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完蘇云曉這個醉鬼睡下,郝連菲捧了杯咖啡站在陽臺,忽然了無睡意,看著遠處旖旎的夜景,冷風吹在身上刀刮般的寒意,讓她瑟瑟發抖。
這么多年的熬夜加班讓她習慣了每晚喝杯香濃的意式咖啡,不但不提神,反而還有促進睡眠的作用,也不知dà
什么時候養成的怪癖。
金剛不壞之身也有累的時候,看著手中咖啡飄過的白色霧氣,郝連菲回憶起當初被趕出家門的一幕,叛逆平凡的她無論怎么努力也不會融入進去,郝連娜才是他們捧在手心呵護的掌上明珠,未來的鋼琴大師,父親眼中的希望,那一雙完美的雙手用父親的話說價值千金,但千金不換。
所以在她錯手劃傷郝連娜后才會被怒不可遏的父親趕出家門。
趕出家門的時候她就在想真的是自己錯手劃傷的嗎?答案是否定的,那怕自己在嫉妒郝連娜也不會做出這么蠢的事,不過被小自己四歲的郝連娜算計,也證明自己確實夠蠢的。
也許父親當初只是一時氣憤,可是她郝連菲卻不會繼xù
賴著不走,于是去A市上大學成為她最好的選擇,讓彼此都得到解放。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向他們低頭,縱使比不過妹妹,可她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帶著光環回來。
如今回來了,卻沒有當初想象的痛快,也許時過境遷,心境早已不同。
早晨暖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頂樓的書房內,這是麗都大酒店視野最好的總統套房。書房內的男子穿著舒適的羊絨衫,陽光照在他身上讓人覺得溫暖的不可思議。
此時的他正專注的在面前的畫板上畫著,眉頭微皺,每一個動作都讓人移不開視線。
顧滄海早已很少動手作畫,陶磊一進來就樂呵了,等了半天直到顧滄海丟開手中的筆才笑瞇瞇的說;“還沒吃早飯吧?我請你吃早飯!”
顧滄海點點頭,把畫板的紙揉成一團隨意的扔進垃圾桶里,提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從容不迫的準bèi
出來。
陶磊一看心疼的不得了,“我說老大你不滿yì
可別扔呀!這要拿到畫廊價值連城呢!”
“只不過是一張廢紙。”他的要求很高,近幾年很少有讓自己滿yì
的作品,所以也一直沒有作品問世。
“對了,菲姐也住這里。”陶磊突然冒出來的話讓顧滄海邁出去的長腿驀然停了下來。
陶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他以為老大早忘記了,看來跟當初沒什么轉變嘛!
其實他當初是真的想追菲姐的,后來被狠狠的教xùn
了一頓,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了,聽說全校被教xùn
的人不止他一個,從此以后他終于明白男同學提到郝連菲時那怪異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郝連菲……郝連菲。”顧滄海喃喃自語,郝連菲三個字從他嘴中吐出來居然有種異樣的纏綿味道。
麗都四樓的早餐品種豐富,特別是廣式早餐更是精致的讓人食指大動。
郝連菲是被蘇云曉拖著來的,晚睡的她一大早迷迷糊糊的還沒清醒,猝不及防的撞進一個寬闊結實的懷抱,讓她心中一陣吐槽,最近似乎運氣不太好。
陶磊表情尷尬,剛才菲姐明明應該撞到的是他,怎么老大隨便動了一下就栽進他懷里了?
顧滄海猿臂一攬將她纖細的腰肢箍在懷里,免去她栽倒的動作。
蘇云曉驚的下巴都快掉了,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天吶!顧滄海耶!蝴蝶飛不過滄海的顧滄海!
郝連菲表情不變,抬頭道謝,缺猛然撞進,一雙異常漂亮的眼睛,說深邃不如說深情,漆黑的眸子帶著琥珀色的光芒,幽深旖旎,特別是注視著人的時候讓人覺得遙遠的不可觸摸,但眼神卻又如此的滄桑孤寂。
郝連菲內心狠狠的一震,她在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子眼中居然看到的是滄桑孤寂,像許多時候祁澈獨自一人站在辦公室望向遠方的神情,卻又比那多了份讓人讀不懂的深意。
這是一個跟祁澈一樣危險的男人,甚至更加難懂,甚至他還不如祁澈純粹。
曾經她無數次的想過,如果自己沒有那么理智,在沖動一點會不會也像顏初晴跟付孟瑤一樣飛蛾撲火的愛上祁澈,答案是永遠沒有如果,每每想到這個如果就讓她心驚膽戰。
在權勢欲海中糾纏這么久而能全身而退,靠的不就是這份理智和自知之明嗎?
別人只看到她的風光無限,有誰能知dà
她的小心翼翼,遠離危險曖昧。
男人的懷抱很快松開,郝連菲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著煙草和雪茄的氣息,帶著一絲秋高氣爽的錯覺,并不讓人討厭。
“你沒事吧?”聲音低沉醇厚,很少有抽煙的男人能把聲音保持的這么好。
“沒事,謝謝!”她就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下子跳開了三步遠,臉上帶著一絲慌張的蒼白。
顧滄海眼神忽然冰冷了幾分,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郝連菲抬頭望去,看著顧滄海離去的背影第一次眼中帶著幾分認真和探尋。
“菲菲,你很怕顧滄海?”蘇云曉小心翼翼的問。
郝連菲理了理思緒,假裝鎮定的反問;“為什么這么說?我為什么要怕他?”天知dà
,她心里確實驚慌失措,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危險的感覺了。
“哦!可是你剛才的樣子分明要見到鬼似的。”
下午茶時分,郝連菲抱著電腦安靜的坐在中央CBD的星巴克里,一邊處理著重yà
的郵件一邊聽著蘇云曉的喋喋不休,話題依然圍繞著顧滄海,從她回來后聽到最多的名字。
“菲菲你真的不記得顧滄海嗎?你怎么可以不記得他?他可是所有女人的滄海!”
郝連菲抬起頭,驚訝的問,“這么花心?”
蘇云曉差點吐出三升血,捶足頓胸的說;“女人是蝴蝶,就算用盡生命也飛不過他這道滄海,你知dà
有多少女人苦苦癡戀著他嗎?包括你妹妹跟韓蕊。”
“滄海不是永恒的意思嗎?”
蘇云曉一愣,她是第一次聽人這么說。
郝連菲也一愣,這句話好像她以前也這么說過。
“其實記得是記得,不過跟我們有什么關系?你覺得你是驚采絕艷還是才華橫溢,能有機會跟他攀上關系?”
郝連菲的現實讓蘇云曉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這么近,又那么遠。”
“呦!原來還是個詩人呢!你們蘇家怎么沒把你朝詩人方面培養?”郝連菲忍不住大笑著打趣,午后的陽光照在臉上映出一圈柔柔的金色光圈。
下午茶的時光總是流逝的很快,就算是蘇云曉是公司的第一千金也不得不趕回公司,郝連菲一人獨坐到黃昏,看著西沉的晚霞染紅整片天空,遠處黃浦江上輪船汽笛聲悠遠綿長,讓她想起離開家的那晚,也是同樣的光景。
也罷!什么時候走的就什么時候回去。
郝連菲穿著一身橘紅色的大衣,里面搭配一身羊絨質地的千鳥格連衣裙,腳踩黑色皮靴,露在外面的小腿白嫩纖細,行動間搖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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