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分了三場,第一場第二場都是兩兩隨機抽人進行比賽,最后一場則是剩下的幾個人同時上場,不過規則卻是不同了,場中到時會用長桿豎上一面旗子,誰先拿到這面旗子交到坐在最前方的花幽清手里,誰便算是最后的贏家。
由于比賽的場地是個高臺,所以只要掉下這個場地便算是輸了。當然主動認輸也算是輸,雖然眾目睽睽,但能知難而退,倒也不算丟人。
這次參賽的總共有十六人,除了耀成派帶了四個弟子之外其他的南月派、長音教、點蒼教和沈家皆是帶了三個弟子來參加。
沈允之第一場抽到的是一位耀成派的弟子,兩人上場之后,沈允之才看清他的模樣。
這人身高體健,尤其雙臂粗/壯異常,手里還拿著一根流星錘。沈允之這才想起來,這耀成派一向便注重的是練身體力量,他們掌門方鵬運就是使得一把大刀很是厲害,這才揚名江湖。
這時場外傳來鼓聲,對面那名耀成派弟子已兩手甩起了手中的鐵錘,疾步向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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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允之足尖一點,閃身落到了他的身后,出手就是一劍。那耀成派弟子卻也不躲,反身就是一錘,哐的一聲便將場地砸出一個大坑來。
臺下方鵬運滿yì
的摸了摸自己剛蓄的兩撇胡子,轉頭對一旁的沈云清說道:“令郎好風采啊!
沈云清知他下面沒有什么好話,便也不接他,只仔細的盯住場中兩人,見沈允之也是幾套劍法熟練的來回轉換,不免臉上露出笑意。
場中兩人又過了十來招,那耀成派弟子漸漸有些失力,沈允之瞅準時機,一腳踢在他的腰上,反身迅速一劍,那人一驚,手中武器已是掉到了地上。
沈允之見狀又是兩劍過去,直逼的他掉下臺去。
場外一陣叫好聲,沈允之拱了拱手,便退了場。
他后面比賽的便是自己那個小師弟沈文彬,對的是長音教的一個弟子。這長音教向來以功法見長,并不用武器。
兩人上場片刻,鼓聲一響便纏打在一起,沈允之只看到長音教那人身形極快,又掌法凌厲,心底暗忖,若是自己對上此人,倒還真沒幾分勝算。
轉眼之間,兩人已過了數十招,好在這個沈文彬內力深厚,即使劍法腳步都有些跟不上這人,但還不算太落下風。
兩人這場打得十分激烈,場外之人也都看得緊張非凡,沈允之抬眼望去,見坐在沈父左后位置有一位紫衣男子,身形清瘦,面容帶著一絲女子才有的妖冶,嘴角噙著笑意,頗有些漫不經心的看向場中。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注視,那人極快的超他掃過一眼,沈允之心想,這便是那位長音教段教主了吧。
這位段教主,全名段永安,這人的事要是說起來,還真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江湖很多人傳言他其實早就為了練功而自宮了,所以才會是現在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樣子。
雖然段永安是什么樣子江湖人都看到了,但不管怎么樣,這事他沒有親口承認,所以具體是真是假也就不得而知了。
但另一件事,卻是整個江湖人都親自見證的。五年前的一次江湖大宴上,長音教的右護法當著天下人的面,向段永安告白,直說兩人竹馬竹馬,自己已經喜歡他好多年。
江湖人一時嘩然。
就在眾人都以為自己見證了一場江湖大碼催/情戲的時候,段教主卻伸手給了右護法一個巴掌,說他讓自己丟人了。
江湖眾人:
可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這位右護法挨了巴掌,簡直就像是吃了藥一樣,別說生氣放qì
了,當場便哭著讓段永安給他一個機會。
段教主最愛紫衣,那天依然。當日有幸在場的眾人,到現在還記得他風姿綽約的一笑。簡直帶了絲殘忍的妖艷。
然后他緩緩的走到眼淚橫流的右護法身前,一字一句的說:“你整日追問我為什么,那我今天便告sù
你。我,喜歡的是,左護法。”
整個大廳寂靜一片,那么多最愛熱鬧的江湖人,沒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段永安跟已經跪坐到地上的右護法,還有,依然在吃東西的左護法
這頓飯之后,整個江湖都晃了晃。
之后又有各種段教主在教中跟兩個護法的日常傳出,甚至有人做成了冊子,配上插圖,倒也賣的不錯。
沈允之想到這些傳言,又忍不住去看他,見他身旁坐了一位黑衣男子,面容冷肅,讓人生寒。
沈允之正在想這人是左護法還是右護法,就聽到眾人一陣歡呼,再向場中望去,見那位長音教弟子正笑著拱手,顯然是贏了比賽。
只是不見了自己那個小師弟的身影,沈允之找了一會,忽然見后面走來一人,正是剛剛落敗的沈文彬。
“你不要多想,這個長音教弟子確實很厲害,能在他手上過這么多招已經很好了。”沈允之忍不住出聲安慰道。
沈文彬倒沒什么表情,但出于禮貌的還是笑了笑說:“沒事,我知dà
自己水平,有勞大哥掛心了。”
沈允之點點頭,兩人都靜靜的看向場中,不再說話。
接著幾場都是其他幾個幫派之間的對決,沈允之看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便用眼神去坐席上找起杜七來。
點蒼教出乎他意料的竟坐在最角落里,這各派的座位都是花幽清安排的,他又是點蒼教的左護法,怎么著也不應該這樣安排吧。
點蒼教教主不在,右護法又要主持大賽,所以整個位子上就只有杜七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藍色窄袖短擺的袍子,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又因為站的有些遠,只能隱約看見他輪廓深邃的側臉。在一片歡呼的人群中,竟顯得有些可憐。
沈允之忍不住又看了一會,卻不料他剛好抬頭望向自己,四目相對,周圍嘈雜的人聲仿佛瞬間被隔絕了,他聽見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兩下。再反應過來,臉已經紅了。
沈允之連忙將視線又轉回場中,此時那兩人正是打的激烈,他卻什么都看不下去,只有剛才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節奏,還在耳邊回響。
“允之,你在這愣什么呢?”沈云清本來是想過來安慰一下沈文彬,卻見他在這盯著場中發呆,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忍不住出聲問道。
沈允之回神發xiàn
沈云清竟站在自己面前,又愣了一會才開口問道:“爹?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沈云清責怪的看他一眼,但介于自己徒弟在場也不好說什么。“我來看看文彬,見你站這發呆,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
他話說完便在心中感慨,怎么感覺自己現在跟這些年輕人說話溝通都難了,難道是真的老了?
沈允之聽他這么說連連搖頭,輕聲說,我就是看他們交戰看的有點入迷,大家都挺厲害的。
沈云清這才面色有些嚴肅了起來,又轉頭看了眼場中正在比賽的耀成派弟子和點蒼派弟子,才緩緩開口道:“這次長音教來的人倒是很強!
沈允之想了想剛才跟沈文彬對戰的那人,也贊同的點點頭。
兩人又站了一會,沈云清剛要回去,就見老三的那個弟子沈飛舟已經上了場。沈允之三人之中,數他最有潛力,他一時興起,干脆也不再回去,就站在這里觀起了戰。
沈允之跟沈文彬一看場上之人,也都湊了過來。沈允之輕聲道:“與他對戰的是誰?”
沈云清并未說話,倒是沈文彬想了一會說:“好像是南月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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