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羽山宗上上下下,此時一片喧嘩,前所未有過的熱鬧。
所有人都在談?wù)撝鵁捤幪梅馑拱料蛉A帝晟約戰(zhàn)風(fēng)雷臺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等著那個三劍擊敗了葉天辰的華帝晟,應(yīng)下這個戰(zhàn)約。
甚至,已經(jīng)有人因為擔(dān)心明天前去觀戰(zhàn)的人太多,此刻就已經(jīng)動身前往了風(fēng)雷臺的所在,準(zhǔn)bèi
先找個好位置,免得明天看不到最精彩的這一場對戰(zhàn)——
不,不是對戰(zhàn),而是生死搏殺!
風(fēng)雷臺,生死擂,這在羽山宗內(nèi)并不算罕見,畢竟,身為仙道六大巨擘之一,羽山宗光是內(nèi)門弟子就有數(shù)萬人,人越多的地方,江湖味兒就會越濃,難免就會有恩怨。
但是,華帝晟可是羽化仙宮中太上長老培養(yǎng)出來的弟子,而且還是嫡傳弟子,這樣的人,就算是核心種子弟子,也不敢輕易去招惹,更別說是直接約戰(zhàn)風(fēng)雷臺,來一場不死不休的生死戰(zhàn)了。
尤其是在他三劍挑落葉天辰之后,羽山宗上上下下弟子輩的人,幾乎都是要繞著這位走,根本就連照面都不敢和他打。
然而,現(xiàn)在有人居然直接就要和他約“生死擂”!
帶種!
霸氣!
爺們!
牛`逼!
……
華帝晟那種從骨子里、血液中流露出來的高高在上、傲慢和自我,但凡是見過他的人,就沒有一個會留下好印象的。
更何況他本人也的確是沒有把羽山宗的所有人放在眼里,連長老他都渾然不帶任何的敬意,那些名義上和他同輩的弟子們,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幾乎每一個羽山弟子,都很想好好修理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狂妄家伙。但是奈何人的實力實在是超出他們太多,連天劍堂首席葉天辰,都被他三劍干翻,其他人又哪里敢去自取其辱。
現(xiàn)在居然跳出來個敢正面叫板的,根本就不需yà
任何的思考,幾乎每個羽山弟子,在這一刻,都選擇站在了“封斯傲”這邊。
于是,有關(guān)于這位煉藥堂“封師兄”在炎焱火州打臉太一門的豐功偉績,一時間再度在整個羽山宗內(nèi)流傳了開來。
很快,有小道消息傳出,說這位“封師兄”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周天境后期,比起葉天辰師兄來,都是只高不低。
又有小道消息傳出,說這位“封師兄”其實已經(jīng)和那華帝晟交過了手,華帝晟完全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所以才對封師兄的約戰(zhàn),遲遲不敢答yīng
來。
這兩條小道消息也不知dà
是誰傳出去的,但是傳播速度之快,卻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
僅僅不到盞茶的時間,幾乎每一個人在羽山宗內(nèi)的弟子,就都知dà
了這兩個小道消息,而華帝晟應(yīng)戰(zhàn)的回答,卻是遲遲沒有傳出,頓時就有人在小范圍內(nèi),開始譏諷嘲笑起了這個太上長老的嫡傳弟子。
并且,隨著時間漸漸流逝,這種“小范圍”,幾乎已經(jīng)遍及到了整個羽山宗上上下下,大有一種要全民嘲諷的趨勢。
煉藥堂主峰之上,長老院大門之前,華帝晟整個人已經(jīng)因為極致的憤nù
,而隱約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是什么人!
他是羽山宗開派祖師華天君的血脈后裔,羽化仙宮華太上長老的玄孫,華家這一代中繼承先祖血脈最多的天才!
在他看來,整個羽山宗就是他們?nèi)A家的產(chǎn)業(yè),而他作為華家這一輩最杰出的子弟,自然就是事實上可以繼承整個羽山宗的掌權(quán)人。
這羽山宗上上下下,一花一草,都是他予求予取的囊中之物;所有的羽山宗弟子、長老,甚至是掌教,也只不過是他們?nèi)A家的下人而已。
現(xiàn)在,居然跳出來一個下人,要和他約“生死擂”!
這讓華帝晟簡直就要出離憤nù
了!
而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個下人一樣卑賤的家伙,實力似乎還不在他之下!
“生死擂這種約戰(zhàn),關(guān)乎生死存亡,的確是需yà
好好考lǜ
一下的。”就在他整個人都被怒火所燃燒的時候,孟斯傲卻是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去,邊朝著長老院內(nèi)走去,邊留下一句話來,“我給你時間慢慢考lǜ
,想好了,就找人帶個回話過來。當(dāng)然,如果怕了、慫了、焉了,也沒什么,畢竟,小命才是最重yà
的。不過以后不管在哪里見到我,最好繞道走,有我封斯傲在的地方,方圓百里之內(nèi),都是你的禁區(qū),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聽清楚了么?聽清楚的話,滾吧。”
“封斯傲!”華帝晟終于爆fā
了,“既然你一心求死,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暴怒之下,他也是鼓足了靈力,放聲發(fā)出了應(yīng)戰(zhàn)的宣言:“明日卯時,風(fēng)雷臺上,不死不休!”
“呵呵,說話是能看出一個人的底氣的。”聽到他公然應(yīng)戰(zhàn),孟斯傲的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來,笑瞇瞇地看著他,豎起一根手指來,“不死不休這四個字,已經(jīng)暴露了你內(nèi)心深處的不自信。如果你覺得你可以勝我,就該說‘賜你一死’這種囂張點的話了。未戰(zhàn)先怯,兵之大忌,為了點面子就要拼上自己的性命,何必呢?”
他呵呵一笑,點點頭,繼xù
說道:“明日卯時,風(fēng)雷臺上,不見不散——哦,對了,好好享shòu
一下你人生中剩下的這最后一點時光吧。”
說完,他再不理會華帝晟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大步朝長老院內(nèi)走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李師兄二人的視線里。
華帝晟氣得七竅生煙,有心要拿眼前這兩人出口惡氣,但是又怕被抓住了把柄,一口氣直接就憋在了胸口處,上不得,下不去,難受得幾乎就要讓他吐出一口血來。
“華師兄,還有什么事么?沒有的話,請你下山去吧,我煉藥堂,不歡迎你。”李師兄看著華帝晟此時此刻的模樣,心中的暢快和舒爽,已經(jīng)不是言語能夠形容得了的,他一抬手,做出了一個“送客”的姿勢。
華帝晟差點就被氣得失去了理智。
眼前這個只有納靈境修為的廢物,居然也敢騎到自己頭上來撒野了——
“你找——”他一聲怒吼,就要對著李師兄出手。
但是,那個“死”字卻是沒有能夠吐出來,而他的動作,也是在將要暴起的那一刻,完全僵在了那里。
幾個呼吸之后,華帝晟無限怨毒地朝著長老院深處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頭就走,沒幾步,就已經(jīng)祭出了他的那柄飛劍,直接御劍破空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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