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告別蘇園,陸蘅帶著遺憾回到蘅生金融。
臨行前,傅老承諾會讓人找到那盤磁帶然后送給陸蘅。
恒地集團的股價在持續下跌,在A市被震動后,另外一個國家因為恒地集團股價的震蕩,整個金融圈也跟著地震,股指比恒地集團的股價還跌的厲害。
公司里人心惶惶,接完顧崢嶸的電話,雖然他極力安撫理事們的情緒,但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沈漫也快坐不住,因為恒地集團可以使用的資金已經全部都投進去,卻無法阻止大勢所趨。
“沈小姐,現在的恒地集團就是一塊肥肉,只怕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股價跌至某個低點,然后迅速收購。”洪爺心情沉重得道。
莫爺緊跟著痛苦的說,“問題是沈小姐的股權是借來的,再這樣下去,那些理事們必定會率先行動,先收購股權,到時候沈小姐的董事長之位是否保得住還在其次,恐怕會連白先生的全部身家都要搭進去了。”
洪爺緊接著意識到,“如果讓剛剛被打下去的綺里夏抓住機會,那后果……”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都產生種強烈的不詳感。
此時此刻,陸蘅的資金早該到了。可是因為想到他這些日子在忙,或許剛剛收購完陸氏地產資金還無法回填,沈漫一直沒有打擾他。現在,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知dà
后果的嚴重,甚至想的比洪爺和莫爺更多。
“如果到下午資金還沒有到位的話,就準bèi
賣掉白先生留給我的那部分私產吧!”
“這怎么能行?”莫爺急躁的說,“沈小姐,我們這樣可都是為了幫陸蘅,他不能忘恩負義吧!”
洪爺忙拉了莫爺一把,眼睛朝著沈漫的腹部用力一瞥,讓莫爺明白她還懷著孕,這樣的話不能隨便說。有了以前的經驗,莫爺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看著沈漫的眼神里頗有些同情。為陸蘅付出這么多的沈漫,怎么會被甩在一邊呢?
沈漫一眼就看懂了他們的眼神交流,她不想被任何人同情,她還是想相信陸蘅,也許他有他的難處,就像四年前他讓她離開時候那樣。
“暫時就這樣。”
沈漫轉過身背對著洪爺和莫爺說,“二位去準bèi
吧,錯過今天下午,只怕更難辦。”
“是。”
辦公室里只剩下沈漫的時候,她再也控zhì
不住,腿軟的跌坐回椅子里。她想到很多可以借錢的人,可每一個都是陸蘅的朋友。傅明哲,她知dà
傅家剛剛從一場傷筋動骨的資金虧空中走出,孟安律,他手里的錢根本不夠填補任何空缺;綺里翼,這孩子已經一無所有;陸薇,陸蘅的妹妹……
她的世界,除了綺里夏那樣的混蛋,就全部都是陸蘅了!如果,如果陸蘅真的……不,她告sù
自己不會的!
突然,有人闖進了她的辦公室,沈漫立kè
本能的豁然起身,看到是陸蕭的瞬間,她松了口氣再次跌坐回去。
那一瞬,她以為是陸蘅來了……
“我哥,我哥沒有把資金回填回來嗎?”陸蕭用難以置信的懷疑口氣問。可他沒有等到沈漫的回答,她靜靜坐著,清淡的雙眸里滿是傷痛。
不需yà
回答了,他知dà
答案是否定的。
“你等著,我去籌錢。”陸蕭什么都沒想,轉身就走。
“不許去!”沈漫豁然起身大聲問,“你想去賣了粥紀是不是?”
陸蕭能有什么,除了他傾盡心血建立起的‘粥紀’他一無所有。那是他的理想,他的一切,如果賣掉粥紀,就等于把陸蕭的全部都賣了。
“沒關系漫漫,我成立粥紀,本來就是為報仇提供資本。現在何韻和蘇黎根本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我就該賣掉粥紀,用這筆錢幫zhù
你,和我一起復仇!”陸蕭大聲說完,決然的轉身走。
“站住,陸蕭你站……嗯!”沈漫痛得輕呼,陸蕭聽到慌忙轉過身,她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捂著肚子,看起來痛苦極了。
陸蕭嚇壞,幾步回到沈漫身邊急促的詢問,“哪里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不,不用。”
看到陸蕭肯回來,沈漫松了口氣,肚子的疼痛也好些了。她反手一把抓住陸蕭,“哪兒都不許去,我不許你為我做這些事情,除非你想讓我一輩子愧疚!”
這最后一句話沉重的壓住了陸蕭。
他了解沈漫,如果他去做,沈漫一定會愧疚。她的心是很軟很軟的,她會想盡辦法的補救他,為此還會付出什么無可估量。可是還能怎么辦,陸蘅到底在做什么,他為什么遲遲不幫zhù
沈漫,他知不知dà
她在這里快要撐不下去了!
從整個董事會知dà
她切斷資金鏈,幫zhù
蘅生金融開始,她就日日夜夜都在煎熬當中。董事會的人恨不得把她逼死,若非顧崢嶸從中調和,他們連今天都不會等到。有些人,也在蠢蠢欲動,想借此機會讓白家換天。
恒地集團是白朗的心血,如果真的換天,沈漫是沒辦法對白朗交代,死的心都會有。所以她幾天幾夜不睡覺,她在等,等陸蘅回報的那天,可石沉大海,她連陸蘅的一個電話都沒有等到。
這些天,沈漫總覺得她回到了從前等待陸蘅回家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哪怕她每天告sù
自己無數遍相信陸蘅,可信心,隨著恒地集團資金困難的曝光而漸漸消失。陸蘅能看到的,可為什么,他連個電話都不給她?
他說過,愛她,愛孩子,可他不想知dà
,心慌意亂的她怎么照顧孩子嗎?
沈漫癱坐在椅子里,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
那一刻,看著她的眼睛,陸蕭陡然想起了她被關在精神病醫院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是這樣,每天都在無望的等待著那個她依靠的男人來救她?
“漫漫,讓我給我哥打個電話。”陸蕭半跪下,輕輕哀求般的說。
“不要。”沈漫搖搖頭,仿佛清醒過來,“他有他的難處,我已經讓洪爺準bèi
拍賣白先生的私產,應該可以抵擋一段時間……”她低頭對陸蕭笑笑,“我有辦法,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尋找資金。”
“到哪兒尋找?”陸蕭問。
沈漫怔了怔,“也許,到帝國集團吧?”
帝國集團……
“不,漫漫,你不能去!”陸蕭用力搖搖頭,“你絕對不能去!”
帝國集團,是跟這個國家發生戰爭的另外一個國家的壟斷性跨國集團,他們在這里只有分部,且不占多少市場份額,但他們做的卻是這個國家的能源生意。帝國集團的幕后老板霍振涵無人謀面,但人人都知dà
他為人狠辣不輸綺里夏,就在幾年前,他逼得競爭對手全家自殺。他在表面上從不和恒地集團對著干,但恒地集團經lì
白朗失蹤以后,他就在暗中收購恒地集團無力管理的產業,一步步蠶食他們。
據說,這個霍振涵不僅殘忍,還好色,他逼迫數百美女為他服wù
,荒淫無度,只要哪個女人讓他不滿yì
,他就會大開殺戒。
多年前,據說有個女人就是因為沒有伺候好他,被他徹底廢了!
陸蕭是絕對不會讓沈漫去找這種魔王借錢的!
“你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因為就在沈漫跟隨白朗不到半年的時候,霍振涵就派人送信給白朗,希望他把她‘送’給他。白朗沒有答yīng
,霍振涵大概因為不想和白朗對立,才沒有再提。
沈漫一直記得那件事,她笑了笑,“我就是那么一說,不會真的去做。”
“嗯。”陸蕭也笑笑。
她不是隨口說話的人,逼到那種程度,她會去做的……
“快停盤了,想吃什么,我去做,好歹先吃飽飯啊!”他哄她。
“喝粥吧,好想喝花蟹粥。”沈漫認真的看著陸蕭,輕輕撒嬌。
她想要什么來溫暖自己,也許,養父的花蟹粥,能讓她感覺到溫暖然后堅持下來。
“好,我去做。”
陸蕭離開了,沈漫最后看一眼持續下跌的股價,關上了電腦。她不想再看,她想再等等,等等陸蘅的愛!
合上無人接聽的電話,陸蕭悶頭鉆進廚房,此時此刻,沈漫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可是陸蘅,你到底在干嘛?我還要不要相信你?
“陸先生,二少又打來電話了。”謝言拿著陸蘅的手機,擔心的說。
陸蘅背對著謝言坐在巨大的靠背椅上,他微微回頭瞥了眼被謝言當做定時炸彈似的拿著的手機,閉上眼睛沉聲問,“那邊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據說,已經有很多理事蠢蠢欲動想借機收購恒地集團,夫人已經準bèi
賣出去自己的私產……陸先生,你到底為什么這樣做?夫人不是已經把恒地集團完全掌控了嗎?”謝言不解的問。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這回私自給綺里夏轉移資金的又是誰?”陸蘅轉過來,看了看恒地集團的股價,突然下令,“立kè
開始收購恒地集團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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