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幕中,綿密的繁星閃耀著,猶如在進行著場亂舞的狂歡夜。
“漫漫,喝牛奶。”
身后響起陸蕭總是帶笑的溫柔聲音,沈漫轉(zhuǎn)身回去,從他的托盤上接過牛奶喝著坐回電腦前。
“累了吧?”陸蕭一邊在她身后給她揉肩,一邊無奈的說,“我哥要是知dà
你每天這樣忙,肯定得著急死。”
“他過兩天會過來。”沈漫笑著抬頭對陸蕭說,“謝謝你這段時間陪著我,否則我真的會覺得辛苦。”
陸蕭受用的揚起下頜,他生的非常漂亮,優(yōu)雅的下頜猶如只在神魔小說里才會出現(xiàn)的精致狐妖,當月光照在他的肌膚上仿佛都是透明的。這樣的陸蕭,如果真的是毫無煩惱的人該有多好啊!
“陸蕭,是不是因為我,你的仇一直沒有報?”沈漫歉疚的問。
她離開A市的時候,陸蘅對所有人都不放心,最終選擇陸蕭跟著她來。陸氏地產(chǎn)已經(jīng)要走向滅亡,一切都在陸蘅的掌控中,陸蕭再留下沒有任何意義。
陸蕭愣了愣,“我知dà
你會幫我做到,我只需yà
支持你。”
“你放心。”沈漫嚴肅鄭重的說,“我絕對不會給蘇黎和何韻留下任何余地,欠債還錢,欠名還命,天經(jīng)地義!”
“別說了,別讓孩子聽到。”陸蕭卻急忙阻止她,輕聲說,“現(xiàn)在的你不要總想那些,否則孩子也會受影響。上次你懷孕,我哥無力幫你,我也沒能幫到你才會害得然然現(xiàn)在看不到,這個孩子可無論如何都要平平安安!”
“嗯。”沈漫心滿yì
足的點點頭,“我不怪你們。”
要怪就只能怪何韻和蘇黎,她現(xiàn)在沒辦法抽身找她們報仇,等到這邊安定下她回去,一定不會放過她們!
“漫漫。”陸蕭給她捏著肩,看著她忙完,才慢慢說,“洪爺剛剛讓我問問你,現(xiàn)在要不要開始尋找白先生的遺體,他們沒有親自見到白先生離世,也沒見到他的遺體,覺得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沈漫聽出陸蕭是贊同尋找白朗的,但此時此刻局勢不穩(wěn),沈漫不是不想找,而是她覺得不到找的時候。她現(xiàn)在能這么自在完全是因為陸蘅在極力打壓綺里夏,而綺里夏的勢力不在A市,除非他把全部勢力轉(zhuǎn)移到那邊,否則這里絕對騰不出人手再去找白朗。
“我明白這個道理。”她抬頭看著陸蕭,“可是現(xiàn)在我手里只有這么多人,每個理事都需yà
保護,真的騰不出人手再去找白先生。”
“你為什么不用洪爺和莫爺?shù)娜耍俊逼鋵嶊懯捯恢焙懿幻靼住?br />
沈漫冷冷的說,“正所謂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如果洪爺和莫爺?shù)娜藳]問題,白家怎么會輕易落入綺里夏的手里?你看看我們現(xiàn)在,回來是回來了,我也做了恒地集團的董事長,但我們卻回不到白家,收不回屬于白家的D組織,我們還時時刻刻處在危險當中,攘外必先安內(nèi),還是先把自己的家底清理干凈再說吧!”
“那你準bèi
怎么做?”聽沈漫一說,陸蕭就知dà
她心里有打算。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起不太愿意回憶的事情,眉端蹙了蹙,“你知dà
綺里夏怎么保證他的人的忠誠度嗎?”
“不知dà
。”陸蕭搖頭。
“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親自冒險去做些事情,而做事的時候挑選的都是新人,一旦這些人里出現(xiàn)哪個有背叛他或者軟弱的傾向就會被處理掉。另外他選擇的原則很簡單,就是這人必須欠了他什么,而他能夠掌控住這個人的弱點。我,恰恰是他的一個例外,我有弱點,很多,只是他忽略了。”沈漫清冷的聲音幽幽嘆了口氣。
“難道你要親自去冒險做事?”陸蕭有些擔(dān)心的問,立kè
表達自己的想法,“漫漫,我不贊同!”
“恐怕不需yà
。”她嘆了口氣,“我們做了這么多針對綺里夏的事情,他該來找我算賬了,就算他不來,D組織也會來了……”
“我這兩天都在布置警戒。”他聽出沈漫語氣里的幾許死亡氣息,忙說,“你放心,我能護住你!”
“這不是要緊的。”沈漫安撫他,“要緊的是趕緊把白先生在D組織最忠心的人解救出來,這件事我會讓洪爺和莫爺親自帶人去辦。”
“釜底抽薪,是個好計策!”
陸蕭豎起大拇指夸她,“漫漫你真是太聰明了!”
斗轉(zhuǎn)星移,陸蘅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升起的月色,心思莫名的就散開,一直到遠在他鄉(xiāng)的沈漫那里才停下,他想她是不是和他看著同一片天,同一枚月,她在那里是否真的一切安好,是否也在想著他?
“綺里夏應(yīng)該還不知dà
我和黑市的關(guān)系,否則他不會對我說那些話。”
傅明哲的聲音把陸蘅拉回現(xiàn)實。他剛剛告sù
他綺里夏曾拉攏他,想要借他的手除掉他,得到沈漫。
但傅明哲是極為聰明的人,他在綺里夏面前示弱,表現(xiàn)的毫無城府,暗中卻做了個雙面間諜。
不過就傅明哲所說,自上次陸蘅成功搶了他那批貨以后綺里夏對他就不再信任了。即使手里有黑市,傅明哲對付綺里夏還是不行,所以他選擇了盡快和陸蘅合zuò
,今天來找他告sù
他綺里夏的計劃,就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
“這是件好事。”陸蘅淡淡得道,“綺里夏這次做的太沖動了,千里跋涉跑來折騰我們。他自以為有何韻和何家做幫手就天下無dí
,未免幼稚!”
“但綺里夏很懂得如何抓住人的弱點,我跟你說過得罪張子揚沒好處,果真,張子揚已經(jīng)暗中和綺里夏聯(lián)絡(luò),準bèi
狠狠打擊你的蘅生金融,替喬安報仇。”傅明哲嘲諷道,“你陸蘅天不怕地不怕,一個張子揚也嚇不倒你。”
陸蘅抬眸看看傅明哲,他也不示弱的盯著他,最終陸蘅似笑非笑的揚了揚唇角,“張子揚,綺里夏答yīng
他什么條件?把我的蘅生金融給他?”
張家是金融世家,可自從有了蘅生金融以后,張家就被陸蘅輕而易舉的比下去,以至于落了下乘。
正因如此,張子揚討厭極了陸蘅。可偏偏張家的老爺子就喜歡拿他和陸蘅比,所以只要找到機會他都會狠狠嘲笑陸蘅來滿足自己的自尊心。
傅明哲白他一眼。
“我真不知dà
該說你是大看了張子揚,還是該說你小看他。”頓了頓,他提示說,“你還記得老爺子的生日晚宴張子揚做的事情?”
“記得。”陸蘅無意的說,而后擰眉反問,“他不會只是為了報復(fù)我吧?”
“報復(fù)你?”傅明哲搖頭,冷冷的說,“他要報復(fù)的人是沈漫!”
“怎么?”此刻陸蘅有些不明白。張子揚為給喬安出氣而要報復(fù)沈漫簡直幼稚到極致,他跟綺里夏聯(lián)手,又準bèi
做什么?
“那天宴會,所有人都在注意你們,我恰好站在張子揚身后,發(fā)xiàn
他神情怪異。后來他接到一個電話,看他的表現(xiàn)足見那個電話對他來說很陌生,但他之簡短的說了幾個字就離開了。我覺得有趣,悄悄派人跟上去做了個錄音。”傅明哲說著丟出錄音筆。
“讓他們兩個全部都生不如死,只有跪下來求我!”張子揚狠戾的聲音在陸蘅的辦公室響起,“我憑什么相信你能做到……沈漫和陸蘅?他們現(xiàn)在最在意的應(yīng)該就是那個兒子了吧……好,我答yīng
你,我們張家最不缺的就是錢,綺里先生,合zuò
愉快!”
嘟,錄音結(jié)束。
“聽懂了嗎?有人在打你兒子的主意!”傅明哲收起錄音筆。
“然然在公寓里,我派人保護著他,想要靠近他都很難。”陸蘅蹙眉,“綺里夏,他到底有什么辦法?”
他和沈漫最大的弱點除了蘅生金融就是然然。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在蘅生金融運轉(zhuǎn)的前提下,張子揚會說不缺錢,他能推測出綺里夏一定是給了他們某些支持,讓他們來負責(zé)趁著陸氏地產(chǎn)破產(chǎn)打垮蘅生金融。
可綺里夏怎么對付然然呢?他把他保護的那樣嚴密。
然而陸蘅不敢輕視,一旦失去然然,沈漫真的會生不如死,如果張子揚把然然劫持,沈漫一定會給他下跪,包括他也會。
“多謝。”陸蘅忙對傅明哲說,“你給了我非常重yà
的消息!”
“以后就未必能了,對綺里夏來說,我已經(jīng)是他的敵人。”傅明哲苦笑著,“恐怕等到你死了,他就會來對付我。”
“呵呵。”陸蘅嗤笑,“我還不那么容易死吧?”
“否則我干嘛來找你,你給我好好活著,把綺里夏整死我才能活下去!”傅明哲長嘆起身說,“你先想想,怎么對付綺里夏。今晚你不去,雖然可以躲過一劫,但也難免落了下風(fēng),我看出來你想給沈漫創(chuàng)造好的條件在極力打壓綺里夏,其實我的建議是不如從何家入手,先把綺里夏的這條路斷了再說。”
“多謝。”陸蘅淡淡玩笑,“我一定努力活著。”
但傅明哲說的對,今天晚上,他總該趁機做點兒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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