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才又小心翼翼的出來,杜七還惦記著那幅畫,他倒不知dà
這盛垣對沈允之還有這么深的情誼,分開了這么久,竟還不忘為他作這么個東西。
誰知他手剛碰上,就被沈允之拉住。轉頭卻見他正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心底雖然不甘,但也知dà
他這是什么意思,如果此時真的把這畫撕了,那盛垣估計也就真的會在地牢門口等著自己了。
屋里的油燈左右搖擺了幾下,噼啪的在空氣中爆了兩個火花,轉眼便熄滅了。兩人都有些意wài
,但四周一片寂靜,并沒有第三個人。
沈允之突然想起剛才盛垣出去追的那人來,不知dà
是誰這么巧,竟然跟他們同時夜訪王府,他想來想去沒什么頭緒,只是心中有些驚疑,難道是沈家的人?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這燈滅于不滅都沒有什么太大意義,如今反倒是更方便了。沈允之又在那書桌上摸索了一會,還是什么都沒有,杜七也已經將這書房翻了個遍,也是一無所獲。
此時已然是到了深夜,連這〖三五*中文網
M.w整日燈火通明的王府都暗了大半。兩人有些失望的從書房出來,又沿著盛王府大致的轉了一圈,杜七突然低聲說道:“你以前似乎就住在這!
沈允之本來正在努力的記這王府錯綜復雜的地形,聽他這么說,也怔了片刻。這才看見他們所站的地方,前面不遠正是有情苑。
他這才有些感傷了起來,一切似乎還是他走時的樣子,只是如今門扉輕掩,上面有情苑三個字也有些斑駁了。
當時他因著盛垣對自己救命的恩情,便答yīng
了他的要求,與他共赴魚水之歡。只是心底始終難以生出情愫來,整日空落落的,除了在床上,平日即使是對盛垣,也沒有多少笑臉。
那一日兩人激/情過后,盛垣抱著他還有些發軟的身子,輕聲道:“你可真是個無情無心之人。”
沈允之才剛剛對他有些依賴,便笑了開口道:“我倒覺得你才是真的無情無心之人!
盛垣沒料到他會這么說,一時有些怔愣。忍不住伸手去捉了他細白的手掌放到自己胸膛上說:“有的有的,我是有的!
說完就低頭去找他胸膛上的兩粒,細細吮/吸品嘗了一會才說,“你也是有的!
沈允之被他弄的連連呻/吟,兩人一會便又滾做一團。他院子里平日并沒有下人服侍,只有每天早晚有人打點,所以院子里頗為清靜。
王府里的春風便透過那大開的房門吹了進來,也不多做停留,只卷了兩人細碎的呻/吟跟幾句情話便又匆匆離開了。沈允之高/潮之時似乎聽到他在耳邊啞聲說道:“那我們就做彼此的有情/人可好!
誰也來不及思考真假,兩人便在這一室淫/靡中又過了一日,只是第二天便有兩個府內家丁給這院子換了名字,只說是王爺吩咐的。
沈允之待他們弄好了,自己看了看,這才見那上面三個飄逸的大字:有情苑,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一軟。
他這邊還陷在回憶中,杜七已經伸手拉了他走了進去。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木門并未上鎖,只是久無人用,伸手一推便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有些刺耳。
兩人進了院才發xiàn
那房門竟然大敞著,屋內褪的淺白色的床幃正隨風搖擺,看起來有些瘆人,沈允之忍不住腳步頓了頓,又仔細的看了看屋內的擺設。
那張大床還是正對著門,屋內的矮桌,一旁的長椅書架,還有一側花紋繁復的雕花屏風,甚至連那桌上的杯子,那書架上的書畫,都還是自己走時的模樣,此時都無聲的立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沒變,又恍惚經lì
了滄海桑田。
他靜靜的在門外站了片刻,見杜七已經抬腳進去,終于跟上了他,又踏進了這個已經離開了一年的房間。
“這盛垣也不知dà
是有心還是無心,我怎么感覺這里還跟你走的時候一樣?”杜七環顧四周,語氣中似乎帶了點笑意的說道。
沈允之抿了抿唇,伸手自那書架上拿來一本書來,正是自己當時還沒看完的列國兵法。書似乎又被旁人翻過活著擦拭過,上面并沒有什么灰塵,只是書簽還放在自己看到的那一頁,他心底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
書桌上放了幾張自己未畫完的畫,走時還沒有全干的墨痕,此時因為一直張在桌上,都有些褪色了。他伸手一點點的拂過自己的筆跡,一直把下面發黃打卷的也都伸開來。
杜七見他這樣,心中自是不悅,一個人想他走了兩步才說:“你不要想他!
他這句話說的霸道又毫無道理,這種事情豈能是人輕易就能左右的?但沈允之卻并不生氣,只是輕聲說道:“我沒有想他,我只是在想我自己!
他聲音帶了點嘆息,杜七想到自己來救他時,面前這人眼中的茫然與失望,他甚至開始慶幸當時盛垣冷落他了,不然如今這人定然還在這一間小小的有情苑里甘之若飴,哪里還能看的見自己。
兩人沉默了一會,沈允之卻突然咦了一聲。
杜七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他修長的手指正按在一幅畫上,畫中畫了些不知哪的山水,并無特別,只是畫的右角有幾行小字,寫的非常工整。
允之,你為什么還不回來?我真的很想毀了這里,不過,只要你回來了,我就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失語。杜七又在桌上找了找,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張地牢位置的草圖,顯然也是出自盛垣之手。他甚至標明了沈云清具體關在了什么地方
這到底是真的傻,還是真的就那么想把沈允之抓回來?
杜七猶豫了一會還是把那張地圖裝進懷里。王府還是一片寂靜。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他們也不再逗留,幾個縱身,便在王府消失了。
兩人回去之后都有些疲憊,悄悄的進了房間換了衣服才又將剛才那張地圖拿出來。
地圖雖然畫的有些粗糙,但還算清楚,有些地方甚至用工整的小字標注了名字,沈允之實在是想不到盛垣坐在桌前認真的畫這個的場景,但上面的字跡又明顯是他的。
地牢的入口竟然就在書房處不遠的一處別苑里,上面寫了入口兩個字,再往里去又具體寫了沈云清在哪間牢房,還有具體的路線等等。
只是并沒有說其他的沈家人都被關在哪里,大概是并不在一起,畢竟盛王府的地牢再大,也不至于一下關了一百多號人。
“我怎么看了這地圖反而有些不相信了?”
杜七聽他這么說,忍不住嘴角勾了勾,輕聲說道:“對不對都要去看看。我倒覺得這東西八成是真的。”
沈允之不解的看著他,他還是不相信盛垣會有這么好心。
“盛垣這意圖簡直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引你過去,然后再把你抓起來么。那既然是如此,他也就沒什么必要畫個假的出來。”
沈允之眉頭皺了皺,又想想這盛垣整出這么多事,不過就是為了將自己再重新抓回去。就為了他自己一時興起,抓了沈云清,毀了沈家,將自己逼成這樣。他心底怒氣忍不住漸漸翻騰起來,自己到底是欠了他還是怎么著。
“我倒是不知dà
他什么時候還對我這么情真意切了,竟然不惜用了這么多手段來把我抓回去,真是厲害!
他這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杜七少見他這樣,一時心底也不是滋味。但他現在更擔心的是,以他二人的力量,只會明知dà
這是圈套,還生生掉進去。
盛垣既然這么有把握的把什么都說出來,他就一定有把握讓這些都變成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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