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總殿長老
吳越的宅院內(nèi),吳慕琳兩只小手拎著華麗長裙的裙擺。露出兩條勻稱修長、白得耀眼的小腿,口里不住“咯咯”嬌笑著,將幾只小白貓攆的上躥下跳,惶恐逃竄。
風禹負手站立在走廊上,含笑看著不住歡快飛奔的吳慕琳,真實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歡喜,心頭也不由充溢著滿足與驕傲之情。至于義父吳越,在吳慕琳腿疾痊愈三天后,就已經(jīng)去家族坊市處理事物去了,將久別的兄妹兩個留在家里廝混。
服下了兩種神異丹藥,加上風禹與吳諾、吳云山用真元刺激經(jīng)脈、穴竅,此時慕琳不但腿疾治愈,身體素質(zhì)也大大增強,連同身高也長高了幾分,在同齡小女孩中顯得鶴立雞群,秀美絕倫。
“哥哥,你給慕琳去追嘛,慕琳怎么追不上這幾只小貓。”吳慕琳跑到風禹身邊,搖晃著他的手撒嬌道,只見她小臉蛋紅通通的,像是熟透的蘋果。額頭上掛著亮晶晶的汗珠,急促呼吸之下,小胸脯不住起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散發(fā)。由于腿疾剛剛?cè)痪茫搅丈眢w的靈活性較之小白貓大為不如,因此雖然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卻總也追之不上。自從睡了一覺醒來,發(fā)覺自己的腿疾竟然完全好了,吳慕琳天天不是上躥就是下跳,沒有一刻安寧,肆意發(fā)泄著心頭的欣喜快樂。
風禹“呵呵”一笑,寵溺的刮了她一下小鼻子,道:“這幾只小貓有什么難追的,待哥哥教給你一套跑得快的功法,不用說這幾只小家伙,就是想抓飛禽走獸,也是易如反掌。”
此時吳慕琳一身內(nèi)勁已然高達九層,足夠修習風禹的“魅影身法”,而將“魅影身法”傳給吳慕琳,風禹本意自不是讓她去抓什么飛禽走獸,而是以后再遇上花胖子那等貨色,起碼也擁有逃跑之力。
吳慕琳一聽,一雙澄澈的大眼直瞇成了月牙,拍手叫道:“好啊、好啊,哥哥快教給琳兒。”
由于患有腿疾,雖然出身武師世家,吳慕琳也無法修習武技。看著同齡的兄弟姐妹一個個都受家族培養(yǎng),武技、內(nèi)勁精深,口里不說,心里吳慕琳很是羨慕的不得了的,而今聽了風禹的話,自是喜出望外。
當下風禹將自己獨創(chuàng)的“魅影身法”,先放緩速度給她示范了一遍,然后又將內(nèi)勁如何運轉(zhuǎn)、步法如何銜接、身形如何協(xié)調(diào),給她詳細講解了一番。吳慕琳雖然自幼無法修煉,但其實她的資質(zhì)即使放眼整個奧洛城,也都是首屈一指的,風禹給她講解過后,她立即一點就透,在院里不住演示、修煉起來。但見她長裙飄飛,纖纖身影飛掠,宛如穿花仙子一樣,雖然步法轉(zhuǎn)折間頗有些青澀,但卻是按照風禹所言一絲不差走了下來,讓風禹嘖嘖稱奇,一臉驕傲。
兄妹兩個一個教、一個學,正在自得其樂。忽然院落的門被推開,吳厲步伐匆匆的走了進來。
為保護吳慕琳,吳厲也受了重傷,風禹雖然口里沒有說,心下對這位小兄弟還是很贊許、看重的,給吳慕琳服下“金涎丹”,也送了一粒給家主吳諾,讓他醫(yī)治吳厲。而服下“金涎丹”后,吳厲不但傷勢痊愈,并且內(nèi)勁也大為提升,隱然有進階之跡,可謂因禍得福。
“大兄,老祖宗傳下話來,讓您趕緊趕去武殿,說有要緊大事。”見風禹正在教導吳慕琳修煉武技,吳厲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羨慕之色,卻一絲不茍,對風禹畢恭畢敬的道。
此時的風禹,一身修為晉階武師不說,并且還超越了家主吳諾,堪稱深不可測,至于身份,區(qū)區(qū)十五歲的年紀就擔任了武殿長老之職,在吳厲等內(nèi)堂子弟的眼中已不是兄長,而是成為近乎神祗一樣的人物,他們沒有一個不崇拜萬分的,心下也都希冀風禹能夠指點一二。
風禹一臉意外,不知道吳云山爺爺有什么要緊大事,竟然這么急讓吳厲來傳信。問道:“那老祖宗現(xiàn)在在那兒?”
“老祖宗已經(jīng)與父親先趕去了。”吳厲拱手回稟道。
風禹眉頭一皺,吳云山趕去武殿倒也罷了,畢竟他是武殿的長老,可是連吳諾這位不是長老的武師都跟隨前去,顯然真?zhèn)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意外緊急事情。
指了指專心修煉身法的吳慕琳,風禹對吳厲點頭示意,然后身影一晃,直接在院落內(nèi)消失不見。吳厲陡然臉色大喜,雙眼瞪大,眨也不敢眨,死死盯著專心修煉的吳慕琳,暗中不住潛心揣摩,——風禹剛才的示意,卻是默許他修煉這套身法,對于這天賜良機,他那里敢絲毫疏忽?
武殿的大殿內(nèi),金家長老金期圖、金家家主金鑼,垂手站立,對大刺刺坐在殿內(nèi)正中一張寬大太師椅上的一名中年武師,一臉恭謹、謙卑的說著話。
那名中年武師面皮白凈,細眼長髯,身上披了一件用金絲綴著寸許見方的暗黃色玉片制成的玉甲,踞坐太師椅上。神色倨傲,卻是正眼也不看金家的爺倆。他這件玉甲上面,還鑲嵌著辟水、辟火、辟塵、辟風等等各類寶珠,并且每片玉片上都浮雕著一枚玄奧符篆,從而構(gòu)成了一座防御法陣,一股強大深沉的力量波動散發(fā)。
一邊恭維的與中年武師說話,金鑼一邊得意的對站立身后的吳云山、吳諾、林錦屏,不住示威般的冷笑。吳云山、吳諾、林錦屏也都臉色恭謹,對那中年武師垂手而立,然而心頭卻是大為警惕。
“多謝滿紐長老能夠仗義執(zhí)言,為金鑼昭雪冤情。我金家上下無不感恩戴德。”金期圖干瘦冷酷的老臉,居然一絲笑容浮現(xiàn),對那中年武師道。
中年武師滿紐,乃是帝京武殿總殿的一名長老,此次受了金期圖的厚賄,特意前來奧洛城,調(diào)查花田永慘死一事。果真,花田永死訊傳回帝京,花家與皇室都大為震怒,就要將奧洛城城主金鑼給擒往帝京問罪;而金期圖看的很準,受了重賄的武殿總殿的滿紐長老突然出面,拜訪了皇室與花家之后,皇室與花家立時撤銷了擒拿金鑼的旨意,轉(zhuǎn)而將此事托付給滿紐長老,委托他為全權(quán)處理此事的欽差。
“對于金鑼城主的為人,我還是很信任的,說他殘害了花田永,絕對屬于無稽之談。此次我前來,就是受皇室與花家的重托,將此事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滿紐長老愛惜的輕輕撫摸著身上的神異玉甲,耷拉著眼皮,冷梆梆的對金期圖道。
滿紐這名出身武殿總殿的長老,品級之高令人咋舌,不用說奧洛城這座分殿中像金期圖、吳云山這些長老難以望其項背,即使較之殿主莫笏闐,也是要高上兩級的,屬于絕絕對對的大人物,故而金期圖、吳云山都絲毫不敢輕忽怠慢。至于他身上的那件玉甲,名為“金縷玉衣”,不但利器不可摧,更兼防水、火、塵、風,堪稱一件寶物,在武殿總殿中也是只有立下大功的長老才能夠獲得總殿主欽賜。而滿紐長老就是憑借整理武殿的典籍,對武殿總殿功法的傳承立下了很大功勞,這才蒙總殿主欽賜了這一件,向來被他視為珍寶的。
金期圖與金鑼一聽滿紐長老的話,就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心頭大寬,蒙受不白之冤的金鑼城主,更是感激涕零,熱誠的看著滿紐長老,大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滿紐長老的味道。
聽了滿紐這番裸赤赤的偏袒金鑼的話語,吳云山、吳諾、林錦屏一個個臉色都大為難看起來,什么是“金鑼殘害花田永屬于無稽之談”?花田永不是死在金鑼之手,奧洛城的武師強者可就那么幾個,滿紐斷言不是他,那自然就是在眼前的吳云山等三人,故而他們聽得大為刺耳,心頭惱火。
吳云山忍不住開口道:“滿長老,你這番話未免有些絕對了吧?你一沒有看到花田永的尸身,二沒有詢問事情的經(jīng)過,單單憑借你信任金鑼城主,就認定兇手不是他,這又如何讓人信服?”
“你不信服?你是何人,現(xiàn)在武殿任何司職?”滿紐眼皮一撩,像是打量一只土狗一樣,斜睨了吳云山一眼道。
“吳云山,現(xiàn)任奧洛城武殿長老。”吳云山拱手沉聲道。
“一名不入流的小小長老,也敢置疑我的話?告訴你,我滿紐的話,就是綸音律旨,言出法隨,無容置疑。”滿紐抬眼看天,傲氣十足的道,“看你這么急著跳出來,怎么,難道這件事是你干的不成?”
吳云山一聽,不由大怒,剛要大聲駁斥,一個清越高亢的聲音忽然自殿外傳來道:“言出法隨、無容置疑?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以為你是誰,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可是萬萬不能亂說的。”
隨著話音,一身青袍的風禹,負手緩步走了進來,雙眼敵視的光芒毫不掩飾,冷冷直視著滿紐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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