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遇暴徒
馬艷梅說著又是搖頭,“造孽啊!”
溫婉臉上一陣滾、燙,心中無限凄楚,道:“那就先謝謝馬醫生了。”
“算了吧,只希望這小鬼頭別半夜來索命!”
她說的危言聳聽,將溫婉推出值班室,“安排好了通知我。”
說著砰的一聲關上房門,不再理會溫婉。
溫婉離開醫院,竟一時不知該往哪里去,似乎哪里都不是她的家,飄泊無依。嚴冬深夜的街頭,凄風如利刃一般刮過她的臉龐,發出嗚嗚的風聲。出來的匆忙,她穿的也有些單薄,也忘了拿錢包。好在車里有駕駛證,扶手箱里些零錢。
她看著這些啞然失笑。
看來住酒店是不太可能了。
她放倒座椅,靜靜的躺著,車箱里就算沒有風,也冷的可怕。她懶得啟動暖氣,就這樣置身于冰冷的環境里,比空氣更冷的是她的心。
“篤篤篤!”有人敲響了車窗,是停車場管理員,抱歉的對她說:“不好意思,小姐,這里不能停車過夜的,我們馬上就要下班了,請盡快駛離!”
竟然連停車場都呆不了,就連這寸多地方都容不下她。
溫婉突地哭了起來,洶涌的淚水把管理員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說:“小姐,你,你別這樣,我也不是有意要趕你,實在是這里真的不能過夜。”
“我知道了!”她胡亂的擦去眼淚,啟動車子。
紅色的小pl漫無目的行駛在路上,她感覺鼻梁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然后眼淚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渾然不覺,一手擋在唇邊,一手扶著方向盤,時快時慢的往前開著。
悲傷讓她忘動了行車安全,直到眼前一道白影閃過,她慌忙回神,然已來不及了,車輛的碰撞發出震天的響聲。幸好車速夠慢,剎車也還是行駛。但著實把前方人嚇的不輕。
一個中等微胖的男人從前車下來,對著她的車門就踹了一腳,目露兇光。
溫婉下意識的就鎖了車門,那人拉不開車門,不停的用腳踹著,邊踢邊不干不凈的亂罵。
她原本有些理虧,只是男人的咒罵實在難以入耳,她很憤怒,但是理智告訴自己,硬碰硬吃虧的只是自己,可是不下車,這件事根本解決不了。
在等交警的這段時間里,她一直安靜的坐在車里,那男人也越加憤怒,開始砸窗。
砰的一聲響,車窗如蛛網般裂開,男人兇殘的面孔被裂痕切割的四分五裂。
溫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將座椅后調盡量往后退著,心里祈禱著交警快點到來。
深夜的路上車輛很少,少許經過的車輛也只是停下觀望一下便離開了。溫婉多么希望有人能夠停下來,阻止男人越來越暴力的行為。她退到后座,男人又來砸后車窗,直到前后左右六扇車窗都被砸成了蛛網。
溫婉的恐懼也達到了頂點。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漫長的,感覺有一個世紀那么長,交警仍然沒有趕到。
她只怕還沒有等到,車窗被砸爛,而她的人生安全也將受到威脅。求生的本能迫使她冷靜下來,她重新發動車子,目光緊盯著前方,就在男人繞過車頭,準備再來駕駛窗的時候,她突地踩下油門,車子猛地往前躥去。
那中年司機被車子的沖力刮倒,溫婉就這樣直接頂前前車開出幾十米,然后一個轉向,駛離了事故路段。直到看不見后車,她才停下來,這才發現渾身顫抖個不停。
她抖索的拿出手機,本能的要打電話給莊北辰,卻在按下通話鍵的那一刻停住了。轉而撥通了高沁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溫婉淚如雨下,“我在青城路,救我!”
說完這一句話,渾身好似脫力一般癱了下來。
高沁聽到她驚慌失措的聲音,旋即跳了起來,“我馬上到!”
溫婉用的是“救我”,刑警的本能讓她先叫了巡警先找到溫婉,隨后與值班同事趕到。
刑警的效率果然很高,打完電話不過五分鐘,巡警便到了。
看到被砸的幾乎暴廢的車子,巡警臉色黑深的可怕,原本想出聲教訓幾句,勒令注意行車安全,只是轉念一想,是邢警隊長親自下的指令,又不敢多言。
很快高沁來了,看到面目全非的車子,還有好似從冷水里提出的溫婉,心猛地一沉。
“怎么回事?”
溫婉緊咬著唇瓣,才不至于失態大哭。“我也不知道,在一和路追尾了一輛白色轎車,然后那司機一下來就踢了我的車。我害怕所以就鎖了車門,然后他,他就砸了我的車。”
她盡力的平靜語氣,告知事情的前因后果。
高沁巡視一圈,讓別的邢警現場取證,又聯絡了交警證實在半個小時之前確實接到事故報案,但是交警到了之后,現場已經沒有車了,以為車主私了便離開了。
看來那個兇殘的男人已經離開了,不過溫婉的行車記錄儀卻拍下了男人行兇的經過。
高沁看著屏幕上一遍遍的回放,眉頭微微的蹙起。突然瞳孔緊縮,“停!”
畫面定格,高沁靠近一些,緊盯著男人的正臉,一會突然將同事從位置上趕起,然后打開了公安系統,飛快的輸入指令。
“果然是他!”
畫面中的男人竟然是在法國偷衣服女人的弟弟。看來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當即以交事肇事逃逸的罪發出了通緝令。
“高隊,不就是個肇事逃逸嗎,不至于下通緝令吧。”同事小王不解的問題道。
“你仔細看行車記錄,當時紅色車輛正常路線行駛,白色車突然從車頭右前方鉆了出來。按照正常超車,一般從左邊超車,且會加速離去。但是你看這輛白色小車,剎車燈亮起,這說明他有停下來,甚至可以說是故意讓紅車撞上去。”
“那這是碰瓷!”
“你再看這份居民檔案。”
“嚴國標,男,33歲,有戒.毒……”小王默念著,猛地瞠大眼睛,“你是說這個白色車主他很有可能是毒駕!”
“對,以撞車之后的情況來看,他很有可能是毒后出現幻覺。”
高沁沒說的事,還有可能是受那個倉庫員的指使,報復溫婉。幸好溫婉聰明沒有下車,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案件漸漸明了,高沁可以認定只要找到這個倉庫員就可以找出幕后真兇。她連夜查找,通過嚴國標的動向終于找到了那個偷衣服的倉庫管理員嚴國珍。
就在她找到嚴國珍所在的時候,竟然躲在一間國際飯店,用的還是她妹妹嚴國玨的名義。
高沁到達現場的時候,狗仔比她更先一步的到了,他們將嚴國珍圍的水泄不通。嚴國珍站在中間接受眾人的采訪,手中舉著大幅照片,現場還有幅高達兩米的大海報,上面映著昨夜交通事故的照片,還有溫婉躲在車里不出來的畫面。
聲淚俱下的控訴溫婉打擊報復,欲置他們兄妹于死地,尤其是她背后的大屏幕上,反復播放著溫婉為了逃命,頂著前車加速前行的錄相。
如果不是看過溫婉的行車記錄儀,只看這一段錄相,高沁這個高級刑警都要以為,是溫婉兇殘冷血,欲殺人滅口。
這根本不是交通事故,而是故意設局,要置溫婉于死地。
“我現在什么都不要了,只求莊太太可以放過我們一家人。我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為了一時貪念已經付出了慘重代價,天天東躲西、藏,有家不能回。我們真的是怕了,再經不起昨夜那樣的驚嚇了……”
嚴國珍圓胖的臉看起來忠厚老實,聲淚俱下的控訴也是言辭真切。記者們聽了紛紛打抱不平,一齊聲討溫婉。
高沁聽了,眉頭微微的蹙了下,突然朗聲道:“嚴女士,您剛才說是溫婉讓你把衣服拿出去給她姑姑的是嗎?”
嚴國珍抬頭,看到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以為也是記者,便應道:“是!”
“是她親自拿的嗎?”
嚴國珍的眸光閃了下,“是她助理叫我拿的。”
“那你怎么會出現在法國,當時你已經不是影兒的員工了。”高沁又問。
“我,是我貪心。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一起法國。當時去的都是設計部同事,他們在倉庫里見過我,但是對我并不是熟悉。要是我去的話,更容易混進去。”
“聽起來似乎挺麻煩的。莊太太處心積慮把你弄出國門,為的就是偷一件樣衣給她的姑姑,這對于一個商人來說,是不是太得不嘗失了。”
“這,這……”嚴國珍支吾著答不上來,前面的答案都是事先準備好的,這個問題也有講過,只是眼前這個高個女人的目光太過懾人,她一時緊張答不上來。
“嚴女士慢慢想,想好了再回答不遲。”
高沁輕輕一笑,將眼中的利芒收回。嚴國珍暗自松一口氣,說:“我,我不知道,莊太太有什么目的,我怎么知道。”
說完她狠狠的點一點頭,給自己鼓勁。
“一個可以為了錢協同外人坑害自己公司人所說的話,可信度還真不太高。”
“你,你什么意思?”嚴國珍畢竟只是普通人,心理承受能力沒有那么高。
高沁輕輕一笑,“沒什么,只是覺得奇怪罷了。這個莊太太能想出這么迂回的法子,讓你去偷衣服,還不如直接做一件呢。這樣衣服放在她手上的日子也有兩三天吧,照著原樣做件一模一樣的,省時又省力,真是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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