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神醫谷跟點蒼教剛好形成一個三角形,這渡瀾山莊就在這三角形中間,只不過是神醫谷距離的較遠罷了。
三人從京城出發一路謹慎的趕了四天,路已經算是趕了一半,此時他們留宿的地方,正在距離長音教不遠處的一個小鎮里。
這客棧與京城相比頗為簡陋,只草草的在里面搭了四五間房子,外面進門處作些客人喝酒吃飯的地方。
門外便是一條彎彎的小道,他們三人并不走這條路,但因為此處本就偏僻,附近只有這條通往長音教的路邊有一家客棧,才到了這兒來。
這里大概生意不怎么樣,整個客棧除了沈允之他們,只坐了兩人,是一男一女。
那女子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裙,蒙著同色面紗,她坐的位置剛好面對三人,沈允之見她正小口小口的吃著桌上的菜,一會小聲的向那身邊的男子說些什么,姿態優雅。
那男子穿了一件墨藍色的窄袖長袍,顏色太深〖三五%中文網
M.w,遠了看去還以為是黑色的。他與那紫衣女子坐了對面,只默默吃菜,偶爾抬頭,卻并未見他答話。
沈允之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兩人身形有些熟悉,但一時卻想不起來何時見過,只得作罷,卻見身邊二人看的也有些出神,不由得低聲問道:“我覺得有些眼熟。”
杜七先是嗯了一聲,連沈云清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也總覺得似乎是在哪見過這二人,但思來想去又記不起到底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么二位。
沈允之又見他們雖然打扮得體,舉止優雅,但身邊氣場卻不容忽視,兩人武功明顯都在自己之上,一時更是不解。但整個客棧總共就這么大,那女子的輕聲細語他們三人都能聽個一二,又何況他們。
那女子已經抬頭向著這邊看了一眼,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輕輕動了動,似乎便有一種別樣的風情,連沈允之都看的心中一動,倒是開始好奇這女子面紗之下是什么樣了。
那男子仍是沒什么動作,依舊背對著三人。這小客棧里只有一個掌柜,整日的守著這店,此時也不知去了何處,一時屋內只剩下幾人吃飯時碗筷碰撞的聲音,連那女子也不再說話。
三人又坐了一會,才覺得都吃的差不多了,正想離開,就見屋內突然進來一個精瘦的老人來,只是他此時面色驚惶,不等幾人反應,已經撲倒在了那一男一女腳下。
連杜七也是一驚,這老人明顯也不是個什么普通人,只是怎么自己竟未聽說過江湖上還有這號人物?
那女子似乎也很意wài
,輕聲說道:“福伯,你怎么來了這?”
她聲音雖然清脆婉轉,但因為故yì
壓抑,一時倒少了幾分女子的嬌媚,多了幾分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人聽得心底都有些酥/麻。
那福伯已經起身,聲音極低極低的說了句:“教中出事了。”
這下連那一直沒什么動作的男子也抬起頭來,帶了點詢問的看向地上那人。
聽他這么說,那女子反倒是面上一松,呵呵的低笑了兩聲才開口道:“先起來再說吧。”
那位福伯似乎終于平靜了一些,又跪在地上長嘆了口氣,方才又開口道:“右護法造反了。”
“什么?”他話音剛落,那剛才還笑吟吟的紫衣女子已經是站了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高聲問道。
幾人都是一怔,又聽她接著說道:“這個張彥還當真是反了不成!我前腳才離開教中,他后腳就要造反?這真是好的很吶!”
他說完這些,杜七三人已是對視了一眼,心底也是大驚。這位右護法張彥莫非就是長音教的那個?那這女子?難道是段永安?
沈允之又見她眉眼神態,簡直與那日所見如出一轍,只是多了些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女子的柔軟。再看那男子身形,可不就是長音教的那位冷面左護法。
還好此時三人都帶了面具,臉上看起來都沒什么表情,這些內容太大了,他們本就是無意路過這里,不曾想卻剛好撞見這一幕,這長音教教主竟是個女子!
她這么一站起來,身形也正與那段永安一致,只是此時被這件衣服包裹的凹凸有致,即使再說她不是個女子,他們也不會信了。
那也就是說,這么多年,段永安一直在女扮男裝?誰人都知dà
長音教教主之位一直是傳男不傳女,她當年難道連上任教中也瞞了去?
“他是怎么謀反的?”左護法聲音低沉的開口道。
“他說這教主之位本來就是他的,他還向外公布了教主女扮男裝的消息,現在正說要派人把你們二人抓回去。”
他這話一說完,渾身似乎都虛脫了一般,剛剛有了些力qì
的腿腳又癱倒在了地上。他奉老教主之命,照顧小教主這么多年,如今只怕是再也不能護她周全了。
段永安也身形晃了晃,又坐回了椅子上,沉默了一會才又開口道:“這張彥是怎么知dà
我的身份的?”
地上的人搖了搖頭,“他是今天你走后不久,突然宣bù
這個消息的,只是教中之人都有些驚疑不定,所以他現在還不算徹底成功罷了。”
說完他又嘆了口氣,“不過似乎他已經集結了幾個人,想抓你回去證明。一旦你被他們抓到,就真的完了。”
這談話的三人一時陷入沉默,這里距離長音教大概有小半日的距離,如今這福伯已經趕到,只怕那張彥等人也不遠了。
可不知是太過震驚,還是一時沒有主意,段永安竟再不說話。直到沉寂了好一會才聽一旁的左護法開口道:“我們現在還是先盡快離開這里”
他話音剛落,本就半開著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撞開,幾人抬頭一看,見為首的正是那長音教右護法張彥。后面還跟著一些長音教有些分量的弟子跟他向來交好的幾個江湖人士。
如今他一進屋內便看到了段永安三人,神色先是一怔,隨即浮現出一股欣喜來,大笑了兩聲才開口道:
“大家看到沒有,這段永安竟然欺瞞了天下人,做了這么多年的長音教教主之位,簡直是整個長音教的恥辱。”
自他進來這客棧氣氛就已經緊張了起來,那位掌柜的如今更是沒了蹤影。杜七跟沈允之也神色緊張的抿了抿唇,他們雖然不過是路過此地,但誰知dà
這張彥會不會一個發瘋對他們出手。
如今這沈云清又是武功盡失,盛垣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三人自然也不能暴露身份,如今如果真的在這里動起手來,倒是真的不好說。
他身后眾人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屋中身姿曼妙的紫衣女子,“你說,這是段教主?”
張彥一雙眼睛緊緊的盯在她身上,這個人他不知想了多少年,那時他不過十一二歲光景,一日教主外出回來,便給他帶了個小師弟來。明媚皓齒,一笑傾城。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喜歡上一個男人,但就是那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對師弟的感情,可他卻總是那樣,一直到他成為教中右護法,到后來教主去世他坐上了教主之位。
高興了就對你笑,跟你鬧,不高興時就叫你滾,他自己兜兜轉轉不知dà
摔了多少跤,也不知dà
一顆真心捧給他多少次,可他就是不在乎,看都不看的便拒絕自己。
張彥長得并不算英俊,但也曾是江湖中數的上的少年英才,更別提是對一個人這么癡心了,他在段永安面前,簡直就像個奴隸一樣,身體帶著枷鎖,靈魂帶著烙印,永生永世都甘愿為他服wù
。
即使是在江湖人面前被他當面拒絕,他也沒有太多波瀾,他只是沒想到他會那么說。左護法?他們不過相處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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