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等一下我一定要讓不孝子給你賠禮道歉。”
“不必了,我看下面人來的差不多了,還是眼前的事重yà
。”顧滄海言語間神色從容優雅,既不會讓尹鶴覺得傲慢無禮,又能起到震懾的作用,尹鶴只好點頭。
“是!這邊請。”尹鶴在右前方帶頭,經過吊兒郎當靠在門邊的顧霖海時冷哼了一聲。
顧滄海抿唇不語,二哥前幾年為了對付他,籌錢時搶了尹鶴的倉庫,造成巨大的損失,恨的尹鶴牙癢癢。
雙方撕破臉后尹鶴打了自己的小算盤,顧霖海必定在顧家爬不起來了,也不足為懼,以后顧滄海勢必會收拾他,沒想到反而被顧滄海帶在身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能不氣才怪。
顧霖海扯著瑰麗的紅唇,反而是不痛不癢的表情,靠在墻上,長腿交疊一副拽拽的樣子。
尹鶴吃了閉門羹氣憤的下樓去,顧滄海在顧霖海面前頓住,“二哥一起下去吧?”
顧霖海嘴角扯了扯,吐槽道;“老三你就虛偽,我可不認為你是真心喊我二哥。”
“怎么不真心?誰還能勉強我嗎?”
“行,你就繼xù
耍心機,能把尹鶴那老不死的耍的團團轉也算你有本事。”看到尹鶴提心吊膽的樣子他就覺得心情不錯。
顧霖海的聲音壓的很低,顧滄海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個滿yì
的表情,能在公開場合知dà
收斂張狂的性格,這證明有長進。
“不過老三你確定要我下去?”顧霖海指指樓下,毫無愧色的說;“我在國外的名聲可比在國內大多了,你確定?”顯然,顧霖海口中的名聲絕對不會是什么好名聲。
“你可以直接說你仇人很多。”顧滄海白了他一眼,率先下樓。
“瞧你這人緣差的。”克里吐槽,末了又丟下一句,“還好是我們三少,要是換成其他人還真扛不起。”
“你欠揍吧?”顧霖海把臉一沉,渾身殺氣四溢,讓人不寒而栗,那是真zhèng
殺手才具備的猶如實質般的殺氣。
克里嚇的像兔子,飛快的躲在顧滄海身邊。
一樓宴會廳,樂隊已經奏起了動聽的音樂,昂貴的華服和醇香的美酒渲染出讓人紙醉金迷的奢華。
尹鶴穿著正式的唐裝,笑容滿面的出現,立kè
贏得現場眾人一致的掌聲,所有都停下交談和應酬,紛紛聚攏在舞臺的周圍,翹首以盼。
“這個老家伙玩的什么花樣?”閻峻把朗朗抱起來,讓他也能看到舞臺中間,小家伙自顧自的玩著手指,完全沒興趣。
郝連沁從小在美國長大,反而是知dà
的比較多,沉思一下解釋說;“早就聽說昌盛堂背后的主人并不是尹鶴,但這么多年也沒出現過后來大家漸漸忘記了,現在應該證明那個傳言是真的。”
“那這老家伙豈不是痛苦死了?所有人都認為昌盛堂是他的,甚至連他自己也這么認為是背后的主人卻突然出現了。”
“難倒不會,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但,過去老一輩的人思想跟現在人不同,他們還是很念舊保守的。”
“姐,你錯了,不背叛是因為沒這個實力。”郝連菲伸手去拉朗朗的手,把他抱過來,聽到郝連沁的話直接反駁。
“菲菲你說的真對,瞧,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擺平的,我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呀?”閻峻一臉壞笑的指著舞臺,郝連菲抬頭去看,大腦中“轟”的一聲,驚的目瞪口呆,過了良久才艱難的咬了下唇,冷下臉說;“怎么又是他?”顧滄海還真是無孔不入。
“怪不得昌盛堂的牌匾上寫著‘百年顧氏’的小篆。”郝連沁恍然大悟。
舞臺上,尹鶴鄭重的為大家介shà
道;“大家好,今天讓我為大家正式的介shà
,我們百年顧氏的真zhèng
主人,顧滄海先生。”
下面立kè
響起熱烈的掌聲,顧滄海俊臉帶著帶著三分疏離的笑,向著臺下微微頷首,行動間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優雅與尊貴。
尹鶴帶著顧滄海一一為他介shà
現場眾人,不認識的互相客氣的寒暄遞名片,還有一些是認識的不忘調侃尹鶴,“尹老,你太不夠意思了,有蝶之海這么大的靠山居然不告sù
我們大家。”
“可不是嗎?蝶之海博物館里三樓的藏品我垂涎已久,可惜不是會員拒絕入內,三少,以后可要走個后門,辦張會員卡。”
“三少,早就聽聞你的大名,幸會,幸會。”
面對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顧滄海一律從容應對,完美的社交禮儀,讓不少原本準bèi
看好戲的圈中大佬贊嘆不已,不愧是百年顧氏培養出的接班人,老尹這下要想不服老都不行。
看著被圍在人群中的顧滄海,郝連菲有點憤憤不平,你說怎么每次見到他,都一副眾星捧月的樣子?
看著人介shà
的差不多了,尹鶴用手朝周圍壓了壓,很快現場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朝顧滄海看去,結果顧滄海卻朝著最外圍走去。
最后腳步定在郝連菲目前,顧滄海嘴角扯起一抹無賴的笑,聲音清冷如泉,“舊愛,我們又見了。”
郝連菲臉色漲紅,不悅道;“誰是你舊愛?”這家伙腦子有病嗎?不是說清楚要恩斷義絕嗎?聽不懂人話呀?
她十年后回上海時他這樣稱呼她,現在干嘛還這樣稱呼她?
“當然是你,你手里抱著我的兒子,不是你還能有誰?”顧滄海攤攤手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哦!上帝!”
“哇塞……”
現場一片嘩然,有好事者打趣閻峻,“閻先生,有人要跟你搶兒子,轟了他。”
“對呀!聽說你最近推出的改良版火箭筒不錯,輕便小巧易攜帶,是居家旅行必備之良品……”
“你們這幫混蛋。”閻峻笑罵道;“唯恐天下不亂,小心我修理你們。”
孩子親爹來了,他能說什么?再說,朗朗精的跟猴似的,沒準早見過了。
郝連菲身體晃了晃,努力維持面上的平靜,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你信不信我可以再捅你一刀?”她壓低聲音威脅道。
顧滄海朝前挪了一步,讓郝連菲整個身體幾乎貼在他身上,炙熱的呼吸輕輕吹拂在她的頭頂,只聽他曖昧的聲音緩緩傳來,帶著一絲挑逗,“我現在整個人都是你的,你可以隨心所欲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郝連菲想起他昨晚說的,‘現在就辦了你。’臉頰居然不爭氣的紅了,她朝后退了一步,拉來倆人的距離,
“菲菲……”一直神色痛苦的白沐風深吸口氣,擋在倆人中間,安撫的拍拍郝連菲的手,小聲說;“沒事,不用怕。”
郝連菲朝他露出一抹感激的笑,突然覺得周身寒冷好像被一股無形的殺氣包圍,她心中一驚,難道是白司寒來了?連忙抬頭查看,正好kàn
到顧滄海剛剛垂下的眸子。
心中不知怎么回事,沒來由的一陣抽痛。
“顧先生,菲菲只是你的舊愛,她已經有了新的生活,請不要在打擾她了。”白沐風義正言辭的說,雙眼毫不畏懼的應視顧滄海如古井般沉寂寒冷的雙眸。
就算是瞎子這個時候也能看出倆人之間的暗潮洶涌,郝連菲擔心的扯扯白沐風的衣袖,這個輕微的動作落在顧滄海眼底,讓他瞳孔一縮,胸口如被子彈穿透般的痛洶涌而來,身體幾乎不穩,克里眼疾手快的站到他身側,用手臂支撐他的身體。
“不管怎么說,朗朗都是我的兒子,百年顧氏的唯一繼承人。”顧滄海眼眸微垂,掩住眼底噬骨般的痛苦,用他慣有的淡漠優雅道;“朗朗,陪我轉轉好不好?”
他好怕,最后連朗朗都不要他。
小家伙眼珠子轉了轉,伸手撲進顧滄海懷里,“爸爸,要帶我帶去一起去拯救地球。”
“當然!”顧滄海微笑著轉頭,“你們請便,我就不打擾了。”說完,抱著朗朗嘴角含笑的離開。
郝連菲目瞪口呆,這個小叛徒!連忙想去追,卻被白沐風攔了下來,“他既然知dà
朗朗是他的兒子,你就阻止不了,也沒權利阻止,朗朗有自己的選擇權。”
郝連菲氣的跺腳,卑鄙的顧滄海。
閻峻也氣的不行,拉著郝連沁的手,委屈道;“沁沁,你說朗朗是責怪我平時不帶他去拯救地球?可是我明明是為地球做貢獻呀!”
“你是在破壞地球。”郝連沁不屑的白了閻峻一眼,“當時要不是我被你綁架,才不會助紂為虐呢!”
“老婆我錯了!”最怕老婆翻舊賬。
“姐夫,你剛才為什么不幫我?”被搶了兒子讓郝連菲極度不爽,趁著姐姐在告姐夫一狀。
“冤枉呀!你們自己的私事我怎么好插手?不方面出面呀!”閻峻連忙解釋,然后一臉不贊同的看著她說;“我們先回去吧!”
“不行,我必須把朗朗帶回去。”郝連菲瞪著顧滄海剛剛上去的二樓,堅定的說。
沒有朗朗她更睡不著覺,顧滄海這是在要她的命。
“行了,沒事的,你就放心好了,這里是他的地盤,我們不好鬧起來。”
“是呀!”郝連沁也勸道;“明天他肯定會送朗朗回去的。”
“怎么在上海時是他的地盤,跑到洛杉磯還是他的地盤?”
閻峻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們被他算計了,趕快撤吧!”兒子都被搶了,他很沒面子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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