這些都在她的預料當中。
“不過漫漫,明天還是派人跟著你去,我擔心現場會出事。”陸蕭跟著沈漫進屋,建議她。
沈漫卻很冷靜,“沒關系,明天洪爺和莫爺會在,他們的威懾力還有,何況你要知dà
,恒地集團開會是不準攜槍進去的,所以危險性很小,明天你也不要出現在現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帶好那些人,看好他們別對人家胡來就行。”
他知dà
他是爭不過她的,只好默然。
在異國他鄉的第一個夜晚,沈漫幾乎沒怎么睡覺,直到凌晨她才強迫自己睡一會兒,因為第二天要應付的是一場硬仗。
清晨的陽光剛剛升起,小雪還在簌簌的飄著,沈漫的屋門就被傭人敲響,“夫人,洪爺和莫爺有急事求見。”
她睡得迷迷糊糊,隱約間還覺得自己在陸蘅懷里,聽到這聲音立kè
清醒過來,披上衣服對外面道,“讓他們等著。”
穿衣下樓,洪爺和莫爺兩個都在樓下的沙發上坐著,臉色陰沉,看到沈漫立kè
起身,洪爺行了個禮,莫爺才跟著行禮。
“夫人,我早晨得到消息,昨天晚上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闖入多個董事家里把他們的妻兒帶走,至今下落不明,理事們情急之下來找我們幫忙,難道我們回來的消息被綺里夏知dà
了嗎?”洪爺不敢相信的問。
他沒想到神門聽完竟只是淡淡一笑,輕松得說,“沒關系,我們先吃早點,會議不是八點鐘才開始嗎?”
“夫人,你還吃得下去飯,如果這是綺里夏做的我們怎么應付你有沒有想過?已經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了,上次他就用這種方法逼得理事們全部同意他當董事長,現在又是這樣,他明顯已經知dà
你回來了!”莫爺急促的豁然起身,大吼,“你回來可是為了讓恒地集團脫離D組織,不是為了幫綺里夏的忙!”
“莫爺!”洪爺忙制止他。
在他說話的時候沈漫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表情微微陰沉了幾分,她甚至自如的在餐桌邊坐下,手勢吩咐了傭人上菜。
直到洪爺喝止莫爺,她才開口慢慢的說,“莫爺,因為你是長輩我才尊重你,讓你把話說完,可是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下次說話前過過腦子,否則我很難相信你能勝任現在的工作。”頓了頓,她邀請他們,“先坐下吃飯。”
莫爺還想開口,立kè
被洪爺的目光打斷了。
飯端上來,沈漫看到桌上的粥,偷偷笑了。果真沒一會兒陸蕭就帶著圍裙從廚房里出來。
“喜歡嗎?”他走到她身邊低聲說,“想給你在家的感覺。”
“謝謝!”沈漫抬頭看著他,“坐下一起?”
“我吃過了,你慢慢吃。”陸蕭拍拍她的肩,轉身,溫柔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嚴肅。
他上樓換過衣服,沒有再跟誰打招呼便立kè
離開了,院子里早等著的兩個保鏢立kè
跟上他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在沈漫的喝止下,早餐吃的很安靜,直到半個小時后她才慢慢放下碗筷。接著就接到了陸蕭的電話,電話里他只簡短的說了兩句,便壓掉了。
“夫人,該不會……是你綁架了理事的親人?”
善于觀察的洪爺漸漸看明白些門道,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你們一直說我是綺里夏的人,那我總該用點兒實jì
行動證明我的確跟過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是很好嘛?”她微微揚起一側的唇角,笑的霸氣天成。
洪爺和莫爺一時間都愣住了。
難怪她不僅不緊張,反而信心滿滿的樣子,因為這一切居然都是她背著他們做的!此刻的洪爺和莫爺心里真是五味雜陳。他們沒想到沈漫單單自己的勢力就如此厲害,不明白沈漫為什么如此不信任他們,更沒有想到沈漫居然心狠手辣,用和綺里夏一樣的卑鄙方式準bèi
逼迫理事們同意她做董事長!
“夫人,你這么做,就不怕出事嗎?”莫爺忍不住問,“你知不知dà
,綺里夏上次強迫董事們的時候,有兩位董事全家都死了!”
綺里夏殺了那個董事的兒子,妻子,然后那兩個人就跟他拼命,結果血濺當場,整個恒地集團在幾天里都陷入死亡的寂靜中,即使現在所有人仍然心有余悸,以至于多人辭職,令集團陷入危機。
血淋淋的教xùn
擺在面前,沈漫也知dà
,她怎么會用這種方式。
“二位都是我的人,我也就不瞞著你們了。”沈漫放下餐巾紙,平靜的說,“恒地集團現在的情況如此糟糕,我只能用非常手段。所以我不會逼她們同意我當董事長,我的目的很簡單,讓他們交出股權,我成為除了綺里夏,綺里翼和綺里涵以外,唯一恒地集團的股東。”
“這怎么可能!”
莫爺不相信的大聲告誡她,“夫人,您在恒地集團理事們心里是什么樣的形象,您心里很清楚!他們就是死,也不會把股權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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